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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还不忘记拿起手机对着柳叶青大骂了一句,“妇人之仁!你就应该听闫叔的话,直接弄死他!弄死他就什么都清静了!”坑岁找扛。
虽然弄死他他一样能被那个东西附身打的我俩半死,可到底是没法再去炼什么鬼婴了。
释南按住我肩膀不让我动,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护士,漏液。”
五分钟后,我手背上又挨了一针。
护士走后,释南又站回到了窗户前。一边拿着杯子喝水,一边问我,“阴柳钉,符,鬼婴。还有什么?说细点。”
我也渴,可想上厕所,所以只能忍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把林瑶腿上有只婴灵,而孙明亮偷了他师傅的东西打算养婴,还有我和柳叶青跟到小四院怎么猛k孙明亮,最后孙明亮被一只和老鼠一样的东西给救了的事儿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小有隐瞒。
我没说那只老鼠一样的东西是被常老四吓走的,而是说它不知道为啥就走了。
释南听完后,喝了口热水,“那不是老鼠。如果我没猜错,那是只黄皮子(黄鼠狼)。它自称本仙儿,那就应该有一定的修行。还有尾巴,修行不深。可为什么只有形没有态……”
“什么只有形没有态?”我问。
“你是阴阳眼,却只能看到它的大概影子而看不到它的面貌。这就是只有形没有态。”释南一边对喝水一边对我解释,“这不应该,就算它修行不够,你也应该能看清它的面容。还有一点很奇怪。动物修行,通常都是肋人为善而非助人为恶,你所说的这只黄皮子,起了吸你魂魄的心,而且想把你置于死地……这太不正常,它就不怕遭天劫?”
修行不修行,天劫不天劫的我搞不明白。
不过只有形没态这个,我倒是有点想法。
我看常老四,也是只有一条影子看不清面容。它这样,是因为和无止真人大战一场,残存的蛇魂被剥离了蛇身……
想到这里,我对释南道,“难道,那只黄皮子被人强行剥离了肉身?所以,才会只有形没有态?”
释南停住了喝水的动作,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皱起了两条浓眉,眼睛盯向某一点,沉思了好一会儿。
然后,看向我,眯着眼睛里全是探寻的目光,“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我……”我结巴。
我是通过常老四想到的,可无止真人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许!对!别!人!说!它!们!的!存!在!
不然,有我好受的。
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呢,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释南过去开门,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可马上,又提起来了!
因为来人不仅是王子蓉和张玉欣!他们身后,还跟着陆明!
陆明看到释南的时候愣了下,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男人给他们开门。
释南没理会陆明惊愕的表情,把手伸了过去。然后,笑了,是真的笑了。
他笑着对陆明说,“陆二蛋,你好!”
第89章老天爷,我求求你,发发慈悲,一个雷劈死我吧!
我坐在马桶苦着一张脸,王子蓉和张玉欣一左一右扶着我,已经笑成了狗。
王子蓉一向嗓门儿大,性子直,这回,却特别委婉特别小声儿的问我道,“苏青柠,陆明原来叫陆二蛋啊?这名儿响亮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张玉欣扶在我脖子上的手一个劲儿的抖,爬在我耳边问,“苏青柠,你行啊!陆明不就让你哭了一天吗?你咋这快就又找了一个,还挺酷的……”
“你们俩个小贱人,”我抬起左手一指紧关的厕所门,压低声音道,“给我滚!”
我欲哭无泪,要是脖子能低下,非得埋头痛哭不可。
释南你丫有毛病吧,你再蠢也应该知道二蛋不会是大名啊。竟然那么正式的就叫出来,还说了句你好!
你好你大爷你好!
好不了了!
陆明听到那句二蛋时,脸绿的成盆栽了!
这也倒罢了,关键是,我一会儿要怎么和陆明解释,说你丫是怎么知道他小名儿的?
王子蓉揉了揉我脑袋,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们俩就当没听到过好了。你可千万别哭,我要是让外面那俩人听到,还得不得冲进来。”
“王子蓉,请你马不停蹄的滚。”
“我才不,我好不容易骑着神州五号飞来的。凭啥你说滚就滚啊!”
没错,王子蓉和张玉欣扶我来上厕所了。现在病房里,就剩下陆明和释南两人了。
“行了行了!”张玉欣推了下憋笑的王子蓉,打了圆场,“别逗苏青柠了,她都拉不好屎了!”
“你丫一川妹子!”我狠狠瞪了张玉欣一眼,“说话能不能别屎啊屁的,还能不能有点南方小女人形象了!”
“寝室四个人,三个东北老娘们儿!”张玉欣瞪了回来,“你还想让我咋地?”
好吧好吧,我们的错我们的错。安静了会儿,我问她们俩,陆明怎么会跟过来。
王子蓉咳嗽两声止了笑,说陆明被我吓怕了。昨天晚上我不接他电话也不回他短信,他以为我没有原谅他。
所以晚自习都没上,大半夜的就又跑到我们学校来站岗来了。给张玉欣和王子蓉打电话,她们俩说我和可能和林瑶在一起。
可林瑶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今天早上我说我在上大课后,陆明就又给王子蓉打电话问我们在哪儿上课。结果一问,就问出来我在医院了……
我长叹一声,满心无力。
小时候儿老师就教过,做人一定要诚实,不能撒慌。不然,会遭报应的。
我一会儿,要怎么向陆明解释?
他要是稍微往多想一点……
女朋友失踪一夜联系不上,第二天浑身是伤的躺在医院却不告诉他,他满心担忧的狂奔过来,开门的却是个陌生男人,那陌生男人居然还能叫出他的小名儿……
老天爷,我求求你,发发慈悲,一个雷劈死我吧!
王子蓉说完,碰了我下,“林瑶呢,去哪儿了?”
还有林瑶,现在她是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不报警,市区这么大,以我们的能力难以找到她,报警,又有几分把握?会不会加剧她现在所处的危险处境?
不想提这头痛的事儿,我岔开了话题,“咋,林瑶和你道个歉,你就彻底原谅她了?以前那些事儿都不计较了?”
“计较啥?我们好到哪儿去了?”回答的是张玉欣,“咱们总嫌弃她不收拾自己的垃圾,可王子蓉哪次打球回来的球鞋没放人家头顶的窗台上?我一和男朋友吵架就抽疯,在寝室里又吵又闹的,她提那么多次,我也不是也没改吗?还有你……”
“我?”我一立眼睛,“我咋了?我可是讲卫生,爱劳动的五好青年!”
“屁个五好青年,你丫一到晚上就神叨叨的说梦话,有答有问有说有笑的,有时还骂大爷!”王子蓉戳了下我脑袋,“林瑶觉轻,哪次都被你吓的直哆嗦……”
我哑言!
好嘛,原来我和无止真人,常老四说话的时候儿总有个旁听者!
不是,这林瑶这小贱人咋就不吱个声儿呢?她只要提一句,再冷的天儿我也得上寝室外边儿啊。
不过也是,当时我们三人那么针对她,她是敢怨不敢言。
“至于道歉不道歉的,”王子蓉大度的一甩流海,“身为东北纯爷们儿,我还能没这点肚量了?再说,当时哪有时间多想,一听她说你拎着菜刀会小三儿去了,我们俩马上就和她会合了。后来看她为你把波那婊子热水的事儿担下来,我就觉得,她人还不赖,就是开学第一天给咱们的印象不好……有时候,咱们也是过了点儿……”
是啊,林瑶是有点娇小姐脾气,有时候做事儿也挺作,可说到底,人还是不错的。
只可惜,我认知的太晚。不然早点想法儿帮她把腿病治好了,她就不会摊上现在这样的事儿了。
我坐在马桶上发呆的功夫儿,厕所门被敲了下。释南的声音传来,“苏青柠,我有事儿先走了。”
我哦了两声,说道,“你慢走。”
开门关门的声音过后,陆明问,“还不出来?”
“马上。”
不能鸵鸟一辈子,大不了实话实说,和陆明坦白了我是阴阳眼,把二年前释南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反正现在他已经相信有鬼了。
张玉欣和王子蓉把我扶回到了病床上躺下,把吊瓶又挂回到挂勾上。两人看看我,又看看陆明,然后忍着笑,说出去给我买点水果,结伴走了。
陆明把床往起摇了摇,我半坐了起来,呼吸畅快了许多。
我正视陆明,主动解释,“陆明,我刚刚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
“嗯,”陆明往床边儿一坐,笑着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怕我担心。不过只许有这一次,以后有事儿,必须第一个打电话通知我。”
我看着他,嗯了声。陆明一副懂我的态度,让我心里莫名的发空。
舔了舔嘴唇,我又解释道,“其实我和释南早就认识了……”
“他和我说了。”陆明倒了杯水过来,用勺子吹凉送到我嘴边儿上,“他说你们两年前就认识了,知道我叫二蛋,是无意之中听到,不是你告诉的。”坑讽广号。
我把水含在嘴里,特别想知道释南是怎么对他说的那个‘无意之中’的。
想了半天,没敢问。怕释南明明已经解释通了,我这一问,又出了披露。
我有点后悔,我刚刚为啥要猫在厕所里不出来?
要是我在场……
我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要是我在场,恐怕会手忙脚乱的,把事情搞的更加难以解释。
“呼……他说了就好,”我咽下水,长出一口气笑了,“我真怕你会误会。”
陆明摇头,说他才没有我小心眼呢。然后一边喂我喝水,一边问我到底是怎么伤的,怎么这么严重。
我想了好一会儿,实话实说了。
阴阳眼就是阴阳眼,能看见鬼就是能看见鬼。去找林瑶就是去找林瑶,被黄皮子打的就是被黄皮子打的。
包括和释南认识,也是因为这双能看鬼的眼睛。不过高中那点破事儿没细说,过去那么久,实在没有必要重新提起。
说完后,我心情轻松了不少。
这才是真正的坦诚相待!
我相信,陆明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陆明抿着嘴,一勺接一勺的喂我水。半天,道,“所以那天晚上你抢着开阴眼,因为你抹不摸抹个东西都能看到鬼,是吧?”
我嗯了声。
那天的场面太骇人,我这见过大场面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陆明第一次见,还不得吓坏了?
“你以前怎么不和我说你是阴阳眼?”陆明又问。可几乎是马上,他又自语道,“你小时候儿说过,你那时总说你知后有三条影子,可我觉得那是你编的,后来你就不再说了……”
得,有问有答的,省了我事儿了。
一杯水刚喝完,纪浩然进来了。
看到陆明后笑着打了个招呼,对我说柳叶青已经报了警,再过十几分钟警察就过来了。
我连忙把电话给柳叶青拨了回去,和他把口供给窜好了。
一,不提有鬼怪作祟。
二,我和柳叶青事先并不认识,是在那个废弃的四合院里遇到的。柳叶青是因为孙明亮偷了闫叔的东西去找孙明亮理论,我则是无意中看到林瑶神智不清的跟一个陌生人走了,所以尾随了过去。
三,我们的伤,都是被孙明亮打的。柳叶青先和孙明亮交手被打晕,我慌乱中想跑没跑了,装晕才逃过一劫,打了120自救。
四,我,亲眼看到孙明亮把晕迷不醒的林瑶从四合院里带走。林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