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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师惊骇的后退一步,跌坐在台阶上。
魔法部大楼前的喷泉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涸,更多的东西开始自燃,漫天都是羊皮纸焚烧后散落的灰烬。
【等等,方向好像有点不对。】
炎魔咕哝了一声,仔细辨别着从飞路网流溢出来的黑暗力量,然后毫无犹豫的双手使力又将脑袋钻回去,火焰跟着争先恐后的往走廊里涌。
“轰隆!”震天的一声爆炸后,大量黑烟往外冒,只剩下盘旋不去的炽热高温。
好久之后才有巫师战战兢兢的过去查探,只见整条长廊黑漆漆的,壁炉基本上都坍塌报废了,那个火焰妖魔已经不见踪影。
顽强的飞路网仍然支撑着,只是有大量黑烟疯狂的灌进所有跟公共飞路网有连接的壁炉,霍格莫德也不例外。
那些魔法部官员与傲罗看到费伊将猫扔进壁炉,然后每个人脑海里都听到阿兹卡班这个词,他们没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显然费伊刚才袭击了他们——这是对魔法部的藐视,而单单是袭击巫师的罪名,就足够对任何一个魔法生物处以死刑。
“我以魔法部的名义,警告…咳咳!”
那个暴怒的魔法部官员话还没说完就被壁炉里冒出的大量黑烟裹住了。
黑烟的范围还在扩大,淬不及防的巫师们全部狼狈的呛咳起来,有浓重的硫磺味,刺激得他们鼻涕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费伊有点糊涂的看着壁炉,默默想难道自己刚才用力过大,毁了飞路网?
“该死,这是谁扔的恶作剧咒语?”有一个傲罗给自己施加了一个泡头咒,其他巫师纷纷效仿,于是一群顶着水流外壳大气泡的巫师出现了。
“难道是韦斯莱把戏商店的东西?”
“我要见邓布利多!”狼狈的魔法部官员已经把这件事定性成霍格沃兹那边搞的鬼,福吉这么多年对魔法部造成的影响太大了。
十几根魔杖同时指着费伊,霍格莫德的居民站在远处惊声议论。
费伊认真观察了下那些据说大小材质杖芯都不相同的魔杖,不得不遗憾的承认他完全看不出这些魔杖在精巧在哪里,区别又在哪里。
阿尔达巫师用的是权杖,至少一米,通常标准是两米。
甭管材质是什么,杖头镶嵌着比鸡蛋还大的蓝宝石、白宝石…
人类国王,石厅矮人诸王,还有身披灿烂光辉的精灵王,他们的权杖真是美得像艺术品,而且后者还蕴含强大的力量。
众神第一次俘虏米尔寇时,把他扔到阿门洲西方主宰的宝座前,米尔寇一抬头就看到了曼威手里青玉与蓝宝石的权杖,再转头发现维拉们都有精致完美的权杖,后来听说这是诺多精灵为众神铸造的,米尔寇的愤怒与嫉妒之火不可遏制的往外冒。
——他才是最强的维拉,最初之神!宇宙之间的黑暗主宰,为什么他不能拥有?
可恶的精灵!可恶的众神!
曼威,你等着诺多族精灵背叛众神意志的那天到来吧,哈哈哈……
“咚!”
费伊重重扶额,将刚才浮现在脑海里的渣记忆全部扔掉。
这个动作惹得傲罗们更紧张,想都不想,直接念出晕迷咒,看得出来他们的经验很充足。虽然被晕迷咒击中都会有效,但是强大的巫师与魔法生物就不一定了。这些晕迷咒全部瞄准的是费伊的额头。
“滚!”简直添乱!
费伊当然不会晕倒,只是刚压下来的记忆又往外冒。
黑暗气息随着不稳的情绪泄露出一些,这下不用魔法部的人说什么,远处的巫师也惊惶大喊起来。
一股热浪突然出现。
“嗤!”顶着泡头咒的巫师脑袋上的水瞬间烘干,头发眉毛可笑的黏在一起。
霍格莫德的公共壁炉爆炸,浓烟中一个恐怖而巨大的火焰怪物出现,黑烟弥漫,只能看到长着弯角的头颅,还有散发着耀眼白光的眼睛,手持一条火焰组成的鞭子。
“……”
这是什么情况?炼金术等价交换吗?
向飞路网里面丢掉一个不忠心的属下,换来同样等级的次神一只?
费伊嘴角抽搐的想,如果这个等式成立,炎魔的忠诚值是牺牲智商为代价刷出来的吧!
炎魔一只脚还卡在壁炉的废墟里,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迅速缩小,温度随之下降,最后变成了只有两米高全身冒火的漆黑怪物。
炎魔傻眼,高高举着的鞭子骤然掉落,把他自己绊倒了。
“轰隆!”地面跟着晃了一下,
【维拉,我不明白…】炎魔捞起火焰长鞭,发现它也悲催得跟着缩小,现在连半米长都没有,这能用来干啥,牧羊吗?
巫师们全部逃走了。只留下费伊。
他同情瞥,并弯腰对趴在地上的炎魔说:
【你刚才感受到这个世界对你的恶意,是神也得蹲着。】
【我很高兴能够继续追随你,无论在哪个世界。】炎魔本能的回答。
【……】
十分钟后费伊不得不对赶来的霍格沃兹众人解释说:“是的,这是我忠心的属下,他看到我一夜没回家很担心。”
“……”山怪都不信!
白巫师干咳了一声,用咒语驱散浓烟,摘下眼镜擦擦,然后含蓄的问:“抱歉,我很好奇它是——我是说这样的生物,做仆从?”
“能取暖。”费伊面无表情的说。
94
94、最新 。。。
“八月二十三日…我仍然猜不到这群人的来历。感谢梅林;语言的学习总是相对的;我现在大略可以听懂他们的话;初步判断他们使用两种相差很大的语言;一种被他们称为通用语,另外一种语言听上去十分邪恶。”
卢修斯用鹅毛笔蘸了下墨水;这是某个魔法部官员忘在阿兹卡班的东西,毕竟变形术有时间限制;不过他正在书写的羊皮纸是几块破衣服变的。
阿兹卡班的夜晚非常寒冷,即使这是夏天。
摄魂怪不负责给死去的囚犯安葬,就算有人无声无息的在监狱里死去;尸体也不会腐臭,等到魔法部官员来例行巡视时,才会将死者抬出去埋葬,那些遗留下来的衣服与毯子多半不会带出去,仍然丢在牢房里。
戒灵曾经是人类,虽然现在他们不用吃东西,也不会冷,但没事闲逛时,还是认真的将破毯子烂衣服拾起来带给卢修斯。
人类很脆弱…在他们还需要卢修斯前,戒灵肯定不会让他死,
至于卢修斯看到这些“礼物”时的反应,我们还是忽略吧,看这些衣服现在用来干啥就知道了。
在阿兹卡班,最清晰的就是风呼啸时的恐怖声音,还有海浪。
“亲爱的茜茜,我不知道我所写的这些最终能不能到你的手里,如果可以的话,请转交西弗勒斯,‘他们很可怕,远远超过你的想象’,那种邪恶语言的发音充满了恐怖的魔力,我怀疑如果用这种语言在花园里交谈一下午,金蔷薇的叶子都会凋落,如果每天都有人用这种语言在我的花园里密谈,马尔福家就再也看不见鲜花与草坪了。”
鹅毛笔停顿了一下,卢修斯想写得更明确一点,但是考虑到这些东西也许最后会被魔法部收走,他叹口气,继续记述那群看上去像摄魂怪的家伙:
“昨天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们没有面孔,除非有人的阿尼玛格斯是摄魂怪!除了对巫师灵魂毫无兴趣,他们与摄魂怪没什么差别,从来不走路而是漂浮——当然如果这是为了吓唬我,整天使用飘浮咒,并且一用许多天,我承认这是个不错的笑话——他们靠近的时候,潮湿的石墙与铁栏杆上会凝结白霜,让你觉得紧张、僵硬,无法遏制的恐惧,在我写这段话的时候,我已经度过这样的生活半个多月,我确定从此之后,再危险可怕的情况也很难动摇我的意志,我必须说我一点也不为此感到高兴。”
顺着岩石裂缝漏下来的雨水,砸在粗制的木碗里,打断了卢修斯的思路。
他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走廊,现在不是上课的时候,只有一个戒灵飘在不远处沉思。
对贵族来说,这样的环境当然糟糕透顶,可这里是阿兹卡班,没有摄魂怪一天三次的在牢门口晃,还能及时得到食物,这就够了。
许多囚犯都是半疯的,他们甚至不记得要吃东西,只凭着本能,在饿得不行的时候满地摸索,舔舐着漏下来的雨水。
这里的伙食五天才扔进牢房一次,全部是干硬得可以砸死人的黑面包,没有盘碗,就直接丢在地上。面包里面有沙子,所以它干不干净…区别真的不大。
也不是每个牢房都有木碗,囚犯神智不清的时候,容易破坏物品,阿兹卡班的狱卒不会提供器皿更换义务,就算牢房配置缺失,也不可能有人找它们抗议。
卢修斯得到的良好待遇是戒灵给他找了一个最完整的碗,还从储存食物的房间里挑出沙子最少的那份面包给他。
铂金贵族亲眼目睹戒灵凶悍的推开发食物的摄魂怪,在其他囚犯的牢房里转悠了一圈,很精准的换了一根几乎没沙子的黑面包。
——他们来的地方,条件一定很差,不然怎么能有这种辨别面包的技术?
卢修斯僵硬着想,顺手把这条也写到了日记里。
铂金贵族很谨慎,尽管他没教戒灵们书写英文,但在写日记的时候他还是用了拉丁文。也幸亏安格玛巫王看不懂卢修斯写的是什么,否则米那斯魔窟之王的愤怒不是开玩笑的!
九戒灵是努曼诺尔王朝时期最优秀最杰出的人类,不是王族就是贵族,别忘记努曼诺尔的王室有精灵血统,往上追溯到露西安公主还有次神血统。刚铎王国只继承了诺曼诺尔帝国不到百分之一的辉煌,但是九戒灵的优越生活从他们沦亡黑暗起就完了。
看看魔多的伙食,比阿兹卡班还糟糕!
戒灵不吃东西,但是鉴定什么食物比较好的能力还是有的。必须要把好一点的食物给俘虏来的人类或精灵,没杀掉的俘虏都很重要,万一被食物毒死了怎么办?
“…这种优待,就跟地狱最底层与倒数第二层的区别一样,简直是可悲又心酸的改善。”卢修斯默默的给他如今的生活加了个批注。
“他们说储物间的食物快空了,最近的面包越来越难下咽证实了这一点。我无法猜测战争是不是已经发生,魔法部很久没有派人到阿兹卡班来…“
“轰隆!”地面摇晃了一下。
卢修斯疑惑的停下笔。
声音与拍击峭壁的海浪没有区别,但似乎有狂暴的魔力,竟然撼动了阿兹卡班牢固的墙壁。
卢修斯站起来,他看到走廊的上戒灵突然飘走。
——有事情发生了!
铂金贵族立刻将羽毛笔与墨水收起来,书写的东西也不例外,他不知道来的是魔法部还是食死徒,他宁愿伏地魔没有赢得战争,也没有控制魔法部。前几天他胳膊上的黑魔标记火烧一样的刺痛,他感到黑魔王的愤怒,而且是专门对着他来的怒火。
卢修斯。马尔福最想躲避的一个问题,就是当初伏地魔让他保管的那个空白日记本。
【…啊!】
风声与海浪里传来模糊不清的惊叫。
卢修斯更紧张了,他正在考虑要不要伪装虚弱躺在墙角,毕竟他最近除了吃不好睡不好之外,外表实在干净整齐得过分了(巫师就是有点优势,就算蹲监狱,只要有残余的魔力也能给自己来个无杖魔法清洁咒)。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那群实力强大的不速之客感到惊骇?
这就跟摄魂怪恐惧得尖叫一样荒谬!
外面狂风骤雨,囚牢的地面很快就出现了积水,木碗也蓄满了,仍然有雨珠不断的下坠,发出单调密集的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卢修斯感到手脚都僵硬得麻痹时,他忽然看到地面上的积水逐渐凝结,从走廊一路延伸过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