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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人骨头!
他大爷的,死人骨头!!
怪不得那会我问释南时,他欲言又止的!何着,这个比冰还凉的东西是死人骨头!
我想吐,又顾忌吐了会身上的阳气爆露,被阴差给逮住。
可不吐……
他妈的,有比这玩意更恶心人的吗?
心中人神交战之际,口水,顺从嘴角流出去。
不用人说,我也知道现在我肯定和半身不遂的吴老二一样。
释南从兜里拿出块纸巾递给我,道,“擦擦,鬼可不会流口水。”
“死(释)南你大爷!”我一眼扫过去,对他怒吼道,“你居然给我含死人骨头!”
释南一扬手,一张纸巾拍在了我的脸上,“小点声,你看哪只鬼这么大声儿吵吵?洗过了,干净的……千万别吐!”
我用力甩开释南的手,用纸巾把口水擦干净,咬牙切齿的顶回去,“洗过怎么了,洗过就不是死人骨头了?”
不过,到底是没吐。可含出来的口水是怎么也不敢往肚子里咽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一想到刚刚这一道吞了那么多,我这胃里,有点闹腾。
释南还想说什么,六七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鬼差从后面跑了过来。
一边跑,一边对两侧往巷子里跑的众鬼喊道,“闭市,闭市!都快回去,快回去!”
“闭市?”释南眉头一皱,自语道,“我还从来没听说过鬼市会提前闭市……这,是真出大事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
说完,拉着我的手就往前跑。
我呼吸一紧,拉着释南的手跟在了他的身后。跑了几步,我道,“咱们刚进来,往回走更快吧。”
“咱们不能回头。”
“惹知道咱们不惹回头,可惹看刚刚龚叔,明明是惹回头惹转身的,一点事儿也没惹……啊,痛……”
死人骨头硌后槽牙上了,那叫一个酸爽!
“龚叔是过阴来的,和咱们不一样。”
显然知道我不明白过阴是什么,释南长话短说的解释了遍。
过阴,就是肉体留在阳世,只有灵魂过来。这样过来,几乎和鬼无异,身上没有阳气,不用担心被鬼差发现。
不过过阴的阴阳先生,通常就是找鬼差办事的,谈不上发现不发现的。
任何事物都是有利有弊。
过阴的弊处是损命,有些阴阳先生就是会,也不会轻易用。
听完释南的话,我忍不住在心里对龚叔挑起了大拇指!
别管人家做什么样的买卖,做多少恶事。
光是敢不要命这劲头,就是一般人遥不可及的。
和释南手拉手往前跑了不到五百米的距离,头顶上的天空开始变色,远方乌云滚滚,不时的有天雷劈下。
四周的鬼,跑的更快了,几乎个个都是撒丫子玩命跑,店啊,摊啊,什么都不要了!
水果滚了一地,各种各样的香撒的到处都是。
释南不跑了,他停下来深喘了两口气,回头看了眼。
我愣眼,不是不能回头吗?
我狠狠拉了他一把,让他看前面。
我们前面不足百为的地方,两个往前跑着的鬼差已经回头了!
精亮的眼睛一扫,就锁在了我和释南身上。
“你别说话,跟我后边。”释南叮嘱了句后,让我跟在他身后,向那两个一年老一年少的鬼差迎过去了。
没等那两个鬼差说话,释南先搭话了。一张嘴,叫了声同僚,然后,报上了自己的籍贯和姓名。
年轻的鬼差脸上神情有些紧张,听完释南的话后,拿眼睛上下打量。
当然,少不了打量我。
那个年老的鬼差则是哈哈一笑,对释南一抱拳,叫了声同僚。
让那个年轻的鬼差继续去通知众鬼关闭鬼市后,他对释南问道,“同僚,你可是在千里之外挂的名儿,怎么到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地界儿上来了。”
多谦虚,京城根儿下,还穷乡僻壤的地界。这要是穷乡僻壤的地儿,那全国还有富地儿吗?
当时我是什么不懂,只当这鬼差是在自谦。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这鬼差所言不假。
和我们那边儿的鬼市来比,这里,还真得用‘穷乡僻壤’四个字来形容!
为什么?
穷啊!
前面说过了,阴间,和阳世是一样一样的,阳世有什么,阴间,同样有什么。
只不过,是倒着来的。
北京做为祖国的心脏,人均文化水平高,信鬼神的少。再加上环境管理力度强,提倡文明祭祀,杜绝烧纸钱这种迷信活动,直接导致了这里阴间的gdp极其低下。
相反,那些阳世间的真正穷乡僻壤就没有这些那些的顾虑。
乡亲们逢年过节该烧纸烧纸,该祭祀祭祀,自己再穷,也没让先人少了钱花。
鬼的兜里有钱了,当地的gdp自然就上去了。
可怜京都边儿上的鬼差,同样是公务员,没多少油水不说,还要操多于八倍儿的心,不敢疏忽大意一点儿。
不然来个万鬼大闹京都……
后果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这心里正吐槽呢,那边儿释南已经搭上话了,“找只鬼。”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根香,一震手腕,点着了。递给那个鬼差后,道,“受他家人所托,所以……”
鬼差欣然受香,拿过去吸了口后,问道,“姓名,籍贯,什么时候归的阴?报一报,要是时间不长,我能有些印象……”
释南笑了,再次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一张纸。
在手里轻甩了一下,‘噗’的一声,纸着了。
烧着的纸没化灰。
几乎是这边刚烧完,鬼差的手里,就出现了一张同样大小的纸。
鬼差往那张纸上描了两眼后,摇了摇头,“快三十年了?年头儿有些久了……你确定那只鬼,是在这个地界上归的阴吗?”
释南抓着我的手握的有点紧,不过神色却如常,他浅笑道,“只听它家人说,他二十几年前到这里来了。一来,就再没有回去……”
“这……”鬼差一边闻着香,一边拿眼睛瞟了释南一眼,“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不说,没准儿,已经投胎去了,不过也不一定,可时间真是太久了,你知道,人间一日,地府一年……这,想知道个究竟,得细查……”
第125章丫的,你才长舌妇!你全家都长舌妇!
这话里的意思,要是再听不出来,可就是真笨了。
所以释南一笑,大方的许诺了三十亿,外带三百金元宝,两百根银条。
重金之下,鬼差的眼马上就亮了起来。
前一会和下一会的态度,截然不同。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把姓名生辰报了后,同释南说话时不叫同僚,而是改口叫释兄。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数量到了,没有撬不动的嘴。
释南不敢接这个兄字,一震手腕,再次递了根香过去,“不敢,不敢!孙大哥年长我许多岁,若不嫌弃,叫声老弟,已经是抬举我了。”
何止是年长许多岁,按着孙鬼差自己报的年龄,他的真实年纪怎么也得三百多岁了。
这回,孙鬼差没再自谦,顺着台阶叫了释南一声释老弟。
把一长一短两根香在鼻子下猛嗅了两下后,孙鬼差正了神色,“释老弟,这个事儿不难,过两天,我托兄弟去翻翻案薄就清楚了。怎么能见到我,你知道,到时候儿,咱们再细聊。至于现在,”他抬手指指天边的电闪雷鸣,“你还是快走吧,不然鬼市一关,你可就困在这里了!”
相互之间算是熟悉了,释南也没藏话,直接问现在是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连天雷都劈下来了。
孙鬼差不再闻香了,前后左右好好看了几眼。然后对释南摆了摆手,在释南侧过耳朵后,道,“有活人闯鬼市,要劫一只鬼出去。”
“成功了?”释南问。
“嘘!”孙鬼差急的跳脚,“这话说不得,说不得!”
释南马上把嘴闭上了。
孙鬼差可能是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从鼻子里打了个哼哼,道,“成功了,也出不去。当咱们地府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当他是齐天大圣转世?”
“自然不能。”释南附和道,“有孙大哥和孙大哥的一帮兄弟在,肯定能在他们同鬼市前把鬼市关了。到时,来一个翁中捉鳖!”
“自然,这是自然!”孙鬼差笑了,随即,把手往我们身后一指,“快点出去吧,不然可就来不急了。”
“孙大哥,实话和你说,我此时来鬼市是带着肉体来的,走不了回头路。”释南对孙鬼差道,“我们只能往前跑。”
一句我们说出来,孙鬼差才把目光正式放到我的身上。
虽然狂风大作,时间紧急,他还是指着我问了句,“这位,也是同僚?”
“自然是同僚。”释南信誓旦旦的道,“孙大哥,我年纪虽然不大,可鬼市的规矩是懂的。我怎么可能带个普通人进鬼市?”
我在心里白了他一眼。
这慌话说的,都不带打草稿的,真是大眼不馋!
老娘虽然能见鬼,可根本没在阴司里挂阴阳先生的名儿!
“那就好说了。”
孙鬼差对释南的话可算是百分百的相信,他把左手拿着两根香,右手在空气中一抓,抓出一根毛笔和一张纸来。
把笔在舌间上舔了舔后,他对释南道,“把你们的生辰八字和籍贯姓名说一下,我写张条子,你们拿着往回跑。遇到拦路的同僚,直接给他们看条子,别再浪费时间罗嗦。切记切记,要用最快的时间出了鬼市。”
释南没犹豫,张口报了他的生辰,名字,籍贯。
然后,看向我。
我吸了口口水,含糊着口音把生辰八字,籍贯,姓名说了。
孙鬼差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狐疑。
释南解释道,“让孙大哥见笑,她天生长舌。我这次来,就是陪她到北京做手术的……”
我狠狠掐了释南后腰一把!
丫的,你才长舌妇!你全家都长舌妇!
孙鬼差没再深问,在手上那张纸上写我的信息。
笔一起,黑墨点上去了。可当最后一个字写完,第一笔画下去的那横,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操,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释南的信息写在上面后,一笔是一笔,一画是一画。我的一写上,就会消失?
和我一样脸色大变的,还有孙鬼差。他拿笔一指我,对释南道,“释老弟,这个人,根本没在阴司里挂过名号……”
我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下意识往释南身后躲了躲。
这孙鬼差和我们的关系,也就是那三十亿的纸钱。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前,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网开一面,放我一马。
释南反应极快,眼也不眨的道,“我小师妹,天生阴阳眼,肯定是先生命。因为还没入行,我师傅也就没给她在阴司里挂名号。”
孙鬼差对这话半信半疑,犹豫了一会儿后,用笔把纸上我的信息又描了一遍。
然后把那张纸往释南手里一塞,道,“今天这事儿我当不知道,你快带着她走。切记,一定要在上面的墨迹消失前出了鬼市,不然被别的同僚发现,别说是你,就是大哥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释南抓过那张纸,拱手道了句,“大恩不言谢,两天后,兄弟请你好好喝顿酒!”说完,拉着我就向来时的路上狂奔。
我转身前的最后一眼,是孙鬼差身后乌云密布的天空,和已经没了鬼影,变得空荡荡的街道!
轰隆隆的一道炸雷劈下后,大雨倾盆而降!
丫的,明明是冬天,居然下雨,而不是下雪!
释南骂了声操,把那张纸往到衣服里了!
我们顶着大雨,拼了命的往外跑。可没跑出几步,靠近的第一拨鬼差就迎了上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