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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哪!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
蓝子瑜在吃一惊,魂飞天外,他宁愿拚死也不能让他们割舌头。是以,厉吼一声,横肘撤剑。
但是,就在他横肘的同时,数声娇叱,三个彩衣少女已左右将他架住,另一个则在背后招住了他的颈部。
也就在这是地,“湘江女侠”已托抱着郝丽珠铁婆婆走了过来。
“湘江女侠”一到近前,立即望着吉欣绮,噙泪怒声道:
“吉欣绮,你小小年纪,心肠竟是如此的狠毒,莫说我和你父亲吉隆一,母亲萧七姑都是相识的好朋友,就是素昧平生,也不该把我的女儿害成这副样子……”
吉欣绮的脸上毫无愧色,立即不屑的哼声道:
“你自己不知好好管教你的女儿,这时候反而前来怪我?她偷人家东西,我就有权捉贼!”
“湘江女侠”立即怒声问:
“她偷了你什么东西?你又是怎样捉住我的珠儿?”
吉欣绮哼声道:
“她偷马玉龙的宝盒,我当然有权促她……”
话未说完,马玉龙已怒叱道:
“一派胡说,本人的事要你插手?”
“湘江女侠”到了这时候,只得愤声道:
“你这后生小丫头,对老一代的事又知道多少?”
说此一顿,立即向着汪丽玲,沉声道:
“玲儿,把我的锦囊里的‘凤盒’拿出来给她看看!”说话之间,汪丽玲早已在锦囊内将“凤盒”绸包取出来。
吉欣绮一看汪丽玲手中的红绸包,神色一惊,立即回头去看身后的几个彩衣侍女,并愤怒的低声问:
“我不是叫你们放好的吗?”
马玉龙看得心中一动,立即向铁婆婆叮嘱了两句。
“湘江女侠”一等汪丽玲将红绸丝巾解开,立即怒声道:
“吉欣绮你看,这是马玉龙家的传家之宝,‘凤盒’在我手里,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和马家的亲密关系了!”
话未说完,吉欣绮早已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恨声道:
“原来她就是马玉龙的未婚妻子,她居然骗我说是飞龙岭的汪丽玲……”
汪丽玲立即沉声道:
“我就是汪丽玲,马玉龙的未婚妻就是我,你盗走的‘龙盒’就是向我下聘的文定信物……”
气得浑身微抖的吉欣绮竟怨毒的望着汪丽玲,切齿恨声道:
“你是马玉龙的未婚妻,稍时我就称杀了你……”
汪丽玲冷冷一笑道:
“你马上要死了,你永远别想杀!”
吉欣绮冷冷一笑道:
“谁能杀的了我?”
马玉龙立即道:
“我!”
吉欣绮淡然“噢?”了一声道:
“马玉龙,我为你夺回了宝盒捉住了强盗,你不但不感谢我,还要杀我,你未免太不通情理了吧?”
马玉龙怒声道:
“你还知道什么叫情理?你鹊巢鸠占,强占人家的山庄不算,还狠心的把他们都关进了水牢里……”
话未说完,吉欣绮已怒声道:
“你可知道他是此地的恶霸?我前来山庄投宿,他不但调戏我身边的丫头们,还逼我做他的小老婆……”
婆字出口,假山旁的溪边上已传来一个沙哑颤抖的声音,怒声道:
“你胡说,你们一进来就打的打,捆的捆,又要银子又要财,宝……”
马玉龙闻声回头一看,只见水牢内的那些人已全部由破栅洞里出来了,俱都站在溪边惊惧的向着这边看。
南宫灿和崆峒派的道人们虽然是吉欣绮的座上客人,但看了“湘江女侠”托抱着的郝丽珠,以及假山小溪旁的那些人,也不禁神色惊异,深感吉欣绮的犯毒手段,实在不亚于阴狠的老江湖。
吉欣绮早已气得浑身颤抖,神色凄厉,不停的切齿恨声道:
“好!稍时我要让你们有一个活口,我就立时转回天南去,永不再来中原……”
话未说完,溪边人群中的胡朋已怒声道:
“呸!你还想活到明天呀!马少侠今天晚上就要你的命!”
吉欣绮顿时大怒,立即回头厉叱道:
“去!去几个人把他们全都给我杀了!”
十数彩衣少女同耐娇喏一声,“呛呛”连声中,纷纷将剑撤出鞘外。
就在十数少女撒剑的同时,另三个架着蓝子瑜的彩衣少女已望着吉欣绮,急声问:
“公主,这个姓蓝的……”
吉欣绮立即沉声道:
“留个废物有什么用……”
蓝子瑜一听,不由惶的哀号道:
“姑姑快来救我!姑姑快来救我……”
“湘江女侠”已将郝丽珠放在桥头旁,准备撤剑对付即将扑过来的十数彩衣少女。
这时一听蓝子瑜向她哀号救援,立即怒叱道:
“闭上你的嘴,我不是你的姑姑,我也没有你这样的侄儿!”
吉欣绮一听,突然挥手阻止道:
“慢着!”
十数准备扑过来的彩衣少女急忙刹住了身势,准备撤剑杀死蓝子瑜的彩衣少女也停止了动手。
只见吉欣绮望着“湘江女侠”,举手一指蓝子瑜,讥声问:
“这么说,我叫人杀了他,你也无所谓了?”
蓝子瑜早已吓得杀猪般的哀嗥道:
“姑姑,姑姑,看在我爹我娘的份上,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我……”
“湘江女侠”当然不能说不关心,不管怎么说,蓝子瑜终归是她亲哥哥的儿子。
马玉龙知道“湘江女侠”处境为难,因为吉欣绮提这个问题来,必然附有条件!
是以,冷哼一声,恨声道:
“你杀了他,我就杀了你!”
吉欣绮冷冷一笑,傲然沉声道:
“马玉龙,你少在那里神气,告诉你,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杀得了我!”
马玉龙一振手中虎头凤尾刀,双眉一剔道:
“我就能杀得了你!”
吉欣绮愤然恨声道:
“好!我倒是看看你怎样杀得了我!”
说罢转首,望着三个彩衣少女,厉叱道:
“把他的脑袋给我剁了!”蓝子瑜嘶嗥一声,顿时晕死了过去,头一偏,身体也跟着萎缩在地上。
举剑正待将蓝子瑜斩首的彩衣少女,由于蓝子瑜猛的萎缩在地上,因而不能及时下手,只得松手将蓝子瑜丢地上。
“湘江女侠”一见,只得颤声疾呼道:
“住手!”
吉欣绮一听,立即沉声阻止道:
“慢着!”
三个彩衣少女虽然没有下手,却同时用脚踩在蓝子瑜的背上,宝剑则指在蓝子瑜的后颈上。
“湘江女侠”只得道:
“我承认他是我的侄儿,你要怎样?”
吉欣绮有恃无恐的提高一些声音道:
“很简单,带着你的女儿和他,马上离开!”
“湘江女侠”立即道:
“可是,还有马家的传家之宝‘胭脂宝盒’……”
话未说完,吉欣绮已淡然道:
“这你不要管,这是我和马玉龙之间的事!”
马玉龙立即沉声道: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吉欣绮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恨恨的一指地上的蓝子瑜,尖叫道:
“你不怕我杀了他?”
马玉龙冷冷一笑道:
“你就是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把他剁成肉酱煮着吃,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吉欣绮娇靥铁青,神色凄厉,瞪着马玉龙,缓慢的恨声道:
“噢!我知道了,郝丽珠因为痴爱你而冷落了他,你又因有他在中间搅局娶不到郝丽珠,你恨不得他死了你好得到郝丽珠,是不是?”
马玉龙淡然道:
“你这么我也不否认!”
汪丽玲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气得转首去看马玉龙。
吉欣绮听得一愣,不由瞪着马玉龙切齿恨声问:
“你可知道郝丽珠从今将要变成残废?”
“湘江女侠”惊得脱口惊啊!
汪丽玲心中一痛,也不由惊得急忙回头去看蜷卧在桥头的郝丽珠!
但是,马玉龙却淡然一笑道:
“只要两人真诚相爱,莫说你把她弄成残废,就是剜了她的眼,弄得满脸的疤,我反而更爱她!”
早已气得浑身颤抖的吉欣绮,咬牙切齿,神色凄厉,突然厉声尖叫道:
“我偏不叫你称心如意!”
说罢俯身,伸出弯曲如钩的双手,“卜”的一声抓住了蓝子瑜的双肩,同时尖叫道:
“滚回去和他争那个女人!”
说话之间,猛的将蓝子瑜抡起,就在蓝子瑜的惨叫声中,呼的一声掷向了马玉龙。
双方入众一看,俱都惊呆了,因为,吉欣绮神情凄厉,宛如疯狂,简直不像一个双十年华的美丽少女。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吉欣绮性情暴戾,心肠狠毒,如不即早除去,将来必为害武要,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将要惨遭她的蹂躏!
大家虽然这么想,却都知道她是萧七姑的唯一女儿,莫说萧七姑得罪不得,就是吉欣绮的武功也极惊人,不是容易对付的。
由于吉欣绮用过猛,“湘江女侠”飞身没有接住,蓝子瑜“咚”的一声摔在花圃中滚了两滚,再没有动一动!
马玉龙早已看到蓝子瑜的双肩渗出了血水,立即冷冷一笑,有些得意的说:
“你捏碎了他的琵琶骨,他也变成了残废,丽珠更不会嫁给他了……”
吉欣绮听得神情一呆,猛的挥手尖叫道:
“来!七星剑阵擒他,捉活的,我要一刀一刀的剐了他!”
七八个彩衣持剑少女,同时娇喏一声,正待提剑纵出去,“琅琊岛主”南宫灿已沉声道:
“慢着!”
吉欣绮一听,立即威凌的向南宫灿望去。
南宫灿抱拳谦声道:
“公主曾经答允本人,让本人先会过马玉龙之后公主再手……”
一旁的崆峒长老“明尘”“涤尘”也同时稽首宣了声拂号道:
“无量佛!公主也曾答应贫道两人,要让贫道争回本派掌门失败之耻后,才杀了马玉龙……”
吉欣绮又愣愣的转首去看“明尘”和“涤尘”,想是那声佛号使她的激怒情绪稳定了不少,因而沉声道:
“我是要活捉马玉龙,我要一刀一块肉的活剐了他方消我心头之恨……”
“明尘”“涤尘”急忙谦声道:
“公主请放心,贫道等只是打败马玉龙,争回掌门人失去的颜面,绝不杀他……”
南宫灿也急忙补充道:
“本人前来,原意决心杀了马玉龙为二岛主报仇,既然公主要一刀一刀的剐了他,本人愿将他活捉后,掷在公主您的脚下!”
吉欣绮一听,突然高兴的笑了,并欣然赞声道:
“好!我就答应你们的要求,不过,马玉龙是异人的高足,剑术诡谲神奇,你们自己要小心了!”
由于吉欣绮谈到了马玉龙的剑术,大家才注意到他手中提的兵器却是一柄寒光闪动的刀。
南宫灿首先蹙眉问:
“你当真是马玉龙吗?”
马玉龙立即沉声道:
“废话,你的部下不是已向你指明了吗,何须再问?”
南宫灿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叱道:
“大胆,居然敢顶撞本岛主……”
马玉龙哼声道:
“你的脑袋我都敢砍下来,何在乎顶撞你?”
南宫灿恨恨的喝牙喝了声好,“呛”的一声将剑撤出来,同时恨声道:
“本岛主虽然已答应了吉公主将你活捉后交给她,但本岛主仍要先在你身上留个记号……” 南宫灿一听,脱口沉声道:
“慢着!” 说罢,立即目注马玉龙,沉声问:
“你既是马玉龙,为什么舍剑而用刀?”
马玉龙淡然沉声道:
“剑可杀人,刀也可杀人,既然都能杀人,用刀和用剑又有何不同?”
察看过蓝子瑜伤势的“湘江女侠”,急忙愤声道:
“龙儿,你可用我的剑……”
马玉龙急忙道:
“不必了阿姨,对付这些人,用刀足够了!”
南宫灿一听,哪里还能忍耐,大吼一声:
“好狂妄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