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臂的淤血,身上便是一重,整个身体业已被牢牢制在了那双大掌之下。
极富压迫感的身体在神官的头上投下了一片阴影,俯瞰着他的英俊脸孔之上阴霾密布:“红毛,如果刚才我没有及时赶到,现在你已经跟那个丫头滚在一起了是不是?”
“不。”斯克林杰平静地回望着他,“我会回来找你。”
格林德沃的脸色立时晴朗不少,不过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得色只是一闪,又被几分狐疑取代:“哦?”红毛你这块木头居然也有开窍的时候?
他的狐疑并非没有来源,因为红发巫师那一脸与旖旎深情完全无关的、公事公办的认真和诚恳总是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又会歪楼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
正直的大神官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反差帝的无上实力——下一句话差点又让海盗王喷出一口血来:“爱因兹贝伦小姐解释过,交合除了使servant获得富含魔力因子的*液之外,更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打通servant与master之间的魔力线连接,即是说,我……”
格格作响的骨头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暂时失去了几秒钟的语言能力——脸庞扭曲的格林德沃格格地咬着牙死死地瞪着他,双手无意识地发力错开了他的肩轴。长年战斗生涯培养的直觉在斯克林杰的脑中敲响了“危险”的警钟,这是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预感。他试图通过调解呼吸舒缓双肩的疼痛,但格林德沃在扯去他的衬衫这一过程中再度将他的手臂扭曲到了诡异的角度,他不得不咬住了嘴唇避免惨叫出声。
格林德沃一边继续着将他剥光的大业,一边阴惨惨地问:“红毛,如果你的master不是我,你也会答应这种要求?”
斯克林杰没能立即回答,格林德沃注意到他鬓角的冷汗,这才意识到他的状况,放松了对他的钳制,并将他脱臼的肩骨和臂骨一一正了回来并附带上治疗咒语,但那双蔚蓝色眼睛里的煞气却依然没有退去:“说话!”
红发英灵仰视着上方那张狰狞的面孔,声音依然是该死的平静:“我……会忠于我的职责。”
“阿道夫·斯克林杰!”格林德沃周身的魔力不稳定地震荡起来,冷笑着掐住了他的脖子,“很好……红毛……你有种!”
斯克林杰却忽然坚决地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的喉咙上挪开,沉静地说:“盖勒特,你先冷静一下。魔力线的连通需要的是你我的默契,在你情绪如此激动的情况下,我没办法配合……”
“封喉锁舌!”格林德沃铁青着脸色忍无可忍地对他的床伴发出了咒语,内心弥漫着一种强烈的悲摧感,“红毛……你丫能不能有点正常人类该有的反应啊!”
被禁言的神官同学很不满,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上方越来越濒于爆发的海盗王。那双即使在此时也保持着明澈的荧红色眼睛终于让格林德沃彻底暴走了,他发狠地咬住了那两瓣微张的唇,一边近乎疯狂地撕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恶狠狠道:“红毛,你给我听好,老子才是你的master,当年、现在、往后……都会是你的master!所以,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别妄想着去找别的男人!understand?”
口不能言的红发巫师先是露出一脸诧异,继而又化作了一片迷茫,看得金发巫师那个窝火,咬牙切齿地把他的头往枕头上一按:“阿道夫·斯克林杰!你看清楚,嫖你的人,是我盖勒特·格林德沃!只能是我!”
*************我是这里发生了一桩大杯具的分隔线,请静待晚七点*****************
那一天,数度昏迷又被强行唤醒的大神官对自家损友专断、暴力和固执的一面有了全新的认识,以他的满身伤痕和床单上的斑驳血迹为证!
对之后发生的一切,斯克林杰的记忆相当模糊,不过格林德沃狠戾的折磨应该没有一直持续到最后,否则他可以直接进圣杯了。他只记得,最后一次清醒来之时自己已经被放开,金发的海盗王带着一脸餍足的笑意吻了吻他的额头,拍拍他的脸颊:“乖,睡觉!”
他很想解释说英灵是不需要睡觉的,不过嘶哑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精神彻底放松后的疲惫和乏力也让他没能说出这句话,就再次在格林德沃的臂弯里失去了意识。
咳……其实,神官同学真的应该感谢自己没说出来,否则格林德沃绝对会用同样的方式把他塞进圣杯一百次……
8 风魔少女之谜
远坂宅旧址,一片愁云惨雾。
从天而降的魔鬼火蛇很快吞噬了整所远坂老宅,在阿提拉带着远坂信义赶到时,看到的只是一片焦土,以及侍立在外的数十个伶仃的黑影。
“我的女人呢?”阿提拉的战马冲进了人群,一个响鞭吸引过所有人的注意力,而后,便眯起那双危险的小眼睛,一个一个扫视着那些隐匿在蒙布后的脸庞。
Assassin,都是assassin!
很显然,人群之中并没有那个总是愁眉不展的柔弱和服少女,事实上,唯一的一个人类就是倒在五代风魔小太郎手臂间的间桐雪。白衣的虫使者显然受了重伤,歪在高大的男人手里没有一丝生气。
怎么说也是盟友,远坂信义心里格登一声,连忙跳下马跑了过去,试图察看她的伤势。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间桐雪原来还没有失去意识,甚至还能因他的接近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沙哑又凄厉的尖叫:“别看我!”并拼命地向风魔怀里掩藏着自己的脸。
那迅速的一瞥已经让远坂信义看清了她的面庞,那恐怖的烧伤让承受力不是那么强的信义捂住嘴倒退了几步,脸色青白:从前虽算不上传统美女却英气十足的脸庞,此时已经被彻底灼毁,一片带着血管的皮肤似连似断地从下颌骨上垂了下来,结缔组织之下的肌肉组织焦黑见骨,尤其右脸的眼球部位,只剩下了一个黑洞,整个眼珠似乎都被烈焰完全蒸发了,幸存的左眼也没了眼睑,只剩下一只布满血丝的球体,时不时地轻轻颤动……
远坂信义不忍地背过了身:一个妙龄女子失去最宝贵的容貌,恐怕比杀了她还要残忍!即使平日对间桐雪的行事作风多有腹诽,但见她如此下场,他也无法不为之动容:毕竟是一个傲气、自信又略显狂妄的、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啊,刚刚开始的人生,就这么毁了……
间桐雪的惨状让他猛然惊醒:自己过去,还是太天真了!就算已经在棋盘上推演了无数次战局,但临到了真正的战争,倒在棋盘上的绝不是木雕的棋子,而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
圣杯战争之于远坂家族,是传统,是与生俱来的使命。从小每一个远坂继承人就被灌输了“为圣杯而奋斗”的意识。在被选中参加圣杯战争之时,远坂信义也以为,自己和前两位先人一样,已经拥有了赴死的觉悟,然而此时,他怀疑了。
远坂信义知道自己性格有些懦弱,所以即使因为家族的关系他成了十八师的高位军官,也多半扮演着幕后策划者的角色,他在沙盘上拔掉过无数面小棋,甚至获得过天皇颁发的勋章,却不曾亲自结果过哪怕一条人命。他习惯性地逃避,既逃避杀人,也逃避一切可能为人所杀的场合。这样的自己,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战争……
没能找到风魔少女的阿提拉狂怒了,一剑一剑地拼命劈斩着脆弱不堪的远坂废墟,仿佛把它们斩成碎片就能找回他的宠姬。然而直到最后一块砖石也化为灰烬落在地上,他依然没能发现哪怕一具尸体。
双眸赤红的阿提拉剑指天空,引发了一道闪电:“白眼小鬼,我阿提拉与你不共戴天!不把你斩成肉酱,我誓不做匈奴王!”说着,拨转马头,就要往来路疾驰。
“以令咒之名,阿提拉,不准去!”
背对着他的方向,远坂信义咬着牙,使用了自己的第一个令咒。
手背上的红色令咒化作一道金锁,拴住了匈奴王的人和马匹。阿提拉仿佛被魇住了一般站在了原地,怒道:“小鬼,你敢命令我?”
“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虽然双手已经哆嗦得连衣袖都在摇晃,远坂信义还在努力保持着声音的镇定,“雪受伤了,assassin损失惨重,连监督者所在的言峰教会都被摧毁,我们处于绝对的劣势!现在去找lancer的master,你会面临以一敌二的困境,那些在暗中观察的servant,绝对会趁此机会先对我们下手,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小不忍则乱大谋,想找到东山再起的机会,就都跟我去远坂次宅,先想办法稳住雪的伤势,休养几天再作打算!”
“放屁!”阿提拉怒道,“本座的女人都死了,还要忍个屁!放我离开,小鬼,不然信不信我砍了你另寻别主?”
“阿错姑娘是我带回来的,你以为我不想为她报仇?”远坂信义握着拳回过头,因为愤怒和恐惧的双重作用,生理性的眼泪蓄满了他的眼眶,“但是现在,不行!如果你执意要自寻灭亡,就砍了我再走!”
“你以为我不敢?”阿提拉瞪圆了那双小眼睛,手中的匈奴剑当真就向着远坂信义砍了过来。
“大王……”娇娇柔柔的声音忽然在阿提拉背后怯怯地响起,带着一点惴惴的恐惧。
阿提拉收住了即将劈落到远坂信义头上的匈奴剑,诧异地回过头,只见那个如花朵一般娇柔的少女正赤着雪白的裸足站在他背后,和服与头发都有些零乱,泪光点点的眼睛正惶恐地望着他。
远坂信义慢慢地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风魔少女正被哈哈大笑的阿提拉一把提上马背,心里一松,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朕的女人吓坏了,是不是?”阿提拉满脸喜色地搂着失而复得的姑娘,那由衷的喜悦没有一丝作伪——虽然毫无专情的美德、见到美人就想据为己有,但阿提拉对自己所有物却一向有种近乎本能的保护欲。说着,他也不等风魔少女回答,直接按着她在马背上坐稳,重新把目光投向了远坂信义:“小子,你的次宅在哪里?快点带路,本座要好好给我的女人压压惊!”
……你少“疼爱”她一点就是给她压惊了好吧?远坂信义腹诽着,但还是带上了一行残兵败将走向了远坂家的新式洋房。
但是,在路上,远坂信义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阿提拉怀中的风魔少女,眉峰紧紧地锁着:自己家里经受过严格的训练侍女、守卫都没能逃离那个被鬼焰吞没的大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怎么可能毫发无伤顺利脱身?而且……如果自己的瞬间印象无错,刚刚站在废墟之外的assassin有27个,但是现在与他们一同上路的,只有26人!看来,这个外表不胜柔弱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不翼而飞的assassin了!
但是……如果她的真正身份确实是assassin,潜入自己身边的目的又是什么?而且她为什么不及早现身,而要等到那么一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
****************************************
由于前一天折腾得比较晚,夜泉旅馆的两对主从和小汤姆都起得颇迟,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餐厅的榻榻米上,戈德里克挥舞着两根筷子费力地与碗里的拉面战斗着,在他身边,还着几分起床气的萨拉查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抓过戈德里克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试图提提神,结果整个人突然噗地一声消失了,吓了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