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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很快闪入一个紫衣女子,跪地道:“属下只是担心阁主……”
“担心我被那群叛徒杀了?”他微笑。
紫莹将头埋得更低:“那姓余的怎会是阁主的对手。”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听我的话?”
紫莹立刻重重磕头:“主上孤身一人,诛杀那群叛徒毕竟有些险,不如带着紫莹在身边……”
“不需要。”楼溇很干脆地打断她,手上细细摩挲着刀柄,他又不怎么敢兴趣地又补充了一句,“下次再被我发现你跟着,你就自行了断吧。”
紫莹身形重重一晃,脸色明显僵了。云蝉在一旁也听得皱了眉,她看着地上的女子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那紫莹似是有意无意地朝她瞥了一眼,然后缓缓俯身:“属下遵命。”
紫莹很快走了。云蝉忍不住嘀咕:“喽啰,她那么忠心,你也太凶了吧。再说你身上有伤,路上带个属下护卫不好?”
楼溇身体一软就趴回了桌上,眼皮也不抬地答道:“才刚刚被下面的人叛变了一次,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不长记性的?紫莹若是发现我受了伤,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再给我补一刀?”
云蝉一噎:“你身边就没有可信的人?”
“不需要。”
“那我也走了。”
他立刻提醒她:“花容的解药。”
“……”云蝉恨得扑上去掐他,“你怕她害你,就不怕我也给你补一刀?大不了我和你同归于尽。”
他的嘴角扬起来:“那也不错。可是你有这骨气?”
“去死吧你。”云蝉一拳揍在他伤口上。
再次被劫
源清派建在山水间,四周风景如画,颇有些隐世之风,丝毫看不出是个江湖门派。云蝉虽然曾在夏明山庄见过谭家人好几次,但是来到源清派还是头一次。
楼溇望一眼这山清水秀的景致,赞道:“果然雅致,不比我的墨阁差。”
云蝉瞪他,装得这么闲情逸致的,那就不要瘫软着把全身重量压到她身上好不好。她扶着他气道:“你是来郊游的?你就一点也不担心等下见了他们被认出来?”
她话才说完,一个女子匆匆从外围的大门口走了出来,见到云蝉,陡然一愣:“是你?”
云蝉抬眼看去,也拉下了脸:“谭诗瑶,是你啊。”
两个女人一时相顾无言。
气氛有些僵,谭诗瑶首先转移了目光,然后惊呼了起来:“楼大侠?!”
什么什么?什么大侠?
云蝉立刻转头四下张望,然而根本半个旁人也无,她狐疑着回看向谭诗瑶,却发现谭大美女眼神热切,朝着的却是楼溇的方向。
“楼孤雁大侠,真的是你?!白蓉山一别后,家父和瑶儿曾多次寻你无果。当日救命之恩一直未有机会谢过,总算今天又让瑶儿遇到你了。”
什么?!
云蝉听得完全云里雾里,瞟一眼楼溇再瞟一眼谭诗瑶,呆问道:“你喊他什么?楼大侠?”
谭诗瑶听到她问话,才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反问道:“你怎么会和楼孤雁大侠在一起?我听说你不是被人掳走了吗?”
是啊,那个掳走她的人现在就死命歪在她身上呢。
楼溇终于开口了,声音很是虚弱:“我正是前日遇见这位云姑娘被歹人劫持,因而出手相救,可是没想到自己实力不济反被人所伤,说来真是惭愧。幸而最后总算被我们逃脱出来……咳咳……没想到白蓉山一别,谭姑娘还记得我。咳……”
谭诗瑶立刻明了一切,忙道:“楼大侠受伤了?快随瑶儿进去,瑶儿立刻去通知爹爹给你疗伤。”说罢,也不管云蝉,扶过楼溇飘然进了源清派。
云蝉呆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这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啊啊。
总算楼溇还有良心,靠在谭美女的肩上走出了两步,回头犹豫道:“云姑娘她……”
谭诗瑶轻轻瞥一眼云蝉,复又转头对着楼溇乖巧道:“哎呀,瑶儿只顾关心楼大哥的伤势,一时倒是忘了云大小姐。云姐姐,你也快进来吧。”
哼,你倒是会套近乎。才几下功夫就楼大哥云姐姐了!谁是你姐姐。
云蝉心中厌恶,她一向讨厌谭诗瑶,此刻却要向她家寻求护佑,内心只觉得窝囊至极,半晌都迈不开步子。
她还在窝囊来窝囊去的,楼溇却忽然直直倒在了地上,唇边有黑色的血溢出。
谭诗瑶顿时大急:“楼大哥你怎么了?”
云蝉也是一惊。不会吧,他昨晚明明好像恢复了不少,怎么说晕就晕,她立刻匆匆跑到他身边,推着谭诗瑶急道:“快,找人来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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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溇被移到了屋中,源清派掌门人谭英很快前来,略了解了一下情况,他立刻伸手搭脉,沉吟了一会儿不由皱眉:“楼少侠的伤不轻,老夫先运功为他护住心脉。”
楼溇脖颈上的青痕在来之前已经被他用特殊的膏药掩盖住,体内的化功散又一直被他用内力强压住,谭英察觉他经脉阻塞内息混乱,只当他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
云蝉焦急出声:“不能给他渡真气,他是中了……中了毒,麻烦谭伯伯立刻通知我娘来,我娘擅长解毒,有办法救他。”
谭诗瑶一听立即不干了,插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爹比不上你娘厉害?还是不信任我们源清派?”
谭英打断她:“瑶儿,不得无礼。云姑娘顾念的也有道理,老夫并不是大夫,胡乱下手可能反会加重伤势。只是飞云堡距敝派最快也要四五日的路程。这样吧,老夫先去差人请大夫,同时也派人联络云堡主和云夫人,云姑娘你看如何?”
云蝉虽然讨厌谭诗瑶,但是对她爹谭英的为人还是信服敬佩的,立刻点头道:“有劳谭伯伯了。”
一旁的谭诗瑶撅着嘴仍有不满,似乎还想说什么,谭英挥手阻住了她要说的话,只吩咐道:“瑶儿,去看看夏庄主回来了没,云姑娘既已无事脱险,也要通知他一声。”
说完,他又转向云蝉,“云姑娘这几日也受惊不小,老夫先叫人带你去房间休息吧。”
云蝉摇头,指一指楼溇:“我想留下来照顾他。”
谭英闻言,虽觉得有些不妥,但是他与云蝉非亲非故,也不好说什么,只点头道了声“云姑娘请便”,随后就带着着不情不愿的谭诗瑶离开了。
屋里终于只剩下云蝉和楼溇两人。
云蝉瞥一眼床上躺得和挺尸一样的男人,冷哼:“起来,别装死。”
楼溇果然睁开眼,笑道:“我是真的快死了。”
“死了最好。”她没好气道,“你倒是说说,你怎么成了楼大侠?”而且和谭诗瑶好像还是旧相识。
楼溇脸上一副气若游丝的神态,话倒还是说得很溜:“行走江湖嘛,弄个大侠身份比较方便。你看,这不就用到了吗?”
他平日要在江湖走动,总不能顶着魔教余孽老大的名号。反正江湖中无人见过墨阁阁主真容,他武功又高,顺手救几次名门正派的人,混个侠士的名号是轻而易举。
“那女人刚刚叫你楼孤雁?到底哪个是你真名?”
他垂眼:“被你嘲笑的那个。”
“喽啰才是真名?”云蝉嘴角一弯,心情明朗了点,主动说道,“你伤口恢复的怎么样?我帮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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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红色的身影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小蝉?”
云蝉正坐在床边正料理楼溇的伤口,闻声回头:“死夏意?”
夏意初进门时漂亮的桃花眼闪着欣喜的神采,却在看到眼前一幕后脸一下子全黑了:“你在帮他上药?还给他用这个?”
云蝉看看手里的药,不就是用的夏意给她的那盒金创药么,至于让他这么激动?
“他伤口裂开了,我给他敷点金创药啊,怎么了?”
夏意火大地一把抓过她:“这些事不会找大夫来做?你是不是女人?知不知道廉耻啊。”
这话说得过分,云蝉也火了:“你才不知廉耻!江湖儿女拘泥这些小节做什么!何况他……他救过我。”呃,后半句话说得她好违心啊。
床上的楼溇闻言不由轻笑出声。夏意冷冷斜了一眼他,哼,长得倒是好看。
他没有认出楼溇就是那日劫持云蝉的人,只冷脸抽走云蝉手里的药盒:“这是我的,还给我。要救人拿你自己的药去救。”
云蝉立刻鄙视地大叫:“用点你的药而已,这么小气,你是不是男人!”
夏意原本见到她的欣喜,此刻已经全化成了火药,他拽过云蝉怒声道:“我就是小气。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算什么样子,跟我出去!”
云蝉挣扎着嚷嚷:“本姑娘的事轮得到你管?!死夏意你放手。”
跟进来的谭诗瑶见状,劝道:“云姐姐别这样,夏哥哥这几天为了找你有多着急你知道吗?”
还不待云蝉答话,夏意忽然转头对着谭诗瑶道:“你闭嘴。”
他说这三个字时神情里带着浓重的煞气,不仅谭诗瑶听得又惊愕又委屈,连云蝉也愣了。
夏意却不管谭诗瑶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连拖带拽的拉着云蝉就出屋。
一直被夏意强拉到了屋外,也不知他要带她去哪里,云蝉挣脱不了,只能恨恨地骂:“夏意大混蛋!”
夏意心中更气,手上不自觉用力更猛,忽然听到咔地一声,云蝉就惨叫起来。
他连忙回头,发现云蝉托着手臂眼泪汪汪:“痛痛痛痛——”她那条手臂,前不久才被楼溇卸过一次,此刻被夏意用力一拉,又脱臼了。
夏意一下子怒气全飞,慌忙松开了云蝉。可是他心里很堵,嘴上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道歉的话来的。他默默地给她接上了胳膊,云蝉却抬起另一只手,很干脆地就抽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震飞了树上的一群麻雀。
夏大庄主懵了。
云蝉完全没想到自己能抽中,一时也呆了:“你怎么不躲?”
那双泛着桃花的眸子似乎结了冰,云蝉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强自镇定地又嘟囔了一句“夏意大混蛋”之后,立刻像兔子一样头也不回地逃窜而去。
她跑去的方向是楼溇房间所在的方向。
夕阳将男子的衣服照得更加鲜红。夏意没有再追,只僵硬地站在原地,指节握得发白。
云蝉从小到大都没在身手上占到过夏意的便宜,没想到这次竟然走了狗屎运扇中了他的脸。她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顾埋头跑啊跑的,这一跑就撞到了一个人。
她被撞得弹回两步,那人及时扶了她一把,可似乎又觉得不妥,没等云蝉站稳又迅速放开了手。结果云大小姐被这么一撞一拉,反而摔倒。
“不会扶人就不要扶!”云蝉跌坐在地,一脸晦气地抬眼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水色长衫的男子。剑眉星目,高额挺鼻薄唇,长得颇为俊秀,只是那犹豫着该不该扶姑娘家起来的神态表情,倒让人觉得像个一板一眼的书生。
书生僵着手一脸愧疚:“飞云堡的云姑娘?抱歉……我……”
看见男子犹豫不决的为难样子,云蝉不耐烦地挥手,骨碌一下就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裙衫问道:“你是谁?”
男子面色有些古怪:“你不认识我?”
“你算老几,本姑娘为什么要认识你!”
真凶。男子噎了噎,仍是抱拳行礼道:“是在下失言。在下是源清派大弟子沈耀,刚刚冲撞了云姑娘真是对不住。”
云蝉一愣:“沈耀?得了英雄令的那个?”
近来江湖皆知有个源清派大弟子名叫沈耀,青年才俊身手不凡,前不久在英雄会上一举夺魁而成名。
沈耀客气地再次行礼:“那不过是多亏了各路英雄的承让而已。”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