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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一波长笑声中,又翩翩落地。
可是这时柳英奇已经把“六合阵”势布好,只见他足下一连上了三步,蛇形剑闪电攻到!
毛一波蓦地窜身而退,可是一连三个起落,却不得其门而出,一时怪啸连声。
但见他起落的身子,快如兔起鹰落。
可是一任他使尽各种身法,却也闯不出六合阵图之外。
毛一波这时真被激怒了,起落的身子,好似“冻蝇冲窗”,一连串地飞跃,有如疯虎。
这老鬼岂有不识得厉害之理,现在才知道自己一时大意,陷进了对方所布的阵式之内,非但没有困住对方,反为对方困住了。
他一连十数次没有扑出,越发大怒。
其实以他一身武功,和尽得苏半瓢真传,只须定下心来,何消一刻,必可窥出此阵势门道,毫不费事地就可破阵而出。
然而,他生性火暴,最是没有耐心!
这一点,显然是被“粉魔”百里香把他摸准了,看准了他那暴烈的个性,是以,他才会被困入“六合阵”中。
他口中发出了厉吼怪啸,这时不图破阵,转向四人逼来。
就见他长啸声中,双手在白色的纸衣内一探,掌中已多了一根“如意棒”。
这种兵刃,在场四人尚是第一次见到,俱感惊奇不已,那是一根长有三尺左右,金光闪闪的六角形短棒,一头有一个“星”形的尖锋。
毛一波如意棒到手,双掌一合一拉,但听得“叭叭”两声。
四人再望时,他手上的如意棒,已拉长了一倍有余,形成了一根长有七尺,粗如鸟蛋的金棒。
毛一波一举“如意金棒”,厉叱了一声,金光一闪,一棒直向柳英奇当头打下!
柳英奇蛇形剑一拔,“锵”的一声脆响,勉强把对方金棒荡开一旁。
这时曹冰由另一侧如飞扑至,掌中链子枪,猛出如蛇,向着毛一波肋上扎去。
三个人一时打做一团!
但见一片金光,混合着两道银蛇,相持不下。
毛一波虽是技高一筹,可是柳曹二人俱都不弱,以二敌一,毛一波也甚觉吃力。
更何况还有楚青青虎视一边,对于毛一波更是一种说不出的威胁。
如此一来,纸衣怪人终于落了下风。
毛一波被困阵内,心情已大受影响,他本来极为轻视四人身手,可是此刻才发现对方兵刃上功夫亦颇有独到。
一时大意之下,吃楚青青自一边发出一枚暗器,打中左股!
楚青青口中叱了声:“打!”
毛一波足下一跄,奋力窜向一边,白色纸衣上,已现出了一块红色的血迹。
毛一波生平只有一怕,这是任何人不知道的,除了他师父苏半瓢知道,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那就是“血!”
这时他负痛低头一看,顿时双腿发软,唉呀一声摔倒在地!
柳英奇足尖一点,扑上前来,蛇形剑一指,正要把他制服,就在这时,山颠上一声长啸,一人怒声喝道:“大胆的小狗才,你有几个脑袋!”
紧跟着一条细长的人影,“嗖”一声,自空而降,只见他右手一分,柳英奇一个踉跄,还不知对方是谁,蛇形剑已被对方夺了过去!
他只觉得来人手劲奇大,自己尽力握剑,竟吃对方把虎口撑破。
一旁的曹冰看清了来人正是今天的正主儿苏半瓢,猛然一抖链子枪道:“柳兄快退!”
链子枪哗啦一响,直向来人腰眼上扎去!
苏半瓢见爱徒负伤,心中正怒,曹冰枪到,他瘦躯一扭,左手已操住了链子枪的枪头。
但闻他一声劲喝道:“撤手!”
曹冰足下一连向前跑了几步,链子枪带着掌心一层皮,被对方硬生生地拉了过去!
大惊之下,忙使了一招“金鲤倒穿波”,“嗖!”把身子纵了出去!
楚氏兄妹陡然大吃了一惊,正要相继出手,却见那苏半瓢已弯身把毛一波拉了起来。
纸衣怪人毛一波,这时眉头紧皱,好似已经昏了过去。
苏半瓢看了他一眼,一掌向他印堂上拍下。
掌势一落,毛一波立时啊呀一声,醒了过来。
当他看见面前怒目而立的竟是师父,立时翻身跪倒,结结巴巴道:“师父……弟子无能!”
苏半瓢此刻一脸怒容,可是并非怪罪他这个徒弟。
他鼻中哼了一声道:“没有你什么事,快快回山去吧!”
毛一波答应了一声,又呐呐道:“弟子正要把他们成擒,谁知半路……”
苏半瓢好似不耐地道:“你去吧!”
毛一波恨恨地望了四人一眼,转身一窜,不想那“六合阵”尚未破开,他贸然一窜身,正入“死”门,只听“砰”一声,迎头撞在了一块巨石之上。
石屑飞溅中,毛一波摇摇晃晃地又退了回来。
他口中继继续续道:“还有阵门未破!”
苏半瓢一声怪笑道:“没出息的东西!”
口中说着,双掌一骈,以“排山运掌”式,霍地向外一推,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面前十数株巨松,应声全数倒翻在地。
树身一倒,阵门立破。
苏半瓢移目望着毛一波,厉声道:“还不快走!”
毛一波这时真是羞愧气恼兼而有之,闻言怪啸了一声,双膝屈伸之间,快同脱弦之箭,奔上了绝岭峭壁,刹那之间,便失去了踪影。
柳英奇等见他虽是负伤,仍然有此功力,俱都为之惊愕不已。
苏半瓢那张阴森森的面颊,带出了一丝冷笑,目注四人,微微一哼道:“我这徒弟已得我真传,你四人万万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他受有我命,不得随便伤害你们,否则你们要保全性命谈何容易!”
语声一顿,一双深陷的瞳子连连翻动,盼顾左右道:“我本觉得以我老人家地位,对你等后辈动手,有失身份,是以才想以混天锁云阵把你们困住,让你们在阵内自生自灭算了,谁知道……”言到此,啧啧一笑,目闪凶光。
柳英奇和楚青青都是第一次见到他,目睹他那活死人一样的神情,都不由暗暗心惊。
只见他松弛垂落的颈皮,包裹着细弯的颈项,每一说话,喉结上下乱动不已,那种怪样子非笔墨所能形容。
他阴森森地笑了笑,接道:“你们既然自以为聪明,非要面见老夫……也好!我就来见见你们!”
目光一扫楚青青和柳英奇二人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也来送死吗?”
柳英奇手指楚青青道:“此乃楚青青姑娘,在下柳英奇,特来拜山!”
苏半瓢哼道:“原来她就是楚青青!”
冷笑一声呐呐地道:“你们几个真是上天有路偏不去,入地无门自来投!”
柳英奇冷笑道:“只怕还不见得!”
苏半瓢一怔,望着他道:“凭你们四人,还想与我动手不成?”
楚秋阳上前一步,冷笑道:“莫非前辈约我等来此,就是计陷我等入阵不成?”
苏半瓢一呆,道:“我是不屑与你们动手!”
楚秋阳一笑道:“既如此,请恕叨扰,我们告退就是!”
言罢一拉楚青青,对曹柳二人道:“我们走!”
苏半瓢一声怪笑道:“你们要走也容易!”
四人目光一齐集中于他。
苏半瓢冷冷一笑道:“除非你们能冲破我这混天锁云阵,否则就乖乖在此等死吧,直到那郭飞鸿小狗,或是他师父铁云来此救你们!”
话落狂笑一声,倏地从身上取出一十二支红色小旗子。
这十二支小旗子,每一支都约有尺许大小,旗身是红色绸子,作三角形状,旗杆却是用黄铜所制,顶端现出锐利的尖子。
苏半瓢哈哈一笑道:“这是此阵的十二旗门,十二旗门之内有一‘生’门,你们哪一个找到了生门,尚可逃得一命……”
“若是碰上‘死’门,可是万无活理,其他各门也是各有奥妙,你等各自碰运气吧!”
说完冷笑一声,一抖手,十二根红旗,化为十二道金光,分向十二个不同方向落下去。
他目注四人点头道:“现在看你们的造化了!”
右手一举,长啸一声,已登上悬崖,消失在漫山云雾之间。
待他去后,四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曹冰冷笑道:“看来我们只有试一试他的厉害了。”
说着一探手,抖开了链子枪,目射精光道:“柳兄与楚兄意下如何?”
楚秋阳皱眉道:“我虽对阵势知道得不多,却听说他这混天锁云阵,确是有异于一般,十二旗门混乱不清,一有失误,便不堪设想!”
柳英奇点头道:“楚兄所言甚是,我看这老儿分明是不好亲自下手杀害我等,怕天下人耻笑,才想出了这个花样……”
“这混天锁云阵,据在下所知,确与一般平常阵势不同,尤其厉害的是十二旗门相互生克,更生无限威力,我等四人只有合力守在一起,不宜走散!”
曹冰冷冷一笑道:“如此说,我们莫非坐以待毙不成?”
柳英奇看了他一眼道:“也许不动比动得好些!”
曹冰虽是心有不眼,可是他四下观望了一下,但见十二旗尖,隐现于山岭、树梢,或是云雾之间。
这阵势,果是大异于一般。
他本是智力高超之人,观望了一阵之后,也只得长叹一声,悻悻地收回了链子枪。
楚秋阳道:“曹兄请忍耐……”
曹冰叹道:“也只好如此了!”
楚青青在一边微微一笑道:“各位不要急,我请的救兵也许就要到了!”
说时玉手向下指了指,原来不知何时,她已把百里香所赠的玫瑰花枝插在了地上,自花茎小孔内,蒸蒸地冒出一缕淡淡的青烟!
柳英奇惊道:“姑娘你开启了多久时间了?”
楚青青含笑道:“有一会儿!”
话方落,只听当空一声怪笑道:“我说你们哪来这么大胆子,原来是找到了厉害的帮手!”
人影一晃,苏半瓢已现身在绝崖之上。
只见他那张阴死阳活的皱脸上,带出惊恐疾怒之色,一声长啸,自云雾中跃身而下。
楚青青刚觉身边人影一闪,地上的玫瑰花茎,已被苏半瓢抓到了手中。
他瘦躯一闪,已纵至一边。
低头看了着手上的花茎,又凑近鼻子闻了闻,面色越发难看,冷笑道:“果然是她!”
右手五指钩状,平空在地面上一刨,地上被他挖了一个尺许大小的泥洞。
他折断花茎,把其中翠色的花丸匆匆倒入洞中,双脚连踏,己将之埋入土内!
楚青青娇叱了声,一剑直向他头上砍去,可是苏半瓢只一抬手,已用拇指二指,捏住了她的剑锋。
就在这时,空中一声哑笑道:“苏老儿,你是要伤了我徒弟一根头发,我老婆子就踏平了你的八公山,寸草不留!”
苏半瓢闻声面色一变,慌忙松开了楚青青的剑锋,后退了一步,抬头望天,面现惊异地道:“什么人?”
那人冷笑道:“你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连我老婆子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苏半瓢赫赫一笑,可是笑得十分勉强。
他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原来是百里香女士到了,失迎,失迎!”
说到此,脸上神色越发地难看,吞吞吐吐道:“八公山荒山野地,怎能请到如此贵客,老夫真是受宠若惊了!”
空中人叱道:“你少废话,是我老婆子自己来的,凭你这老鬼,请得动吗?”
苏半瓢哈哈一笑道:“不论如何,既来了,就是我苏半瓢的朋友,老朋友你请下来吧!”
说着一挥手道:“老朋友,你在哪里?”
手一挥,崖上白云霍然洞开,一时竟丝毫未有回应!
柳英奇等人俱是一惊,都担心百里香吃了暗亏。
楚青青方自抬头,却觉得面前香气扑鼻,一人笑道:“我的人儿,你往哪里看呀!”
楚青青赶忙平视,才发现原来百里香,就站在自己面前,相隔距离,至多不过二尺。
他们几人俱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女士,楚青青虽是不久前见过一次,但是印象并不深。
大家一同注目望去,只见面前立着的这个妇人,大约三十左右的年岁,一头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