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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我们如今是江湖人,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白飞飞淡淡的说道,然后看向一边的白愁飞,“临走前,做母亲的没有什么好给你的,若是他们真的追上你欲伤你性命,就把这个拿出来。”
白飞飞递给白愁飞的是一枚血玉。中间却留着一个圆润的空心。
白愁飞抓着那枚玉佩,很是坚定的点点头。他这次出去,一定不会让人小看。其他几人除了赫连春水谁也不知道白飞飞那枚玉佩是做什么的。倒是有人猜测是顾家的信物。
其实那是白飞飞如今掌管的烟雨楼的信物。
自从童贯势力折损后,顾惜朝直接把他手下的烟雨楼给收归己有,然后在白飞飞出嫁的时候,直接当做嫁妆送给了她。白飞飞本就是一宫之主,如今经营一个杀手楼自然是得心应手。
与此同时,烟雨楼抢来的秘籍,全部给白飞飞参详个遍。那些个诡异的秘法就是从中而来。
这个时候,石阵外的喧闹声更为明显。看来这次的人数真的不少。铁手看了戚少商一眼,“我身为捕头,跟着赫连侯爷和夫人出去,你们速速离开吧。”
铁手的性格,注定做不来跟着戚少商抛下赫连春水他们离去的事情。
戚少商听着不远处的喧闹,咬咬牙,“各位后会有期!”跟着带头的付顺和白愁飞离去。
白飞飞让翠儿拿给自己一身黑色的大氅披上,接着用厚厚的黑纱把半张脸遮住。而赫连春水也回复到带着面具的样子。
对着一边的铁手道,“铁二爷,请。”
一出石阵,就看见面前是严阵待发的军队。领头的是一个头里万字顶头巾,发挽太原府纽丝金环,身着鹦哥绿绽丝战袍,极有威势的汉子。他就是京城指挥使黄金鳞。
看见赫连春水后,他也是一抱拳,态度挺客气,“鬼面郎君,你久居西北,大概不了解这里的情势,赶紧把戚少商一干逆贼交出来,免得惹了大麻烦。”
然后看着他们身后的铁手,“铁二爷,你这次作法犯了大错,还不快速速交出戚少商,与我回去认罪!”铁手准备上前争辩什么,倒是给赫连春水阻挡住了。
赫连春水一展手中的折扇——这回拿着的不是伞了。“黄大人,我们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戚少商当年救了我一条命,如今我得还他这份恩情。在下如今也不和您打诳语,人我已经放走了,不在我这里,您若是信,就赶紧去追,不信的话,我也乐得和您干耗。”
身后的石阵是八卦迷魂阵,不懂阵法之人进来必死无疑,这帮子废物若是想硬攻,怎么说也得三五日,也够他们从密道走个干净。
黄金鳞顿时表情有些狰狞。这个鬼面郎君近几年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但是就是摸不清来路。无论是武功还是身世都无法考究,就和石头里蹦出来一般。而且他有个妻子,善使毒也善于医道。光是这两点,就很少有人敢去正面招惹他们。
当然他们也不会和官府明目张胆的作对,对于赫连春水随口编出的理由,他也是将信将疑。
“那他们往何处逃亡?”
“我哪知道,我只是还人恩情罢了。”赫连春水朗声说道,“或许是往东面,或许是西面,或许是南面,啊呀,天下这么大,我又不是他肚子里头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与其在我这里磨蹭,还不如早点捉人去罢,或许能早点领功劳呢。”
由于冷呼儿和鲜于仇给密林那场诡异的战斗弄得心神惧失,如今不能前来,黄金鳞给赫连春水的无赖之语弄得干瞪眼,就是不敢上前。但是他也觉得这对夫妇若是想在西北住下,必然不敢久留戚少商,而且——
“铁手,你呢,身为官府中人,居然包庇逆贼!”如今找到另外一个目标了。
大概觉得力道不够,他继续说道“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铁二爷,你可知道这样做,会使得四大名捕英名扫地,同时也牵累诸葛先生的一世英名。”
铁手淡淡地道:“黄大人为何如此笃定他们就是逆贼?况且铁手此行无愧无心!若是大人觉得不当,我不做着捕头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铁手本就出生,江湖,对于世家之间的利益纷争异常厌烦。如今因为看到戚少商的被冤一事,更是郁气积压,如今黄金鳞搬出诸葛正我,让铁手彻底爆发。
这里赫连春水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见他把身上的捕衙服饰除了下来,哈哈笑道;“现下我体会到什么是‘无官一身轻’的滋味了。黄大人,我如今解冠弃职,既不是什么名捕,一切作为,也与诸葛先生无涉。”
黄金鳞却道:“哦,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自然是好,但办案官员可会听你说说就算?你就算救走了戚少商这股余孽,但自己可有为自己认真想过如何逃走?”
铁手一愣,摇首笑道:“没有。”
黄金鳞怪笑道:“那么说,铁二捕头是不准备走了?”他还是故意称铁手为“捕头”。赌的就是铁手的秉性。
果然铁手忽长叹了一声,道:“我本就没打算要走,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我这等小役,你们且押我返京吧。”
赫连春水的扇子不摇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铁手,白飞飞倒是在一边摇头苦笑,“真是迂人一个。”
对面的黄金鳞嘿嘿干笑道:“好,铁捕头,有种!不过,你武功超群,可不好押,我想,铁捕头是明法人,也是明理人,不想要我们为难罢!”
铁手深吸一口气,道:“你要我如何?”
黄金鳞道:“自古以来,押解犯人,都要扣铐锁枷,何况此返京城,千里长路,铁二捕头又武功过人,认识的英雄好汉又遍布道上……”
铁手截道:“就算道上好汉看得起我铁某,冒险前来相救,我铁游夏是自甘伏法,决不潜逃!”
黄金鳞桀桀笑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不过,铁二捕头就如此跟我们一道走,在法理上,未免有违先例,那个……”
铁手长叹道:“你说的对,要我束手就缚,也未尝不可,不过,你得允诺在先,秉公处理,在未返京受审之前,不得滥用私刑。”
黄金鳞哈哈笑道:“铁捕头这可小觑了下官!下官若对铁爷分毫逼迫,丝毫伤害,即卸官解甲,自刎当堂,血溅五步,以谢江湖!”
铁手倒是给黄金鳞的誓言弄得一愣,要知道江湖上最讲承诺、信义,黄金鳞这回把话说绝了,之后便决无挽回余地。
所以他对着赫连春水看了一眼 ,便大步走向黄金鳞。
“不阻止?”白飞飞悄声问道,她是绝技不相信那个黄金鳞的,看着就是个满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他的誓言,绝对有鬼。
“看着罢。”赫连春水看着铁手的背影,他知道铁游夏的性格,他们阻止也只是无功而返。不如看着对方有什么打算。
那头,黄金鳞自手下那儿抓了条牛筋绳,对着走过来铁手正要绑,才绑了两个圈,便负手退开,铁手奇道:“怎么不绑?”
黄金鳞苦笑道;“二爷功力盖世,只要运力于臂,捆绑又有何济事?”
铁手想了想,道:“也罢,我先卸去功力,你用牛筋嵌缚我穴道三分,我便崩不断了。”
黄金鳞笑道:“好,就这么办,二爷,得罪了。”铁手伸出双手,黄金鳞毫不客气,三匝五绕的,扎个结实,蓦地,运指如风,迅若闪电,疾点铁手的“膺窗”、“期门”、“章门”、“天池”四大要穴!
铁手骤然受袭,而内力已卸下,一时应变不及,穴道受制,他一面想运功破穴,一面怒道:“你……”
黄金鳞再不打话,电光火石间又一口气封了铁手“旋机”、“鸠尾”、“巨关”、“幽门”、“关元”五大穴,这一连人体九大要穴被封,任是铁人也抵受不住,铁笔顿失重心,跌倒在地。
黄金鳞趋前笑问:“我可有伤你?”
铁手倒在地上,瞪视黄金鳞。但是黄金鳞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忘记了不远处还有两个人。这边正准备对着铁手在多说几句。就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袭向他的颈脖处。
“啊!!”他感觉一根牛毛细针狠狠的扎进自己的脖子,立马跳开,怒视对面的两人。“你们——”
“黄大人,我说过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赫连春水带着面具,让人只能你看见他眼神中的寒意,“你难道忘了?”
“你们。。。。给我中了什么东西!”狗官通常都非常怕死,黄金鳞如今是硬撑着没有给两人跪下。
“闭嘴,等我把话说完!”赫连春水大喝,看着黄金鳞恨恨的闭嘴后,摇着扇子说道,“铁二爷如今不是官府之人,所以就是咱们江湖之人。那就得按江湖的标准来,依他的作为,堪称是条好汉。”
“对于好汉,我们一向是遵循只杀不辱的原则。”白飞飞接口道,“如今您在侮辱他,我们实在是不忍心。您给他解开穴道吧。铁二爷说不会逃便不会逃的。”语气仿佛像是在哀求一般。
“你们。。凭什么——”黄金鳞顺口反驳,突然间他看到对面女子的眼神一冷,然后自己全身上下一阵痛苦,仿若有虫子在自己的身体里头钻。不由得抱着身体极为狼狈的在地上打滚,本来光鲜的外表立刻满是沙土。
这个时候白飞飞那温柔中却带着冷意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不解穴的话,就这么一直疼着吧。之后会越来越疼,直到你死去。”
“我解——我解——”黄金鳞几乎是惨叫出声的,感觉疼痛缓解了后,涕泪横流的给躺在地上的铁手解了穴。他不敢玩花样,因为那个诡异的东西在他的体内完全听对面的那个女人的控制。
铁手站起来后,对着黄金鳞也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饶他是个好脾气,现在都不愿意这种小人求情。倒是对着赫连春水和白飞飞抱拳。“感激了。”
“好说,铁二爷一路好走。”赫连春水点头。然后又对着黄金鳞说道,“路上你若是玩什么花样,我们都知道,所以想想刚才的感觉,老实点!”
黄金鳞在属下们的面前丢了脸,如今还被人所制,只能怏怏的点头,看向赫连春水和白飞飞的眼里带着怨毒。
白飞飞倒是不以为然,大不了等着这个人回京,让烟雨楼的人找个机会把他做了。傅宗书手底下的人,那就是大哥的敌人。
作者有话要说:ps某妍其实很喜欢铁手,四大名捕里头这汉子够淳朴。还带着一些狡黠。白飞飞和赫连 也要去和顾惜朝会和了。
大家多多支持某妍,多多收藏哈。
求包养某妍。打滚中。
44立于朝堂的顾美人
第四十四章立于朝堂的顾美人
铁手最终还是走了。不过比之之前会差点被那些人折辱的下场;如今他倒是走得很是大步流星,宽阔的背影看着就让人觉得有股豪迈之情。
倒是黄金鳞灰头土脸畏畏缩缩的跟在后头;他这模样倒是好像成了被捕的那个。那些个士兵多半被他平日里颐气指示得满腹怨言。如今看着他这个样子,反而对着铁手没有什么敌意——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然而;本来黄金鳞就不准备去招惹‘鬼面郎君’这个地头蛇,光是那复杂的阵势;他就心里发憷。然而因为铁手的‘义’;导致他得意忘形,现在给人狠狠的反制一道。黄金鳞心里把冷呼儿和鲜于仇骂个半死;没用的两个东西;居然因为惊吓在床上起不来了。他倒是把自己刚刚的求饶的怂样子给抛在脑后了。
“现在满意了?”白飞飞横了赫连春水一眼;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丈夫其实很看重诸葛神侯手下的几个人。平日里一副乖张的样子;心里对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