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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哪一家的人?”武帝问,看着自己手背上,那一道浅浅的指痕。
“回陛下,是杨家的女子。”高乐也看到武帝手背的指痕,急忙拿药膏来为武帝敷上。
“传旨,杨家才人冒犯朕赐死,杨家抄家,命理亲王主理。”武帝冷酷的下令,高乐亲自出去到理亲王府传达旨意,杨家送女子进宫,为了得到陛下的恩宠,但是绝对想不到会因此而牵连整个家族。
武帝旨意下达,入睡不久的理亲王齐渊,带领禁卫府的军士们,查抄了杨家一族。
史官记载在史册上的是,杨家才人冒犯龙体,致使龙体受损,惹得龙颜大怒,杨家才人赐死,杨家一族被查抄。
武帝清醒后,就没有再入睡,而是披着外袍走出寝宫,站在台阶上看着远方,一直到早朝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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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露出一片鱼肚白,第一缕晨光也从东方升起来,高照也始终也没有现身。
周裕丰一直盯着昭阳到天亮,宴喜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来:“大都护,你一夜没有睡吗?”
“不觉得困,我白天可以补眠。”周裕丰说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
“高照这几天可能不会夜袭,因为他知道我们一定会加强防备的,他有可能会等,等我们防备松懈的时候。”
宴喜边把一颗药丸扔进嘴里,边递了一颗给周裕丰,周裕丰看也不看就吃下去。
“他不会找到松懈的时候,不过,我们要给他创造机会,也要在几天后,而且我们还不能松懈了。”
周裕丰说着向外走去,有侍从将武帝的批复八百里加急带了回来:“大都护,陛下的批复。”
“齐绚,不用回京吗?”周裕丰打开奏折看了看,不由喃喃说道。
“大都护,俞王爷醒了。”屋子里传来宴喜的声音,周裕丰回身走进去。
昭阳睁开眼睛,觉得自己还是和疲倦,虽然他睡了很久,但是好像根本没有休息过一样,浑身上下只有一点点的力气,不过是能张口说话,能抬起手来,躺着,也觉得双腿无力。
“齐绚,你觉得怎么样?”周裕丰走过来,问道。
“舅舅,我觉得几乎是浑身无力,双腿最无力。”昭阳说着,动了动双腿,仿佛被什么灌了什么东西,沉重。
“宴喜?”周裕丰转向宴喜,宴喜说:“大都护,俞王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见效果的,要慢慢来。”
昭阳抿了抿嘴唇,要慢慢来,他什么时候才能返回京都,才能见到父皇?
“舅舅,你的奏折父皇批阅了吗?”昭阳来到都护府,周裕丰说,他的身体不宜长途奔波,在他坚持下向武帝呈上了奏折,请示昭阳要不要随周裕丰一起上京。
面对昭阳期待的眼神,周裕丰虽然觉得不忍,还是缓缓摇了摇头:“陛下说,你身体不好,就不用上京了。”
此时,周裕丰才突然觉得,之前武帝对齐绚真的是太忽视了,也太不重视了,其他几个皇子都没有向他这般被冷落到如斯地步。
就只为了齐绚的不成材,所以武帝就冷酷如斯,也残忍如斯。就算是听说齐绚中毒了,也没有一句关心。
昭阳眼里的希望一下子破灭了,他怔怔的看着周裕丰,良久,才说:“父皇,不许我上京吗?”
他心里还存着一线希望,那就是武帝会准许他上京,也会遣宫里的太医过来,但是什么也没有。
心里一下子空了一大块,昭阳猛地咳嗽起来,痛,痛的他都几乎不能呼吸了。
“俞王爷,不要动气!”宴喜喊,捂住昭阳的唇,阻止他再吐出血来。
昭阳勉强抓开宴喜的手,向他摇摇头,说:“本王不会再吐血。”
他保证了的,就不会不做到。
周裕丰看着这样的昭阳,不由的就是一怔,太子就很重承诺,也轻易不许下诺言,齐绚,也不是一无是处吗?
“齐绚,你不要激动,陛下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周裕丰说着,就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的话。他只是不想看到,昭阳脸上闪过的那一丝绝望。
“齐绚!”昭阳喃喃,瞳孔猛地抽缩,他忘了,他又忘记了,他不再是太子昭阳,他是俞王齐绚!
扯了扯双唇,昭阳无声的笑着,是不是上苍都看不过,他得到父皇太多的关注,所以才罚他来到了,备受冷落的齐绚的身体里!
闭上眼,昭阳不想说话,他觉得很累,很累……
“齐绚,我向你保证,只要你静心修养,我一定带你进京。”不忍心,看到昭阳脸上,似乎是他不存在了的绝望,周裕丰大声说道。
若是将齐绚带到武帝面前,只要武帝看到齐绚,就能明白齐绚不是一无是处,也不是自卑的,他很坦然,面对他的丑陋的脸,没有一丝的轻视自己的意思。
唯有你自己尊重自己,其他人才不会轻视你,也才没有机会轻视你!
“多谢舅舅。”昭阳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再抱有希望了,或许这是齐绚对他的惩罚,惩罚他拥有了太多。
“我再上奏折,就说我也不回京了。”周裕丰看不过昭阳的消沉,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说什么也没有用,他安慰的每一个字都是对昭阳的打击。
京里已经没有太子昭阳,他就是回京也没有意思,反而有可能和他再起冲突,所以他不想回京。
没有人再笑着喊他一声舅舅,没有利用,没有隔阂,有的是相知信任,他还到那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地方做什么?
齐钰和齐曜也醒了,他们睁着眼躺着没有动,只是在听到昭阳说‘多谢舅舅’的时候,他们拉住了手,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对昭阳的担忧。
屋子里只有宴喜注意到他们醒了,看到他们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就对他们笑了笑,才说:“两位世子,你们醒了。”
“父王。”齐钰和齐曜跳下床,扑到昭阳的床前:“父王,我们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好,我没有事,不要担心,宴喜,麻烦你带他们出去用餐。”昭阳对他们笑了笑,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心底。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高照一直没有出现,而周裕丰也曾经故意放松了,一两次的夜间防备,却没有引得高照现身,他都有些以为高照逃出了都护府的范围,不敢再过来找齐绚了。
在这期间,昭阳的体力虽然缓慢但是一点一滴的在恢复中,齐钰身上的毒素也在慢慢的拔除中,日子很平静,平静的让人都有些不能相信。
周裕丰没有上京,这些日子他和宴喜一直守在客房里,想给高照来一个守株待兔,只是木桩布好了,却没有等来高照这只野兔。
“大都护,高照一直没有出现,是不是他已经放弃了。”宴喜在天亮时,边揉着眼睛,边打着呵欠问。
“不会,高照,还不出现,是因为他很有耐心,从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守在齐……本王的身边就能知道,他还在忍着的等待着,他知道我们为他布下陷阱了,不会轻易投进来。”
昭阳体力慢慢的恢复中,他不愿意一直躺在床上,虽然还是睡的多,醒的少,但是昭阳在清醒的时候,都会坚持慢走几步,或者是到院子里吹吹风,直到宴喜催促他继续躺着。
“高照会出现,一定会出现的。”没有杀了‘齐绚’,他一定是不甘心的,昭阳不会忘记,高照在发现‘齐绚’清醒后,眼底浮现的狰狞,是在他的安排下‘齐绚’还活着,那一瞬的错愕和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更多了一些,然后晚几天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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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那是高照在发现‘齐绚’还活着,所流露的深入骨髓的怨毒和不甘!
或许在一开始,昭阳不知道高照的不甘从何而来,但是经过那一次高照的挑逗,昭阳明白了。
高照虽然是齐绚的男宠之流,但是他不是心甘情愿躺在齐绚的身下的,就是这种怨毒和不甘,让高照的心理进而扭曲,才没有一下子杀了齐绚,而是一点点的折磨他。
他是想要让齐绚,看到自己变的不能人道,然后带着那样的痛苦下黄泉!
“齐绚,你说高照会出现,我们就再等一等他。”周裕丰略略思索一下,然后又重新布置了一下,这一次他没有再派遣自己的下属来留守,也将宴喜支开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为了能全心全意保护齐绚,周裕丰让昭阳也暂时说服齐钰和齐曜,让他们离开客房,和宴喜住到一起。
于是,猎人的网再一次张开了,陷阱也重新挖了一个,就等着高照会不会自投罗网了。
“父王,你看这是我和哥哥写的字。”齐钰和齐曜一人拿了一张自己写的字帖,迅速的跑到客房来。
昭阳现在不再总是昏昏欲睡,他已经能走多半个时辰,也能半坐半靠一两个时辰了,间或是站立一时片刻。
此刻,昭阳就正半坐半靠在床头,他的手里是周裕丰问过他,想要什么消遣打发时间,他说想看一看历史图记,周裕丰给他找来的书籍。
齐钰和齐曜将字帖,举到放下书籍含笑看着他们的昭阳面前:“父王,你来看……”
“不错,还需要继续努力。”昭阳看了看,两个人虽然很稚嫩,但是却十分努力写出来的字帖,含笑点头说道。
“他们初学能写成这样,是真的很不错。”周裕丰随后走进来:“齐绚,有宴喜师傅晏子的消息了,等确定以后我就带你去寻他。”
“大都护,找到那个人,父王就能痊愈了吗?”齐曜拽住周裕丰的衣襟,仰头问道,齐钰也紧张而期待的看着他。
“对,只要找到晏子,齐绚就能痊愈。”周裕丰爽朗的笑着,叫人将齐钰和齐曜带下去。
“你还在看他们的字帖啊,说起来,齐绚,我见过你的字,从小时候开始,你的字就过于纤细了,齐钰和齐曜他们的字比你那时要好的多。”
周裕丰回头看到昭阳,还在拿着齐钰和齐曜两人的字帖看,桃花眼里不禁闪过一抹惊讶,齐绚的神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他还记得,当初齐绚看到太子昭阳的字时,那眼里的光芒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齐绚,你还收藏着太子的那副字帖吗?”周裕丰会有印象,那也是因为太子昭阳的原因。
“字帖?”昭阳很惊讶,他的字帖和齐绚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都会变的,你也会改变吧。”周裕丰不打算多说,只是桃花眼里浮现了惆怅:“那孩子做什么都是全心全意的,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能写出很好的字了。也难怪,你会藏起那副字帖,还会露出羡慕的表情。”
字帖?昭阳的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舅舅,他该不会说的是那一副字帖吧,在齐绚的手里吗?
“瞧我,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即使再说什么那孩子也不能再站在我面前了。”周裕丰笑着扯扯双唇,俊美脸上浮现出来的却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是啊,昭阳放下那两幅字帖,就算是太子昭阳站到众人的面前,也没有人会承认吧……
垂下眼帘,遮住眼里的情绪,昭阳的唇边也扯出一抹苦涩,一直苦到心里。
这一日,周裕丰和昭阳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只不过两个人都无暇顾及其他人,就在他们闷不做声的用完晚膳后,周裕丰说我到院子里走一走。
因为他们都认为高照,会在半夜时分才会偷袭,现在不过是刚刚入夜,高照不会这么胆大就过来的。
但是,他们都猜错了,就在周裕丰离开不久,昭阳靠在床头想事情时,他忽然发现不能动弹了,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