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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岛静雄不像是会经常更换手机号码的人,而且既然是空号,那么幽刚才为什么会收到署名为“平和岛静雄”的短信?果然……
想到这里,赤司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像这样处于被动的局面,可不是他的风格。
正在努力打电话的绿间看到赤司行走的方向,连忙叫住了他:“你这是去哪里?”
赤司面色深沉地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薄唇上下开合,丢出了两个字:“跟上。”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赤司的目的地很明显,就是幽去跟“哥哥”会面的地方。
来到镇口的大树下,众人不出意料地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其他人都各自分散开来向四周寻找,而赤司却站在原地静立片刻,犀利的赤红色眼眸不动声色地扫过视线所及的每个角落,然后在发现地上一条白色的模模糊糊的线条之后,蓦地顿住了。
这是……?!
……
小镇之外某个废弃的钢铁厂。
不知道过了多久,幽从轻度麻醉中慢慢转醒,混沌之间下意识地想要举手摸一下阵阵刺痛的脖颈,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缚在身后。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双眼被一块黑布蒙着,所以他看不到周围的情况,只能用耳朵勉强判断现在在这里的只有他自己。
四下无人,原本正是逃跑的好时机,但是……
幽动了动身体,立刻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木头刮地的声音,不用怀疑,他现在确实是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而且双手向后抱着椅背被死死捆住,双脚也跟椅子腿绑在一块儿,动都动不了。
而且就算没有被绑住,他也没办法行动。不要忘了,他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绑匪趁他不注意给他注射了麻醉剂,而现在那药效很明显还没有退去,他的四肢根本使不上力,因此别说是跑路了,恐怕就连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咣——!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沉闷的巨响,生锈的铁门硬生生被人从外面推开,许是因为用力过大,所以那扇门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良平大人,人在这里。”
有个粗砺的声音用无比恭敬的语气这么说道。
……良平大人?幽微微一愣,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正思索间,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已经停在了自己面前。
下巴忽然一疼,幽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冲了一冲。
“……”幽紧紧皱起眉头,左右摇了摇头试图甩开大力捏着他下巴的那只手,未果,而且反而连脖子也被并不会导致窒息,但却绝对不舒服的力道掐住了。
“你……是…谁?”他有些艰难地开口。
几分钟……也许是几秒钟后,不属于自己的呼吸越靠越近,直到温热的吐息喷在了敏感的耳廓之上才停下。
光是凭借想象,就能知道对方和自己的距离有多近。
幽冷着脸向旁边退开一些,却又被粗暴地拉回原处。
“赤司良平。”有个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非常明显的讽刺与恶意,“大明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嗯?”
“……”幽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心里却在暗暗吃惊。
赤司……良平……他记起来了,这个人就是他曾经在赤司君家里有过非常不愉快的一面之缘的那个男人,可是自己跟他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会被抓来?
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赤司良平勾勾唇角,右手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幽颈侧的血管。
“你叫幽是吗?……我听征十郎这么叫过你。”
赤司良平一边捏着幽的命门,一边却好似半生不熟的朋友一样开始寒暄起来。
幽不回应也不硬顶,紧紧抿着嘴唇,然而,对方却顺势把指尖触到他的唇上,继续慢慢来回摩挲。
一种难以抑制的厌恶感从心里升腾而上,想要躲开却不得其法,只得死死抠着掌心提醒自己要忍耐。
“为什么不说话?”赤司良平看着脸色毫无变化的幽,泄愤似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唇上倏的一疼,一股涩然的铁腥味蔓延开来。幽连眉头也没皱一皱,只是淡淡地“看”向对方所在的方向:“你要我说什么?呼救?求饶?”
“哼。”赤司良平冷哼一声甩开掐着幽的脖子的手,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明明处于任人鱼肉的状况却依旧一如既往沉静的少年,心里的暴戾因子噌噌噌上升。
想要破坏的欲望充斥在头脑中,哼,征十郎不是很重视这小子么,那他就在征十郎面前把他捏碎!
想到这里,他顾自露出一个恶质的笑容,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你知道吗,我跟征十郎打了个赌。”
看到幽的耳朵微微一动,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扩大了:“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所以我跟他打赌,如果我把你抓走,看他能不能在规定时间里找到你,如果超过时间的话——”
“你在开玩笑吗?”还没说完,就被幽冷着声音打断了,赤司良平怔了一怔,下意识的接口道:“什么意思?”
幽仰起头,脸上飞快划过一丝类似讽刺的神色,因为被蒙着眼睛,所以赤司良平看不到那双原本没有丝毫波澜的深灰色眼睛中有着怎样的坚定。
“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
“你以为我认识的赤司征十郎是怎样的人?”
“你以为……能让我如此信任的赤司征十郎会将我当作你们无聊的赌注吗?”
听到这三个充满嘲讽的反问,赤司良平的脸上忽青忽紫,最终定格在暗沉沉的黑色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然后猛的睁开眼睛,整个人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戾气。心随意动,在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紧紧握着拳头的右手已经挥了出去——
砰!
木制椅子倒在地上的碰撞声在空荡荡的废旧钢铁厂中被无限放大……
……
池袋,西口公园。
繁华的街道上,一个人影突然从道路的这一头越过川流不息的人群,直接飞到了另一头撞在墙上,四肢抽搐倒地不能。
“……”原本吵吵嚷嚷的街道瞬间安静。
“是平和岛静雄啊啊啊啊——!”
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声,人群顿时骚乱起来。奔逃者有之,不怕死上来挑战的有之,看热闹的有之……
两边的路人像是摩西分海一样整齐地退开,齐齐把视线投注到道路尽头那个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高个男人身上。
静雄一手插在口袋中,一手拿下嘴巴里咬着的香烟,扔到地上用鞋底狠狠一碾。
旁边的托姆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怎么了,静雄,你今天好像有点烦躁啊,是不是有那个了,嗯?”
一边说还一边竖起一根小拇指晃了晃。
“你在说什么啊托姆前辈?!”静雄听了耳朵一红,立刻大声反驳道。吼完之后,他又再次焦躁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他心里就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断断续续断断续续的,烦死了!
“铃铃铃铃……”
就在这时候,一阵铃声突然想起,托姆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看到了署名为“折原临也”的短信。
……临也?托姆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金发青年。虽然说因为静雄的关系他也算认识折原临也,但他可和这个精于算计的情报贩子没什么交情,怎么会突然收到他的短信?
然而等他看过短信内容之后,脸上原本的疑惑就被凝重替代了。
“静雄。”托姆把手机递给静雄,“小幽出事了。”
“什——!”
静雄倏的睁大了眼睛,时间仿佛在那一瞬间定格。在仔细翻看了那条短信之后,他猛的抬起头,无意识地将手机捏得四分五裂。
可怜的托姆还没来得及哀悼自己新买的手机,就又被眼前明显已经理智断线的静雄吓到了。
“托姆前辈,请帮我查一下京都立花镇附近哪边有废弃的钢铁厂!”
一字一句,像是咬牙从齿缝里挤出来一样。
托姆知道这件事情拖不得,立刻拿出备用手机吩咐了下去……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旷的废弃钢铁厂中弥漫着一股难耐的沉默。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幽身上刚才被赤司良平打出的伤口已经渐渐麻木的时候,那扇锈蚀严重的沉重铁门终于再一次响起。
原本低着头的幽下意识抬起,“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赤司来到那间废弃工厂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椅子上被绑缚住手脚,用黑布蒙着双眼的幽。
浅葱色的浴衣变得灰扑扑的,从敞开的领子处可以看到几处明显的淤青和细小的血痕,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刺眼;头发有些凌乱,沾染了不少尘土,脸上倒是没什么伤口,就因为如此,所以那带血的唇角才会更加让人心惊。
被压制在赤红色瞳眸深处的黑暗一瞬间爆发,赤司面无表情地看向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的赤司良平,若视线可以化为利刃,红发的阴沉男人早就被剐得血肉模糊。
“你打了他?”声音不大,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但在场之人怎么会听不出里面快要压抑不住的风雨欲来?
原本手拿武器阴笑着围过来的打手们在不知不觉中停住了脚步,嘴上叫嚣着要给赤发少年一点颜色瞧瞧,可是脚下却不知为何就连一步也动不了。
明明只是个未成年的小鬼,明明只是个比被他们抓来的那个小明星强壮不了多少的小矮子,可是为何——?!
这种气势、这种气势——他真的才只有十五岁?
“慌什么!”同样被赤司那一瞬间泄露的气势稍微震慑到了的赤司良平在反应过来后立刻给了身边手下一脚,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
打手们被这么一吼,都渐渐回过神来,可是却也不敢再有什么轻视之心了。
恼怒于自己竟然被个还在玩篮球的不成熟小鬼压了一头,赤司良平突然大步走到幽的身后,从背后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往上一抬,恶狠狠道:“你如果敢反抗的话,我可就不保证他会不会受伤了……怎么,不管你的小情人了吗?”
听到带有贬低性质的“小情人”三个字,幽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可是手脚被制,又因为麻醉的缘故全身无力,命门还被别人捏在手里,这种毫无反击能力又拖了赤司后腿的状况……
简直是耻辱!
幽内心愤懑,但却无可奈何,从小到大,他从未如此无力过。
他能做些什么……
……
这一边幽在想办法努力自救,那一边赤司却不得不妥协于赤司良平的威胁。
赤司良平这个人,他很了解,性格阴沉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