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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有好几次我动了杀念。也差点让它们动手了。
但是心思每次都会被看穿。的场明知道我想干嘛,他还在慢悠悠地扯着刚刚断掉的话题,然后,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笑得那叫阴阳怪气,“小鬼就是小鬼。”
他是想说,我的一切举动他早就洞悉了。甭和他玩阴的。
我想想也是。和狐狸耍心计,瞎折腾。
没能下得了手。之后他叫我出来,我也算老老实实地。
有时,我们见面直接动手动脚。一番你撕我扯后,地上,血肉模糊,我也挺挺狼狈,衣服都破了。闻到血,它们在眼睛里有些不安分。我按着眼睛,故意在他面前唉声叹气,“你啊,简直就是一禽兽。”
的场叉着腰,“小鬼就是小鬼。”
“我不管。衣服坏了,你得赔我。得赔新的。”
“那我们的场家的式神呢?你赔吗?”
我瞧了一眼地上的血肉,白了一眼,“赔?赔什么?地上那堆烂肉?”
的场没有说话。不过,我也搞不清他在想什么。
这个人很难捉摸。
你以为他翻脸不认人了。可是第二天,包好的新衣服送到了藤原家。指名,送给我的。藤原一家老小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我自然不客气地收下了。
刻意穿着他送的衣服让他撕。
在那以后,藤原家除了收到衣服,还有花。我特别要的白百合。还有糖果,巧克力。
藤原家又是楞楞惊惊的表情,我只好承认,“别这样看着我。我老实承认还不行吗?”
塔子阿姨不确定地问我,“月,你在和谁交往吗?”
我笑得那叫一个甜蜜。
一蹦一跳地跑上楼。嘴里,还含着糖果。
家里总是到处花香。真好闻。巧克力,我分给了田沼他们。只有糖果,我谁也没给。
我和石仓老师趁着学校快放假又溜上了保健室的床。他趴在我身上,每一下,抽得很用力,他问我,痛吗?
“嗯。甜。”
一个声音。一个答案。
答非所问又怎样。你情,我愿。我们在玩一个游戏。游戏里,大家都有各自的角色。我们演好自己的角色直到最后游戏结束,谁也不要追问当时的那个答案是谁回答的。
不值得让人惦记的问题。
完事后,我的右眼老是跳。
田沼还在学校的大门口等着。我从楼上的窗户看到他时,田沼也往这边看过来了。等待一个人,是那么安安静静的。我冲他笑了,去了卫生间。
抠着那个答案,直到白色的液体从腿间流出来。
我恍恍惚惚地舔到了甜甜的味道。睁开眼,田沼温柔地看着我,“你呀,有时真像个小孩子。”
我笑了,问他,“要吃吗?”
田沼糊涂了。“不是就剩一个了吗?”
舔了舔,才舍得从嘴里拿出来。递到田沼嘴边,“要吃吗?”
田沼懵懵懂懂地张开了嘴,我忽然后悔了。
吓了他一跳,弄得我自己心跳得很厉害。
田沼忽然笑了,“你啊,又耍我了。”
我伫立在路口看着他哭笑不得的表情,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
田沼见我神不守舍的样子,也有点吓住,“月,我没有生气。真的,我早就习惯了。”
“是吗?”
“嗯。是啊。”
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渐暗的灯光下,田沼搓着手,说了声,真冷。“今晚会下雪吗?”
我说不知道。问他,“你喜欢雪?”
“嗯。喜欢。”
我从那双渴望的神情里看向渐黑的身后,手微微一扬,寂静的八原顿时一片白光。我笑着指着身后,“田沼,你看,那是什么?”
他一脸地吃惊,顿时笑开了,“月,下雪了。下雪了。”
“嗯。”
田沼开心地追着雪花跑,我在他身后跟着。
雪花也落到了我手里,我一扬,雪,落得更大了。我对它们说,“他是个好人,你们好好地陪他玩。”
它们听话地陪着他蹦蹦跳跳。
雪下了整个晚上。
我失眠了。田沼也没睡好。直到凌晨,他还在说,等雪化了,带我去个有趣的地方。
没等到那个神秘的地方被雪融化,塔子阿姨在家忽然病倒了。她浑身发热,可是用什么方法都退不了热。现在,将塔子阿姨送进了医院,夏目和滋叔叔在医院陪着。
我回来帮塔子阿姨拿两件换洗衣服。
拿行李包时,碰到了什么东西从衣柜里滚出来。
是幅画卷。
画卷泛黄的颜色,就像我知道在哪里见过似的。我不敢肯定,也不敢打开。那个女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她还在等我拿衣服。我把画卷又放回了原处。
晚上,滋叔叔一口气都没吃。
“夏目,月,你们两个早点回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呢。你阿姨这里有我陪着就行了。”
塔子阿姨还是没有退热。
夏目无措地看着我,“月,还是你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着塔子阿姨。”
最看不惯这种明明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留下来添堵。
我心情烦燥,“夏目,要么你乖乖地和我走,要么我把你打晕了扛你走,你挑哪个?”
“月!”
我有些不耐烦,直接拎着他的衣领就往门口,“滋叔叔,我们走了。”
“你,你们两个,慢点。”
“月,松手,你松手!”
夏目摔在了走廊口,“月,你干吗呀?”
我才恼火,“我还想问你干吗呢?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滋根本不想我们留下来,你看不出来吗?你干吗还要留下来给他添堵?”
“可是,可是我担心……”
“你给我闭嘴吧。就我们担心,那个男人他不担心是吧?你可别忘了他们两是什么关系?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这两句书里写的,你没忘吧?几十年的感情,你看不见并不代表它已经淡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夏目,你还小,还不懂。有的时候,他们需要一个私人的空间去面对脆弱。我们别打扰他,好吗?”
夏目柔弱地看着我,“你的意思是,滋叔叔他会哭吗?”
可能吧。
我不想知道会不会。
回去的路上,夏目问我,“塔子阿姨明天会醒吗?”
我停住,不懂得看着他,“会醒怎么样?不会醒又怎么样?”
“那怎么行?如果塔子阿姨一直醒不过来,那我……”
夏目会怎么样。
我等着他说下去。但是,夏目也迷茫了。
其实,有些事情因为适应了反而不敢去面对了。像我,像夏目,本就是无家可归的人。到最后,不过再次无家可归罢了。因为习惯了藤原家的生活,我们都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晚上好不容易哄骗夏目睡着。
轮到我失眠了。
我好像不知道困了,就像不知道饿似的。
我睁开了右眼,玉姬的珠子悬在了房里,闪着红红的光。
“等会儿我们试试好吗?”
它像是听懂了。温顺地进到眼睛里。
等到人睡得和死了差不多了,我才又溜回医院。滋叔叔,在旁边的椅上睡着了。
我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依偎着塔子阿姨的身上,“我想了想,这个家还得你做饭。我们都不会。”
珠子不知道怎么了,眼睛疼得像针一样。
闹得人都惊醒了,我赶紧从病房里跑出来。屋里的灯亮了,滋叔叔忽然走出房门,往门口看了看。然后,又进去了。我偷偷地跑过去,在门缝里偷看了几下。
滋叔叔在倒水。
塔子阿姨像睡着了似的。
床边,居然是那幅被我压在衣柜下的画卷。。。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第二天早上,我和夏目带着半熟不熟的早饭去了医院。他们弄吃的时候,我将画卷偷偷地扔掉了。
心理作崇吧。心情确实放松了些。
一整天夏目都在桌上打瞌睡。我在中间的时候从教室里溜了出来。一开始是在学校里瞎转悠,后来右眼跳得心慌慌的,只能坐在了围墙上。
右眼跳,没有好事。
“月!你又偷懒了。”
我眯着眼睛,笑笑,“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简直是我的跟屁虫。”
惊讶之余的迟钝。耳朵根都红了。田沼不太自然地不知是走还是留时,我拉住了他,“上来。陪我坐会。”
他见我一直看着天空,“你在看什么?”
我摇摇头,笑笑,“我如果不看着天的话。就会看见你一直盯着我看。”
他总是经不起捉弄的。急了,总是结结巴巴。“月。你……”
我怔怔地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视线里漂亮的影子让人忍不住向前靠近。
“月……”
田沼莫名其妙地叫了声。
我隐隐难受着。“我长得像我妈妈。很像很像。”
田沼笑得很天真,“怪不得呢。”
我们长得很像。
像到我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我还有她的照片,问他想看吗。他很高兴地点点头。
我们约在晚上。他来我家。其实我更想他晚上能留下来陪我过夜。
名取是我们路上遇见的,他正好忙完工作。带了礼物来找我们。正好听夏目说了家里的事情。
所有人都好像魔症了。
当名取将那卷被我丢掉的画卷送给滋叔叔时,连夏目也是那副陌生的表情。就好像他从来不知道那卷画。
我糊涂了。
“月,月,月……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
看来我的确见鬼了。
塔子还是老样子。昏昏沉沉的。能听到我们说话,也知道我们来看她,就是不醒。
名取说是有认识的医生。他叫滋放心,会找到让塔子醒过来的方法。
“你们老实和我说,最近家里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或者是有奇怪的东西进来过?”
连名取也怀疑塔子病的奇怪。
夏目是个敏感的体质。最近,他有些和以前不一样。
我脑子里只有那卷画。
我光顾着想从名取那里打听那卷画的下落,把田沼晚上要过来的事情给忘了。他在门口坐了很久,见我进到院子才姗姗地笑着向我走过来,“回来了啊?”
我怪他是笨蛋。“来了多久?
他笑笑。摸摸头,“刚来一会儿。”
直到他进屋的时候,我发觉他手都冻僵了。这个骗子。
“相册在我房里。你先上去等着。”
我到厨房烧了水泡茶。
田沼就像院里的那棵树一样,笔直地坐在地上。笑笑,“你的房间怎么有股檀香的味道。”
哦。我也想起来了。很久前有位僧人路过藤原家讨了碗水喝,人走后留下了香。“她说我晚上睡不好,给点上的。”
“她对你真的很好。”
嗯。我其实都明白他们的好。
我配不上和他们住在一起。一起吃饭。分享他们的好。
“月?”
我侧过脸,他正看着我,“月,你长得真得很像你的妈妈。”
是啊。我笑了。“嗯。她很漂亮吧。”
我把他没看完的相册塞在了被里。后面有张相片是她抱着我照的。照片里再耀眼的也遮不住她手臂上被打的伤。
我看着窗外。天空黑压压的。
晚饭是田沼做的。夏目拿了一份送去了医院。
田沼实在看不惯我洗碗的样子,让我烧水泡茶。一晚上,他像是有话要问,一直没开口。
太晚了,我送他到门口。
“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