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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蝉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喽啰难道认为他的毒是她下的?
她急着就想反驳,可是又该怎么说呢?告诉他毒是夏意下的?那他会不会去找死夏意的麻烦啊,他的武功好像比死夏意高啊……
心思绕了几圈,云蝉终究只是担忧地开口:“你的毒,要不要紧?”
楼溇的笑意却是冷了。
她不反驳?真的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怪谁呢?早就习惯不要去相信任何人,可那化功散的解药,是他自己那么毫无防备地就吞下了。
两个人在一起比较安心。当初也不过是她为了求生讨饶而说的一句话,偏偏只有自己从头到尾当了真。
他终于再也笑不出来,手中的刀一点一点提起,最终朝着她的咽喉处刺去。
铛地一声,一把剑凌空掷来,劈开了楼溇就要下落的刀。
夏意飞身而来,抱过云蝉退后几步,随后一脚挑起剑握在手里,又再次要朝着楼溇袭去。云蝉却猛然死死抱住了夏意的腰:“不要!死夏意,不要再伤他了。”
喽啰的脸色青白可怕,好像站都站不稳,云蝉看着都觉得心惊。他中的那毒应该很厉害吧,要不然从来都是笑容满面的他,怎么会这样一丝表情都没有。就好像,就好像被她刚刚的一句话,给彻底杀死了一样。
——「不想以后一个人的话,你就要学会多信任身边的人。」
她没有骗他。她没有给他下毒。
云蝉很想大喊出来,她该澄清的,这样也许能让他好受一点。可是喽啰的武功那么厉害,她不要也不许他去找死夏意的麻烦。所有所有的话,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云蝉用尽了全身力气拖住夏意,直到看见楼溇转身离去,她才木讷地松开了手,脚下却不由自主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走了几步。
夏意气急败坏地一把拉住她:“他要杀你!你还去追他?”
云蝉挣脱了他的手,气愤道:“我是要回家!”
她也说不出自己在气什么,愤愤地施展莲步生花就想甩开夏意。可是没走出几步却忽然感到自己身体一轻,显然是被人拎了起来。
是喽啰?云蝉又惊又怕地转头看过去,却发现提着她的竟是桂月夫人!
全天下我最喜欢你
桂月夫人提着云蝉风风火火地进了一处破宅子,然后甩手将她扔在了地上。过了没多久,又有一个人也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却是千钧。
“吓死我了,差点就被他追上了。”千钧一抹额角的汗,见了桂月夫人就大声嚷嚷:“死老太婆,下次你要死自己死。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忽然从那个夏庄主的眼皮子底下掳人,想害死我啊。”
桂月夫人不屑:“瞧你那点出息。凭你师傅的轻功,他能追得上?”
千钧简直跳脚,“他追不上你,那我呢?好。你最了不起,待会儿他要是杀上来了,你去顶着啊。”
“切,他能找到这里再说吧。”桂月说完不再理千钧,转头盯住云蝉道,“丑丫头,你怎么会莲步生花?”
云蝉被提了一路,这会儿还坐在地上顺气呢,冷不丁被桂月夫人这么一问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得抬头看向千钧。
千钧心虚:“是我教的,怎么啦!”
桂月大怒,上去就揪她的耳朵:“我说这丫头怎么偷学我派的轻功,还费力把她抓来想收拾一顿。原来竟是你个不肖东西,本门轻功至高无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传给外人!”
千钧疼得直缩脖子:“那你收了丑丫头做徒弟不就好了,这样她就不是外人啦。”
桂月一听,立马放开了千钧,转而上上下下打量起云蝉来,半晌终于下了结论:“这也太丑了,本派创派以来还没收过这么丑的丫头。”
云蝉直给气得七窍生烟。想她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哪里就那么不堪了!她刚要发火,哪知桂月又勉为其难地对她开口了:“不过既然学都学了,也只好收你入门了。”
“我才不要入你们的门呢!”一群以貌取人的家伙!
“嘿嘿。”桂月夫人阴笑了两下,“祖师奶奶传下来的规矩,莲步生花只有我们千金殿的人才可以使。你若执意不加入我们,那我只有砍了你两条腿,叫你再也使不出这套轻功来!”
这么狠?!云蝉立刻目光悲愤地移向千钧。
千钧尴尬地嘟囔:“死老太婆你胡诌的吧,我怎么没听说过祖师奶奶还定下过这种规矩。”
桂月瞪她:“你个不肖东西能记得住祖训?!老娘先前给你找了那么一个举世无双的男人你都敢不要!你就只会欺师灭祖!”
“哪里举世无双啊,再说你刚刚不也见到他那样子了,都快嗝屁了哎。”
“这么挑剔,以后嫁不出去老娘可不管了。”
“切,你不也没嫁出去?”
“放肆!”
师徒俩正吵得火热,云蝉却忽然插话了:“你们刚刚说,喽啰快死了吗?”
千钧瞧见她脸色不好,忙抢道:“我胡说的啦。他厉害着呢,哪儿会因为那点毒就死了。”
云蝉沉默。也是,当初中了娘的化功散他都能自行慢慢解了,死夏意的破毒药应该更没问题的……吧?
她还在不安,桂月却已经伸手在她身上左摸右摸开了。云蝉回神,又尴尬又莫名道:“你干嘛?”
“筋骨奇差,体质娇弱,内力不济……”桂月简直是越摸越嫌弃,眉毛都拧成了一个川字,“连基本的呼吸吐纳都没个样子,收了你简直是给我们千金殿丢脸,老娘还是砍了你的腿吧。”
云蝉吓坏了,连忙抱住她喊道:“师傅,别啊!我这是大器晚成型的,勤能补拙,我以后天天练功,一定不给您丢脸啊。”
桂月眯着眼,晃悠悠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态度还成。”起码看着比千钧那个死丫头乖顺多了。
云蝉只有含泪不语。
桂月立刻兴致勃勃地抓起她:“那为师先来教你把吐纳功夫学好了!”说完,她一掌拍上了云蝉的百会穴,“顺气,把气吸到命门!”
尼玛啊!百会穴那是能乱拍的吗!这是要杀人吧!云蝉颤声道:“师傅,您还是先教我背心法吧?”
桂月收了手,歪头道:“也好。这套吐纳功夫是本门内功的入门之法,学好了以后从此气息控制自若,想屏息就屏息,躲在暗处偷听再高的高手说话也不会被发现嘿嘿嘿……”
默……敢情你们千金殿的内功就是练来偷听人说话的啊。
………
一盏茶过后。
“笨死了,长得丑脑袋也不灵!就这么几句心法,说了一遍都记不住。”
云蝉眼泪汪汪,这什么师傅啊,比千钧还没有耐心。太憋屈了,她不要学了。
千钧却突然跳过来大喊:“坏了坏了,丑丫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未婚夫真的杀来了。”
云蝉一听这话就不舒服了,你才杀人不眨眼呢!她刚想说她两句,千钧和桂月师徒俩却早已经一眨眼从后门跑得无影无踪了。与此同时,破宅的正门被人一脚踢开。
云蝉站起来,下意识地就朝来人扑了过去急道:“死夏意,别追她们别伤她们。”
一开门就被投怀送抱,夏意僵硬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好气地推开她:“你还会说点别的么。”
“全天下我最喜欢你,我们不要再吵架了。”
世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云蝉低着头,眼睛根本不敢看对面,可是一双手却出乎意料勇气十足地死死拽住了夏意的袖子。
这是他们在源清派那次闹翻以后,已经盘旋在她心里好多好多日的话。原以为自己这辈子绝对不会有勇气说出来的。可天晓得在眼下这种气氛诡异时辰欠佳的情况下,她竟然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了。
自己大概是在害怕吧。最近发生了好多好多事,他们吵架了,比十几年来任何一次都要严重,最后好不容易以为接近了一点点,结果却是越离越远,她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屋内很静。夏意完全没了反应,似是要就此沉默到天荒地老。
云大小姐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煮沸了,就在心跳得七上八下快要死掉的时候,她终于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猛地一下狠狠抱住。
那双手臂紧得不能再紧,简直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就在云蝉被箍得气都喘不过来之时,头顶上方终于传来了他的声音:“嗯,以后不吵架了。”
就这一句?云蝉挣扎着抬头瞪他,却惊奇地发现死夏意的脸竟然也红得够可以。见她不满,他总算有些别扭地再添了一句:“好吧。全天下本少爷也最喜欢你。”
咦,说得好像有点勉强啊。云蝉脸上红晕渐退,开始变换成气愤之色。
哪知那双桃花眼继续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最喜欢最喜欢,不会再有比我更喜欢你的人了。”
轻轻的,却又非常非常珍重的声音。世间上所有的花便在这一刻都绽放了。
云蝉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变得滚烫,脸也不知红成了什么样,大概就差头顶冒烟了。
下一刻,唇瓣被轻轻吮住,带着细细的温柔,她感受到唇上的热度,却僵着身体不知该如何反应。渐渐地,那吻越来越深,夏意温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痒痒的,终于让她忍不住笑出来。
本该一起陷入意乱神迷,却被她不在状况的表现生生打断。夏意离开她的唇,气闷道:“你又笑什么?”
不知道,就是很想笑嘛。云蝉乐颠颠地抱住他:“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
夜幕降下,两人在一片林间牵手而行。
云蝉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开口道:“死夏意,以后你不许再丢下我了。”
夏意转眸看她:“我什么时候丢下过你了?”
“怎么没有?”云蝉举起拳头,“九岁那次你骗我去树林里试胆,你就偷偷跑掉了。”
“我不是后来回来找你了吗?你却够狠的,把我引到猎户的陷阱里困了整整三天。”
“我不是故意的啊。我以为就那么个破洞,你肯定自己有办法上得来的啊!再说后来我发现你三天没回山庄,带人来找你的时候你却一动不动装死吓我!”
夏意嘴角弯了弯,他犹记得那次小蝉找到自己的时候,差点哭死过去的样子。
“好啦,我以后都不会丢下你。”此生此世,永生永世,都不会丢下你。
见他这么认真,云蝉反而害羞了,她低下头“哦”了一声,心跳又开始不稳。
哎,好像不吵架了,也很不习惯啊。
两人似是都尴尬无话,沉默着走了一阵后,云蝉再次认真地开口:“死夏意,我要跟你说个事。”
哪知夏意立马臭起脸:“我不要听。”
“我还没说呢。”
“不就是那个破烂喽啰的事。”
哎,你怎么知道?!云蝉傻傻地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决定无视他的不爽开口道:“这事很重要的,你好好听着啦!”
夏意哼了一声,转开脸不理。
云蝉也不管他,只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知道二十年前西江的木家吗?他们被青图教灭了,而喽啰就是当年木家幸存下来的孩子。所以说他找魔教报仇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是魔教的人呢。”
她说得起劲,几下就把所有自己知道的事全都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却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眼中忽然一闪而逝的寒光。
原来是西江的木家,如此,便更不能留那个男人在世上了。
夏意握着云蝉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云蝉感受到他的动作,转头却看见他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表情,不禁嚷道:“喂,死夏意,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啊!”
夏意回神,越发不爽道:“听到啦。”
“哦,那你可不要再抓他了。还有武林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