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逸抬头看向从教室外面进来的同学,才发现已经到了课间,有同学已经出去又进来了。
懒洋洋从位子上站起来,发现桌子上已经被她的胳膊所散发出的热气印出了两条完整的水印,嗬,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久没换姿势了。
()
站起来走向门口,丁逸发现前排的同学看自己的目光有些特别,连忙拉过一旁的阮翠让她看自己有没有什么问题,比如脸上有口水印,头上有稻草什么的,确认无误后才往外走,这两天过的乱七八糟,实在不能不小心呀。
来到教室外,丁逸一下子呆住了,随后转为狂喜,扑到笑盈盈看着她的人身上又叫又跳,过了好久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周围忙碌着的同学都停下来看着她,大多是一脸不可置信,班里还有人趴在窗口看,更多的人则从门口走出来看着这让他们讶异的一幕。
意识恢复清明,丁逸赶紧放手,脸蛋火速变成熟透的番茄,看着面前俊秀一如既往的少年,他的脸上也布满了可疑的红潮。
哎呀!久别重逢,让她激动的都忘记这里不是家里的院子,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同穿一条开裆裤的交情。他们肯定误会了吧,丁逸脑子迅速的转着,误会就误会吧,谁怕谁呀!她丁逸从来都不是害怕流言蜚语的人!
丁逸仍然在乐呵呵的观察一年没见的沈长东,他长高了不少,身姿日渐挺拔,脸部轮廓也更男性化了一些,笑容绽开后,如同这六月的阳光,以前的他,俊秀的有点过分。
与此同时,沈长东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丁逸,在这个年纪,一年没见,实在有太多变化需要观察。
傻乐过后,丁逸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不用期末考试吗?”
“我们期末考试刚刚结束,最近写的信你都没有回,打电话家里也总是没人,我就过来看看你,没有事就好。刚才先去你家,发现没人在家我才来学校的,你先上课吧,我自己出去走走,放学再来找你。”
最近忙着跟妈妈叙离别之情,没有顾得上给他回信,不知为什么,看着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丁逸觉得近日的苦闷一下子消散了不少,空荡荡的心也有了充实的感觉。
丁逸本来提议翘课跟他出去,被沈长东坚决制止,他到哪里果然都是乖乖听话的好学生,没办法,丁逸只得让步,反正她也快放假了,一起玩的时间还有很多。
出去进来,前前后后不超过十分钟,丁逸的精神状态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家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样子,憋了一肚子好奇,却谁也没有胆子上前问她。就连周文彬,也是用含义莫明的眼神注视着她,丁逸被他看的心头一跳,心道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想印证一下你妈妈说的话,看我是不是真的轻浮?哼哼,就算我真的轻浮了,你又奈我如何,也不过是多一层的讨厌,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前桌的李靓扭头过来问一道数学题,丁逸给她讲完之后,她没有向以往一样马上回头。李靓一般是有问题先问周文彬,他不能解答才会由她来问丁逸,之后再同周文彬讨论出结果,这次她没有马上把新鲜出炉的解题思路同周文彬讲,而是继续趴在丁逸的桌子上看着她,一脸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问题吗?”这桌子本来就小,趴两个人太挤,丁逸要逐客了。
“丁逸,刚才在外面的那个人是谁呀,长的很不错哦。”犹豫了半天,小姑娘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经常讨论问题,她和丁逸也算熟悉了,问这话应该也不算唐突,问完之后,教室忽然一下子安静的出奇。
“他是沈长东呀。”丁逸想也不想就回答她。
“沈长东是谁呀?你们怎么认识的?”名字不是关键好不好,大家好奇心更盛,方圆几里内都支起了耳朵。
“沈长东就是沈长东,时间太长,不记得怎么认识的了。”丁逸只能回答这么多,沈长东对她而言是个特定的存在,就像妈妈就是妈妈,爸爸就是爸爸,而沈长东也就是沈长东,不用解释,也无从解释。
又是课间,丁逸拉着阮翠出去走动,阮翠勤奋上进,经常连课间都不休息,以往都要推脱两下,今天却是啪的一声合上书就跟她走。
漫步在楼下的草地上,丁逸心情雀跃,看花花娇,看草草好,欢乐无限。
阮翠歪着头看她:“丁逸,你信不信,班里,不,甚至学校里都一定有很多男生暗恋你。”
丁逸张大嘴巴呆住,本来她以为阮翠也要私下问一问沈长东是何人,她也没打算有所隐瞒,直接说是一起长大的邻居,却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过了半天才反问:“为什么?”
“你没看到你今天抱住那个男孩的时候,周围人的表情有多么丰富多彩,我却观察到了,我敢打赌,周文彬也是喜欢你的。”
那晚听到的谈话,丁逸并没有向任何人提起,但是轰轰烈烈的倒追事件戛然而止,阮翠也约莫猜到必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不喜欢我,或许只是为看到一个向来喜欢自己的人忽然变节感到有些不适,但他绝对不是喜欢我。”丁逸说的肯定,也不愿多做解释,阮翠便也识趣的不再多问,复又赞叹:“你今天这一抱,可不知多少男生伤心,多少女生嫉妒了,那个沈长东丝毫不输于周文彬!”
沈长东和周文彬?丁逸不知道,她从来没有比较过他们,确切的说她从来没有把沈长东和任何人比较过,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丁逸看着娇羞秀气的阮翠,忍不住掐了把她的脸蛋,嘻嘻笑道:“怎么会有人不长眼的暗恋我这个刺儿头,要恋也只会恋我们温柔美丽的翠儿呀,暗恋者估计都能排成一个加强排了,不对,应该有一个连,对,就是一个连。”
阮翠嘴里骂着她胡扯,开始追着打闹,笑闹声终结于铃声响起来到教室。
一放学,丁逸本打算以光速逃离学校,出门时又决定还是向班主任请个假,晚自习不上原则上也是要请假的,她虽然已经逃过不少,但现在是学期末的复习阶段,还是不要再给自己找麻烦比较好。
班主任张乐天脸上一丝笑容也无:“丁逸,据我所知,你的爸爸妈妈都不在家,你请假回去干什么?”
没想到请假会不顺利,丁逸暗骂自己现在才是自找麻烦,耐心解释:“我有个很好的朋友远道而来,正是因为父母都不在家,我才要代他们好好招待他。”
()
“那个朋友,是今天你在门口抱住的那个男孩吗?”
他奶奶的,谁的嘴那么碎呀!班主任的办公室在楼下,他根本不可能亲眼目睹那一幕,肯定是又有人告了黑状,丁逸忍不住心头火起,被她抓住,她一定让那人再好好认识一下自己。
“张老师,您不能老这么道听途说,不信任自己的学生,我们家和那个男生的家里有十几年的交情了,现在他从南京大老远的跑来看我们,我爸妈凑巧又不在家,我要是不回去,他就得一个人在街头晃荡,万一出点事怎么办?老师您怎么能这么没有同情心呢?”
张乐天被她说的一时想不起什么反驳,末了说一句:“你这样缺课是要耽误学习的,马上就高二了,还要文理分科,这次期末考试很重要。”
“我知道考试很重要,不过是否耽误学习,可不可以等成绩出来再说?”期中考试,她是年级第一,明年理科快班至少也要收50个学生吧,她不认为自己会退到50名以后。
张乐天无奈,只得放她走,却忍不住说道:“这丫头,你就狂吧!”
丁逸扮了个鬼脸,快乐地跑了出去。
一年没见,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都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建筑,再携手走起来却有不一样的感觉,丁逸急急的问他在南京的生活、学习,以及家里人的情况,往往等不到他回答完毕就另外问了个问题,沈长东只是慢慢的一个个解答,看着她飞扬的神情,感觉心情也飞扬了起来。
直到肚子饿,两人才意识到晚饭还没有解决,这几天丁逸都在学校食堂解决三餐,和沈长东在一起自然不能再去食堂,沈长东提议找个饭馆吃饭,丁逸却忽发奇想:“我们去买菜吧,我做饭给你吃!”
沈长东从来没见过丁逸做饭,不过回想起纪阿姨烧得那可口的饭菜,心里蠢蠢欲动,丁逸是她的女儿,差也差不到哪里吧。于是两人兴冲冲赶往菜市场买菜。
时间已经不早,菜市场都快关门了,两人七手八脚拣了些还算新鲜的蔬菜,又在海鲜店里买了条鲈鱼,让店主把鱼杀了收拾干净,之后便凯旋而归。
丁逸虽然不曾真正做过菜,但经常在妈妈做饭时帮忙打下手,有时还待在厨房里陪她聊天,耳濡目染也知道大概流程,因此除了手法生疏,倒也没出什么问题。
米饭就加了水放到电饭锅蒸,米和水的比例丁逸按照记忆中来放,效果还不错。
黄瓜拍了凉拌,菜心清炒,茄子去皮蒸了做茄泥,只有这条鲈鱼比较麻烦,原来没有留心,忘了妈妈蒸鱼时都放什么佐料。
末了,丁逸决定采取删繁就简的办法,只切了姜丝、葱丝去腥味,再浇上海鲜酱油就上锅蒸,佐料少最多味道淡些,不至于弄到不能吃。
最后丁逸发现自己是正确的,蒸好的鲈鱼味道挺鲜美,虽然没有把握好火候蒸的有点老,但第一次做饭做成这样,沈长东和丁逸自己都很满意,米饭和四个菜全部被吃光。
最后,两人都摸着滚圆的肚子摊在沙发上休息,丁逸嚷嚷:“怪不得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沈长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吃?”
沈长东丝毫不给她面子:“你吃的好像也不少。”
“我第一次做饭,当然要多吃点,你没听人家说吃自己做的饭怎么着都好吃吗?我现在快撑死了。”
“我也帮忙了呀,所以也算是吃自己第一次做的饭了,我吃的也很饱。”
“不管了,我站不起来了,你去洗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长东只得挣扎着起来收拾碗筷。
沈长东的家里早已灰尘遍地,不充分打扫一下根本没办法住人,两人都累得不想动弹,自然没有精力再打扫卫生,丁逸便留他在丁家住,沈长东也欣然接受,最后商定沈长东住丁逸的房间,丁逸自己则睡在父母的主卧室。
两人都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意识,直到沈长东洗完澡后来到丁逸的卧室,躺在她的床上。
丁逸的房间很简洁,没有丝毫多余的摆设,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桌椅,一个大书柜,连电脑都被放在了书房,书柜里和桌子上到处都堆满了书,仅仅空余出一个人伏案书写的地方。
不同于桌子上的杂乱,丁逸的床上是意外的干净整齐。不是第一次来丁逸的房间,却是第一次躺在她的床上,皮肤接触到她的被褥,鼻端传来一股丁逸身上独特的|乳香,沈长东一阵脸红心跳,顿觉身上燥热无比。
辗转了半天也无法入睡,只得起身将冷气再调低几度,还以为在三大火炉之一的南京已经适应了炎热天气,怎么来到北方也感到如此燥热,似乎比南京更甚。
十四章
高中的任课老师工作效率总是奇高,后面的科目还没考完,前面先考的几门课卷子就已经批改完毕了,惹得班里的同学一面要准备应付后来的科目,一面还要关心着前面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