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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毛儿把水从柜台上滚过来,收了我后又坐回去玩游戏了。
我和陆明在网吧里站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等身子彻底暖和过来,出门右转,找了家旅馆。
这回摸的挺正,有空房。
房门一关,我们抱在了一起。他抖,我也抖。背景音乐不是泰坦尼克号,而是隔壁一对小情侣打情骂俏声。
陆明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后怕的厉害。
其实刚刚发生的那些事,现在能连惯着回想起来的不多,有些地方,甚至是空白的。
可那种恐怖感,那种死里逃生,几经希望又几经绝望的感觉,却在脑海里徘徊不去。
陆明低下头亲我时,我热烈的回应。就好像我是鱼,而他,是维持我生命的氧气。
他把还微抖着的手试探着伸到我的衣服里,我没有拒绝。
我们很幸运,在彼此年纪最好的时候,找对了彼此,认定了一生。
就在我们衣裳半解,滚到床上时,隔壁的女生突然发出一声猫叫,静默一会儿后,男生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张嘴,咽下去……
我和陆明不动了,他喘,我也喘。然后,抱在一起大笑起来。
笑到上气不接下气,肚子直痛。
不一会儿,隔壁砸墙,男生愤怒的道,“笑你麻痹笑!”
陆明回道,“哥们,有三分钟吗?”
隔壁,没声儿了。
我掐了陆明一把,不要脸的问,“多久正常?”滑溜溜的,手感不错。
陆明没答反问,看着我认真的问,“继续吗?”
第66章衣服都脱差不多了,和我说草率?
我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看了陆明一眼,自认娇羞妩媚的把脸埋在了他怀里。
哎呀我去,这种时候,继续不继续不都是爷们儿说了算吗?哪轮到小小女子说话了?
陆明笑了,笑声从喉咙发动,震动胸膛,带着一丝深沉,落在我的心底。
耳垂一湿,被含住了。
我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开始发抖,这回,不是害怕,是紧张。紧张到,呼吸都不顺了。
陆明解扣子的手突然停下了,咽下口吐沫,喘了会儿后自语道,“有点草率。”
嗯?
草率?
我抬头看他,他也低头看我。半天,蜻蜓点水般亲了我下,把我往怀里紧紧一抱,笑道,“睡觉。”
说着,把眼睛闭上了。
我懵了。
彻底懵了。
我和他打小认识,咋就突然搞不清这货的脑回路是怎么个运转方式了呢?
衣服都脱差不多了,和我说草率?
三年的时间,别的情侣早滚到床上去了,我们这样算草率吗?
想了好一会儿,我哭丧着脸,小心翼翼,慎之又慎的问,“那啥,我小时候绑你蛋蛋时,是不是,太用力了……”
然后,就坏了。
然后,就不中用了。
这是不是自做孽,是不是自做孽!!!
小时候儿我爸说我要是给二蛋的蛋蛋绑坏了就给他当媳妇,现在,一语成谶。
“我和你说,”陆明咬牙切齿的道,“别惹我,不然吃苦头的是你。”
听他这语气,我心里已经有数儿了。
不行就不行,我们俩这样也挺好的。以后想要孩子了,可以试管……
想罢,我拍了拍他后背,安慰道,“没事儿……我不在乎!”
陆明身子一僵,豁的一下坐起来掀开了被子。在我‘啊’的一声捂上眼睛后,又躺下把我楼在了怀里,“睡觉,再胡思乱想,办了你!”
“咳。”我脸热的不行,缩成一团动也不动,“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陆明的心跳,有催眠的作用。不说话没一会儿,我意识就迷糊了。
恍惚间,感觉到陆明起身去了卫生间,水哗哗流了会儿后,他再抱着我,身上带着水气。
恍惚间,有两个人站在了床脚,在向我和陆明看。
我心中有些恼,含糊着说了句,“别烦我,让我睡觉!”
这两货,那会儿怎么叫它们它们都不出来,现在我们都脱险了,出来得瑟了!
陆明把我往紧抱了抱,“没睡?梦话?”
我没搭岔,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热醒的!以前总听张玉欣说男生的火力旺,这回算是见识到了。
陆明怀里,和个火炉似的。别说这小旅馆还有暖气了,都是没有,都冻不到我。
我鸟悄儿起床时,陆明的脸埋在枕头里,睡的正香。等我洗个澡回来,他还没醒。我从外面买了早点回来,他还在沉睡着。
直到我笑盈盈的叫他起床时,才猛然发现陆明的脸红的不正常。我连忙去摸他的额头,那温度,烫得我指尖发麻!
没敢耽搁,我连拉带拽的把陆明给叫起来,收拾收拾就带他去附近的诊所。
陆明烧的晕沉沉的,出了旅馆时,走路都有些打晃。可到了医院,精神却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了。
坐在人群后,我们一边排号一边分析病因。
两点。
一,昨天晚上太过惊悚,吓的。
这点陆明挺不服气的,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吓一吓就病了,连我这个当时开了眼能见鬼的小女子都不如!
我心中暗笑,少年,你还是太年轻,姐见过的场面,可比你多多了!
二,昨天晚上我睡着了后,他去洗冷水澡洗的。
这点,我挺咬牙切齿!大半夜的再想洗澡,也是洗热水澡啊。这种二逼自残行为,想不生病都难!
陆明呵呵一笑,没理这话茬。
我们所在这个诊所离我们学校特别近,所以来看病的学生,大多以我们学校为主。
我在和陆明聊天时,一直在坚着耳朵听别人聊天,想看看有没有关于我们学校的消息。
听了半天,也只是听到了昨天半夜有对情侣砸图书馆的大门,在图书馆里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被开门的管理员给撵走了。
谈这八卦的是两个妹子,说完后,其中一个挺鄙视的嘀咕了句,“这得穷成什么样儿了,居然连房都舍不得开!”
别一个道,“你懂什么啊,这叫刺激!”
我听完后坐直身子,心里有点糊涂。
如果说这两女孩嘴里说的那对‘情侣’是风衣男和小美的话,那小美不是应该整个脑袋都血呼啦的吗?
难道真如冯小婷所说,我们当时在图书馆里看到的东西,有至少一半是那只鬼给制造出来的幻觉?
陆明是23号,很快就叫到了。医院给陆明夹了根体温表又问了几个问题,按流感给开了药。从进到出,前前后后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然后,就是输液。
输液大厅里满满的全是人,连坐着的地儿都难找,就更不要说是躺着的了。给陆明找了个地儿坐下后,我回寝室去拿换洗衣裳。
在那只煞的事没得到妥善解决前,我不打算回学校住了。课只上白天的,擦黑后的晚自习全部逃掉!
我回寝室时我们班正好有课,可寝室里却已经有一个人在了。
不是别人,正是林瑶。显然,是趁着没人回来收拾行李的。
我不愿意搭理她,当没看到她一样收拾自己的东西。她也当我是空气,眼皮都没挑一下。
可在我收拾好东西要出门儿时,却突然出声道,“苏青柠,同学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昨天我和你男朋友遇到时,他正在和一个女生在一起。而且,听我高中同学说,他们学校追他的女生特别多……”
我回敬给她一口吐沫。
呸!小婊砸!陆明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想用这个恶心我,门儿都没有!
我背着包下楼,出了寝室楼没走几步就被拦住了。定眼一看,是纪浩然。
纪浩然看了眼四周,拽着我胳膊就把我拽到了避人的地方。一张嘴,呼出一捧白气。
没等他说话,我就问,“有事儿?”
纪浩然一愣,然后点头,“是。我就想问问,你们俩打算咋办。”
“咋办?”我笑了,“凉拌。我又不会捉鬼,对这玩意又不懂。躲着呗,难不成还不要命的去死磕?”
纪浩然把眼眯起来了,“你不懂?同学,说谎不好吧。”
“同学,你凭啥说我说谎?”我把背包往肩上一甩,“你和我很熟?”
“不熟!”纪浩然摸着下巴道,“可昨天晚上你的表现,实在是……啧啧,你男朋友一米八的汉子,吓的脸色大变,话都不敢多说;冯小婷多少有些本事在身上,在那种情况下却连站都站不稳;孙明亮那孙子天天以大师自称,关键时候比兔子溜的都快。而你呢,在听我说了时间后,明知道不对,却没告诉我,而是要拉你男朋友走人。走不了后,又率先同意那孙子的话,那孙子跑了后,你又想到那个办法来拖延时间……我问过冯小婷了,她昨天你开了阴眼,能看到百鬼夜行……”
这货,观察挺仔细。可惜,他说的这些东西禁不起推敲。我绕过他,一边往学校门口走一边回了句,“胆大心细。”
胆大是真的,心细是逼的。
在不动脑就会死的情况下,谁都会超常发挥潜能。如果我从初中开始被人拿枪指着念书,高考不考个清华都没脸见江中父老!
现在?死了连妈都不想见,怕她一巴掌呼得我魂飞魄散,不能转世投胎!
纪浩然闭上嘴,火速的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拿笔在上面记了些东西。
不一会儿,从后面追上我,“同学,你对这个真不懂?”
“嗯哼,”我头也不回的道,“不然呢?”
纪浩然失望的一叹,“我以为你是呢,高兴了一个上午。”
见纪浩然不在这事儿上纠缠了,我放缓脚步和他好好儿聊天。
我好奇,昨天晚上的事儿弄那么邪乎,今天学校里怎么风平浪静的呢?还有,昨天冯小婷喊了一声后就没动静了,当时情况紧急也没顾得上她,她后来是怎么跑出来的。
“谁说没动静了?”纪浩然压底声音道,“只不过消息压的快而已!昨天晚上我不是进不去宿舍吗?天亮时绕着学校跑步取暖,看到图书馆里抬出了两个人,是男是女不知道,直接抬上了救护车……我猜,这是那只厉鬼干的!”
此动静非彼动静,不是我想听的。
“至于冯小婷,”纪浩然继续说下去,“她是被那孙子给带走了!”
孙明亮除了把陆明,纪浩然我们三个人骗去引鬼外,还把冯小婷抓走当了最后一道保命符。
万一厉鬼的去追他,他正好用冯小婷拖延时间。
后来厉鬼没有去追他,他就把冯小婷放到马路边儿上自己跑路了。
冯小婷当时都吓傻了,就那么在路边儿坐了一个多小时。要不是正巧人人路过把她拣到网吧里,这会儿学校里面已经添了一个冻死鬼了!
说到最后,纪浩然唉声叹气的道,“我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多久的兄弟?”我问,“怎么认识的?”
一年以上这眼睛都得治,不治得瞎!
“一个月,”纪浩然回答的痛快,“是我主动巴结的他,因为他会灵异方面的事儿……”
我忍不住扶额,看来这货要治不是眼,是脑。
说话间,一辆救护车从我们眼前呼啸而过。一拐弯,停在了陆明输液的诊所门前。
“人就是不能图方便贪便宜,”纪浩然嘴碎的道,“看,这是把人给治出问题来往大医院拉呢。”
我心里发慌,不由得往近跑了两步。
没一会儿,两个护士扶着一张移动病床出来。
上面躺着的人,是陆明……
第67章大夫,你看病,用的是传说中的排除法儿吧
陆明晕的很突然,据诊所里的随车护士说,当时他输着液,正在拿手机玩。过了没十分钟,突然就开始抽搐,和触电了一样,脸色发青的晕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