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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看她半晌,奇怪:“说起来,你最近怎么不寻死觅活了?”想当初她刚苏醒后见到自己的鬼样,可是二话不说就要抹脖子的。
千钧泄气:“有用吗?不管用什么死法都能被你弄活,我还折腾什么。”何况她现在已经弄清了脸上这一团麻子完全是老头子用药给弄的,只要留得青山在,她留在这里,不怕找不到解药。
想到这里,千钧呼出一口气:“你怎么会解沧澜?”
“嘿,因为那沧澜就是我制的,当初我和薛仁比试解毒功夫,就制了这毒想克制他。当时总共也没制几颗,最后一颗送了夏岳,哪知道他又留给了他儿子,而他儿子竟然又下给了自己心上人。”说得这里,胡先生有些幸灾乐祸,“这父子俩可真是一个德行,两面三刀人面兽心。”
千钧点头,表示同意。又瞧了瞧胡先生道:“老头,你又在配什么药?”
“给姓夏的那小子配的。”
千钧打了个哈欠:“都几个月了,他还要用药啊?你医术也不怎么行嘛。”
胡先生嘿了两声,笑而不语。
………
浮生谷里有一潭泉水,用来制成沧澜的毒草就种在泉边,而用来解沧澜的解药便是这潭清泉了。
泉边也有一处草屋,却是新建的。
云蝉端着药进来,走到床边开始每日例行地给床上的人灌药,无奈床上的病号很不配合。云蝉发怒:“死夏意,你不要乱动啦。”
“我已经好了啊。”夏意一脸嫌恶地推开面前散发出浓浓腥味的汤药,“不要再给我喝了!那老头子只是拿我试药而已。”
“试药?”云蝉一愣,瞧着手里的药狐疑道,“真的吗?”
“真的。”夏意一本正经,“他这次白白救了我们,不甘心的很。”
“这样啊。”云蝉低头看着碗思考半晌,忽然端起来凑近了自己嘴边,“可我们欠了他的救命恩情,为他试药也是应该的。这药,我来试吧。”说罢,她捏着鼻子仰头就要喝。
夏意本来只是随口一编,想骗过云蝉别让自己喝药,哪知道会起到这个效果,这药的味道又苦又臭又腥,哪舍得让她喝下去遭罪。夏意连忙一把夺过,三下五除二地就咕噜咕噜灌进自己喉咙里。
碗很快见底,被汤药的味道冲得胃里直犯恶心,夏意趴在床边干呕。
云蝉接过空碗,检查了下确实没有一滴漏掉的,她才单手叉腰道:“哼,骗我,以为我不知道?”
原来她故意的?知道自己上当,夏意哼了哼,满脸不爽。
“大骗子,满口谎言的大骗子!”云蝉突然拳打脚踢揍上来,边揍边骂,“死性不改!大骗子!让你再骗我……我……夏意大混蛋……呜……”
挨揍的人还没吭声,揍人的人却揍着揍着就呜咽了起来。夏意赶紧手忙脚乱地安抚:“我错了,小蝉,都是我不好……嗷……你又咬我?”
夏意无语地看了云蝉一会儿,她这个咬他左肩的毛病是什么时候落下的?他伸手拍她的背:“小蝉,你是不是想去望舒城?”
云蝉松口,转开脸,越发生气了。
夏意也很不高兴:“哼,之前不是说好要和我一起去的吗?怎么你和那个姓楼的也说过?”
“你怎么知道?“云蝉看他,鄙夷起来,“你那天早就在浮生谷里了?你偷听我们说话?”想越越生气,她忍不住掐他,“哼,你之前答应带我去,可是你……”话到这里止住,想到那些不好的回忆,她沉默了下来。
夏意自知理亏,哄她:“那我现在带你出谷,我们去看望舒河。”
听到这话,云蝉身体一颤,仿佛那些可怕的梦魇又回来了,她立刻紧紧抱住他:“不要,我们不出去……我们在一起……”
心里蓦地有些痛,夏意回抱住她:“可是,要你一直留在这个地方……”
“我愿意的。”云蝉打断他,“我们不分开。”
心里似有有涟漪荡开,桃花眼里绽放出笑意,夏意俯下脸,轻声呢喃:“嗯,不分开。”
云蝉嘟囔:“不许再骗我。”
“好。”夏意轻声应着,忍不住捧起她的脸,正要下一个动作时,他身体忽然一僵……
见他面色突然古怪起来,云蝉有些担心:“死夏意,你怎么了?”
“那碗药……那胡老头……竟然是真的拿我试药的。”夏意咬牙,呼吸急促起来。
“什么?”云蝉慌了,猛然间察觉到夏意的身体烫得吓人,她不禁更加心惊,“怎么这么烫?他拿你试什么药了?毒药?”
“是……是……”夏意红着脸,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忽然一把推开她,“小蝉你先出去,别靠近我……”
云蝉哪里肯,着急地摸索着他的身上:“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夏意忍不住抽气,神色挣扎,满脸痛苦不堪,他终于按住她的手,随后竟然猛地一把将她拉到了床上,然后翻身压住。
天旋地转,云蝉只看到夏意的一双桃花眼似乎燃烧了起来,眼底的炙热深深锁住了她,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一样,云蝉吓得呆住。
夏意勉强扯回一丝理智,唤她:“小蝉。”
竟然连声音也是炙热的,小蝉结巴:“怎怎怎怎怎么?你你你你到底吃了什么药?”
实在不想吓到她,夏意将指甲刺进手掌,痛楚稍许压下了一些体内的燥热感。他一只手撑在床侧,另一只发烫的手掌轻抚上她的脸:“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偶尔有一次没吵架,然后我耐着性子陪你玩小孩子过家家假扮夫妻,结果我们爹娘看见了,便给我们定下了亲。”
云蝉的脸不由自主地染上一片绯红,避开目光:“不记得。”
夏意望着她笑,眼底炽烈的情愫一圈圈荡开:“小时候我爹娘教导我,一统江湖,除掉所有危害夏家的人是我今后唯一的大事。可是那天过后,娶小蝉为妻,才是我最重要的事。”
听到他声音里有明显压抑着的粗喘,云蝉渐渐反应过来,惊慌失措:“死夏意,你……”
“小蝉,我们几个月前就拜过天地了。我们……我们……”理智渐渐剥离,夏意意乱情迷地看着她,“你愿意吗?”
明白他指的什么,云蝉顿时浑身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更加结巴了:“不不不不不不不愿意……”
余音却被堵在灼热的吻里,一点一点,只剩下迷醉的呻吟。
云蝉在陷落的最后一刻忍不住悲愤,混蛋,我都说了不愿意了你也不听,那你假惺惺地问什么问啊!大骗子!
月亮渐渐升了起来,映照着泉水,透出柔和的波光。屋内的床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放下,然而却依旧遮不住里面无边的爱恋如月光般溢出。
明月为证,此生此世,永生永世,我们都不会分开。
【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