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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当然也知道,好一会才道:“你一人也分不开两份心,若你要在德阳,家里的铺子又谁来管?”
“曲红香倒也靠得住,只是年纪到底轻了,怕她稳不住神。”
“不若让她来德阳吧,”小秀才想了想道:“还可以谨防李家的对她有什么动作,把伙计也一起派过来。”
薛寅松眼睛一亮:“对了!伙计以前的东家不是还在么?回家问问,争取把他给请出山,这样就妥当了。”
小秀才道:“他不是被何家的搞垮么?那……”
“没事,没事,让他们都来德阳好了,”薛寅松说着跺了几步,越想越有道理:“一个老掌柜搭个曲红香,怎么都是够的,实在不行我把强子留在这里,他是本地人,有个什么还好回村找人帮忙。”
小秀才吁了口气:“如此最好,如今多事之秋,可别一个不小心把两头都舍了。”
两人议定,次日薛寅松找保人买下套临街的铺子,把事情都安排妥当,又急忙赶回富春县。
阙宏泽收了信的第二天便上登门拜访,一进门便问:“德阳情势如何?”
薛寅松笑道:“幸不辱命,一切都办得妥妥当当。”阙宏泽道:“好,我这里得到消息,要全力助你在德阳站稳脚跟,说吧,要运多少米去?”
薛寅松笑道:“还是照目前的进度,每三天一船,你看如何?”
阙宏泽笑道:“可以,这次我会安排人直接运到德阳,你只管在德阳收货。”薛寅松大喜:“如此甚好!”
阙宏泽想了想又道:“何家最近正在找你,可能还想要米。”
“嗯?”薛寅松一愣:“前面不是才给了四万么,还不够?这点米起码够万把人吃一个月了吧?”阙宏泽笑道:“他根本没拿出来卖,只怕是屯着了,别的米商都不知情,如今李掌柜也屯着米没卖,要不你打探打探?”
薛寅松踌躇片刻道:“若是要米就麻烦,还不如不见面的好。”
阙宏泽笑道:“惹不起总躲得起嘛,去看看总没有坏处。”
薛寅松只得答应了,谁想这边还没送走人,小伙计已经跑到后院来:“掌柜!何掌柜和李掌柜来了!”薛寅松刚想说不在,只听李掌柜哪尖细的嗓音传来:“薛老弟!薛老弟!”
薛寅松忙把阙宏泽塞进一边的灶房:“哟,李掌柜,何掌柜,怎么今天一起来了?”
李掌柜忙一拱手笑道:“薛老弟,别来无恙啊,最近没见着老弟,是不是又去收米了啊?”
薛寅松苦着脸道:“哪里还有米!”
何掌柜难得和颜悦色:“老弟是有法子的人,怎么会收不到米,快来说说,这次又收了多少?”
薛寅松两手一摊:“真的没有米,一颗也没有,这次只是回老家省亲而已。”
李掌柜一愣:“省亲?”
“嗯,真的是省亲,”薛寅松看看两人一脸不信的脸色笑道:“前几日正好是我娘的忌日。”
来者两人对望一眼,李掌柜咳嗽一声道:“不是不相信薛老弟的话,只是有人在南孟看见过老弟,我还以为又有米,所以才拉着何掌柜走了这一遭。”
薛寅松恍然大悟:“你们好快的消息,我的确是去过南孟,不过却因为怕路上颠簸,因此取的水路到南孟,再转的德阳。”
何掌柜岔开话问道:“前面的米价不错,行会的意思还想再要些,不如麻烦薛掌柜再走一趟济州,我给你派两个人手,带上通大祥的银票,前期的费用先由我垫付,你看如何啊?”
薛寅松看了两人一眼,微微笑道:“前面那批米怎么来的,我都告诉过李掌柜了,如今济州真的是没有米。”
李掌柜有些尴尬的撇开头去,何掌柜紧盯着他道:“为什么我却听人说还有米?”
作者有话要说:渣渣更文很辛苦,偶尔你们也可以虎摸一下嘛,
我前几天出差去温州了,才回来……我马上就开WORD……拼了!
、躲下乡
薛寅松装出一副疑惑样:“还有米?哪里有?”
“薛掌柜这样说就没意思了,我们只是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又不是来讨米的。”何掌柜站起身,仿佛吃定他有米一般,只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薛掌柜便好自为之吧。”
李掌柜想要说什么,顿了顿却没说出口,一甩袖子跟在后面走了。
等两人走了阙宏泽才从灶间出来,皱眉道:“我看他们态度口气极为强硬,恐怕是得了确实的消息。”
薛寅松也百思不得其解:“米的事情只有几个人,怎么会泄露出去?”阙宏泽对这种事却极有经验,皱眉问道:“先把铺子里的伙计招来问问,另外旁边知情人等可曾有传话的,一并都要询问。”
薛寅松当然不信自己的人会胳膊朝外拐,但事实摆在面前,不由得他不思量:“要不回头我问问……”阙宏泽笑道:“这个不急,等回头在说,只是今天的事……”
“省得,省得。”薛寅松忙保证道:“我会谨慎。”
这边阙宏泽刚走,李掌柜又钻出来,他闪身进门道:“我就是给你报个信,何掌柜又派人走了一次胶济方向,但没找着米,如今恐怕还要跟你要。”
薛寅松苦笑道:“我是真的没米了,上次一共就十万,不是全分了么。”
李掌柜道:“有人说亲眼见过你往德阳方向运了米,何掌柜才怀疑你私藏了呢。”
“简直胡说八道,”薛寅松咬死不承认:“我从济州拉回富春,又从富春拉到德阳?这不有病么?谁看见的叫他出来对峙。”
李掌柜软了口气:“我也不清楚,何掌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消息,你没米就好,否则何掌柜肯定要找你麻烦。”
薛寅松笑道:“他来找便是,没米就是没米。”
李掌柜又叨咕几句虚假的关心才离开,关上门薛寅松松了口气,这么连轴转了几天,任是铁打的都觉得疲惫,但人再累,事情还得接着干,如今紧要的就是请老掌柜出山。
“伙计,你老掌柜在哪里住?”
小伙计答道:“离得不远,就是城西出去往代相方向走几十里地就是。”
薛寅松斟酌几秒钟,笑道:“给你个任务,现在去老东家家里,请他出山站柜。”
小伙计有些惊讶:“啊?去……哪里站柜?”
“德阳,我在那边买了个铺子,想让老东家去掌舵,你和红香去帮忙,如何?”
伙计嚅嗫几句道:“我怕老东家不愿意,他前年被人坑了,当时说再也不做生意了。”
“这个好办,”薛寅松笑道,“我有书信一封,你交给他,保管能请出山。”
伙计松了口气:“跑腿没问题。”
薛寅松将昨晚托秀才写好的书信递过去道:“你今晚去了干脆歇一宿,明天和老站柜一道回来。”
伙计忙答应,临走前又叮嘱他道:“老猫下了崽,你记得做饭啊。”话音未落,只闻得几声猫叫,大花猫慢慢踱步走出来,这厮刚生了两只猫仔每天饭量大了两倍不止。
“来来来,我摸摸。”
花猫走过来蹭蹭腿惬意的享受了会挠痒痒,然后瞪着眼睛又开始叫:“喵~~”
薛寅松抱怨道:“要吃饭就找我,生个猫仔你就藏着不给看……”花猫依旧瞪着眼睛:“喵~”叫完一屁股坐下看着他,闲着还舔舔脚趾。
薛寅松只得认命的去做饭,不一会就闻得满院子的鱼腥味。
只听得秀才嘭嘭嘭的关门关窗,一边还嚷道:“能不能给它吃白菜啊,这味实在太浓了!”花猫像是听懂了,赶紧又讨好的来蹭腿。
薛寅松笑着答道:“我正想跟你说呢,咱们回乡下去住几天吧。”
小秀才忙碰一声打开窗,欣喜的问道:“好啊,几时走?”
“后天,”薛寅松把饭倒进猫碗,走到窗跟前:“或者明天也行,我得先和老掌柜碰一面才能走。”
小秀才忙跳起来收拾衣服和书:“那我先收衣服。”
薛寅松笑道:“没见过比你更急的。”
“倒不是急,我是怕他们再来人。”小秀才抱怨着:“这个不来那个来,一来准没好事。”
“唉,这还算好的,我看后面事情更多,所以想着跑乡下去躲几天。”薛寅松笑道:“反正德阳的铺面已经买好了,伙计那边我也打过招呼了,只等明天一早老掌柜来碰一面就成,到时候打发红香和伙计跟去。”
“一个年轻女子……要不要紧?”小秀才有些迟疑:“总是有些不方便吧?”
“这丫头精着呢,别担心。”薛寅松安慰道:“再说伙计会帮忙照应呢,强子又是当地人,不会出事的。”
小秀才放了点心,忙又催促:“你快去收拾吧,明天碰过面就好走,别到时没收好东西又磨蹭时间。”
次日小伙计果然请了老掌柜来,薛寅松拉他进屋低声说了一刻钟才分开,老掌柜临出门时信誓旦旦的保证把店开好。
其实老掌柜年纪也不算老,不到六十的人,精神正好着。薛寅松看他持诚稳重也觉得放心,赶紧打发几人去德阳,这边也不开店直接带着秀才和扎斤回乡下。
三人一出城,小秀才吐了口气道:“心情终于好了,日日在城里煎熬着难受。”
薛寅松笑道:“你成天都没事做,就是晚上记个账,有什么忙累的?”
小秀才嘟嘟囔囔:“就是不自在,我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你非逼着让我记账,我现在一打开书满脑子都是数字,都快烦透了。”
薛寅松好笑:“这真是人穷怪屋基、屋漏椽子稀,你自己看不进书怎么怪记账的事。”
扎斤在旁边笑道:“裴公子是紧张了,这次去乡下好好休息休息。”
小秀才和扎斤没怎么说过话,他习惯与旁人保持某种有限的接触,要论关系也只与薛寅松亲近点,这时听得扎斤维护他,也笑起来:“这次真要好好歇歇,在朝廷当官都有休沐呢,我这忙活这么久也没歇过一天。”
扎斤笑道:“正是这个话,早该回陈家村了。”
这还是去县城后第一次集体回家,薛老爹自然高兴的很,忙把几人迎进屋,只是一见环姨大家都愣了。
其实也没两三个月,环姨的肚子明显胖出一圈,除了薛寅松其余两个傻蛋都一脸傻笑着招呼:“环姨……咦,你长胖了。”
环姨红了脸道:“快进屋坐。”说着站起来把针线淘箩拿到一旁去,挑了帘子出门。
薛老爹这才找了机会说话:“冰环这是有喜了,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小秀才一愣,立刻展颜笑道:“薛大哥有弟弟了。”扎斤也笑道:“正该恭喜。”
薛寅松忙也恭喜老爹,窘得老爹忙忙摆手:“你们可不要再说了,直当都不知道这事,大家都安静些吧。”
薛寅松怕环姨面子薄,索性改问地里的事,薛老爹笑道:“地里都好,我如今一日看两遍,出不了差错的。你那小店生意也红火,如今还是靠你那方法,薄利多销。”
薛寅松笑道:“只要家里好我就放心了,只是辛苦环姨,如今还是她看店么?”
“她看上半天,余下都是我看,如今我也学着做生意,还正学着记账呢!”薛老爹很是得意:“每日把大帐记一笔,到月末也知道是赚了还是赔了。”
薛寅松有些惊讶:“记账?还真看不出来啊,爹。”薛老爹立刻翘尾巴:“你爹的本事大着呢,记账算什么……”
“别听他吹,”环姨端着水碗走进来笑道:“他呀就是每晚报个总数,我给他记上,都没记那些细的,就是一个大数。”
薛老爹被戳了牛皮也不恼:“我天天都看你记账,总也有看会的时候。”
薛寅松忙问:“可有饭食?”
环姨忙去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