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崮踩”├K宰源油衾弦篮螅螘D接手衙门开始,城镇渐渐变得落败了,朝廷渐渐不管了,城镇里的人们也纷纷迁居他地。昔日的风光一去不复返。
可庆幸的是,这个偏远的小城镇,在经过了几十年的黑暗之后,终于迎来了曙光。
响彻云霄的锣鼓和爆竹鞭炮的声音,人头攒动的街市,兴奋的谈论声,还有道路中间的一队人马。
汪东城坐在马上,神情淡然地看着正前方。他是这一次科举考试的状元,朝廷要他留在京城做官,但他拒绝了这个诱人的福利而是选择了回到出生的城镇,做这边的一个小小县令。
人们热烈地欢迎汪东城的回来,他们坚信这位汪老爷的儿子能够将这个城镇带回昔日的风光。所有人都认为汪东城一定是为了这个城镇,但谁都不会想到,他们推崇的这位年轻的男子是为了一个人一件事才努力考试并申请当这个地方的县令。
一大队的人马先是去到了衙门,汪东城跳下马带着五六个人走到了早已等候在大门的宋旸面前。
宋旸一看见汪东城整个人就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因为汪东城,他也不会被指派到一个更偏远更落后的地方当官,这往后的日子也就不可能有现在这么多的钱财。
汪东城对宋旸的恨意熟若无睹,向身后的差使给以眼神示意,差使立马从袖子里拿出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封汪氏为岭霞镇县令,从此替人民办事,为民伸冤。原县令宋氏前往福清镇就任,从此替人民办事,为民伸冤。钦此。”
宋旸嫉恶如仇地瞪着汪东城,几秒之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臣接旨。”
汪东城的眼神淡淡地略过宋旸已经扭曲的脸,转身骑上马,两腿一夹马肚子马就在街道上飞奔起来。
回到汪府,汪东城将马交给了下人牵去马厩,自己走向大堂。远远的,他就看见了站在台阶上焦急地向外看着的许颜。汪东城的眸色暗了下来,睫毛随之投下一片阴影。新婚那晚的事情终究纸包不住火,被母亲知道了。汪夫人问他许颜哪里不好,而他自己也只是沉默着不说话。许颜很好,好到对同房这件事也不过分地责怪他,甚至在接下来的那两年里都没有要求自己与她同房。
于是事情就这么僵持着。白天,他和许颜装作和和美美的样子,但晚上他就会去到原来的那间屋子呆一个晚上。时间一长,下人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唯独瞒着汪夫人。因此汪夫人对许颜迟迟没有怀孕这件事情着急得不得了,整天向别人要求子秘方然后给许颜喝。每次看见许颜皱着眉把一大碗奇奇怪怪的汤药喝进去汪东城就一阵内疚,可是许颜却微笑着摇头对他说:“没关系。很好喝。”
汪东城走到许颜身边,牵着她的手笑着对她说:“等很久了吧。”
许颜的脸还是会变红,她注视着汪东城的眼睛回答:“想着是在等你回来就不觉得过很久。”
汪东城一勾嘴角,牵着她走进大堂。
汪夫人看见自己儿子回来了激动地停下手中的活,拄着拐杖走到汪东城身边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
许颜从汪东城手中抽出手乖巧地绕到汪夫人身边搀着她说:“娘,您腿不好别站着了。我扶您过去吧。”
汪夫人听话地点点头被许颜搀着坐回凳子,汪东城看着许颜和母亲相处得那么融洽就舒了口气。本来以为因为许颜迟迟不怀孕这件事会让汪夫人对她有偏见,看来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东东啊,你这一回来娘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下了。”汪夫人感慨地说,随即又补说,“然后啊你们俩赶快给娘一个金孙子。啊对了,颜颜,娘给你又打听来一偏方,据说很有用的!等下晚饭的时候你喝吧。”
许颜还是一如既往地顺从,她点点头。
一旁的汪东城却看不下去了,“娘,你就别给许颜喝这些奇奇怪怪的汤药了。她喝了也没用,我不……”意识到快要说漏嘴,汪东城一下子没了声。
“你不什么?”汪夫人奇怪地追问。
我不和她行房事她就怎样也不会怀孕。汪东城在心里默默地接上后一句话。“我是说,我不希望许颜的身子因为这些奇怪的汤药而有所不适。那些偏方说不定就是唬人的。”
“胡说!”汪夫人脸色一黑,“那别人家的媳妇喝了都有用,我们家的媳妇喝了就生病啊?”
许颜的视线渐渐往下垂,一向微笑的她这时候也不禁没了表情。
“娘……”许颜轻轻唤了一声。
“嗯?”汪夫人扭头看许颜。
许颜抬起头露出以往的笑容说道:“没事的,他不信,我信。”
“诶,这才对嘛。”汪夫人满意地笑开了。虽然媳妇的肚子不争气,但论脾性这点她绝对喜欢,这世上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乖巧的媳妇了。
汪东城将许颜的逞强看在眼里,忽然意识到,或许不行房事才是对许颜的伤害。原本想着自己不能够夺走许颜的处女之身,可是到头来,偏偏是这种想法将许颜推入了进退两难之地。
晚饭过后,汪东城走到了原来的那间屋子。他站在屋外,静静地看着紧闭的木门,内心的感触随之汹涌而来。
自成亲那日起,他就再没在这个城镇上见过炎亚纶了。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彻彻底底地消失了。无论汪东城怎样努力都找不到,连游荡在外的孤魂野鬼他也抓住询问过有没有看见炎亚纶,可得到的答案永远只有没见过。
两年了,他放弃了寻找,同时他也明白了对炎亚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偏偏就是自己不敢承认的爱情。没有他的日子,印象里早已习惯的吵吵闹闹的日子顿时失去了艳丽的色彩,变得乏味枯燥。
拥有的时候没有珍惜,甚至不惜一切地去逃避。但到了失去的时候又追悔莫及,纵使责骂自己千百遍也再也改变不了现状。
炎亚纶,应当是回到了阴间吧。汪东城想着,可是啊,你留下的这一堆烂摊子怎么要我来帮你收拾?
追查事情的真相成了汪东城这之后的目标,因此他努力得学习然后终于如愿以偿地当上了这个城镇的县令。这之后的行动也会因此方便得多。
炎亚纶,我会继续替你找到你的生前,但对于你,或许我要试着去放下了,因为我不能那么自私地无视身边人的感受。你在下面,也应该能够理解吧。
汪东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一步步远离了这间屋子。
许颜诧异地看着推门而入的汪东城,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不是应该,应该不过来的吗?”
看着许颜手无足措的表情和不安的小动作,汪东城愈发感觉到自己对许颜的亏欠不止一点点。他走上前将许颜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睡这儿。”
许颜又惊又喜,从汪东城怀里退出仰头注视他的眼睛,不敢相信地说:“你是说,今晚?”
汪东城摇摇头说:“以后都是。”然后在许颜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吻住了她的唇。对于许颜的亏欠他不能够再继续下去了,逝去的深藏在心,但未来还是要走下去,为身边之人的付出才是他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许颜微微睁着眼,之前所受的委屈突然之间随着眼泪爆发了出来,然后顺着嘴角淌入嘴里。汪东城的舌头感受到了咸味,他离开许颜的唇,诧异地发现泪流满面的许颜。
“怎么了?”汪东城惊慌失措地问,手指擦去许颜脸上的泪水。
许颜猛力地摇着头,眼泪却依旧簌簌流下。她扑进汪东城的怀里,头埋在他的胸前,泪水沾湿了汪东城的衣服。
汪东城轻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窗外的月亮。
新的生活应该可以开始了。他想着。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好像让一切回到了最初。
清晨刺眼的光线让汪东城不适地睁开了眼,他睁了睁眼,转头看着紧靠在自己身上的许颜。连在睡梦中,她也是微微勾着嘴角。汪东城苦笑了下,坐起身下了床。
整理好衣物从屋里走出来刚好碰上了唐管家。
唐管家看到汪东城从这间屋子走出来愣住了,“少爷,你……”
汪东城无视了唐管家脸上的惊讶回答说:“以前的事情就是过去了。对了,我今天第一天上任就先去衙门了。你等会儿跟我娘说一声吧。”
“好,我知道了。”唐管家点点头,然后看着汪东城远去的背影不由地感叹说,“这才对了嘛。”
因为时间还在,于是汪东城骑着马在街道上悠闲地走着,顺便查看一下乡民的生活情况。无论多小的事情他都在心里记了一笔。
正想着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一张熟悉的面孔闯入视线内。汪东城赶紧勒住缰绳,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人的身后叫住了他。
“亚纶。”
那人停住了脚步,但也只是停住,并没有转过身。
汪东城绕到他面前,与之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异的脸映入汪东城的瞳孔。他抓住炎亚纶的肩膀,激动地说:“真的是你?!”
炎亚纶却没有像汪东城那样的激动,他只是用淡漠的眼神盯着汪东城,然后轻声说道:“别人,在看我们。”
汪东城听闻僵住了表情。
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Q17:
汪东城绕到他面前,与之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异的脸映入汪东城的瞳孔。他抓住炎亚纶的肩膀,激动地说:“真的是你?!”
炎亚纶却没有像汪东城那样的激动,他只是用淡漠的眼神盯着汪东城,然后轻声说道:“别人,在看我们。”
汪东城听闻僵住了表情。我们?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周围传来,目光偏移,四周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这个方向。
目光重新定格在炎亚纶脸上,凉意从脚底往头上窜。刹那间他松开炎亚纶的肩膀,后退一步之时察觉到了地上的一片阴影。毋庸置疑,这是炎亚纶的影子。
一时间思绪乱成了一团,汪东城无法辨别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炎亚纶没有错,可是别人看得见和影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炎亚纶静静地看着汪东城,几秒之后,伸出手拉住汪东城的胳膊往人员稀少的地方走去。
走到小巷里后,汪东城不确定地问:“你是炎亚纶吧?”
“嗯。”炎亚纶垂下眼睑,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
诧异惊喜疑惑同时从四面八方涌入汪东城的大脑,他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这个活人,居然是两年之前消失的鬼混。
“想听两年之前的事情吗?”炎亚纶抬起眼,嘴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就感觉时间没有带走一切,他还是从前那个依赖着汪东城的炎亚纶。
汪东城点点头。
“两年前的那天,我被黑无常带走了。”炎亚纶选择性地过滤了被人差点杀死的事情,“我以为我会到阴间,可是等我睁眼的时候,却发现我身在天庭。黑无常也没说为什么带我去天庭,我跟着他走,然后见到了玉皇大帝和阎王。”
吴尊笑眯眯地看着一脸迷茫的炎亚纶,而阎王则是用嫌弃的表情看着挂着泪痕的炎亚纶。
“大人,在捉拿炎亚纶时,发现他居然有了眼泪。但是鬼不是应该不会流泪的吗?”黑无常沉着声音说。
黑无常说完炎亚纶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脸颊上残存的湿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