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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么着,你们三个也要给我把面子找回来,不然都给我滚蛋。”雷豹一腔的怒火也惟有对他们发发。
这里三十多个人,就数他们三人最差,最没本事。他们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举棋不定的,雷豹发怒的催促道:“想到了没有?”
眼看就要受难,吴平突然“啊”的一声,然后惊喜的附在雷豹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雷豹的脸色顿时转怒为喜,盼咐他们三人道:“你们就由吴平带着,给少爷我漂漂亮亮的干一场,只许成功,失败了就都别回来了。”
张大、马六将信将疑的望着吴平,这小子没出过几个好点子,花花肠子倒是不少。没办法少爷的命令又必须执行,告退后随着吴平走到没人的地方,忧心忡忡的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们交个实地呀,别把咱们哥仁都搭进去了。”
吴平倒是自信满满,在少爷逼的那么紧迫之下自己还能想到这招,不禁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他对张大他们说道:“放心,这会咱们哥仁出头的日子到了,你们只要……”
场中的交战正酣,鱼三一对分水刺使的诡异无比。紫鹃明明看着正面来势汹汹,举剑挡去又发现是虚招,侧面已然攻至,被他逼的毫无还手之力,只有左闪右躲,依靠灵巧的身法做挣扎。
鱼三也有些吃惊,已经过了五、六十招自己整套功夫也快使出一半了,这丫头明显是不敌,却还可以撑下来,时不时还有些精妙的招式使出,虽不能挽回败局,也让他颇费些手脚。
就在二人如此僵持时刻,屋子里传来一声惊呼,只听王衡江怒骂道:“你们这帮小人,我跟你们拼了。”再就是一阵摔打的声音。
紫鹃暗自惊心,一定是有人进去屋子了,她想摆脱眼前的鱼三冲进去救援,可鱼三怎会给她机会。趁着紫鹃忧心屋子里的变故,心防失守之机,鱼三加紧了攻势,再无保留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全力的施展开。
光是应付他那双分水刺,紫鹃便感到吃力,招式间容不得半点疏忽,对于屋子里也只能是心有余力不足了。
屋子里情形也是确实是凶险万分,吴平带着张大、马六二人偷偷的绕到后面,从窗户潜了进去。
王衡江将颤抖的妻女挡在自己身后,举着自己的船桨喝道:“你,你们想干什么,不要过来,再走近我就,我就要你们好看。”说着还抖了抖手中的木桨。
吴平没被他的气势吓到,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钢刀,嘲笑的说道:“小子,你完全是心里没数,拿着根木头就以为了不起了。跟你老实说,将你那小媳妇交出来,我们还会在少爷面前美言两句,留下你和那丫头的小命,不然让你小子现在就家破人亡。”暗下给旁边的二人使了使眼色。
只见王衡江果然受激,不顾妻女的拉扯举着木桨冲了过来。吴平拿着刀与他正面对搏,而张大、马六从旁边绕过去,一人一个去抓王大嫂和小娴。母女俩虽然也有反抗,但那种捶打一点作用也没有,不一会就失手被擒。
王衡江听见妻女的呼救声,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心悬挂着她们,焦急自责顿时涌上心头。吴平则趁着他心不在焉之机,狠狠的在他腰眼上给了一刀,又加了数脚将他踢翻在地。
“娴儿她爹!娴儿她爹!”
“爹,爹!”
王大嫂与小娴见到他受伤倒地,都痛哭了起来,吴平则顾不了那些,盼咐着张大、马六胁持着母女俩出门来。
这时门前紫鹃与鱼三也快分出胜负来,紫鹃是险象环生,若不是雷洪下过命令不让杀伤她,她早已陷落于那对分水刺下了。
吴平将刀架在小娴的脖子上,威胁道:“妖妇,还不与我束手就擒,不然我要这小丫头先一步下去等你。”
紫鹃挥退了鱼三,鱼三见事情已有了对自己人有利的发展,也不急着上前交手。紫鹃侧过身看清了王大嫂母女,她恨恨的骂道:“你卑鄙,有胆子冲我来呀!”
吴平脸上布满了得逞后的笑容,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江湖是怎么样的,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个什么呀,还不放下兵器!”扬了扬手,小娴的脖子上出现一道微微的血痕,小娴立时哭了出来。
雷洪对身边的雷豹轻声的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雷豹则很是自得,轻飘对他答道:“爹,这样不是简单的多,还不用搭上兄弟的性命。”
雷洪笑道:“呵呵,你小子终于有点长进了。”
雷豹则不以为然的轻笑道:“我一直都是这么厉害,只是老爹您看不见罢了。”
吴平让张大押着哭成泪人的王大嫂先到少爷那边去,自己则与马六挟持着小娴与紫鹃对峙着。小娴痛澈心扉的哭声,让紫鹃的心也跟着无主了,她狠狠的望着吴平这个奸佞小峙着。小娴痛澈心扉的哭声,让紫鹃的心也跟着无主了,她狠狠的望着吴平这个奸佞小人,白日竟然放了他,真是恨自己软弱,如果目光也能杀人,吴平他们早死一百回了。
吴平也知道她痛恨自己,不过只要老爷、少爷高兴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他抖了抖刀喝道:“还不乖乖的放下兵器。”
紫鹃整个人像瘫了似的,手也有气无力的握着佩剑,眼看就要丢下了。吴平的脸上别提有多得意了,正在这时马六喊道:“小心。”
与马六多年的默契,让吴平拉着小娴侧身一歪,只见一道影子扑到方才他站着的位子,摔了个跟头。吴平一看是刚才被他砍了一刀的王衡江,手里还举着那根木桨,差点就被他敲着了。
吴平恶向胆边生,一刀笔直的插入其后背,王衡江高声痛叫了声“啊”,四周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他这,一丝响动也没有,而王衡江再也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了。
正文第五集
第一章痛之深者
转盼间多言喜语的王大哥,便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了。小王娴脑袋一懵,猛然昏了过去,紫鹃本已渐渐松开的双手,陡然握紧佩剑,发疯似的杀向吴平吴平措手不及,不慎被她抢下昏迷的小王娴,失去依凭的他片刻也不敢多待,趁着她抱王娴的工夫逃到自己人那边去了。
而这三人中最失常的还不是他们,王大嫂在王大哥倒下的那刻起,就再也没有丝毫的表情木然的双眼中没有任何人,任凭那几个恶人将自己牵来扯去,没有挣扎、没有抗拒、没有呼救、没有眼泪。
泪水是悲伤的伴侣,总是在人悲痛的时刻不期而至。而悲之最甚者,不是泪流满面,不是泪如雨下,不是惊天般的痛哭声。泪水流出来,反而是一种解脱、一种宣泄、一种福气。
哀,莫过于心死,王大嫂此时便是如此。她行尸走肉般伫立在那群禽兽当中,没有任何的举动,就连雷豹那双爪子钳住她的小手,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表示。
寥沟倒是十分自得,自以为王大嫂是认命了,边摸着她的小手,还边恶心的笑道:“嘿嘿,早这样多好呀。也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的,还搭上一条人命,放心,回去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而王大嫂依旧是一丝表情也没有。
紫鹃将王娴轻轻的放在自家的门口,转过身逼视面前的这群凶手。她不懂为何他们非要打搅这个平凡的家庭,王大哥与世无争,守护着一家三口,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今日以前甚至没见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三人没为别人造成任何的不便,可现在一个惨死,一个被擒,最小的一个还在昏迷。她好恨,恨自己为什么如此的没用,倘若是小姐在此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如果自己白天狠下心来,手刃那四个恶徒,他们哪还有机会来残害过一家人。
紫鹃将她满脑的怪意、满腔的怒火、满腹的辛酸,融入那青锋剑中。一个跨步攻入敌阵,这次没有顾忌没有侥幸,有的只是一往无前,有死无生的执着。
无需雷洪的命令,鱼三即刻出阵接下她,不过眼前这与片刻前一般无二的女人,仿佛像完全换了个人般,出招再没有那丝犹豫,也不管自己那对分水刺有没罩住她的要害,招式转换间没有任何的停歇。虽刺中她几处部位,但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反倒让自己挂了几处彩。
场外的雷洪也感到气氛的陡变,不由得想起道上的一句老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混的,混的怕不要命的”。他忙招呼帮手上去协助鱼三,从己阵又窜出三名帮众,四人联手却还是没能让紫鹃伏首。
只见她舞出一朵剑花,逼退四人中最强的鱼三,顺手在一名恶徒的颈脖间一带,划出一道美丽的剑弧。整个过程就是那么一刹那,再看那名帮徒一只手还拎着兵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颈脖间,但那四处激溅的鲜血却怎么也挡不住,接着就这样后仰着倒下,临死前的双眸里还带着不信。
场上的几人已是手下顶尖的好手,然而在众人围攻下还被这丫头杀了一个。雷洪气的暴跳如雷,今晚自己的面子算是被丢尽了,他神情难堪的吓人,大声对身后的手下喝道:“你们他妈都是死人呀,还不给我上,今晚我非要将她挫骨扬灰不可。”
舵主是动了真火,余下的帮众哪敢怠慢,纷纷上前将紫鹃团团围住。经过好几场打斗,本来紫鹃已是疲惫不堪,偷袭刚才那人纯属是取巧、侥幸。但即便是这样,也已经让紫鹃耗尽了余下的气力,此刻只是凭藉一腔怨恨,驱使着自己与他们缠斗。
而见过紫鹃方才施巧招杀了自己一名同伴后,众人也不轻易的再给她机会,情况有变就立即后退,反正小圈外面还有个大圈,自然会有人将自己的位置补上。
紫鹃握着青锋剑的手已开始有些变时斗,身上也多了好几道血痕,特别是赖以保命的步法没有开始时那么轻盈了,越来越显得沉重。
见到她败迹已露,围攻她的歹徒欣喜不已,不但没有松懈下来,反而还争相加紧了攻击,都希望是自己擒拿了她,好向舵主邀功。
眼看紫鹃险象环生,有两次都已是只差一步,被擒就是这几回合的事了,哪知突然一道白影飞至,众人还没认清是何物,便感到身体不由自主凌空飞起,纷纷跌坐地上。
紫鹃警惕的望着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当看清楚那白影是掩了面的燕大小姐,而她身旁还有个不起眼的灰影柳文定时,紧绷了半天的心终于舒展了,而极度的疲意,遍体的伤痕,让她也昏睡了过去。
被燕小姐放下后,文定急忙扶起倒在地上的紫鹃,焦急的晃了晃她的身子,大声的询问道,“紫鹃,你怎么了,别吓我呀!你倒是说说话呀!”
燕小姐轻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她没事,只是有点脱力,你先将她挽进去。”
文定试探的摸了摸紫鹃,确实还有鼻息,只是如同睡着了,他将她扶进屋子里,发现小王幽闲也躺在门口,情形与紫鹃一样他将她们俩并排放好后,转身又打量起四周的状况。
地上还有呻吟的人,是被燕小姐刚才的劲风所伤,情况稍好些的,都急忙爬起来,紧紧的挨在一起,而那个恶少则站在中间。确实如文定想的,那班家伙是他找人来寻仇,而令文定焦急的是,王大嫂此刻正在他手中。
可是他怎么找,也没在人群中找到王大哥,难道搬救兵去了?找着、找着,文定脚下触碰到一件黑忽忽的软物,藉着那边火把的光线仔细一眼,竟是一个反身卧倒着的人。
鲜红的血液流满了周身,文定心中有股强烈的不安,不过他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期望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然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