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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判官小鬼,甚至没有他以为会见到的爹亲和小妹,只有满目的黄沙和无尽的荒凉,以及……他所附着的那把翠竹戏鱼折扇……
他曾想过去找绝尘,但那把折扇却仿佛牢笼一般困着他锁着他,让他一步也无法离开。没有人能看到他,也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就那么一直一直等在原地,看着形形□的人,来了又走,去了又回,直到……遇到那个跑来找衣服的小地精……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但没有我的允许之前你不能去见他。否则,即使他能看到你,也会被你身上的怨气所伤。”轻轻的,淡淡的,月流景的声音带着些事不关己的无所谓。冷淡,但居然并不显得无情。
“他会死。”
“吾知。”乍然出现的笑脸满是暖意,御不凡并不很在意他到底还需要多久才能再见到漠刀。毕竟,已有了希望,而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瞬华,其实吾一直有件事很想问你。”
“嗯?”
“神仙不是都只要摇身一变就能变出衣服吗?为什么你要让小地精帮你去找。”
“这个……”乍然靠近的脸庞和那双闪着‘我很好学’光芒的双眼让月流景有些尴尬,其实他不是不会摇身一变,只是……
“不能说吗?”
“倒也不是不能说。”轻笑着摇摇头,月流景耐心开口,没有丝毫的不耐与厌烦。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理由,没什么不能说的。
“一般来说,仙人到凡间,为了尽量不引人注意,通常都会入乡随俗,变一身比较普通的衣服,而方法基本上有三种。第一种是障眼法,虽然看起来似乎变得不同了,但本质上还是什么都没变的,穿了等于没穿。第二种则是五鬼搬运法,就是将一件本身就已经存在的东西从另一个地方搬到自己这边来。这两种方法就是你们常说的摇身一变了,只不过五鬼搬运法虽然很方便却存在一个很大的缺点。”
“缺点?”
“嗯。”微微点了点头,月流景已是想起了那次让照夜笑了他三天的尴尬经历,“因为五鬼搬运法有着随机性,施法者本身若是不能确定物品存在的地点,那么五方鬼就会自行帮施法者决定。也就是说,取来的东西极有可能是一堆破烂,或是……穿了半年都没洗过的脏衣服……”
“噗——咳、咳、咳!”御不凡险些脱口而出的笑声在月流景‘关怀’的目光下,硬生生的转成了干咳,法力高强的月大仙人可不是他这小小的游魂野鬼能得罪的起了……╮(╯▽╰)╭
“其实也就是说,瞬华你不愿意用五鬼搬运法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你有洁癖?”
“没那么严重,只是不太喜欢脏东西罢了。至少……厨房我还是愿意进的。”表情自然的狡辩着,月流景显然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话,睁眼说瞎话这一经典被他演绎得炉火纯青。
“瞬华,下面好像有打斗声。”听了月流景的话,御不凡本还想说些什么,可下方突然传来的激烈打斗声却全然引去了他的注意力。御不凡往下飘了飘,方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们竟已回到了六出飘霙,而打斗亦已经结束,只是那仓皇离开的白发武者似乎竟是……
“啸日猋?!”
“啸日猋?不凡,是你认识的人?”御不凡无比讶异的口吻让月流景稍稍往下分了些注意力,仇人见面或是狭路相逢从来都不是能让他分心去注意的事情。
只是不知为何,雪地里那至死不肯瞑目的雪白身影却让他看得分外清晰。那双失去神采的双瞳中那满满的遗恨、悲哀与不甘,似乎都在这刻朝他涌来,犹如一排翻天巨浪,铺天盖地的朝他打下来……
“下去看看吧……”
第 5 章
第五章
“西风。”
“碰!”
“发财!”
“碰~!”上扬的尾音显然昭示着凌晚镜现在的好心情,伸手摸了张牌,指上的触感更是让他笑眯了眼,“红中,糊了~自摸、字一色、大三风、小三元、三暗槓,对对糊~”
“这么厉害?!啧啧啧,都快打完八圈了,照夜你把把碰把把糊,不会是出老千吧你?”相较于凌晚镜那得意嚣张到死的笑声,赤子心却是看得连连摇头。打了这么多年麻将,他还真没见过谁的手气好到这种程度的,而且……他们家阿舅明显已经气到快掀桌子了。
说起来……他、阿舅、忘忧还有照夜,是怎么会由打架变成打八圈的来着?不过话说回来,他还真是第一次看阿舅打麻将欸,照夜真厉害,居然能说动阿舅上麻将桌。佩服佩服~!
“哈!就算我出老千也要你抓的到才算啊~” 推手洗牌,凌晚镜现在的心情真可谓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连腰上的伤都似乎好了八分。
‘麻将一赢百病消’,死狐狸这句话真他妹的是至理名言。打了这么多年麻将,他从来没赢得这么爽过啊…… 啊哈哈哈哈哈——!
“擎海潮,我再赢两把可就是八圈完胜了。别忘了你说过的话,如果我八圈完胜就表示老天要你不再追究,我们互不相欠。”
“……等汝全赢了再说吧!”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不动声色,但擎海潮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想把凌晚镜切碎了喂咪吱的咬牙切齿。
【咪吱:咪吱——欢欢,帮咪吱告诉大家,咪吱已经死了哟~】
【欢欢:咪吱,吾失忆了。】
凌、晚、镜!弄断了吾的箫居然还敢笑得如此狂妄,汝好样的!吾北冽鲸涛擎海潮发誓!拼上吾的第一次【打麻将经验】,吾,诛定汝了!
“走着瞧~”微微挑眉,凌晚镜笑得既反派又□。擎海潮,你个死鲸鱼,现在连天都帮我,大爷我今天还不吃定你~?八圈完胜小美人,大爷我来咯……哇哈哈哈哈!
“凌大少爷,有空赏脸出来救个人吗?”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门口,月流景语带轻笑,伸手轻轻叩了叩门。
“好啊,八筒。”笑嘻嘻的回了头,凌晚镜手上的动作却是半点没停下的。好忙啊好忙,不过能看擎海潮这个死怪咖等下变脸的惨样,就算忙死也爽了~
“死了没有?”
“一炷香时间。”
“魂呢?等下,三万。” 其实凌晚镜想问的是那个死人魂魄离体了没有,只不过他忙着打麻将赢人,实在是没有太多的空闲问啦~所以意思意思稍微问两个字好了。
反正,他们俩做了那么久的兄弟,月流景肯定知道他在问什么的。
“完好无缺,还在原处。”
“那不急,我赢完这两把再出去。”无所谓的挑挑眉,对于凌晚镜来说,只要不是魂飞魄散得连点渣都不剩他都有办法救。别说现在只是个才死了的,就算再晾他三个月都没问题啦。
“赢不了两把。”淡淡开口,月流景的声音里带着一贯的悠然,而后伸手代劳替凌晚镜摸了剩下的牌,竟是连着八张花。
“这把你糊‘海底捞月十三幺’,糊完这把你今天的牌运就到头了,下把一定放炮。”
“……放给谁了。”本来打麻将的时候被人乌鸦嘴是件最要不得的事,换了其他人凌晚镜早就一鞭子把人抽回娘胎了。只可惜……这个人是逢说必中——君不见月流景,他们家的神棍师弟,凌晚镜只能认命了。
“对家。”
“对家?对家不就是……”将注意力转回桌面,凌晚镜的视线从对面的麻将牌慢慢往上,而后在擎海潮那张永远成180°直线的面瘫脸上停驻了三十秒,缓缓吐出一个字,“……靠。”
“要我帮你打么?”捏起张一筒在指间翻转把玩着,月流景微微俯下身在凌晚镜耳边开口,清冷的嗓音在此刻竟显得有那么一丝撩人。
“算了,输就输吧,我还不至于连这点事都不敢担。”伸手推散面前筑好的牌阵,凌晚镜拎起随身带着的酒壶灌了口酒,方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擎海潮,来日方长,欠你的这笔帐到底要怎么算你可以慢慢想,我一向很有耐心的。瞬华,人呢?”
“在亭子里。”
“走吧。”
不问世间炎凉事;
俯观天下冷暖情;
横匾——炎凉殿。
“失路仔,刚刚就你在外面,这怪房子从哪冒出来的?”揽着失路英雄的肩,赤子心颇有些好奇得看着眼前这座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怪房子。他和阿舅都是在照夜出门后听到动静才出来的,结果一出门就看到旁边的空地上居然凭空出现了一座造工精细布置却有些诡异的房子。
通体漆黑的房身上挂着用血红的朱砂所写的对联和牌匾,红艳艳的狂草在一片漆黑的色泽中显得特别扎眼,字却是不错。
而与漆黑的屋子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那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种满奇花异草的屋顶。黄的绿的草药,微紫明黄殷红莹白的毒花,还有那不时支身吐信的斑斓毒蛇,衬着漆黑的屋身,血红的狂草,说不出的诡异……
“凌公子的袋子。”淡定的开口,失路英雄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看到的惊悚画面而显示出丝毫的惊讶和诧异。
因为一开始就待在亭子里没走开,所以他不止看到了凌晚镜从他那拳头大小的小布袋里掏出了一座诡异的大房子,而且月流景带着南风不竞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打了声招呼。
“乖乖隆滴咚,韭菜炒大葱。吾只听说练峨眉练云人曾带着萍山降世,还从没听说过有人能从袋子里掏房子的。”若不是擎海潮还板着脸在身后站着,赤子心现在简直连冲过去扒开房子检查构造的心都有了。
“照夜果然是个人物,从他砸断阿舅的箫还敢理直气壮的呛声,心安理得的打八圈那刻开始,吾就知道,他凌晚镜,非常人也~”
“赤子心……”
“什么?”
“现在不是夸人的时候,擎海潮前辈……好像很喜欢月公子手里的箫。”
“欸——?”顺着失路英雄的视线朝自家阿舅看去,赤子心的下巴险些咔吧一声掉下来。他家阿舅这哪是好像很喜欢,根本就连眼睛都快粘到那根箫上面去了啦。
第 6 章
第六章
“此曲名为《空山忆故人》,为东汉蔡伯喈所作,本为琴曲,萧曲想来是后来才改的。”远远望着安静立于亭中吹箫的月流景,失路英雄压低着声音为满脸迷茫全然一窍不通的赤子心解说着,省的这位大少爷一个忍不住跑去打搅擎海潮前辈被瞪回来。
“月公子手中的那管箫名为‘柯亭’,因为东汉时箫亦称为笛,所以又被称为‘柯亭笛’,与名琴‘焦尾’同出蔡伯喈之手。”
“柯亭?”听到失路英雄的话,赤子心微微一愣,柯亭不就是他阿舅一直想要他阿娘一直找不到的那支箫么,要不要这么巧?
“失路仔失路仔,你刚刚不是说和那位月美人打过招呼了吗?怎样怎样,他脾气好不好,人好不好处?吾如果去和他买那支箫的话,有没有成功的可能性?”
“月公子看起来并不缺钱。”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太给赤子心面子,不过失路英雄看了眼像没骨头一样软绵绵挂在自己身上的某位大少爷,决定还是提点他一下。
通常来说,能把旷世名箫——柯亭握于手中的人,想来是不会缺钱的,拿金子去买,不太现实。
“哈!看来只好动用本少爷的美男计,让月美人有感于本少爷的非凡魅力,把箫免费相赠了。失路仔,祝吾马到功成吧!”笑嘻嘻的拍拍失路英雄的肩,赤子心摆出一副‘兄台,你看起来真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的热络表情朝月流景走去。反正他当初也是这么拐到失路仔的,这招对于他赤子心大少来说可是百试不爽的。
“赤……”看到赤子心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失路英雄微微叹了口气。他本还想提醒一下某大少爷,无论是哪个男人,突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陌生男人用美人来称呼想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