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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紫鹃姐姐奚落柳叔叔,王娴的小脸上,几天来首次有了些微微的笑意。
看见她开朗了,文定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了,他面有愧色的对她们说道:“你们先坐一下,我马上就拿来。”
王娴则起身说道:“还是我去吧!”
“那怎么行,船上你又不是很熟,再说了是他的错,就要他去收拾好。”今日小王娴怪异的举止,让紫鹃的心中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不要紧,我认识路的,一下子就回来。”说着,王娴还先一步的跑了出去。
紫鹃见她走远了,忧心的向文定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也不怎么拘谨了,会不会是有什么事呀?”
“这样不好吗?难道非要她不说话,不吭声才算是正常吗,我看她能一直如现在这样便挺好的。”对于紫鹃的过度小心,文定是不以为然。
紫鹃又横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个什么呀!先前一直是沉闷不语的,突然一下子就这样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的,你这人怎么像根木头似的,一点都不担心呀!”
文定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的说道:“娴儿不说话,你怕她想不开;说几句,你又怕她失常。我看现在不是她有问题,反而是你有问题了。”
紫鹃气不过,伸手就去捏住他的耳朵,口里还斥道:“谁有问题,啊?谁有问题呀?”
不但拉着,还微微的往自己这边拽。
“哎哟!”文定发出惨叫,急呼道:“我,我,我有问题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紫鹃露出得逞的笑容,连着几日来围绕在她身上的气闷,倒是在此刻得到了些许缓解。
不过文定就惨了,随着日渐熟悉,紫鹃是越来越不将自己这个保护人放在眼里了,而对这疯丫头,他也是越来越没办法了。他不由得暗自叹道:雨烟呀!你真是所托非人,还没等别人把我怎么样,紫鹃就要将我烦死了。
已满意足后的紫鹃,又耐不住好奇的询问道:“你倒是说说,她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呀?”
文定心里是不胜其烦,但还是得耐着性子说道,“你紫鹃姐一天到晚跟着她的都不晓得,我怎么能知道呢!”稍微停顿后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见她开朗了些,总比那暮气沉沉的要好,你呀,还是安心下来,只盼她能一直保持下去,我们也算不负王大嫂他们的嘱托了。”
这时小王娴也从厨房回来了,紫鹃连忙转变话题以免再勾起她的伤心。这顿饭可以算是他们三人自那件事后吃的最好的了,其间紫鹃还时不时的拿文定开些玩笑,文定呢也懒得与她去计较,还让王娴隐隐露出些笑意,温馨的气氛让他们都暗暗舒了口气。
吃着,吃着,王娴突然放下碗筷,正经八百的对紫鹃说道:“紫鹃姐姐,我想求你件事,行吗?”
紫鹃见她如此的凝重,心里不由的有丝担心,小心的道:“什么事,娴儿你说说看,如果姐姐办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王娴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态,说道:“姐姐武功高强,我想拜姐姐为师,求姐姐教我一身的功夫,以后专门去收拾那些做坏事的恶人。”她年纪小小的,志向却是不小,让文定他们暗暗吃了一惊。
这要是放在以前,紫鹃一定是欣然应承下来。可是自打前几日的事情后,她对自己的武功也是丧失了信心,连几个雷贼也打不过,怎么好意恩还收人为徒呢!
紫鹃有些为难的对王娴说道,“不是姐姐不肯教你,实在是姐姐也只是三脚猫的功夫。就是全教给你,你学的和姐姐一样,在外面也是无济于事呀!要不等过些日子,姐姐带你去找个实力高强的师傅,让她教你如何?”
她一边说着,心里面已经将这个人选想好了,就是她们家小姐,她已经计较着怎么样才能说服小姐收这个徒弟,实在不行,还可以拉上文定过个现成的说客,暗自乐道,小姐怎么着也会给他面子吧!
文定没想到她在算计着自己,不过听了她的话,倒有些感触,经过这件事的深刻教训后,这丫头真是比以前稳重了许多。
而王娴却不以为然,争辩道:“可是那么些个坏人,不是都被姐姐打败了吗?”
说到这件事紫鹃便有些难堪,她望向文定,文定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只好小声的为小王娴解释道:“那些人不是姐姐打败的,都是被另外一个人打败的。”回想起那整条路上的伏尸,她已中便泛起恶心,饭也吃不下去了。
紫鹃不想提,可王娴却不想放弃,继续追问道:“那,那个人是谁,姐姐能告诉娴儿吗?”
实在是不忍拒绝娴儿的好奇,也是为了不打击她刚刚升起来来生活的希望,紫鹃嘟着嘴不清愿的说道:“是个姓燕的小姐,是她打败了那群人。”
燕小姐出现的时侯,王娴已经昏迷了过去,而后来她醒来又昏迷时,燕小姐也没在她近前,回到码头再到船上,燕小姐一直隐身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除了刚才见过那一面外,王娴心中完全没燕小姐的印象,而刚才在船尾见到的,王娴也只知道是个陌生人。
她茫然的望着紫鹃,问道,“那,姐姐说的那个燕姐姐是谁呢!在不在这船上呀?娴儿见过没?”
紫鹃尽量使自己不去想那个燕小姐,一想到她就难免想到那条路。而王娴的追问却丝毫不放松,正在犯愁如何向她说起,这时文定替她说道:“那个姐姐也在船上,住在最里
面的房间,只是她喜欢待在里面,不大爱出来。”
整艘船除了紫鹃姐姐与自己,王娴唯一见过的女性就是……脑中忽然那么一闪,王娴问道:“是不是一个用白纱巾档住了脸的姐姐呀?”
“对呀!对呀!那就是她。”想不到娴儿会知道她的特征,文定想不起她们在哪里碰了面的。
紫鹃则惊奇的说道:“你见过她了吗?娴儿以后听姐姐的话,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她自己对那人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所以也不想王娴与她太过靠近。还恶狠狠的横了文定一眼,就是他多嘴着的事。
“哦,知道了。”王娴嘴上是答应了,心里却又有另一番思量。
燕小姐在房中静坐,她师从的山门遵从的是“黄老道家”。
而道学者,静坐又是一项非常重要的课业。别看就只是坐着,这里面还有很多的奥妙。
首先,静坐者必先静心,人的心由生到死、从朝到暮,便习惯于思虑,它犹如一条瀑布的流水,水远没有停止过。而静坐者的心理,需要始终保持适度而安稳的静态,寂然不动,一念不生时,便可至“虚极静笃”的境界。
再则便是姿势,一般受是微合双目,闭嘴,用鼻自然呼吸,呼吸时一要自然,二要轻松,三要均匀。意念想在肚脐下一寸处,即所谓丹田部位,想着这个部位仿若有一朵荷花,随着自己的呼吸一开一合,即吸气时花开,呼气时花合,亦可反之。
时间大短还起不到效果,不过这次燕小姐只静坐了半个时辰,便收功起身了。因为在她房间门外,那个徘徊了不下两刻钟的小巧身影,终于还是忍不住敲了她的房门。
“进来。”燕小姐的声音还是那么空灵。
房门打开后,缩手缩脚的王娴出现在门口,燕小姐望着她不发一语,等着她自己说出来意。这时的燕小姐脸上并没有掩上白巾,那玉般的容貌,自然是不用刻意向这个小姑娘隐藏。
怀着忐忑的心,王娴怯声说道:“请,请问你是燕姐姐吗?”
燕小姐微微的点点头,等着她的下文。
王娴壮着胆子继续说道:“我,我想向你学武功,请你收我为徒。”说着便要向她下拜,可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让她使尽力气也拜不下去。小王娴有着那么一股韧劲,虽拜不下去,但还是在那死撑着。
燕小姐看她额头上都流出微微的汗水来了,心想这孩子真是任性,于是她玉手一挥,王娴便跌坐在后面的座椅上。
“我没想过收徒弟。”燕小姐漠然的说出这么一句。
王幽闲并没有退却,歪着小脑袋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帮你洗衣服,可以帮你叠被子,嗯,对了,我还会泡茶。只要给我时间,我会学着做好多的事,不会给姐姐你添麻烦的,姐姐你就收下我吧!”
听着这么童稚的请求,燕小姐还真有些不忍,不过还是拒绝她道:“你说的那些,只要随便一个丫鬓就能办到了。”
其实从上山学艺以来,她便没有使唤丫餐的习惯了,后来不管是浪迹江湖还是回燕府,也没再让丫鬟照顾她的起居。起先燕行舟和其母亲还不同意,是在她的劝说下才没坚持。
王娴耷拉着脑袋很是沮丧,是呀!自己在别人眼中什么也不是,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是个小累赘。她左思右想了半天,咬咬牙说道:“那,那我就给小姐做丫鬟,我什么要求都没有,就希望待在小姐身边。”一下子连称呼也给改了。
燕小姐心中实实的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小丫头看起来弱弱小小的,意志却挺顽固的,为了达到目的,倒是肯牺牲。她饶有兴趣的说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做婢女可是很辛苦的。”
小王娴却似乎打定了主意,坚定的答覆道:“我能吃苦的,以前在家的时侯,我,我都很早就起来帮娘做事了。”提到娘亲,王娴的小脸上微微有些黯淡。
燕小姐知道她急切的要跟着自己学武,也是想日后学成,能为受欺负的弱者打抱不平,在这点上她是十分赞赏的,只是学武;不是仅靠一时冲动,是需要持之以恒的。如果只是
凭片刻的心血来潮,就算是再好的功夫也只是花架子,这点一直以来,她妹妹燕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燕颜的师从与自己的师门很有些关系,在江湖上也算是玄门正宗,可就是她那静不下来的性子,结果练了好些年,舞动起来也只可以说是赏心悦目而已。不过这也是因为她从开始便是一时的好奇,抱着好玩的已态,再有便是因为顾正声那武夫的缘故,希望日后能多些共同的话题,归结其心志,便不在追寻武技上。
燕小姐说道:“婢女要比主人睡的晚、起的早,各种主人的小事、琐事都要抢先一步干完,不但是主人想到的,没想到的也要替她想到,吃饭也要等她吃完了再吃,而且还不能喊哭喊累。小孩子,这不是你能干的。”
“我行的,娴儿一定行的。”王娴丝毫不肯放松,哀求道:“让我试几天,小姐您觉得合适了再留下我,若有一点不满意,随时可以要我走。”
燕小姐望着她小小的脸庞,心中涌出一丝无奈,真不知是不是给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文定将脑袋埋的很低,双眼也直直的望着自己房间的地板,妄想回避紫鹃的咄暖叱吒。
可紫鹃却不会放过他,喝斥道:“说呀!现在怎么办呀!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惹出的祸事,你倒是给我说出办法来呀!”
原来王娴得到燕小姐的许诺,可以先试用她一阵,她忙欣喜的回到她与紫鹃同住的船舱,收拾自己的包袱。
紫鹃摸不清头绪,只见她一回来就收拾要走,自然非要她说清缘由。
王娴就把自己要当燕小姐婢女一事,原原本本的说给她听,还忙着要搬到燕小姐船舱里那个小阁间住,好便于服侍她的起居。
不听不知道,一听是如此匪夷所思之事,紫鹃怎么会答应呢!她强硬的要王娴别干傻事,哪有自己赶着去给人当下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