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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愁眉苦脸的嘛,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啊。从前有一只鸭子叫小黄,有一天走路的时候被车压了一下,它叫了一声‘呱’,于是就变成了小黄瓜……”
“……”强忍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御不凡默默扶额。他信了,真的,天底下应该没有比唯曦和照夜更像兄弟的兄弟了。瞬华,辛苦你了……
“欸?不好笑吗?那我再讲一个。从前有个杀手,他的人很冷、心很冷、剑很冷,然后他就被冷死了…… ”
“……”
“从前有一个馒头走在路上;它走呀走的突然饿了;于是它就把自己吃了~”
“……”【绝尘,救命……QAQ】
“小哥,你真的把鸣鸿给漠刀啦?”
“前世业障,终归尘土,早该了结。纵然鸣鸿忠主之心未变,但……我不会再用刀了。”拿着药罐的手微微一顿,凌晚镜神色未变。无论是神农、蚩尤、炎帝、阪泉之战,又或是息痕、鸣鸿,一切都已经过去太久,这一世他只是凌晚镜,前身种种他不愿再多做牵扯。
“与其被我束之高阁,不如跟个能够真心待它的主人,漠刀绝尘……是个不错的人选。”
“可是御不凡看起来很……嗯,我是说他看起来不太喜欢鸣鸿。”歪头想了想,唯曦终还是没把害怕这两个字说出口。原先他提到把鸣鸿给漠刀时是没想到御不凡会这么排斥,现在看来,这不是个好办法。
况且俗话说的好,拆人CP被马踢,把鸣鸿给漠刀,会不会有点不地道。
“既然把鸣鸿给了漠刀,我自不会忘了不凡,鸣鸿纵然煞气再重,也是有克星的。”不自觉勾了勾唇,凌晚镜说起这话时显然心情不错,手下配药的动作亦是半点没缓下。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鸣鸿再凶,上头也有把流焰压着。息痕离开时便把流焰交给了他,只是他一直未曾让鸣鸿知晓罢了。
“小哥你把流焰刀给御不凡了~ ?”虽说猜射覆不成,可唯曦某些时候脑子却是转得极快的,凌晚镜方才说完他已是猜了个□不离十。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抬脚便要去寻御不凡凑热闹。
“不行,流焰脾气那么差,御不凡肯定镇不住它,我去帮忙……”
“回来!”低声轻喝,凌晚镜少有的板起了脸。看来他真是把唯曦宠坏了,现下连半点规矩都没了,“天都黑了,你难不成要去漠刀被窝里拉鬼不成!大晚上的,别去扰人清静。”
“嘻嘻~那我骚扰南风去!他被窝里没人……”
“南风不竞,本少爷来骚扰你了,还不速速过来端茶倒水捏肩捶背……”风一般得冲进南风房内,唯曦倒是颇为自来熟的霸占了南风不竞半张床,张嘴就吩咐,半点不挂心。
“咳!唯曦公子找吾有事么。”不太自在得拢好正打算换下的袍子,南风不竞轻咳一声在桌旁椅上坐下,却是微微红了耳根。且不论内在究竟换了何种性子,只说对着月流景那张脸,他便已无论如何生不起气了。
“你还真是不经闹,脸皮这么薄,怎么追景啊。”
“……你!”执壶倒茶的动作因唯曦的话猛地一顿,南风不竞神色阴晴不定,半晌,终是化为一声叹息,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哈!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家景才情出众气质超然,数遍寰宇也少有人能与之匹敌,等着追求我家景的人都能从地上排到三十三重天……”
无比骄傲得开口,对于唯曦来说,月流景便胜于一切。也正因为这点,唯曦实则是很讨厌燕依然的,纵然从未有过一丝交集,但月流景多年的心结就已足够让他对那从未谋面的男人自心底生出厌恶。
“看上景,算你有眼光~”
“你若有话便直说。”浅酌了口茶水,南风不竞目光微暗,却是有些自嘲的勾唇。如此大费周章,是要告诉他他与瞬华之间的差距么,何必如此费心,他早有自知之明,无需他人刻意提醒。
“你这人怎么这么木呢?”无奈扶额,唯曦颇有些朽木不可雕的感慨。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非要他说得这么直白。
“听好了,我,月唯曦,鉴于你南风不竞最近表现优良,特别批准你追求我家景。你如果再乖巧一点呢……我就考虑帮你点小忙,怎么样,还不领旨谢恩?”
“南风不竞从不低声下气求人施舍。”纵然已被唯曦调侃的眼神看得满脸通红,南风不竞却仍是嘴硬着不愿低头。不是不高兴,只是心底的一处却固执得无法接受唯曦用瞬华的脸做出这些过于鲜活生动的表情来。
“吾钟情瞬华,那是吾之事。若是瞬华能回应,吾自是求之不得,但若不能,吾亦不会强求。靠他人相帮得来的感情,又算什么?”
“骨气倒是很足呀,只是希望你还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懒懒坐起身,唯曦的眼神却是越发趣味了,“景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哟,你就准备耐心耐心再耐心,拿出当初追求石膏女的冲劲吧,少年人!”
“……!”一口热茶呛在嗓子眼里吞吐不得,南风不竞觉得此刻自己的表情必定是十分精彩的,至少,必定扭曲的很精彩。而照夜翻白眼时常说的那句‘恨不能一口老血喷死你’,他想他懂了……
“不劳费心……”
“哈!知道我费心就好。来来来~ ”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唯曦一脸坏笑得朝南风不竞勾了勾手指,却半晌不见对面之人有何动作,“啧!你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干什么,过来啊!”
“有事说事,麦动手动脚!”
“哟~你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借你肩头靠靠罢了,又不是哔——你,叫这么大声……”狠狠翻了个白眼,唯曦默默在心中念叨。没事没事,多好啊,文艺纯情小青年哪,现今这破社会翻遍了指不定都找不到这么个极品哪,景肯定不吃亏,其他的多教教就开窍……
教尼玛啊!给豆腐都不会吃,难怪连块石膏都搞不定啊!纯情文艺小处男你妹啊!!!
“听好了,本少爷现在头疼腰疼心口疼全身都疼,没事就给本少爷乖乖闭嘴,有事也给本少爷吞下去。就这样!肩膀低点,太高了不舒服。”
“嗯……”看看肩头看看房顶,莫名的,南风不竞觉得有那么一丝拉的委屈……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
“叩叩叩——”
“嗯……?”抬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南风不竞微微直了直身子,僵硬酸痛的腰背昭示着他一夜直坐的直接后果。
昨夜唯曦就那么靠着他睡着,他又不敢胡乱动作,就怕吵醒唯曦连累瞬华还在病中的身体,结果生生做了一夜的噩梦……
“照夜,早……”
“呵,早,我来接小唯回去。”轻笑了声抱起还在沉睡的唯曦,凌晚镜的精神倒是不错。他守在炼丹房炼了一晚上的丹药,直到方才才堪堪掐火候添完了所有的药材,“才寅时三刻,你可以再睡会儿。”
“唔……那你走好……”唉……只望莫再梦到满院子打鬼了,都打了一整夜了,累死了……
“感觉如何?”
“没什么力气……”轻叹了口气,月流景认命的睁开眼,其实刚才照夜敲门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当时情况着实太过尴尬。但……就方才的表现来说,他自认为就算没有满分也该□不离十,照夜这混球的野兽直觉还是这么厉害。
“我以为我装睡装的还算像。”
“咯咯咯~这可是爱的心心相通啊,亲爱的瞬华小弟~”抱着月流景大步走在回房的路上,凌晚镜恶劣的笑出声来,心情显然不错。
其实发现睡在南风怀里的人不是唯曦而是瞬华靠的并不全是直觉,刚才在他敲门进去的时候,或许是觉得处境太过尴尬,瞬华装睡的时候竟反射性的朝南风不竞怀里……缩了缩~
“……气不死我所以打算恶心死我么?”紧了紧环住凌晚镜脖颈双臂的力道,月流景盯着那张笑得分外□的艳丽脸庞狠狠磨了磨牙。
哼!说走就走说回就回说喝毒药就喝毒药,连声招呼都不打,倒真是潇洒的很嘛!
“瞬华。”缓缓敛了笑容,凌晚镜并未低头去看月流景此刻是何表情,只是直看着前路,一字一句,轻轻低语,“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能坦白些。对别人,怎样都无所谓,可对自己,坦白些日子也会好过些,不是吗?”
“过得惯了……这种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哑声低笑,月流景低了头,看不清情绪。这世上,人人都戴着面具,若是活得太坦白摆得太透彻,最后伤的也不过是自己罢了。倒是藏得久了,瞒了别人,骗了自己,过惯了便成了真的,却也……没什么不好……
看,只要他笑一笑,随手施舍点无关紧要的小小恩惠,人人便都会说,月公子是个好人,不是么?不过是笑而已,多简单……
“罢了,这问题都争了两千多年了,我也不指望你今天突然转了性子听我的。”颇为豪迈得踹开房门,凌晚镜将月流景安置到床上的动作倒是显得十二万分小心了,垫了靠枕盖好被子,方才转身端了汤药过来。
“总之,先喝药,其他的以后再说。”
“师兄。”
“嗯?”
“下次别放这么多甘草,我快吐了……”
“师弟……你突然这么坦白我很不习惯……”嘴角微微抽搐,凌晚镜抬手使劲压了压,方才将额头暴起的青筋摁了下去。如果可以,他完全不介意瞬华对他吐槽的时候稍微虚伪点,每次开口都那么狠,他很受伤的嘛。
“噗……”
“那天……就是去拿牌位的那天,回来的路上,我见到雾楼了。”骤然扭转的话题让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沉寂起来,低头摆弄着腕上的龙凤镯,凌晚镜却并不去看月流景,只是开开合合的跟镯子的咬合处较着劲,“其实、其实也不算是,就是长得很像罢了……也不对,其实,看久了也不是很像的,多看几次就不——”
“照夜……”紧紧握住凌晚镜的手,月流景默然不语。两千多年了,他们曾一路风风雨雨,也曾相依为命。在他的记忆里,照夜似乎总是能在他们最绝望的时候扛起一切,纵然是在宁雾楼死的那日他亦不曾见到他如此茫然无措的模样……
“没看到那张脸以前,我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没想到再见到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僵硬得扯了扯嘴角,凌晚镜想试着笑一笑,试着像以往那般说自己没事,却发现,终是徒劳,“瞬华,你知道吗?自从那日从‘南柯一梦’的幻觉中醒来,我每晚都在做噩梦。”
“你……梦到什么了?”瞬间收紧的力道带着月流景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微颤抖,以他们的修为,早已不会再为梦魇所困。所以……千万,别是那个……
“我梦到……自己一次次的回到过去,妄图改写雾楼的命数,可他却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眼前死于非命。到最后,我终还是忍不住动手杀了他,救不了他,至少亲手了结他……”缓缓说着,凌晚镜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那对龙凤银镯上。他以为再次说起的时候心会很痛,痛到发狂,痛到窒息,却原来,早已麻木。
“瞬华,原来,我杀了他两次。”
“那你记起雾楼那时说了什么了么?”微微颦眉,月流景终是无奈淡笑。
罢了,纵然当初是照夜开的口,纵然是照夜要他封印那段记忆,但即已想起便再无隐瞒的必要了吧。两千两百年了,够了,无论是情还是债,都该还得够了。雾楼,还照夜自由吧……
“他说谢谢你,不是吗?”
“我……”
“照夜,雾楼他爱你,比你所认知的还要爱你。所以,对他来说,死在你的手上亦是一种幸福。”冰凉的手缓缓抚上那对精致华美的龙凤银镯,一寸一寸,触上的是咬合的镯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