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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正在搬凳子,一见他来了指着墙上说道:“得要搭两个凳子才能把那挂画取下来掸灰。”
薛寅松搬了凳子踩上去取了画,等小秀才掸好又挂上:“过年的春联福字什么的,要不你给写一对贴上吧?”小秀才欣然接受:“好啊,以往我也自己写对子贴门上,正好现成的红纸还有,一会裁了便去写一幅。”
“也不急,你几时写都可以,反正年三十晚上前能贴上就行,对了,你说咱们去村头摆个摊如何?代写春联家书,每次收费2文。”
小秀才赶紧摇头:“但凡落魄秀才才做此等俗事,我却是不屑的。”薛寅松本想好好给他上一课,让他知道这世间的差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有赚钱不赚钱的区别,一想这哪里是一两句话说得好的,只好打消主意。
两个人打扫完,都累得胳膊有些酸涩,正坐着休息,只听薛父在后院大声说道:“秀才你去叫长辉回家吃饭,这小子最近野得很,天天都往外面跑,老虎你来帮我看着点火,我要炒菜了。”
薛寅松走进灶房坐下,抓了树枝一截一截折断塞进炉膛里,薛老爹突然问道:“想吃豆腐不?这快过年的也做箱豆腐来吃吧?吃不完的冻在院子里,第二天还可以烧汤。”
薛寅松这才想起是很久没有吃过豆腐,也挺想吃的:“行啊,做两箱好了,都冻在院子里,整个过年都可以吃。”老爹兴冲冲的答应着,说一会就泡豆子。
薛寅松塞了把柴火:“爹,开春了我想做点养殖,你觉得什么能快速上手又容易成规模?”
薛父皱眉:“养殖?养出来的东西,你准备卖给谁?”
“卖到县城去,不是有很多的饭馆么?还有大户人家的厨房,都是大量需要的。如果我们能定期供应,就去跟他们谈谈。”
薛老爹眉头皱得更深了:“要大量供应就得上规模,十几只都是不行的,至少得要上百上千,这风险却是极大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成狼,咱们把品种搞丰富点就是,比如这几天鸡出栏,过几天鸭子出栏,再过几天鹅出栏,只要能轮换着保证供应,我觉得就没问题,关键是我心里没谱,所以想听听你的意思。”
薛老爹想了想道:“鸡鸭都是常吃的,可以多养些,大妮家的鸭子不错,要不去跟她说说,让她给孵两窝?”
“恩,好啊,那再有别的可以养吗?比如滑溜子呢?田鸡呢?长鱼和鳅鱼呢?”
薛父捏了锅铲将菜添起来,又倒了点油准备炒第二个菜:“这些东西都是田里自然长的,农家人自己捉了来吃,没听说还有谁拿去卖的,再说这东西泥腥味重,很多人不爱吃。”
薛寅松知道有几种方法可以压制泥腥味,所以倒不愁这个,眼睛一转道:“那我养着不卖,专拿来喂鸡鸭,这样鸡鸭长得快,肉质又鲜美肯定能有销路。”
薛父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养殖法,一时也不好决断是不是能行,只好应道:“开春可以少量的试试,若是能行下一年再大规模的养殖好了。”
薛寅松心道养这个我比你有经验,根本不用试,只要能保证健康成活就行,剩下的便是如果销售的问题。想要大批量的卖掉就得找大买家,可这样价格相对就要低一些,如果自己零售就麻烦,还得搭个人天天往城里跑,在现今人力缺乏的情况下不太现实,可怎么办才好呢?
薛父心思转在鸭子上,其实他上次看过常大妮家的麻鸭后一直念念不忘:“要不趁着过年咱们提点礼物往大妮子家里去一趟,麻烦她开春帮忙给孵点鸭蛋,你看如何?我亲自去说,她总也会给这个面子。”
“好啊,”薛寅松盘算道:“鸭子解决了便剩下鸡的问题,不知道鸡是哪种的好?”
薛老爹道:“咱们的鸡也不错,乌脚麻身红脸膛,这算是篡种的河东矮脚鸡,我看能将就用,开春去买只好点的公鸡配上就成,自古吃鸡吃鸭不吃鹅,所以只养鸡鸭就可,猪嘛,等有条件可以多养几头。”
薛寅松道:“那好,这就算说定了。等开春咱家的地拿一亩半来种水稻,上面种稻子,水里养鳅鱼、长鱼和田鸡,这个叫生态养殖,唯一的难处就是拿什么喂鳅鱼田鸡。”
薛老爹有些稀奇:“这可是没听过,难道这鳅鱼长鱼还要人喂食的?那可自古没人养过。”薛寅松点头:“要想他们长得好,不仅得定时定量投喂,还得预防生病争取提高产量,这个不会没关系,到时咱们摸索着来。”
薛寅松在穿越前看人家养过水产,长鱼就是黄鳝,这黄鳝泥鳅和青蛙可都是现代人爱吃的东西,卖得比肉都贵,虽然他自己不曾养过,但是看得多了还是知道一二,到时候实践理论再结合一番就行。
薛老爹想了想道:“不知这鳅鱼长鱼吃什么?”
“吃小活物,这个我就头痛了,哪里来小虫给他们吃?”薛寅松其实知道有一种蛆虫喂养法,就是用一堆垃圾腐烂养蛆虫来喂养,不过那方法太恶心,在古代就惊世骇俗了些,还得另外想办法。
老爹一边思索一边陆续炒好几个菜,让儿子端上桌,正巧碰上小秀才找了长辉回家,忙招呼着端碗拿筷。
吃了两口菜,薛老爹脑子又转到这养殖上来,“老虎,你说的小活物,用蛹虫代替,你看能行不?”
“蛹虫?”
“恩,咱以前的山上就有,一堆一堆的白色软身小虫,吃腐烂树叶长大,这个虫子能喂长鱼不?”薛老爹完全没注意到旁边两张苍白的小脸,脸向着儿子说道。
薛寅松眼睛一亮,点头道:“那不错啊,不知道这蛹虫哪里有?”
“上山去找,咱以前田坝村旁边的山上多的是,什么名字我叫不出来,反正大家都管它叫蛹虫。地上的腐烂树叶里多半都有,到是挖些回家就行,在家嘛可以喂烂菜叶应该不成问题。”薛老爹兴致勃勃的答道:“开春咱们就上山去看看,只要能找到几窝就行,但是没养过,不知道能不能养,再说长鱼爱不爱吃还是个问题。”
“这都没问题,开春试试就知道,如果这问题解决,咱家的养殖可就是一条龙啦,你看土上种稻,水里养长鱼,田鸡可以帮着吃害虫,长鱼长大可以喂鸡鸭。”
薛老爹也高兴的拍大腿:“就这样定了,明天我就去大妮家说说孵蛋的事,只要她能同意,开春买鸡配种更不是问题,只是养好了怎么卖,这个你可得自己想办法。”
薛寅松其实心里已经模糊有了点想法,可以用代销的方式,这样既节约人手,又可以有固定的销售渠道,想到这里笑道:“这个你便放心,我自有主意。”
薛老爹看他信心满满,素来又知道他是极有主意的便点头道:“那便说定了,我明天就去大妮家。”再转头时,小秀才和长辉都恢复了正常,正在默默的刨饭。
“乖儿,怎么不夹菜?来,我给你夹个肉吃。”
长辉见着薛老爹筷子夹住个长条形,脸色一变,想起刚才的什么蛹虫和腐烂树叶,忙一手推开:“不,不,我不吃肉。”
薛寅松奇怪了:“你不是平时最爱吃肉的么?”
50
50、抓大妮 。。。
第二天一早,薛老爹哼了小曲提着两串血肠和一条风鱼去了常大妮家。
敲开大妮家的门,薛老爹把来意一说,没想到直接遭到拒绝:“薛叔叔,陈家村上上下下好些人都眼馋我家的鸭子,但我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既然不能给他们,自然也不好给你家,所以还是请回吧。”
薛老爹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的灰,拽着血肠和干鱼气愤的回家。薛寅松听完叙述拍着老爹的肩膀安慰道:“那我们还是另外想办法吧,本地的鸭子有没有什么好品种的?我们去买些母鸭回来。”
薛老爹拉长了脸:“本地的芦花鸭骨架大肉少,肉质也不及麻鸭细嫩,若是实在不行,也只得将就了。”薛寅松嘿嘿的笑:“我们去买几只漂亮的母鸭,也放到小河去洗澡吃食,说不定过几日就能混熟了,来个借种生蛋呢。”
薛老爹眼睛一亮,忙竖起大拇指:“果然好主意!这便说定,开春就去挑些漂亮的母鸭,虽然不及麻鸭好,但也好过芦花鸭。”
如果按照基因的规则培育几代,说不定能够得到相对比较纯的麻鸭基因,不过这个解释太复杂,薛寅松直接省略过去,问道:“你的菜准备得如何了?还有四天便要过年了,我还没见你准备些什么呢。”
薛父忙把他拉进灶间,指着旁边柜子堆的一些糕点果子道:“供品都已经做好,这菜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入冬这两个月还存了十几个鸡蛋,要不做些蛋饺,你看如何?还有包子和豆腐,我准备做些素馅的包子,再做两笼豆腐。”
“那你快些动手,我准备去村外转转看还能不能割些草。”薛寅松说着便去拿草筐镰刀,入冬后万物凋零,兔子和猪的吃食成了一个大问题,虽然家里还有一屋子的白菜,但真要喂牲口也是不够吃的。
薛老爹忙拉住他道:“你若去村头的集市帮我买些碱面来揉馒头,还有点豆腐的卤水。”
薛寅松答应着往外面走,先去旁边逛了一圈只找到些枯黄的草茎,又往村外走去。山上雪一下草就全部枯了,连上山的路都被盖住,如今也只能在附近找找,可村里人养猪养牛都是用草,只怕也剩不下什么。
正胡乱想着准备去村外碰碰运气,只见前面挤挤攮攮一群人围着。
薛寅松本性不八卦,可来了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古代,体内的八卦因子如山般膨胀,忙也急跑几步去凑热闹。
常大妮正被带着枷锁往外面走,她男人饼三在后面慌得六神无主:“怎么会!怎么会!她没杀人啊!冤枉!冤枉!”
薛寅松一愣,忙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了?”
“刚才官差来人,说终于查出来,陈善死的那天,竟然是她下的毒手,她因口角先打陈善,然后吊起来伪装自杀,这女人实在可恶!真真是太可恨了!”一个丑脸汉子说道。
常大妮木然的被拖着走,突然抬头嗬嗬大笑:“陈善死了活该!活该!他是罪有应得!”
薛寅松一见不对,忙要上前,一个衙役走上前来将人群推开,不客气说道:“你们快些退开,现在凶手已缉拿,我等要速速回县衙归案!”
人群挨挨挤挤退出一条路,那三个衙役这才前后推着常大妮去了。
薛寅松去集市买了点卤水和碱面便急忙回家,路上差点撞着小秀才。薛老爹听完有些诧异:“莫非真被你说中了?可大妮子我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这孩子不像是杀人凶手。”
薛寅松转了两圈道:“我也觉得不像,因为女人的力气怎么都不如男人,她会些拳脚若是打架倒有可能,但是若说要打伤人再吊起来,我却觉得不太可能,因为那纯靠力气,她个子还不及陈善高,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在打完一场后又把比自己还高大壮实的男人吊起来?”
薛老爹断然道:“肯定有些误会,这可怎么办,若是真判下来,大妮子可就没命了。”
薛寅松皱眉想了一会,道:“我去他家看看再说。”
薛寅松放了草筐镰刀便往常大妮家跑,饼三正坐在家门口,手抓着一只鞋。
“嗨,饼三,你还认识我么?我上次来过你家的,就是那鸭子的事。”薛寅松走过去,慢慢的挨着他坐下来。
“哦,是你啊。”饼三看了他一眼。
“今天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吗?大妮子怎么被抓走了?”
饼三有些失神的答道:“大妮那天的确上过山,她遇到陈善,因为言语不合便打了一场,她回来还跟我说了的,可她没杀人啊……她没杀人……”
薛寅松凝神苦想了一会,这和他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