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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茹慧声色俱厉地道:“冷山红!你家姑娘不是野花路草,快给我滚。”
她知道对方已动邪念,若稍假辞色,必促其大动淫心,因而严厉叱喝。
冷山红笑容一敛,寒声道:“姑娘不要骄狂过甚,应该想想你目下的处境。”
秦茹慧道:“冷山红!你家姑娘宁愿一死,也不会受你之辱。”
冷山红冷笑一声道:“姑娘目下想死,怕也不行了。”
话声中,逐渐向秦茹慧逼进。
秦茹慧惶然地缩至壁角,厉声道:“你再走进一步,我就断舌自尽。”
冷山红弯腰拾起一根干草,倏地将那根干草打向秦布慧的颈项。
秦茹慧只觉得颈项上一麻,张开的嘴巴竟然再也合不拢来。
冷山红手中的那根干草,一直拂动着秦茹慧的眼帘,满面獠色地道:“能够使在下动心的女子可说少之又少,姑娘应该感到荣幸,在下虽心仪姑娘,却不愿行强索取。姑娘最好自解衣裙,否则姑娘仍难免受辱,而且非在下一人,姑娘自行选择吧!”
秦茹慧不禁心头发寒,想不到这个貌相俊美的冷山红却是心如豺狼,比他的老子还要心狠手辣。
如今,她连断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但是教她自解衣裙,那是宁死也办不到的事情。
秦茹慧思念及此,不禁心中一酸,缓缓地站起身子,向屋中一个木柱全力撞去,她已下定决心一死全节。
她此刻功夫丧失,行动迟缓,她身形一动,立刻被冷山红拦腰抱住。
冷山红冷笑道:“嘿嘿!姑娘死也得稍等一下,现在就死,未免太可惜了!”
一面说,一面用手抓住了秦茹慧的衣服领口。
秦茹慧被冷山红的左手拦腰抱住,毫无反抗余地,心里暗道:“爹呀!你一生好强,如今女儿落到这种下场,是你想不到的吧!”
秦茹慧此时万念俱灰,闭上了眼帘,等待着祸事临头。
蓦然,冷山红倏地松手将她放开,使她猝然摔倒在草堆之上。
秦茹慧睁眼一看,冷山红的右腕被一个约莫寸长的金钩钩住了。金钩之上钩着一根极细的丝线,顺着丝线看去,才发现草壁之上不知何时已出现了一个约莫二尺见方的大洞。
冷山红左手一抓,大概是想拉断那根丝线。他虽是全力一抓,却未能拉动分毫,反使他的右腕发生一阵彻骨的疼痛。
冷山红已发觉情况不妙,刚想张嘴呼叫,只是“啊”了一声,张开的嘴再也闭不拢来。
原来又从屋外飞进来一根金钩,钩住冷山红的面颇。
这真是一种从未听闻的奇门兵器,两根金钩不过比鱼钩稍大,但却将冷山红这个小魔头给制住了。
同时之间,屋内又出现了第三根金钩。不过这一根金钩却是钩在屋中间那根木柱上的。
紧接着,一个蓝衣少年,从草壁上那个洞中穿了进来,原来,第三根活钩成了索桥,蓝衣少年就是手攀丝线滑进来的。
蓝衣少年另一只手还抓着两根丝线,在冷山红身旁一绕,两根细如游丝的丝线竟然将冷山红绑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又将他绑在木柱上,因为线头的两根金钩其一钩住了冷山红的面颊,其一钩住了冷山红的右腕。他只有歪嘴瞪眼,动弹不得。
蓝衣少年这才转向秦茹慧道:“姑娘赶快抓住这根丝线攀沿出去,屋外遍地毒虫……”
秦茹慧听得进,说不出,连忙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她说不出话来。
蓝衣少年迟疑地问道:“姑娘是哑巴吗?”
秦茹慧连忙摇头,同时又指指颈子。
蓝衣少年仔细一看,才知道秦茹慧不能说话的原因。原来她头部的麻穴被封点了。
因为秦茹慧的武功已经丧失,冷山红只是轻轻用干草打了一下就封住了她的麻穴。此刻蓝衣少年轻轻用手指一揉,秦茹慧就恢复了原状。
蓝衣少年连连挥手,道:“姑娘快些随我来……”
秦茹慧抓住蓝衣少年的衣袖,道:“我的武功业已丧失,如何有力攀附这根丝线呢?”
蓝衣少年犹疑一阵,道:“情况紧急,请姑娘不要顾忌男女之别,请姑娘双臂抱住在下的颈项,双膝盘住在卞的腰间,待在下驮你出去。”
秦茹慧自然再无法顾忌这些,就依照蓝衣少年的话攀附在他身上。
从壁洞中出去,秦茹慧才发现这座茅屋搭盖在一片参天古木之中,外人绝难发现,却不知因何被这个蓝衣少年发现了。
蓝衣少年驮负着秦茹慧穿出茅屋后,即在树梢之上奔腾。虽然不太能够腾跃自如,身负一人,能够踏枝而行,已经不易了。
那蓝衣少年奔行了约莫顿饭工夫,方在一棵苍松的横干上歇息下来。
秦茹慧松开了手,坐稳了。想想方才攀附在蓝衣少年身上的情形,不免感到一丝羞怯之情,轻声道:“多蒙少使搭救……”
语气一顿,接道:“请问少侠贵姓大名?”
蓝衣少年答道:“在下姓凌名长风……”
一语未尽,秦茹慧不禁“噢”了一声。
凌长风问道:“请问姑娘……”
秦茹慧抡口道:“凌菲可是少侠之妹?
凌长风不禁愣住,未立即作答。因为凌菲是乔扮男子的,对方何以……?
秦茹慧似乎看出了凌长风愣神的原因,忙道:“凌少侠有所不知,令妹已然恢复钗裙之装,我与她曾有数日之聚。”
凌长风这才笑道:“原来如此……”
语气一顿,接道:“请问姑娘芳名是……?”
秦茹慧道:“姓秦名茹慧……”
凌长风一怔,万万想不到自己竟然救出了他们兄妹心目中一代枭雄秦羽烈的女儿。
凌长风并未进入“祥云堡”中,只在凌菲口中听说过秦茹慧其人,却未见过。
目下,凌长风最感到意外的,是他妹妹会和秦茹慧作数日之聚,更加使他意外的,他素知凌菲的性格,她绝不肯和一个心目中厌恶之人相处。而秦羽烈父女是凌菲所厌恶之人。
是什么原因使凌菲对秦羽烈父女的看法改变了呢?凌长风不禁有些困惑不解了。
在他陷于沉思之际,秦茹慧问道:“凌少挟如何发现茹慧被困呢?”
凌长风腼腆地一笑,道:“不瞒姑娘说,在下在杜曲镇口上因见姑娘于黑夜疾行,引起好奇之心尾随在后,凑巧看见了姑娘中毒入陷的情况。所以在下又跟随到此,待冷老魔离去后,在下正想搭救姑娘,刚好冷山红那小魔头又起了淫心,若不是他心犯邪念,也许在下还不易得手哩!”
秦茹慧道:“少侠所使用的金钩真是绝妙,真是前所未见的武功。”
凌长风微笑道:“在下既不会动刀,又不会使剑,只会这点左道旁门。不过,今晚要不是那几只金钩,在下既进不去,姑娘你也出不来,因为茅屋的四周满是毒蛇毒虫,根本无立足之地。”
秦茹慧四下里张望了一阵,道:“凌少侠!还得劳累你再背我一程,此处并不安全。万一他们追来,就不好应付了。”
凌长风道:“姑娘请放宽心,在下听冷山红向属下吩咐过,未经他召唤,不得擅入茅屋之内,在天亮前,他们还不会发觉……”
语气一顿,接道:“在下不太明白,姑娘何以武功丧失的。”
秦茹慧黯然道:“被冷山魔派地的手下以‘五毒点穴手法’封点了我身上好几处大穴,因而内力尽散,武功尽失。”
凌长风大惊失色,道:“除了冷家父子及其属下外,再无人能为姑娘解穴了呀?!
这……”
秦茹慧接口道:“女儿家清白为先,生命次之,未遭辱身,虽死何憾。凌少侠适时相救,全我清白,我已感激不尽了。”
凌长风不禁对秦茹慧有了钦敬之心,道:“秦姑娘!在下立刻送你回堡吧!也许令尊……”
秦茹慧摇摇头,道:“我不想回堡……”
语气一顿,接道:“此处离三老峰有多远路程?”
凌长风微一沉吟,道:“若是在下一人,全力奔驰,明日午间或许可到,如背负姑娘,可能要多走上一天半日。”
秦茹范道:“后日晚间可到吗?”
凌长风道:“若无阻碍,应该可以到了。”
秦茹慧道:“那就请少侠背负我前往三老峰头上去吧!”
凌长风讶然道:“姑娘穴道,被点情况严重,因何要去那三老峰头呢?”
秦茹慧道:“冷老魔约家父于后日子时前往三老峰头与之见面,到时或许有机会胁迫冷老魔为我解穴……”
语气一顿,接道:“而且令妹已登三老峰头,少侠也许能与令妹一见。”
凌长风振声问道:“舍妹还在三老峰头吗?”
秦茹慧明知凌菲已离三老峰头,前去寻访“子午谷”的所在。但她唯恐凌长风不愿前往,因道:“她好像是在三老峰头寻访什么,一天半日还不会离开。
凌长风沉思一阵,点点头,道:“好吧!在下可能要加快脚程,请姑娘……”
犹疑一阵,方道:“在行走之时,请姑娘一定要抱紧一些。
秦茹慧轻声道:“我知道。
言罢又攀附在凌长风背上。
凌长风纵下苍松,两脚如飞地向高处奔去。
秦茹慧这才发现凌长风的轻功不弱,背负一人,在峭壁巍岩之间奔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在行走之间,秦茹慧仰看那一弯如钩的下弦月,心中暗忖:怕有三更天了。
从昨夜三更,到今夜三更,柳南江已来到这条狭长的山谷中一个对时了。
这条狭谷位于两道峭壁之间,最宽处不过二丈,狭窄处不及一尺,全长约有二里之遥,目有朝北一面有处谷口,朝南面是一道无丝毫缝隙的峭壁。
左右两道峭壁的最高处成拱桥之势,只有一丝空隙,除了午正和子正能地进一残阳光和月光之外,其余时刻都是一片漆黑。想必这就是名之为“子午谷”的原因,从这一点上柳南江也肯定了他确已来到了“子午谷”中。可是,在他搜索了一日一夜之后,他却异常失望。
因为他毫无发现。
秦羽烈认为“子午谷”是丑老人的结庐之所,显然判断错了。
峭壁间,虽有不少天然洞窟,但他每一个洞窟都进去搜索过,有的很浅很窄,有的虽然深长,却是积木齐腰,没有一个洞窟是适宜于住人的。
这就是万人争来的“子午谷”吗?
像这样一处毫无价值的地方,有人动问时,还值得丑老人动怒杀人吗?
一连串的问题相继在柳南江脑海中浮现,他却无法解答任何一个问题。
他恋恋不舍地在谷底走来走去,脚底踩着潮湿的腐叶和滑脚的青苔,他反复地思索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搜索到,似乎已经没有了。
想了许久,才想起在狭谷南端的峭壁间有一地宽约一丈的飞瀑。水从何处来?流向何处去?这好象应该探索一番。
一念及此,不禁精神抖擞。找到了他堆放松脂之处,拿起一把松脂,取火石打火引燃,向狭谷深处行去。
他一边走,一边向两旁观看。也不过盏茶光景,就到了飞瀑之前。
蓦然,“咕咕”一声,一头飞鸟向柳南江的火把扑来。
使得脚南江微微一骇,慌忙闪身避开,同时也看清了是一头猫头鹰。
猫头鹰一扑未中,凌空一个盘旋向那飞瀑飞了过去。
柳南江的目光一直在留意猫头鹰的动静,只见那猫头鹰穿入飞瀑之中,却未见飞出。
柳南江心头一动,莫非被飞瀑遮住的那片山壁之上还有什么洞窟不成。
那是一定有的,否则,那头猫头鹰在何处筑巢栖身呢?
柳南江有了此一发现,不禁雀跃万分,高举火把贴壁从飞瀑的侧面望去,那飞瀑与山壁之间约有尺许的空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