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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龙趁机肃手一指桌面上的酒菜,谦声道:
“胡先生,你先一个人喝着,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胡铁口急忙起身哈腰道:
“好好!少英雄请便,少英雄请便!”
马玉龙又谦逊了一句,即和红梅走出门外。
胡铁口见马玉龙一走,赶紧拿起马玉龙面前的那壶酒,一连喝了三杯。
渐渐,他面前的一壶酒也喝完了,天色也已暗下来,但是,马玉龙依然没有回来。
胡铁口虽然有些醉意,但仍想到喝了酒,吃了菜,是要拿银子付帐的,再想到马玉龙卜资也未付,立时紧张起来。
他急忙奔至门口,门帘一掀,只见外面已上了六七成座,酒保们正忙着端酒送菜,有的酒保已将天花板上的吊灯放下来。
胡铁口一看快燃灯了,悚然警觉该收摊回去的时候了。
恰在这时,正有一个酒保托着七八壶热酒由门前经过。
胡铁口一见,立即含笑问:
“小二哥……”
酒保急忙止步,淡然问:
“怎么?要酒?”
说着,不由分说,顺手在托盘上取了一壶交给了胡铁口。
胡铁口接酒在手,不由蹙眉不安的问:
“这……这……”
酒保立即淡然道:
“你尽管喝,马少侠已交代了柜上,所有的酒钱由他付,你的卜资也已存在柜上,多少银子,走时自己到柜上拿……”
话未说完,胡铁口已兴奋的欢声道:
“真的呀?太好了,那我还要再喝一壶!”说着,伸手就自动的向托盘上拿。
酒保一扭身闪开了,同时警告道:
“马少侠说多喝一两壶不碍事,如果喝醉了酒误了事可不麻烦了?”
胡铁口听得悚然一惊,浑身不由一哆嗦,想想后果,哪里还敢再喝,回身放下酒壶,收拾卦具卜招,摇摇晃晃的走向柜台。
柜台上的二掌柜一见胡铁口,立即取了一锭二两重的银子交给他。
胡铁口一见银子,仍忍不住笑了,不管怎么说,这些银子仍够他花一阵子的。
于是,下了酒楼,直奔正南。
一出街口,即见数里外的北山口,在浓重的暮色中,依然隐的可见。在巍峨的九华山,峰岭的延,浓郁茂盛的树木,愈显得山区广阔深远。
胡铁口久住山中,路径极熟,在往日,他可以慢慢的走,直到三更半夜敢没人管,也没人问。
现在换了新主人,可就不同了,稍微违反了规定,轻者一顿毒打,重者很可能送了性命!
想到了可怕处,酒又醒了三分,加紧步子向山口奔。
他虽然奔的快,到达山口时天色已暗下来。
当然,心急准时赶回去,也就更不会注意到山口的在侧乱石杂枝后,尚隐着“湘江女侠”,马玉龙以及汪丽玲和铁婆婆四人。
马玉龙四人早已发现了胡铁口,见他一步一步的奔来,在心中有几分欣喜中,也有几分忧急。
根据马玉龙的说法与看法,胡铁口很可能是“琵琶公主”布下的眼线。
现在胡铁口果然奔进了北山口,自然是前去向“琵琶公主”报告他今天遇到马玉龙的全盘经过。
但是,四人发现胡铁口神情惶急,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闹不清他为什么这么紧张?
四人虽然看出来胡铁口并不是会什么武功,但仍不敢大意,直到胡铁口走到数十丈外,才轻灵的纵上山道,跟在他的身后。
今夜正是中旬十五六,月亮显得格外圆大明亮,四人藉着树隙透下来的月光,紧盯着胡铁口前进。
穿林越谷,翻岭过溪,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看到一座广谷茂林中,逸出数座灯光明亮的楼阁阴影。
只见愈走仍快的胡铁口,沿着山道,直奔林内。
“湘江女侠”和马玉龙见是一座山庄,不禁有些迷惑,“琵琶公主”刚刚下山不久,不可能这么快就建了这么大的一座庄院。
根据常理推断,这座山庄的主人,很可能是萧七姑昔年的旧识,否则,就是鹊巢鸠占,把山庄的人都赶走了。
由于外间没有传出震惊江湖的大变故,很可能是萧七姑的友人故居。
既然到了地头,四人已无须再跟踪胡铁口,是以,迳自进入茂林,直向庄前驰去。
到达山庄近前,才发现尚有一道近两丈宽的人工山溪围绕在四周墙外。
马玉龙四人先在林缘察看一下情势,发现那个胡铁口也通过石桥,奔上了三层石阶的堂皇大门楼内。
“蓬蓬蓬”,一连在门上拍了三下,接着传来了开门声。
只听一个清脆少女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呵斥问:
“怎的现在才回来,公主已等的生气了!”
胡铁口急忙恭声道:
“小的碰见了那小子……”
话未说完,那个少女厌恶的哼声道:
“满嘴的酒臭,当心掌嘴……”
胡铁口却解释说:
“是那小子硬逼着我喝的……”
由于话声去远,并传来了关门声,显然胡铁口已走了进去。
马玉龙立即向着汪丽玲三人,轻声道:
“不会错了,萧七姑的女儿就在里面!”
“湘江女侠”不由激动的说:
“不知珠儿是否还活着……”
铁婆婆急忙安慰道:
“女侠请放心,萧七姑的女儿只是以珠姑娘和宝盒迫使马少爷前来,她心有顾忌,怎敢暗下毒手?”“湘江女侠”却忧急的叹了口气道:
“铁婆婆你虽是女人,却不了解女孩子的心理,到了她这儿,我突然为珠儿的生命担起心来……”
马玉龙立即愤声道:
“果真她伤害了珠妹妹,就是她母亲萧七姑也别想活。”
说罢,又催促道:
“胡铁口已经进去了,我们也快过去吧!既然大门关开,我们就先到大门上看看!”
四人轻灵的来到大门石桥前,为防意外,四人一个一个的通过。
由于门内就有女警卫把守,四人当然格外小心。
到达石阶前,马玉龙先挥了个稍待手势,足尖一足,飞身而上,轻如柳絮,毫无一丝声息。
接着是“湘江女侠”和汪丽玲,铁婆婆心有自知之明,不敢上纵,深怕了声音,就站在门侧担任把风。
马玉龙、“湘江女侠”以及汪丽玲三人,伏在门楼横脊上向下一看,只见大厅上灯光明亮,台阶上不但站着有十数劲衣携有兵器的壮汉,还有数名身穿黑道袍的背剑道人。
四名彩衣背剑少女,分别站在大厅门口的两边,六七名侍女仆妇,正端着酒菜走进走出。
大厅内正在筵客,席桌形成八字,每人各占一桌!
马玉龙三人凝目一看桌上的客人,心头微震中,目光不由一亮!
因为,正中两桌上,除了萧七在的女儿坐在主位上,贵宾席上竟是身穿绿缎织金袍的“琅琊岛”大岛主南宫灿。
而最令马玉龙三人感到意外的是,两边四桌上,除了崆峒派的两个长老和另一个不知名的中年人外,竟有汪丽玲的娘家侄儿蓝子瑜在内。
蓝子瑜神情愉快,满面春风,紧临着萧七姑的女儿而坐,并在谈笑间,眉来眼去,暗中调情。
“湘江女侠”首先忍不住悄声道:
“瑜儿这孩子怎会在这儿?他不是和老爷子在一起吗?”
马玉龙深怕惊动了下面的女警卫,急忙向着“湘江女侠”指了指下面。
只见胡铁口已奔至厅阶前,正在登阶而上。
马玉龙曾凝神静听南宫灿和“琵琶公主”等人谈些什么,但都是不江湖琐事,并没有谈到他马玉龙。
只见胡铁口一登上厅阶,四个彩衣少女中的一个立即走进了大厅内,向着“琵琶公主”
拱揖躬身道:
“启禀公主,胡朋回来了!”
只见身穿霓裳的“琵琶公主”娇靥一沉,“噢?”了一声,沉声道:
“叫他进来!”
彩衣背剑少女,立即回身向外,朗声道:
“公主有令,叫胡朋进来!”
马玉龙三人虽然伏卧在门楼上,但藉着透视的灯光,仍看出走进大厅的胡铁口浑身不停的颤抖。
只见胡铁口一进大厅就“呼”的一声跪在地上,叩头恭声道: “小的胡朋,叩见公主!”
“琵琶公主”立即沉声道:
“杜武早已回来告诉了马玉龙已到的消息,你怎的这般时候才回来?”
胡朋急忙恭声道:
“回禀公主,马玉龙他说要算一卦,可是,直到申时过半他才派人将小的叫去……”
“琵琶公主”不解的沉声问:
“他为什么不去你的卦摊上?”
胡朋急忙道:
“小的也曾这样问那个酒保……”
“琵琶公主”立即怒声问:
“怎么?叫到酒楼上去算卦?”
胡朋急忙道:
“小的本来不去,但又的不能完全公主交付的旨意……”
话未说完,“琵琶公主”已怒声道:
“一面灌老酒一面批八字,那能说的酒,来人,给我掌嘴!”
进去报告的那个彩衣少女仍站在原地,想必早已知道萧七姑的女儿一定会处分胡朋,是以,一听“琵琶公主”喝令掌嘴,立即过去,“劈劈叭叭”的打起来。
胡朋不敢闪躲,只是不停的大声哀嗥道:
“公主开恩,马玉龙已经相信了,明天就要前来察看……”
话未说完,坐在“琵琶公主”身边的蓝子瑜竟挥手阻止道:
“住手!”
彩衣少女一听,急忙住手不打了。
马玉龙和“湘江女侠”三人一看,断定蓝子瑜已不止是客人,很可能和萧七姑的女儿已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否则,何敢如此,而那个掌嘴的彩衣少女,也不可能立即听命住手。
“湘江女侠”已是中年妇人,当然看的更透澈,对于蓝子瑜和萧七姑的女儿有了如此亲密的关系尚抱着一分欣喜和希望。
她以为,蓝子瑜的前来,可能是他在途中听说表妹丽珠被萧七姑的女儿挟持的消息,特地赶来援救。
果真如此,郝丽珠也许已经被放走了,当然是跟着她爷爷“龙泉叟”转回了巢湖,要不,何以没有看到“龙泉叟”。
心念间,已听蓝子瑜望着“琵琶公主”,沉声道:
“欣绮妹,那马玉龙虽是个粗线条的人,但他多嫉善疑,心地狠毒,满脑子都是诡计,他故意拖到这般时候才放胡朋回来,必有阴谋!”
胡朋听得大吃一惊,为了保命,只得急声分辨道:
“不不不,马玉龙不是粗线条的人,他长得英挺潇洒,文质彬彬,对待小的客气有礼……”
话未说完,蓝子瑜竟反客为主的向着胡朋“呸”了一声,呵斥道:
“你真是一个糊涂虫,你看到的那个小伙子姓余,名伟铭,是马玉龙手下的一个镖师……”
胡朋早巳吓的面如白纸,浑身颤抖,立即大声分辨道:
“不不!他就是马玉龙,连酒楼客栈的芮掌柜一见了他就喊马少镖头……”
“琵琶公主”吉欣绮正色道:
“可是,你表妹郝丽珠也曾这么说,他就是马玉龙……”
蓝子瑜急忙道:
“你听那贱婢胡说,她去汀泗桥找马玉龙,人家马玉龙早已出镖去了……”
“湘江女侠”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最疼爱的娘家侄儿居然骂他的表妹郝丽珠是“贱婢?”
心念间,又见吉欣绮不高兴的沉声道:
“你不是说,你和‘龙泉叟’一块出来,就是为了追赶进入你们聚宝阁盗宝的飞贼马玉龙吗?”
蓝子瑜只得蹙眉无可奈何的说:
“那老鬼也不认识马玉龙,等到赶到客栈一问,才知道是个镖师……”
说此一顿,目光一亮,又恍然急声道:
“噢!我想起来了,请欣绮妹问一问胡朋,那个叫他算命的小伙子,带的是什么样的兵器……?”
话未说完,胡朋已理直气壮的大声说:
“他佩的是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