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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江神色一怔道:“据在下所知,最少尚有二人与他齐名。”
黄衫客神色一愣,道:“绝代高手何其多?”
柳南江道:“秦茹慧被冷老魔点封身上主要大穴,用的是独门‘五毒点穴手法’以致武功丧失殆尽。昨夕为一黑衣蒙面人疗治痊愈,不但恢复原有武功,反而更加精进,使今日江湖上喧腾一时。那位黑衣人也应该列绝代高手。”
黄衫客“唔”了一气,点点头,道:“可算是一个绝代高手……”
目光一亮,接道:“还有一个是谁?”
柳南江简洁有力地道:“就是尊驾你。”
这句话不但使黄衫客吃惊,也使凌菲向他投过诧异的眼光,福儿更是着急。他认为柳南江绝不应该在此时说出这句话。
黄衫客愣一愣,哈哈大笑道:“你真是太捧我了!”
柳南江道:“尊驾谦虚了!”
黄衫容笑容一收,道:“叨扰酒食,我先走一步,失陪!失陪!”
言罢,起身就走。
柳南江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证实一下自已推断,自然不会让黄衫客一走了之,一挥手发出一股暗劲,拦住黄衫客的去路,道:“请留步。”
黄衫客有点脚步踉跄地退后两步,问道:“还有何见教?”
柳南江不禁一皱眉头,黄衫客真是如此不济吗?可千万不能看走了眼。
柳南江定了定神,含笑道:“尊驾方才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在下臆度,可能还有未尽之言。如果认为此处不便,可找个避静之处。”
黄衫客一点头,道:“随我来。”
手指向凌菲和福儿一点,道:“不过他们二人不能跟去。”
福儿自然没有话说,凌菲却有点不大愿意。
柳南江连忙向她丢过去一个制止的眼色,她总算勉强地点点头,没有给柳南江难堪。
待两人一先一后下楼去后,凌菲悄声道:“这家伙真是个绝代高手吗?”
福儿点头道:“错不了,不过柳相公不该在这时说破。”
正说到这时,突然上来一大群人,前面兰个赫然是秦羽烈父女和公孙彤,后面还跟了一大堆劲装疾服的武士们。
福儿悄声道:“凌姑娘!赶忙转过脸去,最好不要让他们看见。”
凌菲不悦地道:“怕什么?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突然,秦茹慧向他们走了过来,福儿不禁暗道一声糟糕!
想不到秦茹慧竟是一团和气地向凌菲问道:“凌姑娘!柳相公呢?”
福儿连忙抢答道:“他有事先走了一步。”
秦茹慧和福儿在松林酒店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她都不知道他与柳南江的关系,因而问道:“你是什么人?”
福儿答道:“我是柳相公的书僮福儿。”
秦茹慧双眉一挑,道:“你可记得那日在松林洒店,我和柳相公走出,你走进,两下擦身而过?”
福儿点点头,道:“小人记得。”
秦茹慧道:“你遇见柳相公因何不打招呼呢?”
福儿应变很快,从容不迫地答道:“小人被冷老魔所追踪,所以不敢和柳相公打招呼。”
秦茹慧“唔”了一声,道:“你没有错,柳相公却不老实。我问他可认识你,他说不识,哪天我倒要问问他。”
福地赔着笑脸道:“也许……”
秦茹慧一挥手道:“不必说了,请转告你们相公,今晚三老峰头之约取消了,请地抽空到”祥云堡“一叙。”
转头向凌菲一笑,道:“凌姑娘!夫陪了!”
言罢,转身而去。
凌菲悄家道:“福儿!我看她和以往一样嘛!一点也没有心性丧失的样子呀!”
福儿摇头道:“怪!?今天和昨夜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凌菲道:“福儿!我们算帐走吧!等会儿柳相公回来相遇就不妙了。”
福儿点点头,道:“我也这样想,咱们下楼到街上去等候柳相公吧!”
凌菲立刻招呼店家结帐,临下楼时,福儿又到秦羽烈和公孙彤的席前拜别了一番。
两人来到楼下,蓦见柳南江正从镇东头向酒楼疾奔过来。
凌菲连忙迎了过去,疾声道:“柳兄!不要再走过去了。”
柳南江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福儿抢口道:“秦家的人在‘醉月楼’,秦姑娘告诉我说今晚三老峰头之约取消了,教你抽空去一趟‘祥云堡’,她好像对那次你我在松林相遇未打招呼的事有些不快,说是见了面问问你。”
柳南江“噢”了一声,两道修眉也皱了起来。
凌菲关心的是柳南江和那黄衫客谈了些什么,因此问道:“柳兄!你和那位黄衫客到哪里去了?”
柳南江往镇头上一指,道:“东边。”
凌菲又问道:“他真是一位绝代高手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他的确是一位绝代高手。”
凌菲一怔,道:“他承认了?”
柳南江道:“他以事实回答了我。”
福儿惊讶地问道:“相公,你和他动手了吗?”
柳南江摇摇头,道:“不曾动过手,却在脚程上较量了一下。”
凌菲问道:“他的轻功不错吗?”
柳南江苦笑道:“岂止不错,不到十里路,我就被他甩掉了。”
凌菲和福儿莫不低呼一声,柳南江会被那黄衫客甩掉,委实使他们想不到。
柳南江南哺道:“由此可见,黄衫客的功力是如何深厚。”
凌菲道:“柳兄!我们到底何去何从,快些决定行止吧!站在街心说话,易受人注目。”
柳南江一摆手,道:“走!我们回‘醉月楼’酒店去。”
福儿疾声道:“相公——?”
柳南江语气断然地道:“跟我来。”
然后大步向前走去。
福儿站在街心发愣,凌菲推了他一下,道:“还不快走?别忘了你是装扮书僮。”
福儿边走边说道:“本来就是书僮嘛!还有什么装扮不装扮的。”
凌菲笑道:“书僮是奴才,以后少在主人面前表示意见。”
福儿明知凌菲对他的身分动疑,也懒得去理她,跟在柳南江的身后疾走。
登上“醉月楼”楼梯时,柳南江教他们二人在楼下稍待,然后一个人走了上去。
秦羽烈发现柳南江时,似乎有些意外,他还来不及招呼,柳南江已来到他的面前道:
“堡主!在下有件事情要奉告。”
秦羽烈看柳南江一脸郑重神情,也不同他客套,忙问:“何事?”
柳南江道:“在下遇见一个神秘人物,他愿意带在下前往‘子午谷’。”
秦羽烈“噢”了一声,道:“可靠吗?”
柳南江道:“这是我无法断言的。即使前途有险,在下也想去闯一闯。”
秦茹慧插口道:“我和你一齐去。”
柳南江摇摇头道:“不行!那个神秘客说,只能带我一人去,否则,他就不带路。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向堡主禀报一声。”
秦茹慧柳眉一竖,沉叱道:“走!让我去教训教训那个家伙。”
秦羽烈低叱道:“茹慧不得放肆。”
转面向柳南江问道:“相公的意思是?”
柳南江道:“数日奔波,均未获‘子午谷’位于何处,在下认为机不可失,决定随同那位神秘客前往。不过……”
语气一顿,接道:“请堡主不要怀疑在下有何居心。”
秦羽烈笑道:“这是什么话!”
柳南江抱拳一礼,道:“多谢堡主。不管此去有成无成,在下均将尽快的回来向堡主复命。
秦羽烈道:“秦某静候佳音。”
柳南江道:“还有一事相托。”
秦羽烈道:“相公有事只管吩咐。”
柳南江道:“贱仆福儿,拟暂在贵堡小居数日,有他随行不但不便,也不为那位神秘客所许。听其在外,年龄又小!”
秦羽烈连连点头,道:“那是小事,福儿聪颖可爱,秦某也很喜欢他。”
柳南江又抱拳一礼,道:“多谢!多谢!在下去召唤他上来。”
柳南江方待离去,秦茹慧一招手拦住他的去路,道:“慢走!”
柳南江不禁一愣,忙赔着笑脸道:“秦姑娘有何吩咐?”
秦茹慧道:“那日相公松林中福儿相遇,因何故作不识?”
柳南江心中早有准备,抱拳一揖,道:“在下知错。”
这是最好的解释,比说一万句话还有效。
果然,秦茹慧“噗嗤”一笑,道:“知错就行了!”
语气一顿,接道:“你方才说那位神秘客只带你一人前去‘子午谷’,你将如何处置凌菲?”
柳南江道:“在下自然有办法要她离开,你不是亲眼看见在下挥过她两次了吗?”
秦茹慧娇笑道:“你不准我去,谅你也不敢带她去。”
秦羽烈叱喝道:“茹慧!对柳相公说活,怎可如此放肆!”
柳南江道:“堡主请勿介意,这样说话才不显得生疏。”
说着,走到楼下去唤福儿上来。
福儿这才恍然大悟,柳南江所以要重回“醉月楼”,无非是要借故将他安排到“祥云堡”
去卧底。去查明那方玉佩的下落,以及秦羽烈和公孙彤之间的真正关系,便于应付。
柳南江又说了些告别的活,这才出了酒楼,与凌菲双双向镇头奔去。
出镇以后,两人一口气奔了二十里路,才渐渐缓慢下来。
凌菲边走边问道:“柳兄!你为何要将福儿留在秦羽烈身边?”
柳南江道:“福儿年纪太小,功力太差,和我们同行有些不便。”
凌菲冷笑一声,道:“你休想骗我,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意?”
柳南江不悦道:“凌菲!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和你同行?”
凌菲一撇嘴唇道:“我当然知道,因为你讨厌我。”
柳南江连忙摇头,道:“凌菲!你错了!我很喜欢你!”
话一出口,柳南江不禁面上一热。对一个女儿家说这话,实在不得体。
凌菲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站住!你方才说什么?”
柳南江腼腆的一笑,道:“请恕我失言,我不过想表示一下我并不讨厌你。”
凌菲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狡黠的神采,摇摇头,道:“我不相信。”
柳南江神情认真地道:“真的,你很爽朗,心地也不狭窄。不过你太喜欢卖弄聪明:这就是我不愿和你同行的原因。”
凌菲笑眯眯地问道:“柳兄!你方才说的可是真话?”
柳南江道:“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凌菲娇蛮地道:“你若真的喜欢我,你就现在向天发誓。”
柳南江不禁感到忸怩了,他想不到凌菲直率到如此程度,更想不到凌菲的儿女之情厚到如此程度。
凌菲见他沉吟不语,不禁冷哼了一声,道:“不敢盟誓,就足证明你说的是假话。”
柳南江脱口道:“绝对不假,我若说假话,将来天诛地灭。”
凌菲笑颜逐开地道:“行了,从今以后我不多话,也不多问,那总行了吧?”
柳南江笑道:“那就十全十美了。”
说到此处,一层阴影蒙上柳南江的心田,不禁皱紧了眉头问道:“凌菲!你所说的寻找本门一宗遗宝,就是那方玉佩吗?”
凌菲点点头,道:“不错。”
柳南江道:“据我所知,那方玉佩并不是你们凌家之物。”
凌菲眼珠一抡,道:“谁说不是?”
柳南江摇头道:“的确不是,是你父在萧三先生处掠取的。”
凌菲横蛮地一摇头,道:“我不承认。”
柳南江委婉地道:“凌菲,人要讲理,你不能否认事实。”
凌菲突然“咦”了一声,道:“对了!听黄衫客说,你也是为了那方玉佩而来?”
柳南江点点头,道:“不错,正因为这件事我在为我们的友情眈忧,将来总有一天……”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