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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讽刺了慕容啼的奢靡,玄明此际心中凄楚之意徒生,放眼天下,能有几州百姓能安织福乐,融融炉暖?一朝国君不以天下万民为重,却贪杯醉色,置万民与水深火热,落得这般下场当真活该!
玄明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那白衫汉子道:“在下姓王草字剑冲。”玄明几人大吃一惊,对瞧了眼,道:“原来是蜀山太平门无极剑掌门王大侠。”蜀山乃是险拔扼要之地,唐代诗人李白有句“蜀道难,难以上青天”于它挺拔之势,可窥一斑。三国纷争,刘备据蜀地险峻之势,得以与曹操、孙权两大割据势力相抗衡,终成三足鼎立之势。太平门建在蜀山之上,乃是王正一所创建,王正一人称“蜀山剑侠”,当年博采众家剑法之长,揉以精华,演出了七十二式剑法,自命名为“无极剑法”,出于江湖,挫败无数英豪,太平门名气日盛,成为了江湖巨派,太平门中弟子,皆着白衫。
王剑冲淡淡笑道:“正是鄙人”向几人一一抱拳道:“王某之名,比及南禅北道碧螺仙自然是微不足道了。”玄明肃容道:“我等乃是徒有虚名,王大侠的太平门,以天下为任,处处以苍生为念,解四方民厄,助八方侠客,于此一点,我等便是望尘莫及。”王剑冲缓缓摇了摇手道:“方才姬如风所展露出的功力,当真厉害。”玄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仲长生听及谈到姬如风,将杯一搁道:“姬如风人称急火神龙,两年前仲某道中一名弟子得罪了碧焰城一个叫秋云的小女孩,姬如风找到青城山,声称要将仲某门中那名弟子碎尸万段,我最忌刀剑相向,多方道歉,但最终还是大大出手,结果、、、”仲长生面色惨淡,青筋暴跳,似乎想起了不堪过往,沉默少许续道:“姬如风狂性大发,仲某一时不慎,被他掌力所伤。”众人均想:“天师道的成名绝技‘六合擒拿手’和‘混元霹雳掌’固然厉害,但姬如风何等功力,仲教主却说一时不慎,莫非他二人平分秋色,不分上下?”仲长生道:“姬如风在教中毁丹炉,破门窗,道中弟子稍加干涉,便会被他一掌毙命,那名弟子不想伤及无辜,便自刎而死了。”几人不禁面面相觑;心中纳罕;这叫秋云的小女孩何方人物;何以会令一方城主;出面助事回颜;报打“不平”,但更多的是对这件事未免小题大做,出手也太过狠辣了,自此碧焰城与天师道有了层宿怨,仲长生常怀以德抱怨之心,但教中弟子多有愤恨,便深深的隐藏,从未提起。
王剑冲握紧拳头,狠狠道:“方才见他武功着实厉害,本生仰慕之心,却不料此人狠辣至此。”仲长生道:“两年前他功夫并非如此了得,却不知有何机遇,功力竟猛增数十倍。”几人不由一惊,天下武学,功力精进,都是循序渐进,即使功力猛增也非数十之倍,既食奇物,也未尝如此,杨义昭误食松子,只增九倍,已属世间少有,而姬如风竟增如此之多,当真匪夷所思。而两年前他并无这等功力,这也难怪仲长生说“一时不慎,被他掌力所伤”。王剑冲问道:“以仲道长之见,姬如风比及两年前,真有数十倍之别。”仲长生凝思片刻道:“单凭他迫开俞胜中的那一掌,便可猜到十之八九。”玄明道:“贫道试过他的功力,的确相当厉害,短短两年便能有这等功力,放眼天下惟有一物,可以一蹴而就。”王剑冲沉吟道:“道长说道的这一神物,可是武林梦寐以求的天石?”余人惊咦一声道:“莫非姬如风得到了一块天石?”玄明道:“天石共分三块,姬如风掌力霸道,内劲阳刚,乃是玄阳石的力道,这也只是贫道的一己猜言,或许什么特殊机遇也未可知。”
仲长生道:“江湖传言,得天石者得天下,天石一旦引入江湖,必是一场武林浩劫。”王剑冲叹口气道:“仲道长所言是,今日一幅女娲图,便引得中原豪杰,齐聚邺城,看似赴会,实则意在夺图,可惜啊可惜”说着冷笑起来,玄明低声道:“可惜图是假的”烟客四煞、仲长生齐道:“什么假的?”王剑冲脸上笑容凝固,至到消失,沉声道:“道长如何得知图是假的?”玄明淡然一笑道:“贫道那会夺下图时,发现手指上有墨迹,便猜测这女娲图刚绘不久,乃是假的。”仲长生道:“道长观察入微,心思缜密,让人佩服啊。”王剑冲道:“女娲图乃是祖父王正一所绘,其笔迹飘逸自如,既是天下第一造假之人,也仿不出来,王某一瞧之下便知是假。”几人心下不禁暗自发笑,为了幅假图,各怀心事,相聚在邺城,当真是不值得。
王剑冲饮口酒道:“烟客四煞名为杀手,实则仁义志士,多年来霸路江南,南方数省贪官豪强极为惧怕,从不敢欺压贤良,如今我太平门正是用人之际,四位若看得起王某,可否辅助太平门,为天下共一份图太平,已造福九州百姓,不知四位意下如何?”四人不语,饮了口酒,韩世冲轻声道:“多谢王大侠好意,可惜我们已经投身王猛帐下,同为大秦效力。”砰一声,王剑冲一掌拍下,用劲过大,桌上赫然一个掌印,愤道:“胡人乱华,烽火连年,中原之士,背井离乡,南渡江南,这一切的灾难都因这些蛮夷,你们不以恢复中原为志到也罢了,竟然助纣为虐,王某人算是瞎了眼,妄称了声豪杰。”陆展峰、鹤白颜经事极多,此际沉着自制,压抑心中冲动之火,柯镇天一副火暴脾气,忍力极差,稍一触动,便刀枪相对,非拼个死活。柯镇天伸手一探,风雷声起,鬼头刀已朝王剑冲头顶砍落,王剑冲从背后取过长剑,扬手格挡,叮一声火星四溅,两件兵刃叠交起来,柯镇天狠狠说道:“老子行事,还抡不到你管。”陆展峰严厉的说道:“老三不得无理”柯镇天道:“大哥,人家都欺到咱头上了你能忍我可不忍。”鹤白颜伸指在兵刃交接处,轻轻一弹,内力激荡,两人兵器霍的被荡了开来,王剑冲心头一震,暗道:“想不到鹤白颜竟有如此内力。”
韩世冲凑过去道:“王大侠有所不知,我们四兄弟结义之前,虽非大奸大恶之徒,但手上都沾有无辜鲜血,心下悔恨,便定下了三条盟约:其一不杀孱弱忠良之人,其二不做有违道义常理之事,其三若失主顾之托,不论主顾何人,听命遣事二十年。这次我们受王猛之托,追缉径南王,空手而归,便履行盟约,听侯遣事。”陆展峰道:“一诺千金,我等岂可食言,陆某眷恋残生,苟延残喘,只盼这二十年中平安平安。”玄明道:“如此而言,王大侠言语有点偏激了吧!”仲长生道:“是啊,他们不过履行盟约,并非有心助秦,更何况九州子民皆一家,有何必分什么蛮汉呢?”王剑冲于仲长生后半句极为不满,但无心争执,心下道:“那怎么能一样,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汉人的,其能让这些畈愚之人占据。”此际向着烟客四煞道:“王某言语太冲,中伤四位还望赎罪,王某这里自罚一杯。”说着仰面饮下。陆展峰凄然一笑道:“草木之躯,安敢加罪他人,王大侠言重了。”说着四人也饮了一杯。
这时,玄明怀中婴儿哭了起来,玄明粗手粗脚安抚一阵,王剑冲吟吟笑道:“这婴儿惹人疼爱,不知是谁家的?”玄明道:“大燕径南王慕容谷的,几日前婴儿身陷敌营,慕容谷托贫道前来搭救。”
突然之间,啸声回荡,夹掺着一个声音道:“这小娃未免太讨人嫌,就让我送他去西天吧!”话音未落,虎啸声声,梁上尘土,受到激荡,纷纷扬扬,落将下来,桌案上杯中水酒,涟漪顿起,啸声越来越响亮,砰砰声起,几只酒杯,粉碎开来,酒水散落一地。众豪杰中功力稍若之人,抵抗不住啸声,体内被激荡的真气逆流,四下冲撞,纷纷塞着耳朵,在地上滚叫呻吟。玄明运起“紫暝神功”真气鼓荡,护住了婴儿。韩世冲抵抗多时,体力渐感不支,头上雾气蒸笼,浑身汗湿,身子晃了起来,王剑冲伸手一搭,正拍在他“肩井穴”上,将源源内力输了过去。鹤白颜本欲出手,恰被邻坐的王剑冲先施绝技,这时向王剑冲点头示意,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之意。王剑冲的内劲乃属纯阳,在韩世冲体内流转几圈,顿觉舒服,他头顶白雾渐渐散了开来。仲长生道:“听闻五禽门有一种啸技,莫非这便是。”玄明道:“不错,这正是五禽门的虎啸功,来人定然是吴伯普坐下弟子‘辣手无情’陈千羽。”
啸声略止,梁上有声道:“想不到有人竟识的我辣手无情的这项绝技。”玄明冷冷一笑道:“五禽门恶名广播,人人得而诛之,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贫道欲荡平邪魔,自然要查清吴伯普这些妖邪的绝技了。”这一席话句句扎心,陈千羽焉有不气之理?当即大吼一声道:“臭道士好生狂妄,竟敢蔑视恩师圣威,我且教训教训你。”话音未落,梁上黑影窜出,俯冲而下,犹如苍鹰扑兔一般,五指箕张,用的正是金猿功。玄明伸指点出,手法极快,陈千羽正如乌云般盖向玄明,突觉“气户穴”闭塞,不由大吃一惊,暗道:“这道士果真不同凡响,竟有这等内力,看来是个厉害角色”当即翻身跃开。玄明曲指一弹,一枚酒壶盖飞了出去,风雷声起,正射向陈千羽,陈千羽一惊,使出金猿功抓在了手中,余势洪盛,挟着他向后滑去,后背抵到铜鼎之上,又滑出尺余,这才停将下来,地上三道深痕,正是铜鼎三足划出,陈千羽但觉掌心如灼,摊开看时,壶盖碎为靡粉,掌心丝丝血迹。
众豪杰瞧向陈千羽,但听得嗤一声,一团碎片从陈千羽脸上崩飞出来,扬在半空,翩舞如碟,众人不禁惊咦一声,却见陈千羽身批斗蓬,满头华发,面色枯荣,如百龄之辈一般,自是丑陋之极。王剑冲搔搔头道:“想不到辣手无情陈千羽是位百岁老人。”仲长生摇摇头道:“五禽术乃是三国华佗所创,习五禽术可以驻颜养容,延年益寿,五禽门的创始人吴普正是华佗嫡传之人,当年他尽得五禽要领,九十高龄依然眼不花,手脚灵,这陈千羽不过三四十岁,却如此模样,料来是适返修炼,走火入魔所致。”陈千羽正方三十,自幼随师学艺,精研五禽术,练虎啸功时,急于求成,不择要旨,以致适返修练,走火入魔,幸为吴伯普撞到,方拣回了条性命,此后不几日,头发色褪,脸上褶皱,已然成了这般模样。五禽门有一种易容之术,吴伯普遂造出了副人皮面具,戴在脸上自与真容无异。方才玄明的内力袭入了陈千羽体内,使他血气上冲,激破了那副面具。众豪杰指指点点,陈千羽心中羞愧,伸手拉起斗蓬,遮住了容颜,只露出了双锋利、恶毒的眼睛。
中厅外传出一串萧声,并且越来越近,声音也愈来愈大吹的是《诗经》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曲音柔美动听余音绕梁久久不绝,急势如风潮水卷,令人窒息,缓时如行云流水,令人身酥。众豪杰听到萧音,心头爽朗,不禁合拍伴奏,曲中不乏浪漫气息,萧声中将男子梦呓,怀念伊人的情状,表露无遗,令人顿生错觉,仿佛身前清水塑流,蒹葭环生,秋高气爽中,自己置身浩渺的蒹葭丛中,白露依依,霜白如银,蓦然回首,一道白影缓缓走过,流下一个天仙般的背影半隐在蒹葭丛中,自己急忙塑流赶去,可惜道阻且长,不论如何用力,却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