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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阴沉沉语声道:“她是十八岁接掌掌门职位的,算起来,今年才二十足岁。”
班拉卡的语声笑道:“八大门派,都早已式微,近百年来,已不过是徒拥虚名而已,尤其自‘无极派’与‘太极派’先后覆灭之后,八大门派已变成了六大门派,所以,像查素娥这样的小妞儿,居然会成为六大门派中的精神盟主,那不过是因为她年轻貌美,人家都让着她而已。”
那阴沉语声笑道:“看情形,你老兄是还打算要把她们三位弄过来才甘心?”
班拉卡呵呵大笑道:“你老弟,真不愧是我的老朋友……”
微顿话锋,又笑问道:“嗨!老弟台,那三位中的另外两个,又是甚么人呢?”
那阴沉语声道:“另外两位,是查掌门人的侍婢……”
班拉卡截口笑道:“原来是两个端茶送水的丫头。”
很久不曾接腔的那清朗语声道:“两个丫头也那么尊贵,还要戴上幛面丝巾?”
那阴沉语声道:“你老弟莫瞧不起那两个丫头,那两位,名义上虽然是侍女,但实际上,却等于是查素娥的师妹,不论姿色与武功,都不在查素娥之下哩!”
班拉卡的语声笑道:“有这种事,待会,洒家倒要想法子,先行试试她们的身手……”
他的话声才落,一个娇甜语声,立即由门外传来道:“不必另外想法子了,你滚出来!”
那阴冷语声讪然地笑道:“贞贞姑娘,请……”
那娇甜语声冷然截口道:“没你的事,叫那番和尚滚出来!”
班拉卡的语声苦笑道:“这位姑娘,我可没惹着你呀……”
这时,听隔壁戏的吴伯同,已悄然移近窗前,以舌尖在纸窗上弄穿一个小孔,门外一切,已是现在他眼前。
隔壁的门外,是两位面幛丝巾,作侍女装束的青衣女郎,两个人的高矮、身裁,都大致相若,由外表看去,很难分辨出谁是谁来。
不错,这两个妞儿的身裁的美好,可委实是没得话说。
当吴伯同的目光触及门外的景况时,左边那双手叉着纤腰,显然是最先大发娇嗔的一位,哼了一声道:“我问你,方才,你们一口一声丫头的,是在说谁?”
隔壁的人并没出来,只听那阴沉语声歉笑道:“贞贞姑娘,你别误会,方才,我们不是说你们啊!”
那被称为贞贞姑娘的一位,方自哼了一声,那阴沉语声又以充满了谄媚意味的语气,连忙接了下去道:“谁不知道贞贞、素素,二位姑娘,是查掌门人身边的左右二将,咱们有几颗脑袋,胆敢背后议论你们哩!”
另一位显然就是叫素素的女郎冷笑一声道:“那么,方才你们指名道姓的,说的是谁啊?”
“这个……”
那阴沉语声给问住了,“这个”了半天,却是没了下文。
贞贞“格格”地娇笑道:“说呀!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敢承认……”
素素接着娇笑道:“甚么男子汉大丈夫,连咱们两个三绺梳头,两截穿衣的丫头都不如,真是丢尽了天下大男人的脸呀!”
贞贞笑了笑道:“不错,如此说来,我们也犯不着出手去教训他们了。”
素素笑道:“是啊!我们岂可自损身份,去教训那些软骨头的臭男人。”
贞贞含笑接道:“那么,我们走吧!”
“走?”班拉卡已飘落室外,冷笑一声道:“两个丫头说得真轻松……”
吴伯同这才看到了班拉卡的本来面目。
那是一位身裁高大,长相威猛,年约四旬上下的红衣番僧,只见他一出室门,就裂着一张血盆大嘴,呵呵大笑道:“洒家不同你们一般见识,但却必须留下你们来,好让你们的主人,亲自前来道歉。”
不远处,一位面幛紫色丝巾,身穿紫色衫裙的妨龄女郎,正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及时接过他的话锋道:“这位大师,查素娥已经来了,不知我这两个侍女,是哪一点开罪了阁下,须要我亲自前来道歉?”
不必她自报姓名,只要看她那雍容华贵的仪态,与沉稳恢宏的气度,以及那全身紫色的装束,也可判断她就是当今八大门派中的精神领袖,“华山派”的掌门人,有“紫衣龙女”之称的查素娥了。
也许是被查素娥这绝代风华镇慑住了。那本来是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班拉卡,一时之间,竟然是张口结舌地答不上话来。
就这当口,室内飘出一位灰衫中年文士,向着查素娥抱拳长揖,并以他那特有的阴沉语声,歉然地笑道:“掌门人在上,不才这厢有礼了。”
紧接着,又满脸堆笑地道:“好教掌门人放心,根本没有甚么事,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误会而已。”
“是么?”查素娥漠然地漫应道:“有你这位‘阴阳秀士’在一起,他们还能误会得起来?”
原来这位语声阴沉的人,就是武林中有名的的不受欢迎的人物,“阴阳秀士”郝天豪。
提起这位郝天豪,论武功、地位与当今六大门派的掌门人,也并不多逊,但由于他刁钻、刻薄,任何场合,他只能占便宜而不肯吃亏,同时,他在是非场合中,又经常是左右逢源,两面讨好,因而才博得这个“阴阳秀士”的绰号。
这时,他却并不计较查素娥话中的揶揄意味,连忙含笑提道:“不瞒掌门人说,不才正在竭力疏导中。”
查素娥娇哼一声,郝天豪又满脸堆笑地接道:“来,不才替诸位介绍一下。”
接着,他脸色一整,向班拉卡说道:“这位就是执当今六大门派牛耳,年轻貌美的‘华山派’掌门人‘紫衣龙女’查素娥。”
查素娥那透过蒙面丝巾的冷厉目光,凝注着班拉卡,没有任何表示。
班拉卡却是合什一礼道:“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郝天豪又向查素娥笑道:“这位就是在‘西藏’一带,有‘僧俗双英’之称的班拉卡大师,双英中的另一位阿布多大侠,也早已到了百灵城……”
查素娥微微一哂道:“‘僧俗双英’,据说是‘西藏’密宗中,两位无敌高手,查素娥能有幸一瞻丰彩,可非得好好地领教一番不可……”
班拉卡连忙接道:“掌门人有意赐教,贫僧当舍命奉陪……”
这情形,只急得郝天豪双手连摇道:“二位务请给在下薄面,纵然要切磋武学,也得改一个时间才行。”
查素娥冷然问道:“你以为甚么时间最适当呢?”
郝天豪双手互搓着,谄笑道:“不才之意,最……最好是进入百灵城之后,再另定日期。”
查素娥转向班拉卡问道:“尊意如何?”
班拉卡含笑接道:“贫僧敬候掌门人吩咐。”
查素娥“唔”了一声道:“那么……”
贞贞姑娘连忙截口接道:“掌门人,婢子可以插嘴么?”
查素娥微微一怔道:“当然可以的。”
贞贞哼了一声道:“这个班拉卡,枉负‘双英’之名,由那厮方才所说的话去判断,也绝对高明不到哪儿去,所以,依婢子之见……”
查素娥截口笑问道:“你的意见,是毋须另订日期了?还是根本不理他们?”
贞贞笑了笑道:“最好是当场伸量那厮一下子,要不,就根本不必理他们。”
班拉卡满脸似笑非笑神情,也不知他心头作何感想。
查素娥转向郝天豪问道:“阁下之意呢?”
郝天豪讪然地笑道:“如果双方能化干戈为玉帛,不才是求之不得啊!”
贞贞娇声接道:“那么,掌门人,我们走吧!再耽搁下去,可能吴大侠又要出门了哩!”
这情形,不但使郝天豪、班拉卡二人暗中纳闷,连暗中窥探着的吴伯同,也蹙起双眉,而连忙退回到起居室去。
是的,这位贞贞姑娘,在查素娥身边虽然是侍婢身份,但她居然能左右她主人的行动,尽管她们之间,私交甚笃,但这情形,仍然是不寻常的,这就难怪使得其余的人,都禁不住暗中纳闷了。
尤其是吴伯同,他虽然同“华山派”的前任掌门人,也就是查素人,也就是查素娥的师傅,有过一面之缘,但却根本谈不上有甚么交情,而目前,查素娥主婢的对话中,竟然好像是特地要拜访他似的,这自然使他深感困惑了。
他这里刚刚退回起居室中,门外已传出查素娥的娇语道:“贞贞,你先向吴大侠通报一声。”
“是!”贞贞娇应着,举手在吴伯同的房门上轻轻叩了三下道:“吴大侠,我们掌门人专诚前来拜候。”
吴伯同不便再装迷糊了,只好亲自前来开门,并连声谦笑着:“不敢当、不敢当,查掌门人请!”
查素娥向着他裣衽一礼,娇笑道:“查素娥冒味造访,有扰吴大侠清修,尚请多多包涵。”
吴伯同呵呵一笑道:“哪里哪里,查掌门人是请都请不到的贵宾嘛!”
说话间,已相偕进入外间的小客厅。
双方分宾主就座。贞贞、素素二位侍女则侍立查素娥背后。
由吴伯同这边的侍女献过香茗之后,查素娥才娇笑一声道:“吴大侠您不觉得我来得太冒昧么?”
吴伯同笑道:“不瞒掌门人说,老朽委实有点感到意外。”
查素娥笑了笑道:“其实,我之所以前来拜访,算得上是公私两便。”
吴伯同一怔道:“此话怎讲?”
查素娥正容接道:“公的方面,我是奉先师遗命,向吴大侠再度敬致最真诚的谢意……”
紧接着,又以真气传音说道:“请顺着我的话,以免露出破绽来……”
吴伯同只好蹙眉说道:“令师也未免太多礼了。”
查素娥接道:“当年吴大侠义助先师的经过,先师曾一再地向我复述,也一再地要我如有机会遇到吴大侠时,代他老人家再度致谢。”
吴伯同苦笑着,含含糊糊地道:“些许微劳,实在算不了甚么,算不了甚么。”
查素娥接着说道:“助人的人,觉得算不了甚么,但受惠者的心情,却是非旁人所能体会的。”
不等对方接腔,又含笑接道:“现在说到私的方面,由于先师生前,对吴大侠的高风亮节,曾经一再地赞扬,使我对吴大侠心仪已久,以往,只因吴大侠侠踪不定,无缘识荆,如今,既然同时做客百灵城,当然得乘机拜访,以偿夙愿呀!”
吴伯同拈须微笑道:“令师生前,将老朽抬得太高了,如今,你这一‘拜访’之下,当有见面不似闻名之感。”
查素娥微笑道:“不!应该说是见面胜似闻名。”
吴伯同讪然一笑道:“查掌门人可真会说话。”
查素娥忽然岔开话题,道:“吴大侠,查素娥此行,除了上述的公私两便之外,另外还得替一位佛门神尼,捎一个口信。”
接着,又传音说道:“这才是我此行真正目的,请注意听好。”
吴伯同含笑接道:“老朽正恭聆着。”
查素娥接道:“那位佛门神尼说,有关当年无极派的一切恩怨,只要去百灵城,问一问季云娘,就完全明白了。”
吴伯同“哦”了一声,道:“那是怎样的一位神尼?”
查素娥歉笑道:“这一点,我很抱歉,没法回答。”
吴伯同注目问道:“此话怎讲?”
“因为,”查素娥苦笑道:“事实上,我并未见到那位神尼。”
吴伯同道:“那你这口信,由何而来?”
查素娥道:“我是被一阵神秘的木鱼声所召去的,一直是闻声而不曾见人。”
吴伯同呆了一下,道:“又是她……?”
查素娥笑道:“原来吴大侠已见过那位神尼了。”
吴伯同未置可否地,苦笑了一下,道:“查掌门人,那是甚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