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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录音笔及时给他发现了,这表示就算有人在怀疑他们,现在证据在他手上,他们大可以抵赖掉,只是以后怕要加倍小心行事了。
“不必调查了,把她带走吧,以后……”
还没说完,阿冕拨开人群而来,他怒火狂炽地进入包厢,又把郭祥仁给吓了老大一跳。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没你的事,快走吧!”他对阿冕猛使眼色,要他尽速离开。
他知道阿冕天天接送姝妤,应该是在追她,但不要因此惹出事端才好,这些大人物都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
阿冕紧抿着唇,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直接在姝妤身边蹲下。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看到她被打得脸上都是伤,抽了口冷气,闭上眼睛,觉得五脏六腑都翻搅着。
该死!
都是他!
都是他害的!
要是她有任何差池,他不会原谅自己!
“姝妤,你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他哑声低唤。
姝妤的眉心轻蹙了下,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神志在虚空中飘荡,努力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她气若游丝的说:“我没……没有偷……偷录音……”
她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可是却感觉很不真实,像在作梦,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人施暴。
“我知道!”看到她还可以说话,他的心狂跳,再也没有犹豫的心情了!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眼里充满了怜惜与自责,心里汹涌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情绪。
他不再逃避自己对她的感情了,他要她待在他的身边,他要保护她、照顾她,不管她的身份配不配得上他,他都要定她了!
“我……好累。”闭上了眼睛,姝妤知道她安全了,因为阿冕一定会保护她,没来由的,她就是信任他。
“经理,麻烦你叫救护车。”阿冕轻轻让她靠坐在墙角,拭去她唇边的血痕,然后站了起来。
“年轻人,只是皮肉伤而已,何必去什么医院?”张水来连忙打圆场地拿出皮夹,抽出几张钞票。“喏,这里是五仟块,当做给她的医药费,如果去了医院,那些烦人的警察会来问话,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是不是?你是她男朋友吧,快收下钱,不要把事情搞大了。”
看着他,他冷笑一记。“我就是要把事情闹大。”
郭祥仁又倒吸了好几口气。“不要意气用事了阿冕,你快把姝妤抱出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我来处理……”
阿冕看着郭祥仁,微抬起下颚。“经理,那枝录音笔是我放进姝妤裙袋里的,这样你认为我还应该快点走吗?”
“什、什么?”郭祥仁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怎么这样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是老天要磨练他吗?
“你说录音笔是你放的?”方百成的眼光蓦地扫射向他。“你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谁派你来的?”
阿冕又是一记冷笑。“当然是老狐狸派我来的。”
“老狐狸……”几个人同时都震慑住了,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个服务生模样的年轻人说的是真是假,因为老狐狸代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吴利来,可是他有可能派个年轻人来对付他们吗?
“你不要在那里胡说了。”谢政岳第一个恢复过来。“我们不认识什么老狐狸,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快走吧。”
阿冕毫不领情的说:“今天的事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当做没发生,你们打了人,我要你们后悔莫及。”
“你这家伙到底是打哪冒出来的,口气还真大啊!”张水来啧啧称奇的打量着他。
阿冕用眼角睨视着他。“我们不是每个月在股东大会上都会见面吗?张董事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张水来上下打量他的装束。“每个月的股东大会?”
虾米啊?
“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何焕昌蹙着眉心。“现在要走还来得及,如果等我们改变心意,要追究这丫头偷录音的行为,你们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你们最好追究,大家法院见。”满不在乎的说完,阿冕看着郭祥仁。“经理,救护车叫了吗?”
“呃——叫——叫了。”阿冕好像换了个人,神态和语气都和平常不一样,让他不由自主听他的。
“很好。”他扬扬嘴角。“还有,这些人对姝妤使用暴力,报警吧。”
“你这家伙,少在那里给我嚣张了!”方百成又发作了,开始破口大骂,但碍于阿冕人高马大,不敢动手。
“我会比你们嚣张吗?”冷漠的讥讽又充斥在他眼底。“明目张胆在这里讨论怎么把别人家的钱挖走。”
“你到底是谁?”谢政岳已经开始感到心惊胆跳了。
吴利来不相信年轻人会做事,因为年轻人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在这世上,他唯一信得过的年轻人只有四个,那就是他的儿子……
“谢董事,你的头脑果然是最灵光的,难怪可以策划这个掏空案,当主谋真是当之无愧。”
阿冕倏地摘掉黑框眼镜和伪装的假长发,抹去过浓的怪异粗眉,拔掉黏在两鬓的毛发,顿时,蓄着俐落短发又拥有一双剑眉的他,成了十足的美男子。
几个人腿软的惊吓不已的看着他。“冕少……”
麦尬!堂堂吴家二少爷怎么会变成了这里的小弟?他们千防万防,就是没有防到他会到这间料理店来埋伏,真是失策啊!
“录音笔给我。”吴子冕锋利的眼神直视着张水来。
张水来拿着录音笔,一时很想当场昏过去算了。
他当然不能交出去,可是又不敢不交,吴子冕是什么人,心狠手辣跟他爸是一个样,哪容得他不交出录音笔?
“张董事,你千万不能给他!”谢政岳急了。
证物不交出去,还有得转圜,一旦交出去,不是自找死路吗?
“对了,谢董事,忘了知会你一声。”吴子冕黑眸灼灼的盯着他,声音在包厢里显得低沉有力。“你儿子谢凯钧私自从公司里调走的钱,每一笔我都让人从删除的档案里抓回来,也记录起来了,而且已经报警处理,相信警方明天就会去你家拜访了。”
他们几个内神通外鬼,计划掏空利来玫瑰的百亿资产。
他爸爸确实敏锐,只嗅到一点点不对劲的气息,就把这个头痛的任务丢给他,并嘱咐他要亲自执行,不可打草惊蛇,而他也不负期望的在最短时间里取到他们犯罪的直接证据——录音笔。
后续的事会有公司的法律小组来接手,他唯一的失策就是让姝妤遭受了池鱼之殃。
“冕少,我想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张董事说的没错,万事好商量啊冕少,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啊……”
他懒得理会那些惊惶失措的人,冷冷的越过他们,大步走过去,将姝妤轻轻抱起来,顺便拿过录音笔。
他又怜又爱又疼又惜的将人抱在怀中,走出包厢。
外头,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他同样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只专注的对着怀里的姝妤讲话。“很痛吧?再忍耐一下,我马上送你到医院去!”
第五章
姝妤昏沉地睁开眸子,首先看到优雅的乳白色天花板浮雕,接着看到淡玫瑰色的墙上挂着几幅油画,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这是什么地方?不但身上的被子触感轻柔无比,连床也睡起来很舒服,睡了三个月的烂床垫,这张床舒适得令她不想起来。
“小姐,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轻柔的询问,她眨动眼睑,微微转头,发现床侧有个年轻女孩在对她说话。
“请问你是……”她开口问,感到喉咙干干的。
“您叫我小真就可以了。”女孩友善的看着她。“冕少要我好好照顾您,他才离开不久,应该快回来了,如果知道您醒了,一定会很高兴。”
姝妤发现自己有听没有懂,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女孩口中说会高兴的人又是谁?
“您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肚子应该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小真殷勤地问。
“我不饿。”她想坐起来,但力不从心。“我觉得身上很痛。”
“被打成这样,您当然会痛。”小真忿忿不平地说:“那些人怎么可以把您打成这样?男人打女人,真是不要脸,不过您放心,他们没办法再欺负您了,恶有恶报,现在他们全被请到调查局去了,真是活该。”
姝妤又眨了眨眼眸,脑中的记忆被小真说的话唤回。
她依稀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几个不讲理的客人的恶形恶状,其中有个高头大马的客人还动手打她,然后阿冕来了……
她想起来了!她被打得奄奄一息时,阿冕来了,她安心的闭上眼睛,渐渐失去意识。
这么说来,这里是医院,而小真是看护咯?
他也真是的,为什么要让她住这么高级的医院,这里住一天要很多钱吧?还请了看护,这也是一笔费用哪。
不行!她得出院,不然就换到普通医院去!
“小真,麻烦你替我办出院手续。”她的包包在不在这里?她的钱可能不够,她得找手机打给育菱姐,请她帮忙……
“出院手续?”小真雾煞煞的看着她。“什么出院手续?”
“这里不是医院吗?我要出院。”
“这里不是医院啊。”小真诧异的瞪圆了眼。“这里是吴家,您不知道吗?”
冕少只吩咐她照顾这位浑身是伤的小姐,她还以为这位小姐跟冕少很熟哩,不然也不会带到家里,没想到她居然以为这里是医院,这是怎么回事啊?
“吴家?”姝妤更困惑了。“吴家是谁家?”
小真也很不解。“您不是冕少的朋友吗?”
姝妤摇摇头。“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他是谁?”
“呃——这——”这下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姝妤眨了眨眼眸。“可不可以麻烦你先扶我坐起来?”
“哦,好!”
小真连忙扶她坐起来,再细心的替她将松软的枕头靠在背后,让她坐得舒服点。
“谢谢你。”姝妤觉得好多了。“我们重新来好了,你说这里是吴家,请问主人叫什么名字呢?”
“我们老爷叫吴利来,小姐,您真的不认识冕少吗?”小真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她的答案还是摇头。“不认识。”
小真完全糊涂了。“这太奇怪了。”
蓦地,有人转动门把进来。
“小真,她醒了吗?”伴随着开门声,一个男人问。
“冕少回来了。”小真松了口气,转头对主人嫣然一笑。“冕少,小姐刚刚醒了耶。”
听到声音,姝妤眨了眨眼,瞳眸里立即出现讶异之色,接着非常困惑的迎视着朝她走来的毕挺男子。
这不是……不是阿冕吗?
说是阿冕,可是又有几分不像,因为太干净整洁了,她所认识的阿冕是不修边幅的,长发总是随意束在脑后,而且有两道粗粗的浓眉。
而眼前这个人,他不但剑眉俊挺,发型也十分俐落有型,更重要的是,阿冕从来就不会穿西装,可是这个人穿着合身毕挺的考究西装。
但如果说他不是阿冕,身形和身高又好似同一模子刻出来,连声音也一样,那双深邃带电的黑瞳更是她所熟悉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真,你先出去,吩咐厨房准备清淡点的晚餐,七点送过来,我要在这里和小姐一起吃。”
“是。”小真退下了,轻轻带上门。
姝妤不知道小真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她的视线一直定在眼前那又熟悉又陌生的男子身上,充满了困惑和炫惑,困惑的是他的身份,炫惑的是他竟可以如此俊挺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