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幸一路风平浪静,下午,船已到琼岛,在琼山登岸。
柳春帆谢了老水手,送了些银子,并乘机问“天南帮”之事,那老水手慌忙摇手阻止,且神色仓皇的四顾了一遍,遂对三人说道:“此处不是讲话之地,小客宫且随我来。”
说着,遂不等三人回答,就领着三人,找了一僻静之处,劈头就说道:“小客官恁大的胆子,敢问敝地‘天南帮’之事,今天,幸遇老夫,否则你这条小命那还能存在?”
原来,“天南帮”的崛起,虽系四年不到,但“南天一怪”潜隐五指山、落魂崖、祝嘏洞,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
“南天一怪”本名韩松东,二十年前,乃沿海之独行巨盗,心狠心辣,杀人无数,而有“天杀星”之混号。初本无大志,也是魔道该猖,一次在海上买卖,劫得四洋富商之财宝满船,并得到四洋奇器图说之小册二本。
上册专载西洋武功,及各式歹毒火器奇技。下册讲述构筑奇门之说。
“南天一怪”武功原已不弱,得此武技之书,如虎添翼,复加以得此巨资,雄心顿生,惟恐遭人所忌,为财丧生,故特觅僻处潜隐默修,并偷偷将整船财宝,暗运居处,一时这为害一方的恶贼,失踪了十多年,附近居民莫不以手加额,只道此贼业遭天谴。
谁料十年前,老怪已练成绝技,“阴风掌”乃采取各式奇毒的海怪山精之血肉所练,发出时,将全身毒气,毕集双掌十指,如电射出阴风掌黑气,可伤人于无形。此掌与“长山尸魔”的“尸气功”,并称黑道二绝,端的是霸道无比!
此时“南天一怪”既拥有巨资,复挟绝技之艺,雄心万丈,公开招徒纳众,广结绿林巨寇,以为爪牙,一时声势骤壮,雄踞一方,隐然有霸主之志。故自称“南天二怪”。
好在其有的是金银财宝,故声势益盛,对外树仇益众,为其本身之安全,及增强其声威起见。特延请名匠巧工,仿照奇器图说之下册形态,将其居所五指山、落魂崖、祝嘏洞附近之地,广建台、亭、楼、阁,并移植世外的珍禽异兽,花木玩物,点缀其间。
此等建筑,表面上形同贵族皇宫,穷奢极欲,富丽堂皇至极,实则暗藏机巧,五行、九宫、八卦之妙,一树二木,一亭一阁,皆机关之枢键。
附近原居有无知的生熟黎人,以狩猎为生,往往误入其中,从未得以生还。此后,人各相戒,视为禁地,非其自己之人,皆不敢迫近。
自上次“南天一怪”助长山尸魔一派人,力挫中原六大门派于黄山“仙窟”之后,野心益炽,雄心更盛。自许为武林无敌,为扩张势力,更益招收亡命,广结黑道绿林人物,开山立帮,创立“天南帮”于琼岛,并遍布爪牙于长江以南一带。
一时声势之盛,达于巅峰。“南天一怪”,志满意足,自以为下次“仙窟”之会,必能尽歼六派,独吞“仙窟”;斯时,非特武林至尊可望,欲得整个中原的河山,亦易如反掌折枝耳。
方其趾高气扬之时,孰料平空跑出个“玉面神龙”柳春帆来。屯溪分舵“丧门神”等一念之贪,遭致无穷恶果,并为文饰之故,直说柳春帆恐系“仙窟”之主,身上巨珍奇宝不可胜计,而武功之高强,亦无其匹。
贼人如此代为吹嘘,目的在饰掩自己无能,而引起总坛之注意,谁知斯时适“南天一怪”
新从海外掠得美女数名,正逐日征歌选乐,埋身温柔之乡,日日作迷魂之游,夜夜寻风流之梦。
既恋柳春帆之宝,又过分托大,故连派出手下得力之徒,并不惜由“九尾仙子”蛊惑“海外七绝”的老三,“丑头陀”与老六“风火雷君”。但依然一败涂地,并万没想到作法自毙,柳春帆设计激怒“海外七绝”之老三、老六,由其返回东海花姑岛后,鼓动其余五绝,连袂南来,与“南天一怪”为敌。
柳春帆等此来,正赶上“海外七绝”大闹落魂崖之时。故“天南帮”琼粤一带高手,均奉令增援总舵之际,故柳春帆等沿途顺利,未遇任何贼人。
天南帮的徒众,盘踞琼岛,除了老怪本身贪淫好色,而且最初尚以金钱购买贫苦女子,以充下陈,故尚称本分,及后,声势日张,独夫之心,日益骄横,所谓饱暖思淫欲。地方稍有姿色之女子,几糟蹋殆尽,加以上有所奸,下必效之,其大徒“追魂使者”、二徒“夺魄郎君”,好淫嗜色,不亚乃师。
而其女徒“九尾仙子”亦同有所好,附近少壮男子,无一幸免。
自开山立帮以来,帮内费用浩繁,除暗中仍行打家劫舍的勾当外,并公开勒索收费,来往船只,皆须缴纳费用。故此地民众,受其荼毒,敢怒不敢言,复因其爪牙遍置,稍有怨言,轻则私刑伤残,重则使之破家荡产,故当地民众,虽畏之如蛇蝎,恨之刺骨,有时日曷丧,与汝偕亡之怨,表面上反不敢形之如色。
本来陌生人进入海口,均有“天南帮”人,暗中严格监视,此次适值总有警,故柳春帆等乘机得以混入。
柳春帆见老者说出“天南帮”如是凶残,侠义之心顿盛,一时豪情万丈,誓欲扫尽魔气,以清妖孽,而舒民困。
然悉总坛所在,经老怪多年经营,业如龙潭虎穴,但既已来此,岂能空手回去,这虎头蛇尾行动,传将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才怪,好歹亦得往落魂崖祝嘏洞一探,以明真相。
柳春帆意志决定,遂谢了老人的忠告,准备独探魔窟。
老者不知柳春帆是何来头,恐其急躁轻进,枉自送命,好心的劝其勿盲动。柳春帆见其关怀备至,更感激,故特送银钱若干而别。
柳春帆三人离了海口,复南行,绕道北黎,五指山业已在望,沿途所见本地土人,皆身如侏儒,身矮奇黑,尤其妇女之流,皆有纹身之好,状若妖魔。
是晚,三人落了客店,尚未就寝,即听外房有嘈杂之声。未几,店伙带来四个一色劲装、脸带凶恶的彪形大汉,其中为首一人,身材较矮,精干异常,脸带暴戾之色,见三人皆异乡而来,故特加盘问。
小猴子与房大头经此化装后,恐露出破绽,故一路不敢开腔,由柳春帆独自应付,好在伶牙利齿,尚不致有多大麻烦。
这天,柳春帆见来势凶猛,心知不好相与,说尽了好话,并暗中塞了些银两,贼人始含笑离去。
刚走,小猴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把脸上皮套抹下,指着房门就想骂,柳春帆忙摇手止住,静听贼人去远,始开口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人单势孤,现地近贼窟,岂可任性行事,畅口舌之利,而误我们此行目的。现我们涉山渡洋来此,万一有意外发生,焉有生还,还是暂时忍耐为是。”
小猴子气愤异常的说道:“一路上装着哑巴,又叫我装得不男不女的,真把我憋死了。
贼首尚未见,这些小贼的气,可就叫我受够了,等会进得贼窟,看我小猴子不杀他个落花流水才怪。”
房大头到还算好,这时他还有心开着玩笑说:“阿帆说的对,老婆子年纪这么大,火气倒不小,大丈夫只怕妻不贤子不孝,我老儿前生作孽,没有留下后代,老伴又如此不贤,气死老汉了……”
小猴子满腔怒气,无法可泄,又让房大头占尽便宜,弄得他啼笑皆非,也不特大头说完,就抢着说道:“放你的狗屁,亏你活了一大把年纪,还要吃老娘的耳腐,等会不灌你一瓶酸醋,要你尝尝醋味才怪。”
柳春帆见二人又辩起口舌来了,忙笑着说道:“闲话少说,言归正经。今天我的意志业已决定,二位不可参加意见?就是今晚我要独探落魂崖、祝嘏洞。”
二人听了,猛吃一惊,齐声问道:“什么?看你平时温文多礼,今天怎么如此专断,也不想我们会反对吗?”
柳春帆一反常态,表情很严肃的说道:“我们情逾手足,此行任务之大,关系整个武林的安危,我因有约在先,势成骑虎,二位如坚欲随我偕往,非特无济于事,而且平白的牺牲,实在没有必要。”
“今天我先去一探,如侥幸能脱险归来,当然更好,如三天之内仍不归来,二位兄弟可迳行回去,除通知我家人及沧浪叟老前辈外,可潜身再入‘仙窟’,埋首苦练绝技,必要时,可将‘仙窟’秘密,告知沧浪前辈,谅他博闻斗见,对仙窟内所藏古文字所写的各式简书,可能认识,待练成绝技后,再为我报仇就是。”
“不过,自信我独身仗此‘古灵神剑’,谅不至有多大困难。话已尽此,我现在就要走了。”
小猴子与房大头见其意志坚决,而且所说皆系事实,故只暗中着急,不敢违背,又不敢劝他,只得点头答应,并嘱其小心速归。
柳春帆交代已毕,结束停当,带着神剑,轻推开窗户,双足一蹬,身化龙行一式,早就停身屋檐,稍一四顾,看定方向,提气宁神,展开上乘轻功,但见银流飞泻,长虹经天,一瞥即逝。
时正三更,夜幕拉上了,沉沉的夜色,隐蔽了雄挺秀拔的五指山,山野间是一片寂静。
突然,斜坡上闪出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背插长剑的夜行人。
他微一凝眸,向四下略一张望,用奇速的身法,人如轻烟,影赛飞虹,星驰电掣般,直向山巅扑去。刹那间,已停身在稀疏的树林间。
时虽昏黑,柳春帆目如电掣,早见前面丈余之处,丛草间隐隐有黑影藏着。
柳春帆因身临贼窟,心存戒备,不敢打草惊蛇,匐伏绕道黑影身后,见黑影似仍未觉,乃疾如石火电光,猛点黑影之哑穴。谁知反将柳春帆骇了一跳。
原来地下之人,早就脑浆进出,气绝多时。
这可把柳春帆骇了一跳,暗想:“怪呀!难道另有人胆敢闯来此地行凶不成?这究竟是谁呢?”
饶是柳春帆聪明绝顶,也想不透是谁了!六大门派决无此胆量,小猴子等二人尚留在诱舍,纵然二人蹑踪赶来,也决不至跑在我前面?那么谁呢?会不会是李霞青她们呢?这可能性很大,因为自己因九江之阻,耽误了三天行程。
一想到她们,不禁心急如焚,暗怪太过任性,怎可如此儿戏。
想着更不考虑,仍用奇速身法,直向山巅扑去,沿途贼尸横道,柳春帆更益信系三位姑娘闯山,故益加紧身形,只见他捷如电闪飚驰,霎时已到一黑色建筑物面前。
他借着云中黯淡的月光,向上一打量,但见乃系—座高大的玉石牌坊,石面光洁如镜,映月泛着寒光。
牌坊之后,一条蹬道,步步上升,约有数十来级,牌坊旁边,七横八竖的贼尸,怕不有十多具。
牌坊顶头上,似有平台广厦,
柳春帆也无心细看,陡拔身形,方及牌坊之下,正待穿门而过,倏然一阵厉叱:“杀不完的‘七绝’羽党,竟敢再闯‘南天牌楼’,敢是活得不耐了么?”
叱声未停陡自牌坊横楣上,纵落一条黑影,见他年约三十几岁,白净面皮微须,身穿黑色夜行劲装,手持扳门大斧,不待柳春帆回言,一招“吴刚伐桂”,一道寒光,挟着劲风,斜砍过来。
柳春帆一见来势颇猛,微退半步,反手拔剑,斜刺里一声龙吟轻啸,神剑映月生辉,柳春帆心想身陷贼窟,不能恋战,遂神剑一伸,迎着来势,猛运内力一架。
但听呛啷声里,万点火花,在月夜暗影中飞溅,一片龙吟夹着鸣金震玉之声交奏,那柄纯钢大斧,业已齐把削断。
贼人万没想到来人如此厉害,正怔得发呆,猛见寒光闪处,银虹耀眼,欲避不及。
但听“拍”一声脆响,红光骤现,贼人连哼都不及,业被劈成二片。
柳春帆更不稍留,翻身直进牌坊之内,迅捷如狡免苍鹰,未几已登上平台。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