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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难以置信地检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确定,所有的伤势都恢复了,甚至连体力都几近满点。他望着萨拉查正要开口,萨拉查已经摆了摆手:“这没什么,使用了你的储备自然要付出一点工价。另外,我有些事要办,还要拜托你们暂时照顾一下汤姆。”
这句话让还在争执中的汤姆和戈德里克也好奇地凑了过来:“萨尔,你要去哪里?”
“来得太过招摇,估计已经惊动了我那位同宗。”萨拉查整理着自己的仪容,显然也在凝神调整着身体的状态,“既然被他知晓了我的来访,不去打声招呼总不太好。”
“你的同宗?”戈德里克好奇地眨着眼睛,“我记得,你……”
“不是斯莱特林,只是古蛇一族。”萨拉查把那头披散的黑发都束了起来,戈德里克从来没有见他这么认真过:“很麻烦吗?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汤姆不甘示弱地说,同时挽住了萨拉查的另一只手臂。
“不行!”萨拉查反驳得相当坚决,“如果只是我一人说不定还稍微能够沟通,如果有外人在场,情况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那我更要去了!”戈德里克目光坚决地望着他。
“别添乱了!”萨拉查恼怒道,“你也不希望惹动整个日本洪水泛滥吧?”
“……”戈德里克蔫了下去,但还是眨眨眼睛问了出来,“你到底要去找谁?”
“八歧!”萨拉查轻飘飘地说出了一个名字,把三个人都劈了个焦头烂额……
9 密谋
即使是魔法史常识不那么丰富的西方巫师,能够记得的有数几个东方怪兽中,八歧大蛇也绝对是能排进前五的一位。他不仅作为东方水系魔兽的始祖斐声于巫师之中,在麻瓜间也有着同样高的知名度——只不过这名声是负面的,作为水害的象征而存在。
但无论如何,想想那八首八尾、红眸烂腹的陆生巨型章鱼,再看看眼前银眸雪肤、姿容秀美的飘逸青年……戈德里克用全新的目光打量着萨拉查:“为什么你和那种动物也会有亲缘关系?”
“我告诉过你吧?”萨拉查阴阴地瞟了他一眼,戈德里克从中读出了“你居然敢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话我要把你煎煮下锅”的意味,立刻打了个哆嗦像鸵鸟一样缩起了头。不过萨拉查也没有多和他计较,淡淡解释道,“曾经有上古巨蛇到访东方,有的与东方国度的居民诞下了后裔、成为守护一方之神兽;有的却在当地为害四邻,被本土创造神降伏惩戒。八歧属于后者。但他虽然性格暴躁,却也并无刻意作乱之心,但凭本能行事。在被须佐直男降伏之后,受本土神族长年教化,他也收敛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喜怒无常罢了。作为晚辈,于情于理我该去见一见他,如果顺利,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于你有所助益的信息。”
“萨尔……”戈德里克背后冒出了幸福的粉红色泡泡:萨尔你果然还是爱我的!
下一秒萨拉查用一个锅贴粉碎了他的美好幻想:“你的任务是照顾好你的master和汤姆!另外……”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把格林德沃打到哪里去了?”
“谁知道……”戈德里克耸耸肩摊了下手,“大概还在海里漂着吧?”他不无醋意地偷眼观察着萨拉查的表情,“你……很在意?”
萨拉查淡淡地看了戈德里克一眼,又看得他打了个激灵,才徐徐地开口道:“死在战斗中也就算了,是他技不如人。但既然还活着,伤成那样我总不能冷眼旁观——他好歹也是我的servant。”
戈德里克郁闷地抱起了肩膀:“既然你这么说,下次我一定争取一剑毙命!”
萨拉查忍不住笑了出来:“随你!”他瞟了一眼略显疲态的邓布利多:“好了,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和你一起找个地方安顿下他们两人,随后我即刻出发。”
“现在?”戈德里克打了个愣,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就要到晚上了。太阳下山后是圣杯战争的合法攻击时间,我怎么能看你一个人在外面走?”
“你觉得谁伤得到我?”萨拉查一边替汤姆系着兜帽带子,一边不以为意地问,平淡的言语中那侧漏的霸气让小汤姆的眼睛里全是崇拜。
“就算没人是你的对手也不行!”戈德里克端起了家长的架势,抱着臂转过身慢条斯理道,“你该知道,assassin的战术是潜伏和狙击,而且他们人多,你自己一个人,太冒险了。”
萨拉查不以为意地浮起一丝冷笑:“狙击啊……确实是不错的战术!不过……”他手中的蛇杖突然一转,两道索命咒直接射向了树上的两道黑影,将他们化为了渐淡的雾气,“但是狙击者也可能成为被狙击的对象,不是吗?”
邓布利多讶然地看看assassin毙命的位置,又盯住了萨拉查的手:“您……能直接伤得到servant?”
“当然可以,servant对巫师的防御能力取决于他们的抗魔力,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吧?只要攻击的魔力突破了他们的抗魔力,就能够让他们受伤甚至死亡,如果只是assassin、berserker之类,我想您也做得到。”萨拉查收回了蛇杖,“所以戈德里克,即使是夜晚你也不需要有什么多余的担心。别忘了,我可是斯莱特林,算上所有的master和servant,没有人比我更适合黑夜!”
半晌,萨拉查没有得到一个回应,困惑地回过头,却看到了三双同样灼灼的眼睛,吓得他不停地眨着眼,努力回忆着刚才自己的话:我没说什么吧……
“父亲……”汤姆终于结巴巴地开了口,“您……”戈德里克默契地接上了后半句,“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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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布置了重重魔法防御的旅馆大门外,萨拉查轻轻地顺了顺汤姆的头发,微笑着望着那双恋恋不舍的红眼睛:“汤姆,别这么担心,最多到明天早上,我一定会回来!”
“我真的不能和您一起去吗?”汤姆小声问,“我也是斯莱特林的后裔,是不是……也可以带上我……”
“这……”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除了蛇语能力之外,这孩子已经没有一丝古蛇族的特质了……萨拉查正犹豫着,一斜眼又从戈德里克那双不怀好意的蓝眼睛里读到了“你要是敢答应我就绝对要一起跟过去”的意味,更坚定了拒绝的意志,“汤姆,我会和他提起你的,如果他不介意,我下次就带你一起拜访他,可以吗?”
汤姆低着头不作声,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萨拉查又苦口婆心地劝慰道:“汤姆,只是一夜,就帮助你的母亲大人(戈德里克跪地泪流满面:“萨尔你……你……”)一起照顾受伤的教授吧!”
“我不喜欢他,”汤姆不无怨愤地说,这还是他头一次在他人面前说出自己对邓布利多的真实感觉,“为什么我要照顾那个假惺惺的、道貌岸然的老家伙?”
萨拉查微微敛了一下笑意,严肃道:“汤姆,你可以不喜欢一个教授,但不能不尊敬他。是否值得尊敬,是他的问题;但能否做到尊敬师长,是你的问题。他人的不足不可以成为你知错犯错的理由,明白吗?”
“是……”汤姆小声回答,显然有点沮丧。
萨拉查又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先别忙着对一个人下定论,要评价一个人首先要对他有全面的了解。当然,实在不喜欢也不必勉强自己。总之,别离开旅馆,万一有什么情况一定不要离开戈德里克……”
“放心吧,萨尔,”戈德里克打断了萨拉查的叮嘱,从背后按了按汤姆的脑袋,“你家小鬼不笨的,就放心交给我吧!”
汤姆也调整好了情绪,认真地对萨拉查点了点头:“我会听话的,父亲请一路小心。”这才让他放心地踏上了旅途。
眼看着萨拉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戈德里克留恋地耸了耸肩,而后,目光转移到了身边依然痴痴远眺着萨拉查背影的小汤姆身上,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到了自己眼前:“那么,汤姆小朋友,现在让我们来讨论一下你的称呼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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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只日式茶杯被摔碎在了榻榻米上,间桐雪腾地站了起来,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满身的狂暴之气让远坂信义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间桐雪回想着刚才通过前线assassin的眼睛看到的战斗场景,暴走道,“一个个的,要不就可以徒手切军舰,要不可以一招杀死几个servant,要不就杀也杀不死……主人比servant还能打,这仗还有打吗?小远坂,你说,有打吗?”
远坂擦了下额角的冷汗:“雪,你冷静一下……听我细细分析,我们还不是毫无胜算……”
间桐雪不耐烦地往茶几后一坐:“好,你说!”
远坂手中摆弄着七只棋子,将rider和assassin并成一组,其余的五个棋子并成一组,而后从五个一组的棋子中把berserker剔了出去:“首先,你的assassin们身上的伤痕都已痊愈,意味着berserker已经死亡,那么在这场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家族已经出局。”
然后,他又抽出了caster的棋子:“Caster已经与你的assassin交手多次,caster的主人也透露出可以杀死servant的实力,然而她一直没有认真与assassin为难,甚至近来不再露面,这意味着,她的目的或许不是圣杯,可以暂时放在威胁范围之外,最后处理。”
“而剩下的三骑士,”他沉吟着从中摘除了lancer,“saber曾经消灭了一个servant,不是archer,必然是lancer。所以……”他把剩下的两枚骑子推到间桐雪面前,“我们需要对付的,只是saber和archer。那个很强大的男人或许是saber的助力,那么我们没有必要与他正面交锋,只要绕开就好了。”
间桐雪渐渐坐正,很显然已经听了进去:“那么怎么对付那两个组合,你有什么想法?”
远坂信义托着腮继续思考着:“值得庆幸的是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关系不睦,不需要担心saber和archer会联手,这样在对付每一组敌人时,我们都会有二对一的优势。根据上次rider和saber交战的结果,我现在有一个打倒saber组的计划:让rider与saber交手,不需要取胜,只要能拖住他即可——上次rider的战斗虽然未分胜负,但我确信他完成这个任务并不困难。而你在此期间让assassin在出手围杀落单的邓布利多,必然能够得手!”
间桐雪听到这里,得意地击了下掌:“这个不难,就算那个邓布利多很厉害,也不可能从我的小太郎手下逃脱!Archer呢?你有什么想法?”
“Archer……”远坂纠紧了眉毛,“这一职阶的强项一直是宝具,然而上次战斗中这个archer一直是在徒手近战,所以我还摸不清他的底细,只能判断他的实力不弱。而且他的master很强,我们不可能从master下手。所以……我还要再想一想……”
“实在不行就把爱因兹贝伦抓来好了。”间桐雪干脆地说,“反正迟早也是需要掌握容器的,不如再多利用一下。看样子那个格林德沃与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偶似乎有一腿,那丫头落到我们手里的话,他应该不会无动于衷。就算重视不到答应出让圣杯的程度,搅乱他的心思、让他露个破绽,也不会太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