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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刚才拿刀架在云雀脖子上就是为了试探迪王的态度,依他现在来看,迪王对云雀的感情的确不简单,只不过,到底能不能与皇位相提并论,就不知道了。他此时已经架好刀式,迪诺挑眉,也拿出了自己随身不离的武器——一把漆黑色的鞭子。
“看来你还不是卑鄙的人,那我就跟你痛痛快快决个高下!”
“啪”的一声鞭响,迪诺挥鞭冲了上去,里包恩也挥刀迎敌,两个人都是高手,迪诺的鞭子挥舞得出神入化,速度又是奇快,一次次快速的挥鞭让本来只有一条的鞭子看起来好像是有几十条,鞭网将里包恩笼罩起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但是,里包恩的速度也绝对不慢,他躲过鞭子的身体都有了残影,手中的刀在夜色里划出一道道银光,将有些来不及闪躲的鞭子格挡回去,一时间也难分上下,只不过,迪诺本来离屋门有一丈的距离,刚才两人开打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前,此时迪诺已经渐渐被逼退到之前的立脚的地方,谁更占优势,明眼人一看即知,但是迪诺开始渐渐慌了,鞭网也没有刚才那么紧致,他一直都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只是这次面对的是他从未遭遇到过的强敌,况且云雀又还没有救出来,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他来的有一些得力的下属,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出现就是说明已经被里包恩的人给拦住了,看了看被绑在屋内的云雀,他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也带了点担忧,心中不禁一暖,与里包恩对战起来也更加有精神,毕竟在武器的攻击范围上他还是占了很大的优势的!
鞭网忽然撤了,迪诺挥鞭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他保持着和里包恩的距离,将长鞭甩出,再次加快了攻势,想要逼里包恩离开门前,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冲进去救云雀!但是,他的目的里包恩显然很清楚,当然也不能让他就这么得逞,他心下生计,卖了个假动作,佯装失手,鞭子便打在了他的右臂上,这鞭子里面其实揉了几股铁筋,上面更是有勾刺突出,打在手上立马见血,只是里包恩穿了黑衣,又是在黑夜,看不太出来。迪诺一招得手,看里包恩向旁边让出许多,以长鞭为护,冲了上去!却突然从里包恩那边发出了十数枚夺魂镖!里包恩是用暗器的高手,骸的暗器造诣也不错,都是在跟了里包恩之后学的,他左手连发出十数枚追魂镖,将最后一枚镖打出去的同时双手握住了刀柄!借力跃起,迪诺刚刚挥鞭打完最后一枚夺魂镖,里包恩的刀便携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砍了下来!
左手握住了距鞭柄两尺长的地方,那里是鞭身上唯一一处没有勾刺的地方,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他双手将鞭子撑开拉直,硬生生地接下了里包恩这一刀!双脚一瞬间深深钉入青石地板,里包恩借着下压的刀势更加有优势,迪诺咬紧了牙关抵挡里包恩的刀,重心在不断地后移,终于,在里包恩“喝”的一声再次施力的时候,平衡被打破,迪诺的左手顺着鞭身划出一段,被上面的勾刺划伤,身体在千钧的压力下倒退了几步,而里包恩的刀,也已经到了眼前!
他抬头,眼中是敬佩和坦然,右手因为刚才的血拼也被磨出了血,他将鞭子缠了别在腰后的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两块金属牌,赫然就是两块兵符!
“迪诺!”云雀在屋子里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刚才迪诺急于上前冲进屋子,也不会被里包恩抢占了先机,更不会败于里包恩手下,迪诺想要干什么云雀当然知道,此时,他却要将兵符送出去,他终于无法忍耐地喊出了声,迪诺却像没有听见一般,将兵符递了出去。
“加百罗涅!”云雀愤怒的声音传来,已经带了点咆哮的意味,迪诺的手忽然停了,这是云雀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他嫌“王爷”这个尊称将自己贬低了,因为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所以他不想和迪诺的手下一样称他“王爷”。而不想,叫“加百罗涅”的理由就很让自己哭笑不得,他当时面无表情地说了四个字,“太长,麻烦。”
现如今,这个名字从此时的他嘴里喊出来,带了些警告和愤怒的意味,迪诺看着他,他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知道云雀的高傲不允许自己这样来换取他的性命,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坚持。
苦笑了一下,他动用内力将手中的兵符以发暗器的手法掷向里包恩,里包恩接过的同时因为牵动了右手上的伤刀锋偏转,迪诺趁机一个后翻,落地,冲进了屋子,却是点了云雀的穴道,将他抱了起来,里包恩仍堵在门口,但是他右手受了伤,刚才迪诺虽然也受了些内伤,但是他内力深厚,没有造成很大的损伤,再打下去里包恩沾不了光,迪诺手里抱着云雀,也不便和他再动手,毕竟就算里包恩受了伤,他也是里包恩!
两人都明白,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里包恩看了眼迪诺,掂了掂手中的兵符,让开了一条道,迪诺始终面对着里包恩,就这么抱着云雀走出来,直到两人离开了宅院,里包恩都没有动,也没有,再看云雀一眼。
血,顺着黑色的衣衫,流下来,滴在纯白的雪地上,抬头,最亮的那三颗星星,依然在那里,里包恩微微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表情掩埋在阴影里,
走吧,无论是云雀还是骸,总归,不像他和风当年一样,总归,迪诺和白兰,不像当年的自己。
☆、第三十四章
三十四
大雪纷飞,蓝发的孩子站在城墙的角落看着那个华丽的马车渐行渐远,手上的钱袋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温度,在严寒的冬天里温暖着这颗长年来孤苦伶仃的心。只不过他知道,手中的这个钱袋除了心里安慰以外并不能给他什么,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从钱袋里拿出几枚银块藏在单薄的衣服里,果然不久之后蜂拥而上的乞丐已经将他手中的钱袋抢去瓜分了,他揉了揉被打得有点青紫的胳膊,无所谓地站起来离开了这个地方。
十二年前的那场雪,是白兰融化了骸长久冰封的心,却也是将他推向另一个深渊的导火索。
骸回到了自己栖身的小破庙,这里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地盘,也有一些其他的乞丐窝蜷在这里,破败的庙宇并不能抵御多少风寒,骸缩在一个角落里,冻得直发抖,周遭还夹杂着一些病痛的乞丐的□声。他抱紧自己想取得更多的温暖,却突然听到“碰”的一声,本就快要坏掉的门就这么被人从外面踹开,两个人影逆着光站在门口。
骸抬起头看了眼两人,衣饰华美,一个白衣翩翩,和刚才接济自己的那个男孩长得很像,但是明显比那男孩大好多,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却满头银发!右眼角下有一枚和之前那个男孩一模一样的刺青!也就是说,他和那个人一样,是缇兰族的另一位王储!而他身边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相十分尖刻,倒三角眼,眼中全是不怀好意的神色。
这些逆着光自然是看不清的,能看清的原因是,这两个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骸心里有些发毛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那个白衣银发的少年向一边的男人说了三个字,“处理掉。”
毕竟只是六岁的孩子,面对突然到来的生命危险骸的颤抖比刚才更加剧烈,那个白发的少年朝自己走了过来,他咽了口吐沫,却感到一阵冷风吹过,那个男人已经不在眼前,随即响起来一片惨叫声,骸惊悚地看着之前还活生生地坐在另一边的几个乞丐此时已经满身是血地倒在地上,他的心脏猛地紧攥在一起,眼前的少年虽然年级不大,但是却有着一股子过分的成熟,他的眼中是骸从未见过的狠戾和轻蔑。然后,他点了骸的穴,骸的视野便黑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他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无法活动,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看不太清楚周围是什么样子,十二年前的他只是本能地感觉到害怕,而现在的他,却是发自内心地在颤抖。
他被白枭抓回来了。
心里几乎是瞬间就入坠冰窟般的寒冷,听着那个熟悉的带着阴寒的语气的声音时心早已沉入谷底,看着出现在自己头顶上出现的那张脸,和白兰长得如此相像的一张脸,却更加邪魅,更加残忍。
“呵呵,怎么,回来了,却是这么一副表情么?”白枭的手抚摸着骸的脸颊,骸却没有回答他,甚至扭过头看都不看他一眼,白枭的表情阴鸷下来,一阵风划过脸颊,“啪”的一声响,接下来脸上便是一片火辣辣的疼,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也毫不妥协地回头狠狠瞪着白枭,迎来的只是第二巴掌而已。血顺着嘴角流下来,他嘴角的弧度依然是倔强的。
“看来,‘惊梦’已经不能让你乖乖听话了是吧。”白枭的声音已经冷到不能再冷的地步,看着床上被绑着的骸,冷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会让你记起来的,谁才是你的主人!”
随手解开了束缚着骸的绳索,却迅速地点了他的穴道,指骨分明的手一把扯住了骸的长发,直接拉扯着将人摔到了地上,雪白的靴子一脚踩在骸的胸前,前日被里包恩砍伤的伤口立马再次出血,浸透了白色的衣服,骸痛得好看的眉都死死拧紧,白枭却用力拿脚在他的胸前碾压着!疼痛从伤口中心向外扩散,骸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却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承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
里包恩说得没错,骸足够强大,也很聪明,却总有办法……让自己陷入被动。因为他骨子里就是个极其高傲而且倔强的人,一直以来是白兰对他说的那一句话教会了他忍耐和妥协,但是,从内心深处,他排斥软弱的自己!
有人推门进来,骸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白枭的师父莫桑,如果说他对白枭心存畏惧的话,那么,莫桑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完全恐怖的存在,不仅仅是“惊梦”带给他的恐惧,还有当年每每出错都会在他手下被整得死去活来。只能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他当然不会再露出害怕的样子,但是,童年留下的阴影是永远都无法抹消的。
“世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莫桑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带了点诡异的沙哑,骸听到他说的话的同时内心深处就已经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看着白枭从莫桑手上接过来的东西,并不是自己认识的,未知的恐惧占据了他此时的心,但是他表露出来的只有对白枭主仆二人的厌恶与憎恨。很显然,这个回应只能让白枭更加想要折磨他,只是,即使明明知道这样的后果,他也无法控制自己再次向这个人低头!
白枭现在很愤怒,但是,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阴险的,报复的笑,“很好,终于露出你的小尖牙了么?”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不过,敢咬主人的狗,可是会被拔牙的哦。”脚下再次用力,骸即使咬着嘴唇,也难免因这难忍的疼痛闷哼出声,白枭俯身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人提起,骸因疼痛闭了一只眼睛,看着白枭。
“你一会儿可以尽情地喊叫,因为,没有人能找到这里。”
将骸丢到了床上,示意莫桑去将人绑住,莫桑上前时骸本能地挣扎,然而重伤下他的挣扎在莫桑眼里根本无关痛痒,很快双手便被分开束缚在床的两边,接着听到“刺啦”一声,染了血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了里面白皙的皮肤和被血浸透的绷带。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