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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极了的阿拾下意识地忽略了他对这个血腥味儿的那一闪而过的熟悉感。
直到吮吸了好几次,那被划伤的手指上的伤口都被吸的有些发白了,阿拾才抹抹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花儿,雄起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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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因为要趁着天气好多收一点,所以霍安陵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人也晒黑了不少。
不过还好他本来今年一开春的时候就种的他一个人的粮食,所以即使没有阿拾的帮忙,他加把劲也能收拾得了。
只是有了阿拾之后,霍安陵想着估计等过段时间还是要种一茬冬小麦——毕竟去年受了村子里的帮助,不能白拿。而且家里还多了一个人吃饭。
想到这段时间阿拾学会了洗碗,而且晚上自己还可以享受到阿拾烧得热乎乎的洗脚水,霍安陵就美得不行。
想到这里,霍安陵将最后一背篓刀子背到村子里的打谷场那里,准备将最后这点打完了就收工。
感谢这段时间天气的配合,霍安陵只要将今天这点收拾完了就可以告别农忙了。
因为在土里穿鞋子很不方便而且费鞋,再加上在有稀泥的稻谷田里根本就不适合穿鞋,所以这段时间霍安陵都是光着脚来来去去的。
这是他来到这个朝代后第一次自己忙活,感觉这段时间背背篓的脊背和肩膀、割稻谷时露出来的手臂,还有因为挽起裤腿而露出的小腿肚子和脚都像是要脱几层皮似的火烧火燎的。
毕竟小时候虽然在村子里参加过打谷子,但是那个时候都是用机器,哪里像现在这样样样都要靠人力啊。
霍安陵看着这用几张有点儿破烂的竹篾席子在大方木头拌桶三边竖起来的“屏障”,三个壮年男人站在前面使劲抱着一捧稻谷“打”的情形,用搭在脖子上的干毛巾——或者说现在已经是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好咯,霍兄弟,这是你的谷子。”刘五全,也就是刘大哥用簸箕将在半桶里的谷子倒进箩筐里,然后笑出一口白牙——基本上经过农忙的男人都有这么一口白牙,因为他们全身上下唯一白的两个地方就是眼白和牙齿了。
“谢啦刘大哥,明天我就将钱送过来。”
因为农忙时节大家一起帮忙会更有效率,所以村子从很早以前就实行的集体劳作。
就像是现在,霍安陵将自家田里的粮食背到村子的打谷场这儿,村子里专门负责打谷子的汉子就会给谷子脱粒,而一旁有专人负责将谷子一粒不少地装回箩筐里。
到时候只需要付出一些钱或者粮食作为报酬就可以了。
不得不说,这种方法解决了霍安陵的一个大问题——他虽然收粮食还有点儿经验,但是要他打谷子的话……用刘大哥的话来说,估计他们人吃的还没有鸡在地上捡的吃得多呢。
将谷草捆好扎在背篓上,霍安陵将草帽扔到装满了谷子的箩筐里,弯下腰准备担回去。
“霍、霍大哥!”
一小片阴影挡住了他。
霍安陵只得先停了动作:“是小翠啊,有什么事儿吗?”
“霍大哥,你是不是已经打完今年的谷子啦?”小翠的脸红扑扑的。
“是啊。多亏乡亲们帮忙……对了,”霍安陵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小翠啊,从明天起你不用帮我送饭了,我明天会把钱给村长的。”霍安陵说的是这段时间的午饭钱。
小翠原本听到霍安陵说“对了”的时候眼睛一亮,以为他要说什么话呢,结果没想到却蹦出这么一句,当即又气又恼,两条细细的眉毛一下子皱了起来:“谁给你说要钱的事儿啦!”
“呃……”霍安陵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见小翠貌似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一眼,然后飞快地跑开了。
“那个,我先回去给阿拾做饭了。”霍安陵看到周围汉子揶揄的目光,感觉亚历山大,连忙不待他们说话抄起扁担就走了——虽然他看起来不是特别的有肌肉,但实际上他的力气可大着呢。
“我说……”刘五全看了看霍安陵健步如飞的背影,又转头远处赌气在吆喝唤鸡进笼的小翠,摸着自己有着短胡须的下巴,“这霍兄弟不会其实是喜欢小子的吧?要不干吗对小翠三番五次的暗示总是没反应,总是开口‘阿拾’闭口‘阿拾’的呢?”
“刘大哥,你是说霍大哥他可能喜欢阿拾?”一个皮肤晒得黑红黑红,光着膀子像条泥鳅一样的半大小子端着一碗凉开水凑过来八卦道,“不过那阿拾也是真漂亮!啧啧,比小翠还好看!”
“滚一边去臭小子!你懂什么!”刘大哥往对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是要嫁人的小子么?嘴那么碎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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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陵走到通往自己家里的小路上的时候,远远的就见三毛吐着舌头摇着尾巴撒着欢儿跑来迎接自己了。
看着三毛在自己的脚边不停地打转,霍安陵伸脚轻轻地提着三毛软乎乎的肚子给捞到一边:“今天阿拾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
要是往常的话,阿拾可是和三毛比赛着谁先跑到自己身边的呢。
“汪汪汪!”三毛“呼哧呼哧”了几声,然后往家里跑去——嗷嗷,主人你快回来吧!要不然阿拾主人都要把厨房毁灭了啊!
12过分
在院子的井边拉了半桶水冲了冲脚上的泥土,也缓解了热气之后,霍安陵穿上自己发明的木板人字拖走向厨房。
还没有走近呢,就听见里面“乒里乓啷”的声音,而且还有什么东西烧糊了的味道……
“阿拾?”霍安陵皱了皱眉,然后试着将门推开——怎么推不动?
“阿拾?你在吗?可以开一下门吗?”霍安陵敲了敲门,然后听到里面乱七八糟的声音一下子停了。
“等、等一下!”阿拾手忙脚乱地将柴夹进灶孔里,然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呜呜,他还以为自己很快就可以搞定一顿晚饭呢,但是没想到阿陵这个时候都回来了,自己一道拍黄瓜都没有做完。
“……要不要我进来帮忙?”感觉到从门缝中透出来的热气,霍安陵不禁有些着急,“把门打开一下吧。”
磨蹭了许久,阿拾慌慌张张地将一大碗拍黄瓜装好,然后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珠,深呼吸了两下才跑到门边开门。
“阿……阿陵你回来啦?”阿拾紧张地将手背在身后,还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让霍安陵看到他身后的那一片狼藉。
既然阿拾这么想,霍安陵自然也不会做让阿拾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他只是笑着将阿拾鼻尖上的黑灰用大拇指擦掉:“在做什么好吃的啊?我都闻到香味儿了。”
“真的?”阿拾眼睛一亮,虽然忍不住有些得意——嘿嘿,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做饭的天赋的嘛!于是阿拾笑眯了眼睛,“我马上就去盛饭……阿陵你就坐在桌子边等着吧!”
“好,我去给你打盆水来,洗洗脸。”霍安陵点点头,就当自己刚才越过阿拾肩膀时看到的那些东倒西歪的锅碗瓢盆不存在。
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脸,阿拾赶紧转身去将今天做的菜弄出来,看着三毛还在门边转悠,阿拾有些小得瑟地翘起嘴角:“嘿嘿,今天也让你尝尝我做的菜~”
三毛:“……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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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瓜汤、拍黄瓜还有白米饭。
霍安陵看着有些半干不稀的饭,又看看阿拾暗暗期待的眼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啊,好饿好饿啊,阿拾是第一次做饭就做的这么好,真是太厉害了!”
小孩子嘛,自然要多鼓励啦。
听见霍安陵这么夸自己,饶是阿拾再怎么厚脸皮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将一块大大的拍黄瓜夹到霍安陵的碗里:“那个……我本来想做肉的,但是因为纪夫子没有教,所以……”
“没事没事,到时候我教你好了。”霍安陵总觉得麻烦纪夫子不好,而且阿拾本来就是他的责任,自然应该由他负责才是。
“真的吗?”阿拾看起来开心极了——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意味着阿陵接下来就有很多和自己相处的时间了?哼哼,什么小翠大翠都一边儿去,阿陵要好好陪着我才是!
霍安陵点点头,然后将阿拾夹到自己碗里的拍黄瓜放进嘴里——唔,有点儿酸……不过还可以忍受,醋放多了这是很正常的嘛……咦,为什么不太脆,有些软乎乎的,而且还有这么多的水?
霍安陵并不知道,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阿拾是准备做炒黄瓜的,但是因为切黄瓜片的时候实在是掌握不了厚薄,所以最后只能切成一坨一坨的。
后来在下锅的时候因为忘记给黄瓜沥干水分,阿拾又是一股脑地“砸”下去的,所以烧得滚烫的油噼里啪啦地到处乱溅,吓得阿拾手忙脚乱地将菜和柴都夹了出来。
炒黄瓜失败了,自然炒丝瓜也失败了。
不过想到霍安陵平时说的要节约——阿拾也不好意思将这些东西倒去喂猪——所以就将沾了油的黄瓜用热水涮了涮,又加上调料做出拍黄瓜了。
至于失败的炒丝瓜,阿拾也“聪明”地在锅里加了一大瓢水做成丝瓜汤了——嗯,这是他的创新来着。
霍安陵看着阿拾只顾着刨白饭,小心翼翼地观察自己的反应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笑。转眼一看,却又发现阿拾的手指头红红的:“阿拾你的手怎么了?”
不待阿拾收回去,霍安陵就将阿拾的手抓过来,那白白净净的修长手指上已经起了细细密密的小水泡,有一个手指头上还有被刀划开的伤口。
霍安陵下意识地想要训斥阿拾,但是想到阿拾今天辛辛苦苦地做菜,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火气:“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进厨房了!”
“可是,我也想要帮忙嘛!”一看到霍安陵的脸沉下来了,阿拾内心就敲响了警钟。后来又看到霍安陵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阿拾的胆子也冒了点儿头,“要不然你总是吃小翠做的饭……”
“这和小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小翠会做饭而我不会做饭,到时候阿陵你就喜欢小翠不喜欢我了!”阿拾说得理直气壮。
这什么跟什么?
霍安陵有些哭笑不得:“就算阿拾你什么都不会我也喜欢你的。”
“真的?比小翠还喜欢?”
“我只喜欢阿拾一个!”
“那你就不许吃小翠做的饭了!我明天给你做饭!”阿拾听到霍安陵的保证,不由得心里乐开了花,那双黑亮的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儿,粉色的唇瓣也翘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喂喂喂美人计什么的是犯规的啊!
咦,等等,刚刚阿拾那句话……好像有什么丰富的内涵?
难得的,霍安陵好像从阿拾说这句话中体会到了什么。不过还没有等他想明白,阿拾就先抽回了手:“快吃快吃,不然饭冷了,我等会儿还要忙着洗碗呢。”
想到厨房里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阿拾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啊——哼哼,家里的厨房只有我能用,什么小翠小红全都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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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阿拾的手受伤了,所以霍安陵看着阿拾卖力地在收拾厨房——他本来想帮忙的,但是阿拾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硬是将他推了出去——就想着先跑纪夫子那里一趟去买些治烫伤和割伤的药膏。
其实在村子里的人谁没个小伤口的?大家都当做没事儿一样不去管。但是霍安陵想到阿拾那细白的手指,又想到他以前一定是养尊处优的,出现这种情况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他,于是心里是无论如何不放心让伤口就这么敞着的。
万一破伤风了呢?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阿拾有多么爱玩儿,到时候摸到三毛或者鸡崽儿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