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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义昭怒火冲天,纵身冲出,直取灰袍人,灰袍人嘿嘿一笑,拔身一跃,跃到了旁边八角亭上,杨义昭在柳枝上一点,便也随了过去,立身外檐角上,摆出了进招阵势,灰袍人一掌拍来,杨义昭翻身一让,一掌斜出,直取敌人肩盘,灰袍人先是一惊,当下右手一绕,回转一圈,抓向杨义昭手腕,杨义昭抽身闪开,翻身坠到八角亭中,灰袍人使出千斤坠,向下一沉,波一声响,八角亭破开,灰袍人向窟窿中坠去,泥沙纷飞,正扬到杨义昭眼中,他目不视物,翻身斜退,双掌在空中拨来拨去。
俞胜中见此情状,道:“大哥我来助你。”纵身直出,黑衣人见了也不加阻拦,灰袍人侧眼瞧去,来掌劲力泱泱,掌法玄妙,不敢小觑,当即右掌推出迎向来掌,劲力交叠,俞胜中登时被固在了半空。杨义昭双眼泪流,冲掉了泥沙,便挥掌打来,灰袍人身子一矮,掌势尽数落在了擎柱上,咔嚓声起,仰头瞧时,擎柱倒落,八角亭顶倾斜坠下,灰袍人运劲震开俞胜中,拔身上纵,从亭顶窟窿中穿了出去,杨义昭身子斜飞,绕出亭外,轰隆几声,泥沙扬起,亭子毁落,坍在了地上。
黑衣人纵上假山,背起诸葛天尸体,向着灰袍人道:“乌老二,打也打了,快走吧!”说着不待灰袍人回话,拔身一纵,向着兵力稀薄的北门飞去。灰袍人心下犯疑道:“老糊涂,你要和老夫比脚力,也用不着背个尸体。对了,你瞧着老夫脚力没你快,便背个尸体让着老夫,好让老夫输了没话说,哼老夫也不占你这便宜,抱块石头追你。”说着纵到山前,两手抓出,暴喝一声,抓下了一块磨盘般的大石,抱在怀中,笑道:“这少也有二百斤重,比你那死尸尚且重些,老夫追上你看你还有何话说。”一拔双足,径直追去。灰袍人虽然怀抱大石,身法却依然矫捷如猿,几个起落便消失了踪迹。众卫兵看的目惊口呆,早忘了去追,俞胜中道:“追”众卫兵一惊,这才高举火把,如潮般涌向北门。
杨、俞二人展开轻功紧紧追去,杨义昭轻功稍胜一筹,此即已将俞胜中抛在了身后,追的片刻,正见灰袍人一起一落,正自奔走,杨义昭心下大喜,发足猛追,眼瞧着尚有丈远,便可追上,但不论如何提劲,始终差着丈许,再不能赶超丝毫,地板上丈余一个脚印,印深寸余,正是那灰袍人起落踩成,他抱着二百斤的大石,放脚之际,力道固然猛了些,力透地板,便留下了这些脚印,奔了十余里,北门已遥遥在望。
北门由张劲松等人守卫,正当此际众卫兵遥见黑衣人背负一人奔走,瞧背上之人,却是头垂身软,正是具死尸,不禁惊呼道:“看那人背了具尸体。”张劲松几人心下一震,在城楼上远眺,正见灰袍人起起落落,怀中却抱着块石头,不禁脱口道:“那人怀中怎么抱着块巨石?莫非我看错了。”便睁大眼睛细细瞧去,这时灰袍人已在丈余开外,火光下瞧的清晰,正是石头无疑,柏天横声音发颤的说道:“这两人当真奇怪,一个背着死尸,一个抱着巨石。”贺元昭指着黑衣人惊道:“啊!那人不就是当日的黑衣人么?”几人一震仔细瞧去,果真便是。当日黑衣人万夫不当,神勇无匹,几人心下怯意徒生,两股战战,不知如何是好,过得片刻,方昆荣道:“快看,后面那人不正是杨义昭、俞胜中二人么。”几人瞧到二人怯意倾消了几分,张劲松道:“下去迎战。”四人便及下了城楼,亮出兵刃侯在城前。
此际黑衣人与卫兵打斗起来,身后杨、俞二人迫近,而成墙极高,一纵固然不能上去,便冲着灰袍人道:“乌老二大敌当前,你抱块石头干什么?”灰袍人抱着石头边打边道:“哈哈,你背具尸体与老夫比脚力,老夫若然不抱块石头,即使胜了传出去,天下英雄岂不笑我胜之不武?”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黑衣人哎叹一声,焦急地说道:“老朽那里是与你比脚力。”灰袍人一怔道:“不比脚力你背个死尸便跑是为何?”黑衣人道:“老朽是来救他的。”明光霍霍,风声如雷,五名卫兵扬砍落,灰袍人将手中大石一举,铿铿声响,五柄大刀尽数砍在了石头上,登时刀刃崩裂,灰袍人一推巨石,五人啊的惨叫,便摔落在了地上,众卫兵见他神勇至极,怀抱大石依然这般厉害,不禁心生惧意,拿着大刀乱刺乱砍,却不敢近前丝毫,灰袍人道:“你看老夫抱着石头也能跟上,就骗老夫,好让老夫丢下大石,让老夫落一个胜之不武的名声。哈哈老夫不会上你的当,你不丢下死尸老夫便不扔这石头。”
黑衣人不知如何解释,回首间杨、俞二人已在咫尺,便道:“好了老朽管你仍与不仍,来助老朽一臂之力,把我送出去。”灰袍人笑道:“好,便让你先走,老夫随后赶上,你岂不更无话可说。”二人纵到城下,灰袍人道:“来”话音方起,黑衣人纵起身来,双足在灰袍人头上一点,径向城外飞去。灰袍人蓦地脑袋一偏,方知为黑衣人踩踏,不由怒道:“他奶奶的,老夫助你,你却踩老夫脑袋,你给我回来,说不清谁也别走。”当下抛了巨石,轰一声,地上陷下一个大坑,黑衣人刚及跃出,蓦地脚下一沉,又落了下来,不禁心下一惊,低头瞧时,却是被灰袍人拉住,扯了下来,不禁怒道:“乌老二干什么把老朽拉下来?”灰袍人愤道:“你个老糊涂,踩了老夫脑袋,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老夫能让你走么?”黑衣人急道:“老朽急于救人,迫不得已。”灰袍人脸色一转道:“救人?救谁啊?这死尸吗?他都连起都没了,再说救人你也不能踩人脑袋啊。”黑衣人道:“对不起,向你道歉行了吧。”灰袍人眼一眯,笑道:“这还差不多,你想出去飞那么高干什么,把城墙打破不就可以了。”当即抱起巨石,朝向城墙掷去,蓬的一声闷响,巨石镶入城墙,裂纹登时向四围崩开。灰袍人扬拳击出,砰然一声,城墙微晃,巨石崩裂,现出了可容人出入的窟窿,黑衣人笑道:“看来你抱着块石头还挺有用,替老朽挡住追兵,老朽先出去。”当即纵身从洞中穿出。
嗖一声响,一支雕翎羽箭射出,直插向黑衣人后心,灰袍人长袖一拂,一股清风卷出,雕翎箭受激偏开尺余,箭头没入城墙上。
呼啦声声,前方丈远处数十名弓弩手拈箭拉弓,弦注如月,张劲松手一落,弓弦响处,雕翎箭如飞蝗般攒射出去。灰袍人脱下外袍,转动起来,宛如巨盾般将周身护的密而不透。弦响不绝,雕翎箭密密麻麻,片刻间灰袍人身后城墙上,箭林密植,一顾之下,箭粗如指,箭头冷光烁烁,令人汗颜。灰袍人将外袍一包,包住了数十支箭,向外一推,内劲吐出,雕翎箭受到激荡,嗡嗡震颤着射向弓弩手,来势迅猛弓弩手避之不及,惨叫声声,多半被射中,箭势绵强,将弓弩手带的向后跌去,把后排卫兵冲倒无数。
张劲松纵身出去,折扇一摇,破空声响,三枚透骨钉激射出去,灰袍人一瞧,如苍蝇般激射过来,不禁怒道:“看你斯斯文文,如君子般,不料一出手便用暗器,老朽就让你吃些苦头。”说着一掌拍出,风雷声起,三枚透骨钉受势所激,徒的又折了回去,张劲松咦了声,挥扇格去,蓬的一声,折扇被透骨钉钉的粉碎开来。张劲松惊魂甫定,灰袍人兔起鹘落,凌空出掌,拍向他天灵盖,掌势威猛,目下情形闪避已然不及,扬掌接招,只怕狂涛骇浪般的掌势会冲断臂膀,正自危急之时,一人挺身冲出,扬锤砸落,铁锤沉重挥动之际,风雷俱起,来人正是方昆荣。
灰袍人轻笑一声,攻势不减,一掌拍在铁锤之上,力如千钧,方昆荣手上一震,血迹隐隐,但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般,难受至极,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张劲松抢过去扶住方昆荣道:“五师弟怎么样?”危急时刻,方昆荣救他一命,心下自是万分感激,便挺身站出。柏天横、贺元昭对视一眼,纵身取向灰袍人左右肩头,灰袍人扬手之间,已紧紧拿住二人兵刃,用力一拗,吱吱声响,二人骨骼已然脱臼,惨叫着摔落在地上,呻吟不已,灰袍人丢下抢来的兵刃,向着方昆荣道:“你力大无比,老夫便与你比比劲力。”
灰袍人四顾一眼,瞧到远处三丈高台上正悬着口大铜钟,便笑道:“老夫看看这口大钟够不够分量。”身子一蹿,快如闪电,纵上了三丈高台,片刻间倒擎着大钟,纵身驰了过来,双足落地,蓬然一声巨响,已然没入足踝,纵起之际,双脚与地面间距离不过寸余,料来这口大钟沉重至极。
灰袍人将钟一掷,轰然声响,大钟扣在地上,地板登时龟裂,扬起一团沙雾。这口钟两人合抱之粗,比灰袍人足足高出了两头,放置地上突兀已极。灰袍人哈哈笑道:“这口钟足有四百斤重,分量确然够了,你若能举起来,老夫便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于你。”眼神柔和,语气温情,众人不禁一惊,大敌当前他还有收徒之兴,果然是个怪人。
方昆荣瞧了眼大钟道:“方某舞动双锤,已觉吃力,这口大钟重达四百,方某举不起来。”灰袍人叹气声道:“你血气方刚,正值气盛,如不去试,永远举不起来,老夫很欣赏你,今日便告诉你老夫真实姓名,老夫叫乌程侯,他日你若举起此钟,就去南海七星岛找老夫,老夫自会兑换诺言。”方昆荣心下一惊,但也欢喜至极,灰袍人功力莫测,万夫不当,神勇至极,若然学的一招半式,莫不说天下第一,便也是一方知名人物。
杨、愈二人抢来,便径直护住墙上洞口,以防乌程侯脱身,此际瞧其正无脱身之心,便双双抢来,攻句乌程侯。乌程侯斜睨二人一眼。昂头双掌推出,与二人掌力相交,乌程侯双足一踏波的一声,足踩既没入地板。二人受力所激翻身跃出飘然落在地上。乌程侯五指箕张,抓住大钟,暴喝一声,同时用力一拔,翁的一声闷响,便将大钟抛向半空,右手托钟沿,径向杨、俞二人走去。杨俞二人对瞧一眼,不知何意,便同时攻了过来,乌程侯大喝一声,将大钟向前掷出,杨俞二人大吃一惊,躲闪不及,暗道:“大钟沉重至极,如此砸将下来,岂不粉身碎骨?”大钟落地,轰然巨响,二人但觉耳膜巨震,眼前一团黑暗,不禁惊道:“莫非地狱这般黑暗?”伸手一摸,却是坚硬冰冷,凹凸不平,俞胜中喜道:“大哥我们没死,我们被扣在了大钟里面。”杨义昭用拳敲击,果然发出隆隆声响,二人大喜,便合力掀动,却不能掀开丝毫。
乌程侯仰天一个哈哈,瞧向方昆荣道:“别忘了,老夫走了。”一个纵身从洞中穿了出去,众卫兵围住大钟,却不知如何掀开,此时有人提议支起横架,用绳索拴住大钟顶端吊环,合众人之力,拉起大钟,救出二人,众人甚为赞同,便如此行事,果真救出了二人。杨、俞二人既是欢喜,又是惊骇。欢喜的是从钟里脱身,惊骇的是乌程侯一人便可举起,却合众人之力,方可拉起丈高,与他神勇自是可窥一斑。
乌程侯逃出北门,径直走去,见树上刻有箭头,知是黑衣人所留,便循着箭头方向一路赶去,奔了半柱香时间,远眺一眼,正见一座破庙拔地而出,便喜道:“老糊涂一定在里面了。”当下发足奔了去,但见破门中央悬着块残匾,上书“三清观”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