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涓已经知道他回来的消息,看到这个经常不在家的儿子,笑得更加开心:“穿不完留着等再大些穿。我们大大小小的都准备了。”
冉云岫看着满床的小衣服不仅无奈地笑,当初给苒苒过满月酒的时候,林涓就恨不得把所有的小衣服都运回家,这次还是这样。
不过,对于老人这样的心思,他多少也能理解。只要她觉得快乐,他们这些做子女的自然不会拦她。
“对了。”冉云裳道:“昨天你在节目上说,会在国内多留一段时间,对吗?”
“嗯。”他点头:“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起码会呆一个月。我在家好好陪陪爸妈。”自从两个女儿都出嫁了,惟一的儿子又不在家,冉家就清冷了许多。幸好冉松寒的学生偶尔会过来,家里才显得热闹一些。
林涓听他这样说,很是开心。不过想了想,又道:“那你也不能总闷在家里,你才十八岁,应该多交些朋友。”
冉云岫从背后搂住她笑:“行,我都听您的。您放心,我有打算。”
林涓知道他从小都有自己的主意,也就不再劝说。
中午的时候,林涓和冉云裳做了满满一桌菜,大部分都是冉云岫爱吃的。冉云岫边吃边感叹说,还是自家做的菜最好吃,这几年世界各地的跑,但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听得林涓眉开眼笑。
项恋苒自然不懂他话里的夸张,真的以为他在外面受苦了,赶快给他夹菜,边夹边说:“那舅舅你要多吃点!苒苒的也给你!”
冉云岫大笑,抱着她亲了一口直呼“乖苒苒!”
冉松寒逗她:“苒苒,是不是想要你舅舅教你弹琴才对他这么好啊?平常可没见你这么大方把自己喜欢的菜让人的!”
小女孩被说中了部分心思,小嘴一噘,死不认帐:“才不是呢!舅舅你别听外公胡说!”
几人都笑,冉云裳边笑边嗔:“没大没小,怎么说你外公呢!”
冉云岫问她:“苒苒为什么想学钢琴呀,你还这么小呢,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吗?”
她喊道:“我才不小呢!舅舅你自己不是三岁就开始学了吗?我当然喜欢钢琴啦,舅舅弹得好好听啊!”
冉云岫看向大姐:“大姐,你和姐夫的意思呢?赞不赞成她现在就开始学?”其实按他的想法,再晚两年也是好的。自己的情况毕竟不一样,他害怕这个时候就让小孩子接触枯燥的练习,会影响她以后其它方面的特长。
冉云裳看了紧张地看着她的苒苒一眼,道:“如果她自己想学,我和少倾都不反对。她现在的确有些小,也不像你那么有天份。不过我和她爷爷商量过,他说苒苒和你亲,性格也像你,交给你,我们都放心。”
苒苒立刻开心地应和:“舅舅,你收我当徒弟吧,我肯定听话!”
“那好。”既然大姐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再说什么。点了点小女孩的额头,道:“我对徒弟可是很严格的哦,可不会因为你是我外甥女就放松的。你也不能因为我是你舅舅就撒娇,知道吗?”
“知道了!”声音异常洪亮。
第二天九点多,一家人开车来到冉云端夫妇所在的公寓。刚满月的长笑被奶奶抱着,好奇地看着越来越多的陌生面孔,不哭也不闹,很是乖巧。
冉云端和钟君安招呼大家坐下,林涓和亲家母边抱着小娃娃,就孩子的未来探讨起来,让周围的人不住微笑。
因为是孩子的满月酒,所以请的都是夫妇双方的亲人。十点多的时候,钟君安接了个电话,对大家道:“时间差不多了,酒店那边也准备好了,咱们出发吧!”
一群人开着各自的车来到市中心的君缘大酒店。钟君安包下了这里的一个专门用来宴客的会厅,他们到达以后,其他的亲友也陆陆续续的都到了。
宴会还未开始的时候,冉云岫看到一个酒店的保安把一个背着包的男子抓了出去,那个男子正挣扎不止。
他皱了皱眉,不希望这人打扰了二姐的兴致,正准备上前问怎么回事,冉云端已经看到了。
她先是一皱眉,立刻恢复了正常。她让保安放下那名男子,对他说了几句话,那人讪笑着拿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走了。
原来是偷溜进来的记者。
冉云岫有些感慨,如今的二姐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毛毛躁躁,做事不计后果。看她刚才从容镇定的样子,不愧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将近十年的歌后级人物。
十一点半,众宾客都已落座。冉云端和钟君安抱着孩子在台上对来宾们表示了感谢,然后酒店人员开始上菜。陆续有人过来中间的主席上看小小的长笑,一时欢声笑语不断。
冉云岫正和项恋苒说笑,一抬头,看到了门口的陶然。他一喜,站起身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陶然笑:“你忘了这是‘方氏’旗下的酒店?我知道二姐他们在这里摆席,就吩咐了酒店经理好好准备,顺便过来看看你。”
冉云岫这才恍然,笑道:“看来以后不管走到哪个城市,我都不用担心吃饭和住宿的问题了,‘方氏’真是无处不在啊!”
两人正说笑,冉云端看到了陶然,立刻招呼他落座。
陶然道:“不了。长笑的满月席,我也没什么表示的。今天这顿算我请。”
钟君安忙道:“这怎么好意思,小儿的满月席自然该我们作东。”
冉云岫笑:“姐夫,你就别推辞了。他方家家财万贯,咱们这一顿吃不穷他的!”
冉云端就笑:“那行,就们就不客气了。你真的不坐会儿?”
“不了,我还有事。”陶然道:“我已经和酒店经理说过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让他解决。”他转向冉云岫:“我有话对你说。”
冉云岫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随陶然走出了会厅。
见四下无人,陶然一把把他拉进怀里,肆意吻了一番。冉云岫气喘吁吁地推开他:“你疯啦?有人突然上来怎么办?”
陶然假装没听到他的话,低问:“什么时候去J市找我?”
冉云岫眼睛一转,笑:“我才不去。你整天都在公司工作,我一个人怪没意思的。我已经决定留在N大陪我爸妈了!”
第四章
陶然皱眉:“你在家不也是整天闷在家里弹琴?去我那吧,公司现在很稳定,不用我坐镇也行,我在家陪你。”
“不要。”冉云岫不顾陶然沉下来的脸色,道:“我想体验一下大学生活,所以要去我爸呆的文学院上课,每周还有空出两天时间去教苒苒弹琴。学生呢,都是只有周末才有时间的,所以只有那时候我才会去找你。”
“只有周末?”陶然的眉心有打结的倾向,他想了想道:“那我找时间在这边住几天,你也要陪我。”
冉云岫假装考虑:“那得看我有没有时间了!”
陶然怒,又把他抓进怀里欲吻,冉云岫立刻笑着求饶:“好啦,好啦!我答应你!”
陶然这才满意,倾身吻了他一下,道:“那我先走了,晚上给你电话。”
“嗯。”
冉云岫走回会厅,一眼看到项恋苒正坐在项少倾怀里撒娇。他笑着走过去:“姐夫,你什么时候到的?”
项少倾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刚到。”
冉云岫被他颇具深意的一眼惊得心下一咯噔,看他平常嘻笑的脸上此时难得认真的表情,再想到他的所谓“刚到”,脸色不仅有些发白。
苒苒拉了拉他的袖子:“舅舅,我正和爸爸说,你答应教我弹钢琴了,他还不相信呢!你快告诉他是不是!”
冉云岫勉强应了一句,再看项少倾正双眼带笑地看着女儿,不像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也不知他究竟看没看到刚才的事情。
心里不安,这一顿饭他吃得有些恍惚。好不容易挨到差不多的时候,他推说有事就先离开了。
项少倾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皱了皱眉。
晚上陶然给冉云岫打电话的时候,听出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问他怎么了,冉云岫说今天席间喝了些酒,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笑:“不能喝还喝,活该!”
冉云岫出奇地没有反驳,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又说了几句话,陶然嘱咐他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在一边,冉云岫放任自己躺在床上,揉了揉有些痛的眉心。
他自然不是因为喝酒而不舒服,而是因为被发现的恐慌乱了心神。
和陶然正式在一起,他整整考虑了三年时间,心里对这份感情的真实性再笃定不过。他知道陶然对自己的喜欢程度,也清楚自己对陶然的感情。两人虽然没有说过“爱”字,但都是出于大男人不愿把这些情情爱爱挂在嘴边的心理,并不是不爱。相反,他们早就作好了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心理准备。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自己心理清楚。两人都不是小孩子,所以这种一辈子的承诺是再认真不过的约定。两人正式在一起之后,他已经设想过家人发现两人的关系时会有的反应,也作好了最坏的心理打算。不管怎样,他不会和陶然分开,也不会逃避的离开。最好的情况是家人能够理解并接受,实在不行的话,他也不会否定自己是冉家的儿子。他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承受他们的不理解与坚决。但真的面临这种情况时,心里的恐慌感还是让他既不安又害怕。
之所以没有告诉陶然,一是因为他不确定项少倾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二是因为,他不想陶然也跟着自己陷入这种不安中。
翻来覆去地怎么也无法安定下来,冉云岫起来倒了杯水,拉开窗帘,俯身看校园的夜色。
已经十一点了,校园里只是偶尔才有晚归的学生匆匆地走过。一排排昏黄的街灯散发着暖色的光,在寂静的校园夜色里,静静的站成了永恒。
冉云岫的心忽然便安静下来。
把窗帘重新拉好,他喝完了杯中的水,默默地告诉自己,万事不能逃避,只有勇敢的面对才是正途。下定决心明天去找项少倾谈清楚,他躺在床上,安心进入梦乡。
*****
“清扬电子”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规模,在电子电器市场上已经成为了除“方氏”外的最大的龙头。拥有着数以千万计的固定顾客和良好的信誉。
他的总公司位于T市中心的“丰源”写字楼的七八九三层。作为公司的决策人,项少倾的办公室占据的位置很好,布置得也很舒服。
“喝什么?”项少倾问坐在沙发上打量房间的冉云岫。
“咖啡吧!”
项少倾如是地吩咐了秘书,就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的心里也是极不平静的,他隐隐猜到了冉云岫的来意,又希望自己的猜想不是事实,所以坐在那里,并没有开口。
冉云岫也没有开口。
直到秘书把咖啡送进来又带上门出去后,项少倾才问道:“阿岫,今天你找我有什么事?”
冉云岫抿了口咖啡,看着他:“我想我的来意你已经猜到了吧。”
项少倾没有说话。
“姐夫,我直接问了。”冉云岫道:“昨天,我和然少,你看到了吧?”
疑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
项少倾皱着眉点了点头。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看他这么直接地点头,冉云岫忽然间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项少倾抽出根烟:“介意吗?”
冉云岫摇了摇头。
项少倾点着烟,抽了一口,悠悠地叹口气:“你们……是认真的?”
冉云岫没有迟疑地点了点头。
项少倾眉头皱得更紧:“确定吗?你们……毕竟还小,可能……弄错了自己的性向。”
冉云岫见他担心的样子,心里轻松起来,竟有种想笑的感觉:“姐夫,你知道,我和然少不是普通的孩子。虽然我们还小,但我们经历过许多事,见过许多人。或许你不明白,我们不是同性恋,不喜欢其它的同性,我们只是喜欢彼此而已。”
项少倾抽了口烟,眉头并没有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