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饼三有些失神的答道:“大妮那天的确上过山,她遇到陈善,因为言语不合便打了一场,她回来还跟我说了的,可她没杀人啊……她没杀人……”
薛寅松凝神苦想了一会,这和他当初猜的差不多,常大妮和陈善应该有些旧仇,因为会武功估计一见面说了几句便动手打起来,但打了之后呢?会不会她转身走了,然后冒出来一个第三者起了邪念,做了个栽赃嫁祸?
如果真的有第三个人,那第三个人是谁?他又为什么要杀陈善?按陈良所说,他们兄弟二人也安分了两年,而且仇人走的走老的老并不具备再来复仇的能力,那这个凶手到底是谁?
薛寅松苦苦想着,脑子里把以前看过的侦探片全部都一古脑搜索了一遍,突然冒出新的念头:会不会是陈良?他兄弟两人把大量的家产挥霍一空,后来得到姑父里正的资助这才算是勉强有了安身之处。
哥哥成亲,弟弟未婚,前一段时间弟弟还曾为了分家找过里正……薛寅松凝神看向远方,心里大胆的假设,假如常大妮在痛打了陈善一顿后离开,然后哥哥本来尾随着陈善,一看情况有利,立刻将弟弟掐死然后将其吊起来伪装自杀。
恩,很有可能,不过这只是猜想,想要得到证明,还得去县衙想办法和常大妮见上一面,想到这里,薛寅松转头问饼三:“你明天准备点好菜,我陪你往县衙去一趟。”饼三一愣,忙答应着站起身感谢他。
两人约定时间在村口碰头,薛寅松转身回家,把情况跟老爹讲了一遍:“我跟他约好明天一起去县城,你要带些什么不?”
薛父想想道:“要买种子,这几天就得浸种,2亩地你准备种多少麦子?”
“一亩吧,麦子种出来只能磨粉,秀才他们都不爱吃,不能算主粮,还是得种稻子。”
“那就种半亩足够了,”薛老爹道,“半亩麦子半亩菜,另外一亩灌水种稻子,你买半亩的麦种就成,回来我就浸种准备。”
薛寅松点头,“你和面干嘛?”
“想做些大菜包子,”薛父道:“以前我做的菜包子你不是最爱吃么?这包包子可有讲究,发面得发得恰到好处,菜馅里得煮熟去水,揉面也得用对力,这样面皮吃起来才劲道有力。”
薛寅松一旁坐了努嘴巴:“示范示范来看看。”薛老爹拿了个粗碗装了些面,用冷水和了,又加了一小撮盐道:“加点盐面更有劲,当然也可以用碱面,效果都差不多。”
剩下来就是揉面,这个主要靠力气,薛寅松卷了袖子在老爹的指导下,一遍一遍的揉面,不过片刻就觉得胳膊酸:“想不到这很费力气的。”
“你才揉了一会会就觉得累了?”老爹撇嘴:“想当年……”“你别老提你当年啊,”薛寅松打断他道:“要揉到什么程度?”
“面摸起来比较硬为止,这个还要再揉,老酵粉加了没?放些进去,一会揉好了放在盆里发面。”
薛寅松依言抖了些老酵粉,揉了片刻丢到盆里发面。老爹见他偷懒,摇摇头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的年轻人哟,都是好吃懒做,哪里像我们以前……”薛寅松一听革命老调又开始了,赶紧一拍屁股溜了去找秀才。
“什么?你晚上要和我一起睡?”小秀才咬着书瞪着他。
“对,”薛寅松干脆的答道,“去跟你儿子说,让他以后跟我爹睡。”
“不行!”小秀才立刻拒绝道:“你爹会不同意的。”“我随便你,”薛寅松威胁道:“要不就等他睡了,我把他抱给我爹,我再上床也行,也不麻烦。”
这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小秀才觉得头痛,“你爹还在一个房间呢。”
“又不做什么,只是睡在一起而已,”薛寅松一口否认:“你快点决定,一会跟长辉说,不然晚上我自己来。”
小秀才苦了一张脸,就算他现在千肯万肯半推半就的愿意合奸,可这屋里好歹还有个薛老爹不是?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能等呢?等春节过完老爹搬走,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么?
“你爹春节不是要搬走么,”小秀才结结巴巴的说着,脸色微红:“等他走了不是更方便么。”
薛寅松挑了眉毛道:“我和你睡关他什么事,他走是他的事,我睡是我的事,难道他一辈子不走,我就一辈子不睡?”
小秀才辩解道:“反正他不是春节后……”
“那我去跟长辉说,”薛寅松转身就要走,小秀才一想万一他说什么更难听,立刻拉住他深吸一口气妥协了:“我去,我去说。”
51
51、二十七 。。。
薛寅松见他离去,放心的又回后院:“爹,你这包子今天能蒸上不?如果能蒸上,我明天便带两只给大妮子。”老爹闻言忙道:“那得将面放在热的地方才行,要快也可以,我这便去烧锅热水来发面。”
“那豆腐呢?你准备几时做?这可只剩下四天时间了。”
“昨天不是泡了豆子么,一会便来推磨,推完连夜滴水,明天就能成型,只是这天气不好,没太阳这豆腐可能又点涩。”
薛寅松听了便去杂物间搬磨盘出来清洗,好在两个月前才用过,还不算脏,他打了一桶水细细刷了,找了个凳子把磨支上。
薛父把豆子淘洗两遍,选出烂豆倒在磨盘上,薛寅松先动手推,一面问爹:“若是你要杀人,会选什么方式?”
薛父一愣,不过他早习惯儿子的奇怪,答道:“当然是选把握最大的方式,毒杀比较不动声色。”
“那仓促下杀人呢?”
“那当然是利用旁边能有的东西,石头啊,凳子啊,”薛老爹理所当然的答道:“这个难不倒我,我也看过不少的戏文。”
“那君子点的杀人法呢?”
薛老爹终于绷不住了:“杀人还管什么君子小人?能杀死就行,还管怎么死法?”
薛寅松也很苦恼:“有没有什么方式会先和死者打一场,再掐死他,然后清醒了感觉后悔再吊死他?”
薛老爹摇头:“那也太奇怪了,掐死通常很难办到,我年轻时村里倒是出过一桩案子,有个男人把自己婆娘给掐死了,听仵作说,只有体型力气有大差别的情况下才能做到,如果两个人力气个头差不多,很难办到,因为力气不够,另外一个人会死命挣扎。”
薛寅松眼睛一亮,拍大腿赞道:“爹啊爹,你可算帮了大忙了!”
“真的?”薛老爹立刻满脸堆笑:“我帮啥忙了?”
“至少你间接帮忙证明了有第三个人的存在,我一直想不通的一件事,”薛寅松答道:“为什么常大妮要先和陈善打一架,然后再掐死他,其实我一直犯了一个错误,以为凶手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后来我想到了东方快车谋杀案,这才恍然大悟。”
“什么什么案?”薛父一头雾水。
“东方快车谋杀案,额……主要讲一辆大车载着一群人长途旅行,然后上面有个人死了,结果最后才发现凶手其实有很多人,咳,你别管这个了,我的意思是,其实是两个人,前面是常大妮,后面真正行凶的是另外一人,我仔细想过,应该是陈良无疑。”
“陈善死前要求分过家财,陈良没同意,陈善找姑父,姑父说要他成亲后方可分家,这就是动机,一旦陈善成亲就会分去一半家产,于是陈良动了杀心,那天尾随陈善进山,正好碰到常大妮打猎回来。陈善与大妮不合便动手打了起来,打完常大妮便离开,陈良一看天赐良机,忙上前趁其弟弟手软无力将其掐死,然后再伪装上吊……宾果!就是这样!”薛寅松说得眉飞色舞:“他若是快速的办完事情跑步下山,完全可以赶在午前回到村里,并且不会被人发现。”
薛父皱眉想了会道:“没有证据啊。”
薛寅松蔫了气,的确没有证据。
“老虎啊,咱们也要讲证据,没有证据怎么能冤枉好人呢?”薛父循循善诱,“我知道你很想大妮子没事,可咱也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好人啊。”
薛寅松咬着牙道:“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证明的。”
心里憋着气,豆腐没推几把便丢手离开,薛寅松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破案,如同着了魔。他走出后院觉得心里闷,便准备往村里走走,刚走到门口,隔壁英子爹欢天喜地提着个布袋往家赶,见着面还招呼他:“薛小子,你这是往哪里去?”
“随便转转,你这是从哪里来?”
英子爹扬了扬手里的布袋笑道:“一早去山脚砍些柴枝,不想掏了一窝狐狸,我正好想要几条皮毛给英子妈做坎肩哩!”
薛寅松道:“小狐狸毛还没长齐吧?”
“小的就炖了,大的可以剥皮,”英子爹说,“大的做坎肩小皮可以镶领口袖口的毛。”
薛寅松忙道:“我家有窝刺猬,大的足有20斤,跟你换小狐狸如何?”英子爹迟疑了一下,刺猬虽然山上常有,但冬天基本见不到,冬天的刺猬肉多油厚,很适合给家里女人补一补,想了想一看布袋咬牙道:“我有四只小狐狸。”
薛寅松也是爽快人:“这样,这一窝刺猬掏出来一大两小,都给你,小的还可以给孩子养着玩。”英子爹跺跺脚道:“这便换吧,大兄弟,你要这小狐狸做什么?”
“我也是拿给孩子玩,”薛寅松敷衍的笑笑。英子爹正色道:“可要小心,你家养了鸡,这狐狸一进鸡窝得全咬死,我劝你还是早点剥皮做衣服吧。”
薛寅松领着薛老爹进后院,把刺猬一家换了四只瑟瑟抱团的小狐狸,这才眉飞色舞的对着老爹道:“这可算拣到宝了,狐狸养大再生狐狸,这狐狸毛可是能卖不少钱。”
薛老爹看看四只小狐狸皱眉:“这没了娘不容易养活,再说这狐狸得吃肉啊。”
薛寅松很有信心的一摆手:“我有办法,也不全吃肉,别得也能吃,放心吧。”
这得感谢中央七台,真是好台啊,薛寅松大部分的种植养殖知识基本都是从电视上看来的,不但看过如何养狐狸,还有怎么养貉子、蚂蚁、竹鼠、蚂蟥、蝎子……至少理论知识是大大的具备。
薛老爹见他胸有成竹,便问道:“那这狐狸放哪里?”“放在西屋,跟白菜放一个屋,我得找几块木板把门窗都定一下,省的他们跑出来,还有鸡窝的门也得定结实点。”薛寅松答着拎着布袋去了西屋,然后找榔头来定鸡窝。
真不知道儿子这些奇怪的想法从哪里来,薛老爹看他忙进忙去,连连摇头自己去推磨做豆腐。
到底要过年了好东西多,晚上饭桌上有包子和豆腐,还有浓浓的豆浆。长辉开心的咬了一口然后哑然:“爹,这是菜包子。”小秀才忙道:“菜包子才好吃呢。”
长辉望向屋檐下的一串干鱼问道:“薛爷爷,那些鱼几时蒸啊?”薛父笑着给他盛了碗豆浆道:“后天就蒸好不好?”
长辉当然高兴,又伏在小秀才耳边叽叽咕咕几句,两个人嘿嘿的笑。薛寅松想起明天就是二十八,忙问老爹:“明天小寡妇……我是说环姨就该来了吧?”
薛父点头愁眉苦脸的说道:“以前过年咱爷儿俩也没啥讲究,这如今人一多反倒不知道该吃点啥了。”
薛寅松问:“环姨有什么拿手的菜没?”薛父摇头,薛寅松又道:“你不是说做蛋饺么?那个费工夫,倒可以考校考校环姨的手艺。”
长辉听了眼睛一亮:“蛋饺!蛋饺!”
薛老爹笑眯眯的摸摸长辉:“好,明天就给你做蛋饺。”
冬夜黑得早,晚饭一吃过天就黑得要点灯了,薛寅松往灶孔里塞了根小柴,借着火光洗碗。薛老爹见左右无人,向儿子凑过来:“老虎啊,我那卖屋卖地的银子就埋在西屋下不带走了,你可得好好给我守着,你也不许动,听见没?”
薛寅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