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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也很敬仰此人。”顿了顿叹口气道:“如霜对你一往情深,既然有了喜欢之人,当向她说明,别让她因为你越陷越深,伤害到了她。”虞正道:“正儿知道了。”
颜如霜暗道:“原来虞大哥心仪之人是珑姐姐,珑姐姐温柔善良,相貌俊美,的确和虞大哥相般配,虞大哥、珑姐姐,如霜会永远祝福你们的。”,颜如霜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和虞正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蓦地浮现眼前,一颗心万般疼痛,她掩住口抽泣多时,起身奔回了房中,趴在床上,哭了半晌,拉过棉被,便去睡觉。但一夜漫长,辗转难寐,枕头湿了大半,仍止不住满眼的泪水。
颜如霜向窗外眺去,夜空浩渺,一望无垠,却孤独的悬着一轮弦月,不禁凄意更浓,自言自语道:“月亮啊月亮,你也是形单影只,孤苦无依啊!也许我们都是命犯孤星,注定今生不能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其实心爱之人过得幸福,不也是我们的快乐么?”蓦地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便念了起来:“春花无意,蝶有情,恋花曾几迷?”念着念着竟领略到了些许意境,不自觉昏昏睡下了。
翌日清明,绝尘大师道:“龙启元不见了。”虞正道:“想必他昨夜独自走了。”虞世南叹口气道:“启元现在右臂残废,也够可怜的,本想好好照顾他,岂料他不辞而别?罢了,人各有志,何必勉强他留下呢?”颜如霜此际缓缓走进内堂,虞正瞧她面容憔悴,目中充血,急忙抢到她身前,问道:“如霜,你怎么了?”颜如霜摇摇头道:“我没事。”虞世南给她号脉,脉象平稳,洪盛博厚,便道:“没什么事,多多休息就好了。”颜如霜向虞世南谢过,便坐在了一边。
绝尘大师道:“老衲数十年未回过伏虎寺了,今日虞大侠有心皈依我佛,老衲就和他同回寺中。”颜如霜惊道:“什么?虞叔叔,你要落发出家?”虞世南笑道:“不错,如今我已看破红尘,对世间无所留恋,而青灯木鱼,诵经念佛,正是我所向往。”转身将桌案上的辟邪剑端起来道:“正儿,这把剑乃是恩师圣物,再过半月就是恩师八十大寿,为父希望你能在恩师寿诞之日献给他老人家。”虞正接过辟邪剑道:“正儿一定按时送给师公。”虞世南道:“这把剑世人垂涎,一旦被人发现,会招来杀身之祸。正儿你用包裹包好,万不得已,千万别用它。”虞正点点头道:“正儿知道了。”绝尘大师从怀中取过一个包裹,递给虞正道:“这里面包的是断开的青锋剑,也是九环山之物,你就一并还给玄明道长吧。”虞正便接了过来。
虞世南道:“正儿,昨晚我飞鸽传书,告诉你三叔你回来了,他很高兴,说让你去看看他,你失踪之后,三叔为你四处奔波,极为牵挂。”虞正点头应了声是。虞世南走到桌案前,将墙壁上一幅虎啸山林图拨了开来,露出一个暗格,虞世南打开暗格,取出一个很小的神龛,从里面拿出一块锦帕,向着虞正道:“这锦帕上绣有九环山的路线,你循着上面绿线方位走,就可以平安上山,记住千万别走红色线路。”虞正接过锦帕展开一瞧,绣的山有挺拔之势,水有飞溅之美,林荫草盛,飞鸟盘旋,栩栩如生,一条绿线自山脚曲曲折折通到峰顶,终端湖绿色蝇头小楷写着:霞祠观。而另一条红线自山脚和绿线分了开来,仿佛是条捷径,途中湖绿色蝇头小楷写着:仙梅谷。再向上又用湖绿色蝇头小楷写着:冰蝶谷。
虞世南道:“红色线路,虽然是条捷径,但从无人活着走出来过。师父说冰蝶谷中危险重重,有一种奇特的冰蝶,专嗜人血,人一旦被咬到,全身血液郁结,冰冻而死。”颜如霜心头凛然道:“一只蝴蝶有这般厉害?”虞世南点点头道:“不错,也正因如此,江湖中人若无人引导,万不敢贸然上山。”绝尘大师道:“这一点老衲还是有所听闻的。”虞世南道:“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四人便去吃饭,饭后虞世南嘱托完毕,就和绝尘大师乘马而去。
虞正将辟邪剑和青锋剑包起,背负在身后便和颜如霜策马而去,颜如霜道:“虞大哥,咱们去拜访你三叔么?”虞正道:“是啊,我三叔原来是西域人,十年前来到中原,与爹素来交厚。三叔极为爱马,有‘十全伯乐’之称,相马本领,极为高明,听、闻、望、摸仅这四步,就可以知道一匹马是优是劣了。”颜如霜喜道:“这么厉害。”虞正道:“当然了,三叔平易近人,为人宽厚,好客至极。”二人边说边策马飞奔。
奔了数十里,地势宽广,草木繁盛,一望无垠,遥见远处一个大牧场,虞正笑道:“前面的牧场就是,我们快些。”二人加鞭策马,马踏坦途,奋蹄狂奔而去。
盏茶工夫,二人已奔到牧场,将马放下,便进入牧场,牧场宽阔,一望无际,微风拂过,绿草飘摆不定。
突然之间,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了过来,偶尔夹掺着嘶律律的叫声,二人一惊,循声瞧去,帐篷左侧蓦地穿出一匹白马,马蹄硕大,高腿长身,正是一匹宝马良驹。但白马狂跳不已,好像未被驯服,马上乘者紧按马鞍,身子跟着白马左摆右晃。
颜如霜花容失色道:“这么危险的一匹烈马,他也敢骑?”虞正淡然笑道:“他就是我三叔马汉三,生平最喜驯服烈马。”指了指四下低头吃草的各色马续道:“这些以前都是烈性之马,现在都被三叔驯服了。”颜如霜大吃一惊,瞧了瞧那些马,不由叹道:“你三叔不愧称为十全伯乐,不禁相马无人可及,连驯马的功夫,也是令人望尘莫及。”虞正点头道:“是啊。”二人站在旁边,瞧着驯马。
此际白马扬蹄人字立起,马汉三向后一仰,险些摔落下去,赶忙伸手拉紧马绳,稳住身子。白马嘶叫一声,放蹄狂奔,转瞬间已在十里开外,蓦地猛一回身,狂跳几下,马汉三抓的不紧,竟跌落下来,虞正二人呼道:“小心!”马汉三伸脚在地上一点,纵身追上白马,跃上了马鞍,双手紧紧抓住白马脖子中的长鬓。白马扭身乱动,马汉三死死抓着,身子一颠,手上用力一拉,竟将长鬓扯下了一大把,马汉三俯身趴在马背上,白马狂奔,兜了一圈,已然精神抖擞。
白马后蹄一扬,呼的又人字立起,马汉三一时不防,身子掉落下来,一只脚却挂在了马鞍上,白马放蹄狂奔,拉着他一路而去。
虞正展开轻功,追上奔马,纵身腾起,稳稳落到了马背上,双手抓住马鞍绳索,用力挣断,将马鞍卸了下来,马背无鞍,全身光滑,更是无抓拿之处,虞正紧紧抓着马鬓,不敢松开丝毫,被白马驮着一路狂奔而去。马汉三挣开绳索,站起身来,背上衣衫已然破烂,隐隐有血从擦伤处渗出来。马汉三高声道:“正儿快下来,这匹马烈性难训,危险至极。”颜如霜心下担忧,暗道:“这匹马连他三叔都驯服不了,定然烈性已极了,一旦掉下马来,被马踩到,后果不堪设想。”当即道:“虞大哥,快下来。”
虞正侧过头道:“三叔放心,正儿自有分寸。”白马扬蹄奋起,虞正便跌落下来,颜如霜二人惊道:“小心。”虞正凌空跃起,飘然落到马头上,施展乾坤八卦步法,双足一沉,白马嘶鸣一声,噗的放下双蹄,已然没入土中,白马摇动脑袋,虞正站立不住,纵身掠上马背,白马拔蹄狂奔,虞正俯身趴在马背上,死死揪着马鬓。
白马绕了一圈,狂跳不已,虞正跟着颠簸摇动,蓦地脚底一滑,失足坠落,白马扬蹄弹出,正踢向虞正怀中,虞正心头凛然,侧身避开,白马转身撞向虞正,虞正腾身跨上马背。白马嘶鸣一声,冲入马群,在马群中左突右撞,惊得群马,四下奔驰,乱做一团,马汉三惊道:“不妙,乱马冲撞,正儿要是失足跌下,后果被堪设想。”当即展开轻功,掠身纵上一匹受惊的黑马,按鞍拉缰,却不能收束住它,黑马狂跳,竟将他摔下马背。虞正侧眸瞧到,弃了白马,纵身踩着攒动的乱马,奔到马汉三身前,拉着他跃出乱马,几个起落,飘开丈远,到了平安地方,这才松开。马汉三赞道:“正儿,你竟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当真令三叔钦佩。”虞正道:“三叔过奖了,三叔放心,这匹马伤不到正儿。”颜如霜抢到前来,虞正道:“如霜,照顾三叔。”不待颜如霜说话,他纵到乱马群中,追那匹白马去了。
马汉三向着颜如霜哈哈笑道:“我正儿好福气,不只一身好功夫,连红颜知己,也这般漂亮。”颜如霜心中一怔,满面羞涩,将头垂下道:“三叔说笑了。”而胸腔之中,万般滋味,郁结如麻,纷乱至极,暗道:“虞大哥心中已有珑姐姐,红颜知己一席中恐怕一直都没有过我啊。”马汉三瞧到颜如霜神情,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如霜姑娘不喜欢我家正儿?没道理啊,正儿一表人才,武功高强,虽不是十全十美,但也是不可多得之才啊。”颜如霜凄然笑道:“三叔误会了,我和虞大哥是兄妹情谊。”马汉三一怔道:“兄妹情谊?那真是可惜了,如霜姑娘貌若天仙,乃绝代佳人,可惜正儿没这等好的福气。”颜如霜心头纷乱,默道:“春花无意,蝶有情,恋花曾几迷?也许这就是我的一生了。”
此际惊马稍安,都四散开来,白马奔驰多时,体力大耗,呼吸粗重,虞正戒心稍弛。突然间白马蓦地一抖,将虞正甩下了马背,白马扬蹄朝虞正胸口踩落,马汉三、颜如霜惊道:“小心!”虞正向外一滚,噗的一声马蹄踩空,入土三分,白马长嘶一声,一扬前身,将蹄拔出,带起的泥土溅了虞正一身。不等虞正站起,白马横冲过来,扬蹄又踩,虞正双掌拍出,与马蹄相叠,劲力猛吐,袭向白马体内,白马如遭电击,嘶鸣一声,扑腾翻身摔倒在了地上。
虞正翻身站起,回身瞧了眼颜如霜,见她满腮泪水,莹莹透亮,不禁一颗心砰砰直跳,暗道:“如霜这样关心我,负她深情,如何忍心?”
这时白马站起来,将头投向虞正怀中,温顺至极,虞正揽住马颈,轻轻抚摸起来,马汉三和颜如霜走上前来,马汉三翘指道:“正儿好样的,这匹马乃是与中原的‘千里追风’齐名的鲜卑烈马,自幼长于皓漠,野性难训,人称‘一点雪’,你能驯服它,的确是个奇迹。”虞正道:“三叔过奖了。”马汉三道:“浩漠长大的马,烈性至极,自古以来,能为人驯服的寥寥无几,现在你把它驯服了,你就是它的主人,三叔送给你了。”虞正推辞道:“那怎么可以,这一点雪乃三叔至爱之物,正儿岂敢夺人所好?”马汉三脸色一沉道:“跟三叔还客气什么?再说一点雪极通人性,驯服之后,虽然温顺,但却不容他人乘坐,在它心中认定你这个主人了,它有心随主,三叔岂能顽固阻拦?”颜如霜道:“是啊,虞大哥你就别推辞了。”虞正拱手道:“正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马汉三哈哈笑着,伸手拍了拍虞正双肩道:“这才是三叔的好侄儿,走回帐中,三叔为你二人烧烤只羊,咱们来个全羊宴。”虞正喜道:“好啊,正儿好久没吃过了。”
三人一同入账,帐中极为宽阔,地上铺着羊毛地毯,洁白如雪,踩将上去,舒服至极,颜如霜心下欢悦,叹道:“这样豪华。”俯身摸了摸地毯,着手处光滑细软,宛如棉花一般。颜如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