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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出声来。
虞正身子向后一仰,惊鸿闪动,寒玉剑擦着袍衣掠过,隐隐间感到阵阵寒气袭入腹中。刚直起身子,掌风拂面,王顷城掌势已在毫厘之间。诸葛天惊呼道:“正儿,小心”独孤胜心下窃喜道:“杀死他,杀死他!”虞正暗吃一惊,竖掌一封,无奈晚了一步,掌势重重落到了他左肩上。但觉一股极强极重的力道挟着他倒飞出去,摔落到了地上。诸葛天纵身抢上去,扶起虞正焦急的问道:“正儿你怎么样?”虞正血气翻腾,哇的喷出了口鲜血。当即默运玄功,调息内息。盏茶工夫,缓缓舒口气道:“诸葛掌门无须担忧,正儿没事。”诸葛天一惊,道:“还说没事,都吐血了。”探他脉门,却觉脉搏有力,内息充盈,似乎毫无伤势,不禁皱起眉头道:“奇了,奇了。怎么中了一掌,脉搏洪盛,全然无事。”
王顷城以为这一掌虞正必死无疑,这才没有再发掌。此际听了诸葛天之言,暗吃一惊,不顾确不确切,欺身直进,拍向虞正,端的是要他性命。虞正道:“诸葛掌门让开”说着推开诸葛天,竖掌迎出。蓬一声二人掌力交叠,两股内劲冲撞激荡,卷的地上落叶,哗然而起。王顷城心头一震,但觉虞正内力浑厚,这一掌震的他双臂微有麻意,不禁暗道:“短短几日不见,想不到这小子武功精进这么多。”当下内劲摧出,翻身一绕,长袖拂过,落向虞正怀中。虞正知晓他“袖里乾坤”的厉害,凹腹疾退,清风卷过,虞正怀中衣袍一松,一块金灿灿的物事坠到了地上。王顷城定睛一瞧,不由惊道:“武林盟主令牌!”诸葛天几人一惊,瞧了过去,见正是盟主神令。颜如霜芳心窃喜:“想不到虞大哥做了武林盟主。”
虞正俯身捡起令牌,揣在怀中道:“王顷城我今日以盟主身份,替天行道,除掉与你。”王顷城暗道:“众豪杰下山时俱谈论少年盟主,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是虞正这小子。”当下哈哈笑道:“好啊,我杀了你既可以一泄怨愤,还能当个武林盟主。哈哈,当真是一举两得!”虞正道:“王顷城,你休猖狂。”说罢,凌空一掌,拍向王顷城。
王顷城斜退两步,扬掌迎出。二人掌力交叠,立时均被震开。王顷城在树冠上一点,凌空扑来。虞正挥掌一封,将王顷城擎在半空。王顷城运起“千斤坠”向下沉落。噗一声虞正双足没入泥土,诸葛天拎起寒玉剑道:“王顷城看剑!”一招“长虹贯日”刺向王顷城胸口。王顷城暗吃一惊,翻身一个筋斗,双足踢向虞正怀中。虞正双爪一格,来势万钧,迫的他滑开了数尺之多。诸葛天一抖长剑,寒光流闪,削向王顷城手腕。王顷城长袖一拂,叮一声荡开了长剑。诸葛天一惊,翻身疾退。王顷城五指如钳,向诸葛天头顶抓落。虞正惊咦一声,伸手抓住诸葛天肩头,纵身避了开来。王顷城怒哼一声,晃身欺来。虞正回身一掌,掌势浩盛,震的王顷城哼了一声,倒飞了出去。
蓬一声撞到树冠上,又滚落到了地上,口中鲜血狂喷不已。虞正道:“我且废掉你的武功,看你如何作恶?”纵身掠出。王顷城翻身站起,一招“金蝉化蝶”拍了出去。虞正推掌迎出,二人掌力一交,虞正但觉来势威猛,当下腾身飞起一脚踢向王顷城怀中,用的正是“乾坤八卦步法”,王顷城挥掌一封,两股内劲一交,登时震的他向后翻倒。
虞正欺身抢攻,王顷城翻身腾起,双掌迎出。虞正掌势与他堪堪一交,立时化掌为爪,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王顷城心头凛然,用劲挣脱开,五指箕张,抓向虞正左肩。虞正左肩一沉,竖掌递出,王顷城侧身疾避,无奈慢了一步,掌势落到怀中,登时如断线之筝,摔落出去。王顷城气血暴沸,呕出了一滩鲜血。
虞正在地上轻轻一点,翻身飘出,双掌拍向王顷城。掌势激荡,已在毫厘之间。王顷城心惊肉跳,反手抓起颜如霜挡在了身前。虞正蓦见颜如霜横身掌前,惊呼一声,无奈收掌不及,双掌重重拍落在了颜如霜怀中,掌势洪盛,登时将颜如霜整个身子震飞出去。虞正惊道:“如霜”纵身接过,飘落到了地上。
虞正心弦震颤,捧着颜如霜叫喊起来。颜如霜花容苍白,毫无血色,口中血出如注,已然命悬一线。诸葛天、独孤胜双双抢上前去,围着颜如霜哭泣起来。虞正泪水滚落道:“如霜,如霜你怎么样?你可别吓我,你可别吓我。”王顷城仰天一个哈哈道:“虞正我让你亲手打死你心爱之人,让你自责一生,痛苦一生。”说罢,纵身奔开了。
颜如霜吞下口鲜血,气若游丝的说道:“虞大哥我、、我恐怕、、恐怕不行了。你、、”颜如霜中了一掌,竟然将他闭塞的穴道疏通了,是故能说出话来。虞正泪水潸然滚落,道:“不会的,不会的。”诸葛天泣道:“霜儿,你一定要挺住啊,爹爹会给你请最好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把你医好。”颜如霜淡然笑道:“爹爹,霜儿不、、不孝,不能给、、给、、你老送终了。”独孤胜捧住颜如霜双肩道:“师妹。别胡说,你不会死的。我还要你做我的新娘子呢。”颜如霜向独孤胜笑道:“师兄,对不起了。我、、我不适合、、你,你忘了我、、再、、再找个、、找个更好的吧!”独孤胜泪如雨下,道:“师妹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我不除了你谁也不要。”
此际蹄声如雷,一匹白马飞奔过来,正是一鸣和姬云儿。虞正当日伏在马耳边说让它好好听从姬云儿的话,是故白马虽烈,却也允许姬云儿和一鸣同乘。一鸣挂念虞正安危,便和姬云儿葬了驼背老汉乘马赶了过来。二人见此情状,下马默立在了一旁。
颜如霜身子颤了颤道:“冷冷、虞大哥你、、抱紧我。”虞正紧紧揽住颜如霜道:“好了,这回不冷了。”颜如霜微微笑了笑道:“虞大哥你还、、还记得我们、、我们相识、、相识时的情景么?”虞正凄然笑道:“记得,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呢,你当时穿了一身男装,很是帅气。对了,你还被人追杀呢。”颜如霜笑道:“是啊,我、、我被人、、被人追杀,但你、、你也被人、、追杀啊。”往事浮现,虞正更绝伤心,记忆中的颜如霜尚且欢跳,这一刹那间竟然、、、、。
颜如霜神情的望着虞正道:“虞大哥我、、我、、临死之前,想、、、想、、你能吻我、、一下,可以么?”虞正点了点头,神情的吻在了颜如霜脸颊上,抬起头哽咽道:“如霜在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我才知道我一直离不开你。”颜如霜甜甜的笑了笑道:“虞大哥我、、我现在、、很幸福,如果有来世、、我、、我要做、、你的新娘子。”虞正沉声道:“好,好”颜如霜沉吟道:“春花、、无、、意,蝶有情,恋、恋花曾几迷?我很喜、喜欢这句、、话。”虞正咽下满腔的悲情道:“如霜你喜欢我念给你听。春花无意,蝶有情,恋花曾几迷?、、、、”颜如霜扬起手轻抚了下虞正的脸颊,淡淡笑了笑,道:“我、累了、想睡、会、、”一语甫毕,扬起的手重重垂了下来,头一歪已然气绝。
诸葛天、独孤胜二人涕流满面,呼唤着颜如霜的名字,摇了摇她,但见她双目紧锁,却然死了,不由悲痛欲绝,嚎啕大哭起来。
独孤胜抓起长剑道:“虞正,我师妹是被你一掌打死的,你还我师妹的命来。”一剑刺出,噗一声剑尖插入虞正肩头,血出如注,登时将胸前染的通红。虞正心念俱灭,已蒙死意,淡淡笑了笑道:“你要为如霜报仇,就杀了我吧!这样我也就解脱了。”一鸣抢过去,抱住独孤胜腰肋道:“你快住手,我不许你伤害大师侄。”独孤胜青筋暴跳,已露杀意,一扭腰震开一鸣,狠狠说道:“好,我就成全你。”挺剑直进,剑入肩头,虞正仿佛忘记了疼痛,竟然不避不闪。诸葛天一把抓住剑身,用力一攥,鲜血循着指隙流了出来。独孤胜一惊道:“师父”诸葛天长吁口气道:“胜儿,不得无礼。”说着向后一推,拔出了长剑。
独孤胜一脚踢倒虞正,上前要抱起颜如霜的尸体。虞正起身撞翻他道:“不许你碰如霜。”独孤胜怒火旺炽,抢起剑向虞正头顶劈落。诸葛天抓住独孤胜肩头喝道:“胜儿你要干什么?”独孤胜红着眼睛道:“师父,我要杀了他,师妹是被他杀死的。”诸葛天一把将独孤胜推翻在地道:“胜儿,你要还认我这个师父,就放下剑向正儿认错。”独孤胜坐倒在地上道:“师父你说什么?要我向他认错!”诸葛天道:“是了。”独孤胜瞪了虞正一眼,道:“他是杀死师妹的凶手,师父你要我向他道歉,除非我死。”说罢,爬起身来,大声长啸着狂奔开来。
虞正缓缓走到诸葛天身前道:“诸葛掌门对不起,我不但没有救了如霜,反而将她、、”诸葛天捋了捋颜如霜的鬓发,伸手接过道:“霜儿,爹带你回去啊,我们去找娘亲。”说着向树林深处走去。虞正高声道:“诸葛掌门他日我定将王顷城的人头带上凤鸣山,亲自向你恕罪。”诸葛天充耳不闻,只是口中重复着说道:“霜儿你知道么,娘亲正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呢,我们赶紧回家。”
虞正默立半晌,怅然若失,一鸣摇了摇他道:“大师侄别想了,我们走吧。”姬云儿上前道:“虞少侠节哀顺变吧,你要好好活下来,我们还要为死去的冤灵报仇呢。你也不希望如霜姑娘死不瞑目吧。”虞正哽咽道:“云儿姑娘说的对,我要替如霜报仇,我要好好活下去。”当下姬云儿和一鸣共乘一骑,虞正步行跟着,徐徐向前走去。
到了镇上买了一匹马,姬云儿自乘一匹,虞正和一鸣共骑着“一点雪”向储龙镇飞奔而去。
且说独孤胜负气一路狂奔,不觉间奔出了十余里。出了树林,到了乱石林立之地。此际身乏疲惫,扶住矗立的大石歇息起来。但越想越气愤,越气愤越想,仿佛眼前站着的就是虞正,向着自己指点戏骂。独孤胜退开两步,指着大石道:“好你个虞正,我要杀了你,替师妹报仇。”当下挥动长剑,向大石一阵乱斫。石屑飞溅,现出了数十条剑痕。斫了多时,四肢酸软,便俯身休息。
突然之间,隐隐听到了脚步声,独孤胜一惊,起身藏在乱石之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掺着咳咳声响,仿佛是身受重伤之人。独孤胜偷偷地向外窥看,但见那人盘腿端坐,运功调息,却王顷城。独孤胜心头凛然,吓得满头汗水,暗腹:“王顷城武功高强,如果让他发现了我,我是必死无疑。趁他练功,我还是先走为妙。”当下蹑手蹑脚的向后退开,正走间踩上了浮空的干柴,嘎的一声脆响,宛如平地焦雷一般。王顷城喝道:“谁?赶紧滚出来。”独孤胜吓得心胆俱裂,大呼一声,撒腿奔逃。王顷城乍见乱石中跃出一团清影,便大喝道:“什么人?给我站住!”腾身越过那人头顶,飘然落到了地上,一瞧相貌,竟然是独孤胜。
独孤胜伏到地上,纳头大拜道:“王大侠我求你饶了我,我什么也没瞧到,你高台贵手,放我一马吧。”他深知王顷城心狠手辣,岂会饶恕于他。当下趁王顷城不备,抓起泥沙,向王顷城眼睛撒去。王顷城袍袖一遮,护住双眼,飞起一脚,踢翻了独孤胜。
独孤胜撞上乱石,又滚落到了地上,也顾不得疼痛,起身要逃,却听得噗的一声响。不禁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