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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鬼蛊师+番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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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边的三位公子就解风情得多,不但不曾推拒,反而极享受般任那软玉温香在怀。而“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穹月姑娘,是径直坐到了端木青磊的身边。
端木青磊敬了三杯酒,楚辞便喝了三杯酒,众人便也喝三杯,这样三巡过后,楚辞开口了:“端木大爷,这酒也喝了情也叙了,有事还请直说罢。”
“端木大爷在苌州一代一掷千金,又拍出许多古玩珍奇,引来本土富豪竞相追逐,生意是越做越大……”林沐晴也笑一笑,话虽只说了半头,言下之意已然十分明了。
“楚家主果然直率。”端木青磊举杯饮尽,“早听闻林二公子眼慧心明,如今一见,当真不同凡响。”
“端木大爷客气。”林沐晴酒杯沾唇抿了口,也算是回敬了。
楚辞面上表情不变,抬眼看着端木青磊动作,不发一言。
“既然如此,我便也不多说闲话,楚家主名下‘珍宝轩’各地均有分店,区区不才,也想凑上一脚。”端木青磊直言道,“区区有上好的宝石来路,楚家主有人脉有店面,若是你我二人合作,必能横扫南北。”
“端木大爷好意楚某心领。”楚辞垂目,啜口酒说,“不过近来武林大会在即,楚某好歹也算是武林中人,怕是无暇与端木大爷商议此事……”按理说,这也算是婉拒了。
“那区区便等到大会结束便是。”可那端木青磊此时却全然不识眼色似的,自顾自说下去,“区区虽不是武林人,但也有几个会些功夫的侍从,习武之人对武艺总是在意的,武林大会如此机遇,便是为着答谢他们平日里对区区的看护,区区也该找门路让他们能去看看。楚家主此番事忙,区区却也并不焦急。”
楚辞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才要再说什么,就见端木青磊目光转向这边下首的花戮花蚕二人——花戮安静端坐,花蚕也仍是半靠在自家哥哥身上,裹着毛裘,一副纤细文弱的样子。
“楚家主,这两位是?”端木青磊侧头询问。
“花戮花少侠,与花少侠的同胞弟弟,花蚕花小公子。”话题被转开,楚辞也不好再提,只得应了端木青磊的问题。
“哦?”端木青磊一挑眉,“这两位见来面生啊……”
有青衣人自房梁飘落,在端木青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立即回去,端木青磊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看着花戮惊声说道:“真是失敬了,原来之前一掌击败区区侍从擒不住那匪人的,就是这位少侠么!”
花戮纹丝不动,像是没打算理会,那边花蚕拉了拉花戮的袖子,他才抬了抬眼皮,硬邦邦地扔出一句:“不敢当。”
端木青磊面上笑容僵了一僵,一旁的穹月姑娘软了身子偎过去,素手轻扬,为他把酒杯满上。
花蚕见了笑着举杯,柔声说道:“家兄不善言辞,还请端木大爷不要见怪。”掩袖饮酒时,小指几不可见地颤了一颤,嘴角的笑意无声地加深。
“但凡高人总是有脾性的,区区自是明白。”端木青磊很快恢复了仪态,也举杯将酒喝了,“花少侠那一掌着实霸道非常,却不知师从何处?”
“家兄在山上学艺,为一蒙面老者所授。”花蚕微微笑着,“艺成之后便被赶下了山,不曾见得师尊模样。”
“那区区便不再问了。”端木青磊看这边套不出什么,就换了话头,“花少侠可也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
“花大哥原本就是为了武林大会而来。”楚澜抢先答道,“我们早就说好了的!”他这一开口,先断了端木青磊的后话,又堵住花戮可能的拒绝。
“哥哥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还没等端木青磊作出反应,花蚕已经转头看向花戮,似是极诧异地开口问道,“为何要去?”
“去练剑。”花戮低头,对上花蚕的眼。
“花大哥本不想来的,是我告诉他,武林大会上会有许多高手到来,花大哥才肯与我同行。”楚澜很得意地看着花蚕说道,“小蚕小蚕,你与花大哥都要谢谢我才对,若不是我,你们兄弟二人可不会这样容易重逢!”
“楚少爷……楚澜说得是,我该感谢你。”花蚕弯弯嘴角,朝楚澜拱拱手。
“澜儿,不许多话!”楚辞喝止了楚澜,冲花戮花蚕二人抱歉地笑一下,再回头对端木青磊正色说道,“端木大爷见谅,舍弟不受教,真是太失礼了。”
“无妨,楚少爷是年轻人,活泼可爱令人钦羡。”端木青磊不在意地摆摆手,又道,“倒是区区该恭喜楚家主,有花少侠如此高手加入,武林大会上定能大放异彩。”
“花少侠是楚某贵客,楚某自会诚心相待。”楚辞抬一下袖子,沉声应道。
另一边,花蚕面上带了些许忧色,看着花戮冰冷的侧脸,轻声问道:“哥哥才与我相见,就要离别了么?武林大会高手如云,哥哥贸然前去,实在让人担忧得很……”语气哀切,似是想阻止,又似是觉得不应阻止而难以释怀。
端木青磊挑眉,并未多想什么,而楚辞几人却是心中一动,旁人不知,他们可是明白,这文弱的少年与花戮感情深厚,若是他极力阻止,花戮说不得就会改变主意。
正在这时,花戮开口了:“我会带你去。”
“……好。”花蚕顿了一瞬,随即唇边勾起个温软的弧度,眼波也变得更加柔和起来。
几人松了一口气,端木青磊似笑非笑地举杯再敬一席,又扯了些风土人情、谈了些珍宝玩赏,却再没提及之前所说之事了。
深夜,廊上昏暗的微光掩映之下,有大块乌云在墙上飘过,有“嗡嗡”碎音自远方而来,瞬时落地,化为一片寂然。
“阿狄回来了么。”屋内漆黑无光,却有少年略带朦胧的声线响起,轻柔至极。
“是,主人。”平和的男声响起,然后有细微的推门声,跟着,门关上了。
雕花的红木大床,中央是个铁塔一样端坐着的冷漠青年,在他身前的桌面,只着了单衣的少年墨发如瀑,神色清淡。
门后垂首立着另一个青年,刚刚把门拴好。
“人带来了。”被称为“阿狄”的青年把肩上扛着的布包放下,解开系紧的带子,往地上这么一抖,就倒出个人来。
“阿狄辛苦,退下罢。”少年一只手懒懒地托起下颔,打了个呵欠,而后看着地上那人,勾唇轻轻一笑,“穹月姑娘,我等你好久了。”
催眠
那狼狈跌坐在地、鬓发凌乱的,可不正是之前高台上明如秋水、艳光逼人的穹月姑娘么!此时她像是刚被人从床上拉出来似的,只着了贴身小衣,露出大半如玉的光洁身子,半伏在地上,姿态没得撩人。
只可惜如此尤物以如此邀请之态曝于人前,满座的这些个俊秀少年、青年竟是无一人为其所动。把她亲手带来的方狄自是不用说了,刚才将其掼在地上的动作本就极其粗鲁,顾澄晚低眉顺眼,目不斜视,倚在桌边的花蚕笑容温柔,眸中却是一片死水平静,更别说一直盘膝于床上练功的花戮,偶一抬眼间,瞥向穷月的目光就如看死物一般!
穹月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头牌中的顶尖姑娘,她初时虽略有惊惶之意,但立刻平静下来,撑起身子,雪白的脖颈曲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声音平稳:“天冷雾寒,几位大爷能给奴家一件衣物蔽体么?”只有那微微颤动的指尖,泄露了她的情绪。
花残看着她挺直了背脊,胸前虽溢出大片春光,却是不卑不亢……便轻声笑笑:“阿澄。”
“是,主人。”顾澄晚应声,解下自己的外衫,一把掷到穹月身上。
又听方狄禀道:“已然查探过,无人发现属下行踪。”
花蚕一笑:“知道了,去守着罢。”
方狄答“是”,袖摆一抬,就有数十个细小黑影窜出,从窗缝直飞出去。
另一边穹月从容披衣,又将前面的衣带系紧,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态度也更加冷静起来。
虽说人生时赤条条而来,死时也赤条条而去,门户大开全无遮掩,坦坦荡荡……可若是存于人群,则要以衣蔽身,心神方定。因此之前穹月衣不蔽体,自然彷徨难安,若要问她什么,怕也是难以完全,之后强作镇定要来衣物穿上,这才心下稍安。
花蚕见她这样,嘴角含笑,冷不丁问出一句:“那端木青磊何事惹穹月姑娘不快了,要让姑娘以‘蚀血’之毒相待?”
穹月瞳孔蓦地一缩,口中却是斩钉截铁地否认:“奴家惭愧,不知花公子所言何事。”情绪一恢复,以她置身青楼多年的眼力,自然极快地认出了这几位强掳了她的人。
“端木青磊中剧毒而不死,原来穹月姑娘竟是不觉奇怪的。”花蚕不以为忤,反而勾起唇角,柔声哄道,“穹月姑娘何须瞒我?莫不是我解了那‘蚀血’,让穹月姑娘不高兴了么。”
穹月闻言猛一抬头,眼中刻毒一闪而没。然而,却并没有逃过花蚕的视线。
“穹月姑娘还是老实一些的好,说罢,姑娘因何如此痛恨端木青磊?”花蚕偏过头,半眯着眸子,像是要乏了似的伸了伸胳膊,“或者说,端木青磊是何身份,穹月姑娘你,又是何身份?”
穹月不为所动,她面色不变,垂眸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花公子若一定说奴家下了毒,奴家认了就是。只不过端木大爷既然无事,花公子说话可要小心,切莫惹祸上身。”
“穹月姑娘当真不怕死。”花蚕眨一下眼,像是有些伤脑筋似的揉了揉眉心,而后回过头,看向端坐床上的黑袍青年,低声嘟哝,“哥哥,穹月姑娘总不肯合作,这可怎么办好?”
“问出为止。”花戮的声音冷得可以凝出冰渣子来,他屈指弹了一下,一道凌厉的指风顿时穿透穹月琵琶骨,“嗞”一声入肉。
穹月“啊”地刚要惨叫出来,花戮又是一记劲风打来,封住了她的哑穴,也让她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润白的肌肤上起了无数细小的疹子,在皮肉之下仿佛有了生命一样持续滚动,筋脉都好不受控制地凸了起来,就像是要破体而出一般!此时的穹月再显不出半分美貌,明艳的面容变得一片惨白,编贝似的玉齿不自觉地啃咬着自己的下唇,慢慢地沁出鲜红的血丝来……
花蚕淡笑着看她在地上不住翻滚,过了约莫一炷香时分,他再对着花戮笑了笑,花戮冷哼一声,弹指解开穹月哑穴。
“穹月姑娘,可以说了么?”花蚕目光带了些悲悯,语气也仿若无比怜惜。
穹月惨然一笑,从齿缝里迸出一句话来:“不知便是不知,花公子弄错了。”
“穹月姑娘性子坚韧,真让在下佩服。”花蚕摇摇头,随即笑容扩大几分,对着花戮叹口气,“哥哥的法子真不管用,都不能让这女子说出实话。”
“一百一十八种刑罚,我用了,她就死了。”花戮冷冷看着花蚕,“时间不早,不要再胡闹。”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花蚕笑着,“那就请松开禁制吧,我的哥哥~”
花戮面无表情,抬手解开穹月身上禁制,许是疼痛过了,穹月面上泛起诡异潮红,身子还在一阵阵痉挛着。
“哥哥辛苦了。”花蚕柔柔地冲自家哥哥道谢,随即突然站起身,慢慢走到穹月前面,蹲下来,挽起袖子,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穹月姑娘性子坚韧,想必一般的法子,是不能用了。”说着声线变得极轻,带了一丝引诱的味道,“来,看看这里……”
经过花戮的手段,穹月脑子里那跟弦早绷得紧紧,是全凭着一股意志力死撑着不肯吐实,若是一个坚持不住昏厥过去,后果可就难料了。如今意识也有些涣散,听得花蚕这般暗示,不自觉地,就将目光迎到他的手指上去。
恍恍惚惚间,她见着那缠在细细手腕上的、明晃晃白花花的镯子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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