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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胡朋已理直气壮的大声说:
“他佩的是把刀!”
蓝子瑜一听,立即得意的说:
“怎么样?马玉龙是异人的高足,剑术无敌……”
话未说完,“娘琊岛主”南宫灿、崆峒长老明尘、涤尘,以及另一个中年人已同时哼声道:
“蓝少侠也太会替别人抬高身价了吧?”
蓝子瑜神色一惊,急忙赔笑道:
“岛主、长老、吴大侠,对不起,我只是跟着外间的胡说重复了一下罢了?”
说此一顿,特地又正色神气的说:
“这一次老鬼出来追赶他,带着我出来,就是准备要我好好的教训他一顿的。”
“湘江女侠”早已气得浑身颤个不停,她原先的确有意把郝丽珠嫁给蓝子瑜,只因郝丽珠坚决反对而作罢。
这时想来,实在万幸,果真强迫郝丽珠嫁给了,当他当了龙泉岛岛主的时候,那还得了?
心念间,只见“琵琶公主”吉欣绮,望着“琅琊岛主”等人,蹙眉问:
“诸位中哪一位见过马玉龙?”
南宫灿几人同时迟疑的说:
“我等虽然都没见过那小子,但他用剑却是实情?”
胡朋一听,早已吓呆了!
“琵琶公主”吉欣绮顿时大怒,立即怒喝道:
“受愚不知,还敢前来谎报邀功。来人哪!把他送进水牢里给我关起来,”
怒喝未完,厅门外另一个彩衣背剑少女,立即应喏了一声,奔进厅内的另一个少女,同时将胡朋押起来。
胡朋早已吓的亡魂丧胆,不停的挣扎嘶喊道:
“公主饶命呀,他真的是‘神勇镖局’的少镖头马玉龙呀……”
马玉龙一看,急忙悄声道:
“走!我们快下去……”
汪丽玲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
“我们不现在杀过去?”
马玉龙立即道:
“先救人要紧!”
说话之间,当先纵向了门外。
“湘江女侠”深觉有理,先救出人质才是上策,是以,即和汪丽玲双双纵了下去。
铁婆婆一见,立即迎过来,悄声问:
“怎么样?……”
马玉龙急声道:
“赶快到水牢里去救人!”
汪丽玲不以为然的说:
“你认为姓吉的丫头胆敢将珠妹妹关在水牢里?”
马玉龙哼声道:
“蓝子瑜自己都骂珠妹妹贱婢了,吉欣绮还会对珠妹妹客气?”
说话之间,沿着溪边墙根,飞似的向庄墙右角驰去。
“湘江女侠”双目噙泪,既担心女儿的安危,又忧急兄嫂的悲哀,生了这么一个恬不知耻的儿子蓝子瑜。四人到达庄墙右角,马玉龙立即悄声道:
“根据吉欣绮带来的人数不多,这么大的庄院警戒绝不会太严密,不过,我们仍不可大意!”
说话之间,听到不停挣扎嘶喊的胡朋已被拖向了庄后,四人又展开身法,沿着墙根溪边继续向庄后驰去。
越过内院那几座楼的平行线,听到胡朋的嘶喊就在墙内不远,马玉龙一长身形,伸手扳住了墙头。
“湘江女侠”三人也希望看个究竟,同时扳住墙头悄悄探首。
四人探向内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大片花园,有荷池、朱桥、凉亭、假山,而那个彩衣背剑少女,正拖着胡朋登到了假山顶上。
胡朋面如白纸,浑身满头大汗,这时已声嘶力竭,哀嗥无声了。
只见两个彩衣少女中的一个,用脚一踢假山上的端的一块凸石,一阵“轧轧”的声响,那块凸石立时移开了。
两个彩衣背剑少女,猛的将胡朋提起来,就在胡朋杀猪般的惨叫声中,丢进了假山内,随着“哗”的一声大响,那块凸石又恢复了原状。
铁婆婆和汪丽玲看得咬牙切齿,根据这两个彩衣背剑少女的残忍,可知“琵琶公主”吉欣绮是如何的狠毒。
两人虽然恨不得飞身进入园内,一掌一个将两个彩衣背剑少女毙了,但因为“湘江女侠”
和马玉龙都没有动,两人自是不敢莽撞。
显然,救人要紧,如果杀了两个彩衣少女,“琵琶公主”吉欣绮见她的两个侍女久久没有回去,必然前来察看,在郝丽珠未救出前,很可能误了事情。
果然,直到两个彩衣少女匆匆走进了内宅后门,马玉龙才轻喝一声“快”,飞身纵进了墙内,越过花圃曲池,直向假山前奔去。
铁婆婆和汪丽玲紧跟“湘江女侠”身后进入,两人看的,“湘江女侠”面色惨淡,神情激动,双目中隐闪泪光,她虽然紧咬着双唇一言不发,但内心的悲痛焦急,可想而知。
马玉龙一到假山近前,并没有纵上假山顶,反而奔向了紧连着假山的大荷池。
“湘江女侠”一看,这才注意到徐徐的水流,经由假山下流出,经过荷池,进入曲池,然后流入庄外的护庄山溪内。
马玉龙仅仅看了一眼,立即举手一指假山的对面道:
“进口在那一边!”
说话之间,快步绕向假山的另一面。
“湘江女侠”三人跟着马玉龙绕过假山一看,果见一条人工山溪流进了假山下。
马玉龙回身道:
“这是一般恶霸劣绅家中最简单的水牢,你们在上面等着,我进去看看,仍由此地出来。”
说罢转身。刷的一声跳进了溪水内,晃身已到了假山下。
马玉龙伸手在水中一摸,立即望着神情忧急的“湘江女侠”,道:
“还好,是道铁栅栏!”
说罢,顺手撤出了虎头凤尾刀,运劲连砍,“沙沙”声响中,粗如鸡卵的铁条应声而断,宝刀果然不凡。
马玉龙砍开了一个大洞,立即闭气下沉,躬身游进了铁栅内。
深入假山下,悄悄浮出水面,睁眼一看,居然有亮光,一股浓重的霉气直向鼻孔扑来。
也就在马玉龙睁开眼睛的同时,竟有不少人压低声音激动的说:
“有人来救我们了,有人来救我们了!”
马玉龙游目一看,四周的石台上竟站着卧着二三十人之多,胡朋已被人拉上石台,这时也正瞪大了眼睛瞪着他。
胡朋一看是马玉龙,有如看到了亲人救星,不由惶急的哭声道:
“马少镖头,快来救我,我是胡铁口呀……”
马玉龙理也没理,立即藉着石壁上的猪耳灯光游目察看,发现四周石台上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因而问: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一个浑身满脸泥垢,头发胡须都虬结在一起的老人立即凄声道:
“老朽就是这座山庄的庄主,这些人都是我的妻子儿女和佣人……”
话未说完,所有的男女老少纷纷哀求道:
“大侠请救救我们呀……”
胡朋立即在旁大声道:
“庄主、夫人,他就是汀泗桥‘神勇镖局’的马少镖头!”
如此一说,蓦见倚坐在一角的一个蓬头女子目光一亮,但旋即又低下了头。
马玉龙却望着那个老人,淡然沉声问:
“这么说,这座水牢就是你建的喽?”
老人见问,默默无语,懊恼的叹了口气并低下了头。
马玉龙淡然哼了一声道:“这就叫天作孽,犹可容,自作孽,不可活!”
说罢,立即游目察看,并朗声问:
“哪位是龙泉岛的丽珠妹妹?”
蓦见坐在一角,蓬头垢面,一身泥污的女子目光一亮,动了一动,但却望着马玉龙没有吭声。
马玉龙凝目一看,立时认出来她就是郝丽珠——誉满武林的“飞鞭玉女”!
他急忙游过去自然镇定的说:
“蓝阿姨正在外面等你,快过来,我们出去!”
郝丽珠一听,一双下陷的大眼睛中立时涌满了泪水。
马玉龙再度催促道:
“快,我们快出去,等萧七姑的女儿吉欣绮知道了,再想出去就难了!”
郝丽珠这时才哭声道:
“我已被她用针定住了两处穴道……”
马玉龙一听,顿时大怒,杀机倏的升起来,不由怒声道:“竟有这等事?”
说话之间,已到了郝丽珠的面前,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立时将她拖下水来!
马玉龙一挟起郝丽珠,转首望着那个老人,沉声道:
“下面的铁栅已斩开了,愿意出去的都可以出去……”
那老人却不安惶急的问:
“那个仙姑……呢?”
马玉龙立即愤声道:
“我不会让她再看到太阳出来!”
来字出口,叮嘱了郝丽珠一声,沉声入水,迳由铁栅破洞中潜出。
一出水面,即听花园内一片杂乱呼喝声!
马玉龙一看,除铁婆婆一人外,“湘江女侠”和汪丽玲已经不见。
铁婆婆一见马玉龙挟着一个湿淋淋的女子浮出水面,脱口焦急的说:
“少爷快上来吧!他们突然派出了大批警戒,我们已被他们发现了……”
话未说完,马玉龙已愤声道:
“快将郝姑娘接过去,小心,她穴道上钉着铁针!”
铁婆婆震惊的“啊?”了一声,赶紧把郝丽珠接过去,并回头急呼道:
“女侠快来,郝姑娘救出来了!”
也就在马玉龙纵上溪岸的同时,“湘江女侠”也纵了过来。
她望着地上的郝丽珠呆了一呆,嘶喊一声“珠儿”,扑身将郝丽珠抱住。
郝丽珠早已哭的像泪人儿,不停的呼喊着娘。
马玉龙怒气填胸,杀机沸腾,提着虎头凤尾刀大步向七八丈外的汪丽玲走去。
汪丽玲横剑拒守在石桥上,对面花圃上散立着四名绿衣提刀大汉,显然是“琅琊岛主”
南宫灿带来的人。
一大群人也正呼呼喝喝的由内宅楼下向这边急奔来,当前一人正是身穿霓裳怀抱琵琶的“琵琶公主”吉欣绮。
南宫灿率领着琅琊岛的人跟在吉欣绮身左,崆峒派的两个和老和数名道人则跟在身后,那个被称为吴大侠的中年人和蓝子瑜,则和十数名彩衣少女走在吉欣绮的身后。
马玉龙一见吉欣绮等人赶来,心头的杀机更浓,通过石桥,大步迎了过去。
汪丽玲见“湘江女侠”抚着一个女子痛哭,知道是郝丽珠,因而对吉欣绮的心肠狠毒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是以,她立即望着马玉龙,沉声道:
“除恶务尽的手段虽然狠了些,但总比妇人之仁,遗祸武林要强的多……”
话未说完,怀抱着玉琵琶的吉欣绮已在五丈以外站住,并冷冷一笑,讥声道:
“提刀的,咱们又见面了,你到底是余伟名,还是马玉龙……?”
话未说完,琅琊岛的十数大汉中;突然有两个人奔出来,望着“琅琊岛”的大岛主南宫灿,举手一指马玉龙,急声道:
“启禀岛主,杀死二岛主的就是他,他就是马玉龙!
南宫灿听得神色一惊,双眉轩动,愤怒的“噢?”了一声,急翻右腕,“呛”的一声将剑撤出来。 “琵琶公主”吉欣绮立即低喝道:
“慢着!”
如此一低喝,南宫灿以及崆峒派的几个道人和蓝子瑜等人,俱都向吉欣绮望去。
吉欣绮不看马玉龙,却望着蓝子瑜冷冷的问:
“你不是说马玉龙是个肥头肥脑,粗俗不耐的人吗?”
蓝子瑜早已惊得面色苍白,冷汗油然,这时见问,不由慌得意声分辨道:
“他本来就是余伟铭,他对我姑姑也是这么说的……”
马玉龙恨蓝子瑜无耻,立即沉声道:
“蓝子瑜,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吗?那你和‘龙泉叟’郝老前辈出来追的又是谁呢?”
蓝子瑜当然知道马玉龙的底细原因,不由惊得支吾道:
“我和老爷子原是要去汀泗桥‘神勇镖局’……”
说未说完,“琵琶公主”吉欣绮已冷哼一声,沉声道:
“来人哪!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蓝子瑜在吃一惊,魂飞天外,他宁愿拚死也不能让他们割舌头。是以,厉吼一声,横肘撤剑。
但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