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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会……会怪我吧?」
「怪你?为什么怪你?」南宫修齐疑惑不解。
「若不是我送给他们魔炮,昨晚你们……们也许就不会……你爹他也许……」
南宫修齐恍然大悟,随即脸色黯然,心道:「是啊,昨夜若不是有魔炮的围攻,单凭巨弩和那些侍卫是根本困不住我和爹的,如此爹也就不会命丧于此。」
「你……你是不是在怪……怪我……」见南宫修齐半晌无语,西门舞月一颗泪终于滚落腮边。
看到那如珍珠一般的晶莹泪珠,南宫修齐心头莫名一颤,不由自主的将她搂紧,显露出少有的温柔,一边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一边道:「这和你没关系,你不说我还根本没想到这一点呢。」
事实上,南宫修齐的确对西门舞月没有一点埋怨之意,毕竟其罪魁祸首不是她,只能说是阴差阳错的结果。
「要怪就怪宝月那个小贱人,迟早我要报得此仇。」南宫修齐咬牙切齿的说。
「可是……」西门舞月迟疑道。
南宫修齐一凛,下意识的松开搂西门舞月的手,向后拉开一点距离,上下打量她,眼光渐渐变冷道:「什么可是?是不是现在你和她已结成同盟,不想我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以影响你们的大计?」
「不是的,我不是这样想的。」西门舞月连忙拉住南宫修齐的手,橚为委屈的道:「宝月现在的势力很大,可以说她现在已经控制了华唐,朝野大部分人都已归附她了,而你现在单枪匹马,找她报仇恐怕……」
南宫修齐默然不语。的确,宝月的势力现在是越来越大,从只是一位不掌一点权势的公主到现在呼风唤雨,几乎将整个华唐掌控在手,不得不承认这妮子确实才智过人;再反观自己,从一位贵族少爷沦落为被通缉的朝廷要犯,虽然这其中的因果不是自己导致的→文·冇·人·冇·书·冇·屋←,但自己的庸碌无能却是肯定的。
这一刻,南宫修齐第一次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产生了厌恶,那段吃喝嫖赌的日子让他感到羞愧,尤其是和宝月一对比之后,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求上进,简直是一团烂泥!如此相差悬殊,怎么去找她报仇?
「唉,你说的对,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找她报仇?刚才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没命了。」南宫修齐有些自嘲道。
听出了南宫修齐这话里的颓丧,西门舞月柔声安慰道:「你也别泄气,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嘛。」
犹如情人般的抚慰,南宫修齐听在耳里,心里不由得一暖,抬手托起西门舞月那精巧圆润的下巴,轻轻一笑道:「咦,怎么对我这么好?你不恨我了吗?」
西门舞月明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南宫修齐的脸庞,咬唇道「恨!恨不能一口咬死你这个家伙,可……可是我又舍……舍不得……哎呀,现在我也说不清……」
看到西门舞月这般支支吾吾,十分难为情的样子,南宫修齐忍不住哈哈大笑,这时西门舞月愈发羞窘,她眼一瞪,大发娇嗔:「笑什么笑,很得意吧?」
「嘿嘿,当然了,能得美人芳心,夫复何求?」
「讨厌……」西门舞月白了南宫修齐一眼,心里却喜孜孜的。
又温存了一会儿,南宫修齐便起身穿衣,西门舞月一怔,随即拉住他道:「怎么?你要走吗?」
南宫修齐点点头叹道:「嗯,如今这形势,我不走能成吗?不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啊!那你走了我怎么办?」西门舞月脱口道。
南宫修齐一愣,随即讶道:「你怎么办?我……我不知道啊……啊!」
话音刚落,南宫修齐就见一道黑影向自己飞来,吓了一跳,忙低头闪过,却发现只是一颗枕头,真是哭笑不得。转首再看西门舞月,却见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一根葱白修长的纤指几乎指到了他的鼻尖:「你……你想不负责……不管我?」
南宫修齐明白了西门舞月的意思,不由得笑了,遂道:「那你想我怎么负责?」
「我……」西门舞月一时无言,俏脸憋得通红,随即带着一丝不讲理的味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要你走。」
「不要我走?难道要我一直留在这里?」
「这……」西门舞月又是一时语塞,这里虽然划做她的住处,只有她及她身边的几个人可以进出,但终究是华唐的皇宫,是宝月的地盘,若要南宫修齐长时间留在这里难保不会被发现。
南宫修齐笑笑,继续收拾自己的衣衫,这时却听西门舞月又道:「那你要去哪里?」
「这个……」这会轮到南宫修齐语塞了,的确,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想想天下之大,居然没有自己要去的地方,南宫修齐的心情再次灰暗下来,不过这也是一瞬间的心情,很快他就自我调整过来,接着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先离开华唐再说。」
听到这话,西门舞月眼前一亮,忙道:「那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海王厦,怎么样?」
「去海王厦?这……」
「哎呀,不要再说了,就这么定了好不好?你看你伤还没完全好,大家在一起还能互相有个照应是不是?」西门舞月上前拽着南宫修齐的胳膊,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央求着。
略为思忖一下,南宫修齐觉得去海王厦倒也是条好路,起码比自己目前不知要去哪里,瞎走瞎撞要好多了。况且自己现在伤势的确还没彻底好,体内的那股寒意仍让他感觉行动有点滞涩,若再遇高手,恐怕性命难保。更重要的是,在离开华唐的路上,他还要带着嫂嫂和娇姐等人,到时要是遇到什么危险那就非常不妙了。
而现在西门舞月和宝月合作,她乃是宝月的座上宾,要是利用她的掩护,那在华唐这一路上的安全性将大大提高。想到这,南宫修齐道:「那你还打算在这里逗留多久?我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天。」
「你同意了?太好了!」西门舞月露出笑颜,「我明天就向宝月辞行。」
南宫修齐嘿嘿一笑,捏着西门舞月那还散发着一抹红晕的脸颊道:「你这妮子,是舍不得我离开还是舍不得我下面这根兄弟离开啊?」
西门舞月脸上红晕愈发浓盛,她咬着唇,蓦然跳起来,双手勾住南害修齐的脖子,两腿夹在他腰侧,如一只挂在他身上的人形玩偶,随后便听西门舞月在他耳边小声而又坚定道:「我要你,也要你下面的这根兄弟。」说罢,她还耸动了一下腰身,完全赤裸的下体紧贴着南宫修齐的肉杵,做着厮磨。
「你这个小骚妮子,今晚我就好好喂饱你。」说着,南宫修齐向前一扑,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榻之上,随即两人像是搏斗一般互相撕扯,西门舞月身上那件仅剩的肚兜不一会儿便化成片片碎布,而南宫修齐刚刚穿上身的衣服也同样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他那堪称精壮的身子。
男人的喘息与女人的娇吟再度在屋里弥漫开来……
第二天,西门舞月一早便命人着手准备回程车马,然后她自己去宝月那里辞行,只留下南宫修齐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躺在榻上,时而回忆昨晚的颠鸾倒凤,时而又思虑着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身紫衫红裙,显得明艳照人的西门舞月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却见南宫修齐依然懒洋洋的躺在榻上,秀眉一皱,嗔道:「怎么还在睡啊?你不是说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天嘛,怎么还不起来准备出发?」
「哦,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
西门舞月眨了一下双眸,颇为神秘的笑道:「不但一切准备妥当,而且我还给你带来一件小礼物,嘻嘻!」
「啊!礼物?神秘礼物?」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西门舞月便笑嘻嘻的过去拉南宫修齐。
「哼,还装神弄鬼搞这么神秘……」
南宫修齐嘴上说得随意,但心里却着实好奇,他两三下便穿好衣服,随西门舞月走出里屋,穿过中厅,来到屋檐的走廊下。
眼前是一处偌大的宫苑,此刻虽然已算不上清晨,但空气中仍飘浮着缕缕晨雾,在阳光的照射下不时折射出一丝五彩斑斓的鲜艳,煞是好看。
在宫苑的两边各栽了一棵不知名的大树,生长得枝繁叶茂,几乎覆盖住宫苑上空大半,同时树上开满了鲜花,每一朵花都有如成人拳头般大小,色泽嫣红如脂,散发出阵阵清幽香气,直沁人心脾,叫人神清气爽却又略为沉醉其中。
南宫修齐深深吸了一口清冷幽馥的空气,随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整个五脏六腑像是被彻底清洗了一番,浑身都觉得轻松了不少。
宽敞的宫苑里已经整齐的停好五辆马车,每一辆马车前都站着一名妙龄少女,少女个个身着甲胄,头戴盔帽,颇显英姿飒爽。
「她们都是……」
西门舞月展颜一笑道:「她们都是我的亲兵,绝对忠心可靠,你不用担心。」
南宫修齐脸色一窘,遂道:「我担人什么啊?我不是怕你……」
西门舞月掩嘴一笑,然后打断他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来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吧。」说着,她径直走到第三辆马车前。
南宫修齐虽然心里着实好奇,但表现的还是不急不躁的样子,来到马车前并不急于掀开门帘,而是明知故问:「礼物就在这里吗?」
西门舞月眨眨眼,抿嘴笑道:「嗯,保证你会喜欢!」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修齐终于忍不住心痒,上前一把掀开厚重的门帘,本来昏沉幽暗的车厢顿时被门帘外所射进来的一缕阳光所照亮,里面的一切清晰的显现在南宫修齐的眼里。
「啊--」
西门舞月咯咯直笑,显然很满意南宫修齐这样的反应。
「怎么样?还满意吧?」
「你……你怎么把她弄来了?」
「怎么,不喜欢?那我把她送回去好了。」说着,西门舞月一扬手,做出欲要送走的手势。
「哎,别--」南宫修齐忙捉住她的手,嘻嘻笑道:「我没说不喜欢啊!不但喜欢,而且还很惊喜呢!」说着,他利用车体的掩护,悄悄的在西门舞月的臀部捏了一下。
西门舞月的脸颊迅速升起两抹飞霞,暗暗瞟了四周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到南宫修齐刚才那个小动作,轻吁了一口气,然后瞪他道:「讨厌!不要在这里动手动脚,你想让我在我手下面前失去威信吗?」
「嘿嘿,没人看见啦。」南宫修齐笑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她弄来的?」
西门舞月颇为得意的道:「想知道?那就跟我上车吧,现在我们该出发了!」说罢,她轻巧的一转身,随着她的动作,她身下的红色罗裙灿然绽放,飘起一朵红云的同时散发出阵阵清香。
南宫修齐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沬,暗道:「妈的,这个小妮子,人前人后简直是判若两人。」
看着西门舞月上了前一辆马车,南宫修齐转首再看车厢里的人儿,斜斜的横卧在狐皮铺就的软榻上,一床粉红色的薄丝被盖在她的身上,从露在丝被外那一双圆润如玉的修长小腿及月牙一般的赤足,还有颈下的一片雪白就可以断定她丝被下的身体是不着一物,赤裸裸的。
软榻上的人就这样一动也不动的半躺半卧在那,像是大病未愈,又像是被人施了定身魔法或者是制住了穴道,总之是给人一种毫无反抗之力的弱质女子之感,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恣意挑弄一番。
不过再看其眸子里的眼神,气愤、羞恨、懊悔……种种复杂的眼神交织在一起,如利剑一般射向南宫修齐,如果这个眼神能杀人的话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