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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谢安当国,桓冲、谢玄为将,实是兵狼将虎。这伐晋之役,苻坚是必败无疑。到时我们趁乱揭竿,大燕可复矣!”虞正暗腹:“这木云天虽然久居南海孤岛,但对天下形势,了如指掌。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已知天下万事。他们只想复兴已国,岂不知一旦交兵,必是兵连祸结,遭难的还不是我中原百姓?”慕容谷深深一揖道:“岳丈智谋灼虑,远胜婿儿。难怪深受先王恩宠,只要有岳丈辅佐,我大燕复兴之日,看来是不远了。”木云天道:“贤婿,宾都侯慕容垂却然是不可多得之将才,如今他深受苻坚恩宠,执掌兵马。只要你能撤销他昔年罪名,必能将他招抚。我们凭借于他,兴复大燕,自能事半功倍。”慕容谷道:“是啊,我也听过慕容垂之才。当年燕亡之际,邺城一个相士曾说苻坚属地,不出二十载,必属宾都侯。”木云天点点头道:“慕容垂深谋远虑,仁义素著。他这个人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贤婿要记得燕国复兴之日,就是慕容垂身死之时。记得一定不要心慈手软,留下祸胎,否则你们必遭灭顶之灾。”慕容谷如坠深雾,道:“岳丈,这是为何?”木云天道:“慕容垂筹划大事,苦等多年,大燕复国了。他能容你坐这龙椅么?”慕容谷道:“先皇慕容啼并未仙逝,这皇位当然还是皇上的了。”木剑生道:“姐夫,慕容啼只知贪欢享乐,治国之道,一窍不通。这皇位怎么还能让他坐?咱们别忘了前车之鉴。”木云天哈哈笑道:“贤婿,你要记得一国之君,能者居之。慕容啼莫说坐龙椅,怕他不出几年,便要被慕容垂害死在秦国。”慕容谷一惊道:“慕容垂有那么大胆子么?敢害死皇上。”木云天道:“慕容垂想登燕国大宝,岂会容得下慕容啼?你要记住此人留不得就行了。”
突然之间,啸声响起,远远传了过来,仿佛在浮云绝巅发出。虞正暗吃一惊,寻思:“此人内力深厚,千里传音妙到绝巅,会是谁呢?”木云天听到啸声,道:“贤婿,老朽要走了,你们好好保重。”慕容谷三人苦苦挽留。木云天道:“乌程侯对老朽有救命之恩,我答应他陪他终老海岛,老朽不能食言。”慕容谷三人深知木云天性格,一旦决定之事,纵然是谁,都不能令他改变,当下不再言语。木云天俯身捧住一鸣双肩道:“一鸣,老朽要走了,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临走之际,老朽想听你叫声外公。可以么?”一鸣思潮澎湃,抉择万难。想到师父之死,推根溯源,都是因木云天而起。而他偏偏又是自己的外公,此际对他既恨又爱,这一声“外公”想叫出来,但又有所不忍。木芙蓉推推一鸣道:“德儿,快叫外公。”一鸣一怔,瞧了木芙蓉一眼,张了张嘴,却还是没叫出来。木云天万念俱灭,起身叹了口气道:“珍重了,好好照顾一鸣。”转身纵上了苍岩,刚要跃开,却听得模模糊糊的一声“外公”传入耳际,声音虽小,对木云天而言,却如平地春雷。回头瞧向一鸣,一鸣哭泣道:“外公,外公。”木云天忍住泪水道:“好一鸣,外公听到了,外公听到了。”说罢,凝视众人几眼,纵身奔开,消失在了层层薄雾中。
一行人到了山脚下,分了开来。虞正挽着一鸣向东徐行,不觉间到了那处农家。却见栅门敞开,并且有几根栅板折断了。一鸣道:“大师侄,这是谁家?我们到这里干什么?”虞正道:“我的马在这家呢?”一鸣道:“那我们进入吧?”虞正点了点头,挽起一鸣进入院中。蓦地一声粗浊的惨叫声传了出来,虞正大吃一惊,疾步奔入屋中。
却见室内杂乱,地上杂草中伏着一名老汉,正自奄奄一息。一名少女伏在老汉怀中哭泣。正是驼背老汉和姬云儿。近前一条大汉一脸凶相,正是王顷城。王顷城右手扣着一个少女的咽喉,这少女却是虞正千思万想,甚觉有愧的颜如霜。原来当日颜如霜与独孤胜到了揽月亭,等候诸葛天时,恰巧撞到了王顷城。王顷城忌恨虞正,便将颜如霜掳走了,路径此地时,见到了草舍便闯了进来。驼背老汉极为气愤,但不敢发作,强自忍着。驼背老汉见颜如霜受制,便蒙解救之心,遂在王顷城的茶水中放了蒙汗药,岂知被王顷城察觉。王顷城暴怒之下,杀死了驼背老汉。此际虞正正好闯了进来。
颜如霜乍见虞正心潮澎湃,泪水潸然落下,高声道:“虞大哥你快走,王顷城会杀死你的。”虞正心中酸楚,暗道:“如霜不顾个人安危,还让我逃走。而我却、、”王顷城冷冷说道:“虞正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当日在蜀山我说过,他日遇上了我必不轻绕你。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虞正喝道:“你放开如霜,我们的恩怨我们自己来解决,不要累及旁人。”颜如霜焦急的说道:“虞大哥你别管我,快走吧。他真会杀死你的。”虞正道:“如霜这件事因我而起,这才累及到你。我怎么可以弃下你,为了自己的性命而逃走呢?”王顷城笑道:“你们两个果真是有情有义啊!不过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虞正,你要救她就随我来吧。”说罢,腾身纵起,破开草舍,消失了踪迹,仅留下了屋顶的窟窿,徐徐落下枯草来。
虞正刚要腾身追去,却听得驼背老汉气若游丝的叫道:“公子,公子。”虞正一惊,俯身下去,揽着老汉道:“大爷,都怪我不好,累及到你了。”驼背老汉无力的摇摇头道:“公子,言重了。老朽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云儿了。”说着瞧了姬云儿一眼,伸手拉住虞正道:“公子,你重情重义,乃难得之才,老朽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打不答应?”虞正心下沉痛,点点头道:“大爷,客气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驼背老汉道:“老朽问你,你打不答应?”说着抓得更紧了,虞正知他必有要急之事,便道:“大爷,我答应,我答应了。”驼背老汉咧嘴笑了笑道:“公子,老朽不行了,看你一表人才,就将云儿许配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知道么?”虞正一怔,半晌无语。驼背老汉焦急地说道:“怎么?你不愿意?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别不守信啊?”虞正道:“大爷,我、、”姬云儿脸颊微红,道:“爷爷”驼背老汉死死抓住虞正道:“想不到你、、你、、”一口气未提上,大咳起来。一鸣拉了拉虞正衣襟,使了个眼色。虞正心下抉择,不知何为。驼背老汉脸涨得通红,呼吸越来越微弱。姬云儿哭泣着叫着“爷爷”,过了半晌,驼背老汉放缓了过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公子,莫非、、莫非你要、、我老汉死、、不瞑目么?”虞正心下不忍,缓缓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了。”驼背老汉脸上荡起一丝笑容,抓着虞正的手重重垂了下来,已然气绝。
虞正心念颜如霜安危,便道:“一鸣,好好照顾云儿姑娘。”说罢,纵身奔出草舍。遥见不远处树林中人影浮动,传出打斗声响。虞正展开轻功,奔了过去。
进入树林,却听得一个长衫汉子喝道:“王顷城枉你一身武功,竟然挟持一个少女,你羞也不羞?”旁边一个年轻汉子指着王顷城道:“王顷城,快放下我师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虞正暗道:“原来是诸葛掌门和独孤胜。”当下掠过矮树,纵身飘落在了战阵中。
王顷城仰天笑道:“虞正你脚力未免太慢了。”独孤胜挥剑指向虞正道:“虞正,就是因为你师妹才遭王顷城毒手的,你还有何面目过来。”虞正不加理会,向诸葛天拱手施礼。转向王顷城道:“王顷城有本事放开如霜,我们单打独斗。怎么样?”王顷城笑道:“甚好,甚好。”诸葛天道:“正儿不可,王顷城武功高强,切不可单打独斗啊。”独孤胜恨不得王顷城一掌格毙虞正,便道:“师父,这件事因他而起,就让他逞能去吧。”诸葛天喝道:“胜儿,你给我住嘴!”虞正道:“诸葛掌门不必担心,正儿自有分寸。”王顷城点了颜如霜几处大穴,将她向后一推,大喝一声,呼的一掌拍出,掌势重浊,激的地上落叶纷纷飞起。
诸葛天道:“正儿,你退后我来领教。”剑光浮动,刺向王顷城。王顷城冷哼一声,侧身避开。反手抓向诸葛天手腕,诸葛天挥剑削出。寒光流动,已在毫厘之间。王顷城一弹剑身,长剑龙吟,方向偏开。王顷城起身直进,五指箕张,抓向诸葛天怀中。诸葛天手腕一挺,寒玉剑倒削上去,寒气弥漫。王顷城暗吃一惊,抽身纵开,道:“寒玉剑果然不失一把名剑。”
诸葛天道:“王顷城你受死吧。”王顷城冷冷笑道:“诸葛掌门好大的口气。”诸葛天纵身递剑,王顷城长袖一卷,一股内劲摧出,迫的诸葛天虎口沉闷,翻身跃开。王顷城纵身追赶,诸葛天反手一剑,惊鸿浮动,削向王顷城喉颈。王顷城长袖一拂,嗤一声却被削下一幅。诸葛天挺剑直进,王顷城双掌夹住剑身,道:“诸葛掌门剑招未免狠辣了。”诸葛天哼道:“对付你这样的嗜血魔头,剑招当然要狠辣了。”王顷城冷笑一声道:“是么?那诸葛掌门剑要抓牢了。”说罢,双掌向后一抽,剑柄滑溜,嗤的脱手而出,噗一声插在一棵合抱大树上。诸葛天心头一凛,纵身疾退。王顷城形如鬼魅,一晃身子,已然欺到近前。独孤胜叫道:“师父”纵身一剑刺向王顷城后心,王顷城袍袖向后一甩,波的一声长剑折断,独孤胜如浪中孤舟,抖了几下,摔落到了地上。王顷城道:“诸葛掌门尝尝我的金蝉神功的滋味吧。”呼的一掌拍向诸葛天胸口,掌风呼啸,已在毫厘之间。
诸葛天暗道:“我命休矣!可惜不能救下霜儿。”蓦地一股力道挟着他向后疾退,正是虞正。虞正将诸葛天向旁边一抛道:“诸葛掌门带如霜快走。”诸葛天飘落到颜如霜身前,解她封穴,连点数下,却依然冲不开闭塞的穴道。王顷城哈哈笑道:“我点的穴道,除我之外,世上无人能解。诸葛天你要带她走,随便走好了。不过我明告诉你,一个时辰后,她的封穴还没解开。那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诸葛天暗吃一惊,心想:“好个奸诈的王顷城!霜儿的封穴止他一人能解,自然不会担心我带着她先行逃去了。”
虞正愤道:“王顷城你好卑鄙,竟然出这种手段。”王顷城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掌势浩盛,拍向虞正。虞正纵身避开,掌势落到合抱树冠上,大树颤了颤崩裂开来,随着呼呼风声,倒落在了地上。王顷城回身扑来,虞正一个盘龙绕步,绕到他身侧,伸手向他肩头抓落。王顷城袍袖一拂,拂在手指上,宛如刀割。虞正一凛,向后退开。王顷城鼻中轻哼一声,欺身直进,虞正双手一拢,抓他手腕。王顷城并指如戟,迎上虞正双爪。虞正内劲摧出,震的王顷城十指如灼,惊咦一声,跃了开来。
王顷城侧眸间,正瞧到树冠上的寒玉剑。当即虚空一抓,内劲激出。寒玉剑颤了几颤,倒飞了出来。王顷城长袖一拂,恰拂中剑柄,长剑龙吟,刺向虞正。虞正双掌拍出,掌势激荡,寒玉剑触到内劲,徐徐停住。王顷城心头一震,掠身纵出,一掌拍在剑柄上,寒玉剑倏地破开掌势,向他胸口刺去。颜如霜心下担忧,无奈哑穴被点,不能叫出声来。
虞正身子向后一仰,惊鸿闪动,寒玉剑擦着袍衣掠过,隐隐间感到阵阵寒气袭入腹中。刚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