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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门子语法不通的狗屁英语啊喂!说起来事情弄得那么麻烦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导演的缘故?!
不过粗神经如白琦自然不会察觉到大家眼中红果果的控诉,他大手一挥指着一个方向道:“大家跟我来,场地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只要稍微布置一下就OK了!”
两边的肌肉猛男们带来的压迫力实在太大,一群人巴不得早点离开,于是当即浩浩荡荡地跟了上去。
…… ……
幽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自己在剧中的造型。稍微有些偏长的黑色头发,特意修理过的刘海细密地遮盖下来垂在脸侧,显得本就不大的脸蛋更加小巧。肤色白得近乎透明,似乎都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最后是服装,采用了剪裁地稍微有点大的传统和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更能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瘦弱。
很好,很符合剧中病弱小少爷的形象。
幽暗自点了点头,踩着不怎么穿得惯的木屐出去。
导演看到他,竖起大拇指顿了顿,大概是在询问准备地如何。幽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可以”的手势。
白琦诚满意地呲呲牙齿,坐到监视器前面。
“摄像机!”
“灯光!”
“好,各就各位,三、二、一,ACTION!”
伴随着导演的喊声,幽立刻进入了演戏模式,他慵懒地倚在长廊上,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支刚剪下来的樱花,对着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长濑川抬了抬眼:“不好意思,请问你刚才说了什么,风太大我没有听到。”
明明是波澜不惊的语调,明明只是很随意地斜靠在柱子上,但那柔弱无骨的姿态,却整个儿透出一种微妙的阴柔美感,以及那种从心底里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暗黑气息。
危险,却又甜美之极,宛若妖艳的毒皇后罂粟。
长濑川被这样充满诱惑的幽震得微微一愣,虽然很快反应过来,张口就要念台词,但却被戏外马大哈戏内异常苛刻的白琦诚无比不满地打断:“卡!长濑川你在搞什么?全部重拍!”
收到指令,幽面无表情地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再次斜倚在柱子上。长濑川脸色微红,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后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让自己尽快如戏。
然而……
“卡!”导演已经气得额角都冒出青筋了。整整一个上午,NG了十几次,连第一幕都没有拍好。
“长濑川,说好的气势呢,嗯?你演的是对立家族的黑道少主,是黑道少主不是小白脸啊明不明白?那种刀口舔血的煞气你特么倒是给我演出来啊!别以为脸长得好点就无敌了,老子需要的是你的实力,演技!演技懂不懂?!”
白琦诚一脚踹翻了旁边放着水瓶的塑料椅子,毫无风度地破口大骂。
长濑川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低头站在一边,脸上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当众责骂而觉得难堪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要不是因为现在一下子找不出替换的人来,否则就你这点戏份,老子随时可以换了你!”
白琦诚还在开骂,幽站起来走到休息区,面朝众人阴晦地揉了揉酸疼的腰臀。摆着那么一个别扭的姿势保持了一上午,也难怪身体要抗议了。
眼看着正午都要过去了,终于发够了火的白琦诚转身回到监视器后,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你们先解散,该吃饭的吃饭,该休息的休息,下午两点再到这里来接着上午的拍摄!”
听到这话,剧组里的演员和工作人员相互说了声工作辛苦,就各自分散到了休息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一上午的努力都做了白工,幽吃完饭后也没那个心情午睡,索性就打算在附近随便走走。他身上穿的还是拍戏时的那套,但是因为天气有些热,他把最外面的羽织脱掉了,只剩下了一层水蓝色单衣。
不过,该怪这宅子实在太大了么,明明只是打算在附近这一片散散步的,但几个弯弯绕绕之后,幽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彻底迷路了。
这里是哪儿?
幽看着眼前枝丫交错的树丛,有些犹豫要不要穿过去……
咻——啪!咻——咻——咻——哐当!
就在这时候,枝桠的对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声响,然后是模糊不清的说话声。
有人!这是幽的第一个念头,也许可以找他们问问路……
这样想着,就果断伸出手拨开了交叉在一起的树枝。
“……哼,违背我意愿的家伙,就算是儿子也得死!”
才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这么危险的发言。幽下意识地停住脚步,轻轻地走过去藏在一棵比较粗壮的大树旁边。
不过,这种理所当然自我到极点的语气,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幽托着下巴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放弃了。
靠在树干上,幽透过树枝的缝隙很容易就能够看到对面的情况。那是一个露天的道场,一对父子模样的人正对峙着,很明显,是身为父亲的男人占了上风。
红发少年背对着幽被打倒在地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道服的身上满是带着血迹的鞭痕。同样赤红发色的男人一脚踩在少年握着武士刀的手上,弯□用鞭子的手柄粗鲁地抬起了少年的下巴,笑得嗜血:“我早就说过了,你现在还太嫩了,征十郎。”
……征十郎?赤司征十郎?!
不会吧……
幽微微睁大了眼睛,内心是翻天蹈海般的惊愕。如果刚才他没有听错的话,那么这个伤痕累累的少年难道……?
就在这时候,红发少年突然低低地嗤笑了一声,然后猛地奋起一脚踢在男人的小腹上,翻身而起,露出一张幽无比熟悉的俊秀面孔!
“不要太得意了,老头。”赤司随意地舔了舔嘴角的血丝,举起左手的武士刀直指男人的心脏,眼神无比冰冷,“总有一天,绝对要杀了你!”
☆、第十章 所谓前戏
赤红色头发的危险男人已经离开,原地只剩下了单手握刀杵在地上的赤司征十郎。
幽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于是打算就这样趁着没被发现悄悄地离开,悄悄地……
刷——咚!
一道银光从远处飞来,快速从脸颊边擦过,然后狠狠地钉进了背后的树干上。
幽身体一僵,用眼角余光瞄了瞄那把因为用力过度,深深地钉进树干里后还在颤动的剪刀,默默地留下了一滴冷汗。
……难道说被发现了?
“滚出来!”才刚刚这么想了一想,外面就已经响起了绝算不上友好的冷厉声音。
虽然说早就隐隐约约知道了赤司君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如此锋芒毕露的迫人气势,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呢,该赞叹自己运气好吗?
幽有些伤脑筋地叹了口气,拨开树枝走出去,举起手面无表情地左右挥了挥:“哟~”
“……啧。”赤司眼中的狠色褪去了少许,一步步走到离幽很近的地方,借着3厘米的身高优势低头看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幽不动声色地退开一些距离,老老实实回答:“借场地拍戏,不过没想到这里竟然是赤司君的家。”
“拍戏?”赤司想了想,手腕一动,挽了个漂亮的剑招将刀收回鞘中,“那死老头好像是有说过这么件事……对了,刚才你都看到了?”
幽眼皮一跳,四十五度望天,一本正经地保证:“不,刚才风太大有沙子糊了眼睛,所以我什么也没来得及看到。”
“呵,不要会错意了。”赤司嗤笑一声,侧头看了看他,“没对别人说起过只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而已,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我赤司征十郎想要做什么事,从不是一个所谓身份就能够束缚的。”
说完,他就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幽心中一动,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眼前那人……的腰带:“抱歉,虽然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赤司君能把我带出去吗,我不小心迷路了。”
赤司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要我给你带路,可以,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幽松开手,等着他说话。谁知对方只是拿后脑勺对着他,顾自往前走。
“跟上来就知道了。”
……
幽跟着赤司来到了一间大得离谱的和室外面,打开门进去,幽惊悚地发现那里面竟然摆放着占据了近乎一半空间的数把武士刀,长长短短各不相同,却散发着同样森寒的气势。
“这里是……?”
赤司关上门,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的卧室,不然你以为呢?”
“……我还以为这是你们家的武器库。”是说赤司君你要有多强大才能在这件满是危险冷兵器的房间里睡得着?
赤司抬了抬眼,扔过去一瓶伤药,然后脱了衣服赤果着上身背对幽坐下:“帮我清理伤口。”
幽看着他满身交错的鞭痕有些无从下手,索性端来一盆温水把那瓶药全都倒了进去,打湿了毛巾之后整个儿往他背上贴。
“嘶——”赤司被突如其来的刺痛激得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一把握紧了身后人的手腕,“轻点!”
“这种伤口要用力一点才能让药效更好地渗透进去,放心吧,对于这类事情我很有经验,所以……”这样说着,手下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其实如果赤司君喊疼的话我会适当温柔一点的……”
“……闭嘴!”话还没说完就被冷着声音打断。幽微微挑了挑眉,心里突然浮现了一种诡异的成就感。
十五分钟后,幽坐在地板上,甩了甩发酸的手腕。
“已经好了,赤司君。”
在此之前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赤司懒懒地应了一声,随手捞过一卷绷带就往身上缠,然后松松垮垮地披着件浴衣走过去拉开隔扇门,稍稍抬了抬下巴:“走吧。”
幽站起身简单理了理身上的和服,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来到拍摄地之后,赤司并没有立即走人,反而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旁观看。此时演员基本都已到位,只等着开拍了。
白琦导演坐在摄影机后伸出三个手指示意,也许是因为上午的气还没有消,所以他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怎么好。
“场景OK!”“道具师OK!”“灯光OK!”“演员OK!”
“很好,听我的口令,三、二、一,开始!”
幽轻轻地抚着宽大的衣袖,看也不看站在面前的男人一眼:“黑龙会的少爷竟然会亲自到我这简陋的小院里来,这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呵。”长濑川勾起嘴角,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轻狂和魅惑,“小少爷可是个聪明人,怎么会——”
“卡!”白琦诚的夺命指令再次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