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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月前刚从死神那里逃回来,好不容易练到十年的内力修为,而现在却又被人费掉了,对于一个武林人来说,尤其是对于像宇龙一星那种肩负重任的人来说,没有了武功有多痛苦,有多可悲。但宇龙一星不相信不相信现实就那么残忍,也不相信他的命运就那么不济,于是挣扎着想做起身,然而,不动则已,一动之下,全身仿佛被千刀万剐似地疼,手脚一阵痉挛,根本无法坐起。
宇龙一星平躺在床板上仰面看着屋顶,意外的发现他并非露宿野外,再往四处顾望一番,只见四面都是由手腕来粗的竹杆筑成,他所住的俨然是一间竹屋。
屋子很阔,其内还有锅灶,除了宇龙一星所睡的床外还有两张床,那两张床同样是由竹竿筑成。好像那间房子里还有两个人住。那两个人是谁呢?
宇龙一星猜不到,也无心去猜,绝望的他忽然想到了死,但是当他想到他死后,飞俞会高兴的跳起来,于是又不想死了。就在这时,屋外忽然响起长剑破空发出的锐啸。过了一会儿,啸声忽然变成剑刃相交击的“叮当”之声,声音清脆,犹如风铃在响。在过后,剑击声愈响愈烈,似是铁匠开炉。
宇龙一星听至此间,暗自想道:“难道是那个黑衣人在给飞俞那狗盟主传授剑术?”宇龙一星虽然不能够走到外面去看到底是谁练剑,但一想到别人可以仗剑跳跃自如,而他却武功尽失,腿脚都不灵了,不由暗自悲伤。
过的片刻,屋外忽然响起说话声,只听一个声音道:“好了,今晨就练到此间,我们进屋去看阿伦伤势如何。”另一个声音道:“对,他武功尽失,说不定会产生刎颈之念。无论如何我们得助他渡过难关。”听二人的对话,似是识得宇龙一星。而宇龙一星听的二人声音,也觉得甚为耳熟,只是一时记不起到底是谁。
须臾,由竹竿做成的门扇“吱呀”一声,被人推了开。巨门开处,进去两人。
当先入门的那人手执无鞘长剑,身披青袍,目光冷峻,神情冷酷,左眼角还垂着一缕长发。总之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神秘杀手的气息。后入门者,也手执长剑,不同于前一人的是,他的剑在鞘中,头发全拢在脑后,露着清晰的轮廓,他浓眉如同墨画,成剑型排开,眉下映着一双雄鹰才有的利眼,谁若被他看上一眼,就好像被鹰嘴啄了一下。他的鼻梁高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很冷,冷的以至于谁看上他一眼,谁就像跌入冰窖一般。他们是谁?
纵观当今武林,能像他们二人者,只有竹英,陈雄。当先入门者正是手执‘寻阳剑’的陈雄。后入门者则是手执‘积阴剑’的竹英。
宇龙一星见了“英雄”组合,大吃一惊,霎时有诸多疑问想要发问,一时间竟然忘了全身疼痛,强自以肘撑起上半身,道:“英,雄!原来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但宇龙一星只说了两句,就全身发抖,几欲背躺而倒。
陈雄见状,当先奔到床沿,撇下长剑,双手将宇龙一星扶的靠在竹墙之上,道:“别激动,你失踪月余那段时间江湖上发生的事情我慢慢与你道来。”
宇龙一星的脊背靠住竹墙上后,道:“你们不是在“飞龙帮”吗?怎么会在黑衣人手底做事?我走后,‘飞龙帮’到底遭遇了怎么样的变故。”
竹英缓步来到宇龙一星床前,道:“剑展会,你失踪以后,我和雄又策划了夺盟计划,但是,又失败了。“飞龙帮”被灭,不复从在,帮主下落不明。”陈雄道:“理应说,我们该横剑自刎的,但后来发生的种种事迹,让我们明白,人生在世,不能因一次的失败而轻言生死。所以跟了黑衣人。”竹英道:“事情是这样的。。。。。。。。”
竹英开始转述宇龙一星在古寺那段时间武林中所发生的事情。
竹英道:“剑展会后,帮主忽然想修练叶家的‘漫长掌’,于是命我跟雄去叶庄讨叶风的‘漫长掌’谱。”
宇龙一星担心叶飞芸的父亲,便问道:“那你们讨的叶风的掌谱了没。”陈雄道:“按竹英的计划,第一步很顺利。”竹英道:“我从帮主那里得知叶风是个有点孤傲清高的人,不过却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又知道他乃一代风侠,与之硬拼我们断然夺不到掌谱,便以比武为由,与雄一同到叶庄去拜访叶风。叶风不愧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人,他平易近人,我们见他的时候,他正在凉亭里饮茶,一听我跟雄说要跟他比划武功,让他指点一二,立马放下他手中的茶杯,淡淡一笑,欣然允诺,还夸我和雄又胆识。”宇龙一星道:“那比试结果如何,你们诈败了?”竹英道:“不是诈败,而是真败了,尽管我和雄手执神器,但叶风武功实在高超。我曾经被吴中长废过武功,内力浅薄,中了叶风一掌当先败下阵去。而陈雄一人更不是叶风的对手,便自甘认输。叶风指点我们说,我和雄内心太过浮躁,太想胜利,而浮躁乃作战大忌,他还让我们在日后,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做什么事情,都一定要心平气和,保持冷静。最后叶风说,我跟雄乃武林后起之秀,希望能为武林做贡献。那时我便趁机表明了我和熊拜访他的真正目的。”
宇龙一星问道:“那叶风怎么说。难道他就那么轻易的把掌谱送给你们了吗?”陈雄道:“当时叶风没有说话,神色一敛,变得无比严肃。”竹英道:“我知道叶风不会无缘无故就把他的镇庄之宝拱手让人,于是进一步说,我们之所以要他的‘漫长掌’谱,不单是为了报仇,更是为武林除害。随后我又把我是‘竹刀门’竹刀侠之子的真实身份说给了叶风听。我爹曾与叶风乃至交好友,叶风一听我爹原来是被吴中长所害,而我们家的‘浪潮掌’谱也是被吴中长夺了去,心有所动。我趁热打铁,继而又说,听说唯有叶家‘漫长掌’可攻克‘浪潮掌’,而叶风又不肯干涉武林之事,所以请他将掌谱授给我跟雄,让我们学得神掌杀吴中长报仇吧。”陈雄道:“叶风犹豫了片刻,忽然说,既然我们出于伸张正义之心,他就将掌谱赠与我们,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要我们必须相互砍下对方的一条胳膊,作为交换。”竹英道:“我和雄一听叶风要我们两相互砍下对方的一只胳膊,皆大吃一惊,没想到叶风居然那么残忍。但为了不辱使命,我们愿意割臂交换掌谱。毕竟我们的命是帮主捡回去的。但我和雄好不容易才磨合成一对组合,怎么忍心去砍对方的胳膊。”
陈雄道:“当时我就说,让我们各自卸自己的胳膊吧,我们情同手足,不能相残,既然他要的是我们的断臂,怎么卸下不都一样?”竹英道:“然而我们不知道叶风是试探我们二人的居心罢了。叶风听了陈雄的话之后,发出呵呵的笑声,随后拍了拍我和雄的肩膀,说,我们不肯伤害对方,可见我们已是一条心,他原本担心他把掌谱送给我们之后,我们会起私心,为独吞掌谱而相残,当时看来,是他多想了。坦白说,我们是他叶风在武林中所见到的第二对最好组合。但愿我们能像前任武林至尊,武至尚,林高尊那样造福武林。”陈雄道:“我说,我们必不负叶前辈所望。”
竹英道:“最后叶风把掌谱给了我。我和熊成功得到掌谱之后,大喜,再次躬身拜谢叶风,然后离了叶庄。”陈雄道:“离了冷庄之后,我怕竹英一路奔波,会让他的内伤更加严重,影响夺盟大事,便让他在我们第一次同席共饮的那座酒楼等我,而我单独骑马去给帮主送掌谱去了。因为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竹英道:“但世事变幻莫测,当雄走后,就在我去酒楼的途中,遇到一个恶棍欺负一个弱质女子的事情。当时,我看到得是一个女子一动不动的站着,似是被封了穴道,而那恶徒当街便欲去吻那个少女的唇。我看不惯那人的行为,于是连剑带鞘,从二人中间穿插而过。而那流氓吻到了我的剑鞘之上。那人吻到我的剑鞘之后,感到不妙,吃了一惊,但却故作镇定,慢慢的侧头,顺着剑鞘,向我瞧去。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才看清了那人的面目,原来他是“英雄会”夜巡队队长高伟。高伟见了我也是吃了一惊,但他的自我控制力极强,马上就恢复了常态,并且骂我说,怎么还没死。我自知我挨了叶风一掌,受了内伤,若与高伟交手,无多胜算,不想再生事端,但忽又转念一想,既然已经选择要强拌英雄,就当无所畏惧,便说了一句,没人能杀得了我。然后让高伟放开那位女子。高伟却很硬,是个不轻易服输的人,他说不放又当如何。我说,有种就与我单打。胜者为王。高伟说,可以。我便撤回手中的剑,并没有见机袭击他,然后说公平竞争。高伟冷冷的笑了笑,一言未发,手往腰间一触,一口软件便操在手中,随后快速向我发起进攻。高伟的剑招很快很花,一霎时把一口剑舞的犹如千朵浪花似地,让我无法瞧清他的实招在何处。而我又受了内伤,不敢贸然出剑迎招,但我知道耍的再快的剑,再花的招,但其剑尖最终必须刺向我,所以我就选择后发制人,只后退闪避,并不发招。我等到高伟忽然停止耍花招,一剑刺向我时,我清楚的看到对方的剑尖直刺我的咽喉要害。我瞧出高伟的破绽之后,本来一剑就能了结对方的性命,但我没那么做,因为我觉得他不配死在我的剑下,于是连剑带鞘往上一提,竖直护住我的咽喉。然而胜负也就在我那一举分定。高伟的剑刺中了我的剑鞘,但因为他的剑乃是软的,而他内力也不及我,再加上造化,所以他一剑触到我的剑鞘之后,剑身回卷,剑尖居然反指他自己的咽喉。那个时候,倘若我稍加用力,便可轻易置对方于死地,但我没有。杀他没有意义,我一字字的说,“高伟,你非我敌手。”高伟看了看他自己的剑反指着他自己的咽喉,恼羞不已,但他自知是我让了他三分,他才得以活命,便也不再生事,目光如刀般盯着我,缓缓的说,总有一天他会打败我。高伟说罢,撤回剑,领属下离去。”
竹英顿了顿又道:“其实当时我也被高伟刺伤了,就在高伟首次亮剑之时,我做了一个欲抽剑出鞘的动作,然而被他的剑花所伤。伤处在我右臂接近腋下的胳膊上。高伟走后,当我解了那个少女的穴道之后,伤处就流血了,血顺着我的右臂滑落而下,一直流到我手指中指,自指头一滴一滴的滴落。那女子见了地上的血,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扶住我说,“恩公,你受伤了,但你要撑住,我带你去见郎中。”我说,“不必了。”却因先前中叶风那一掌受的伤也不轻,又流了许多血,所以刚迈出一步,就觉得一阵眩晕,摇摇欲倒。那女子反应很快,见我将倒,忙转到我左边,架住我说,“英雄也有气短时,何必逞强呢,我要带你去见郎中了。”她那口气,像是向我请示,又有点像生气。说着硬拖我走。我的伤口仍然在流血,因失血过多,已经不能再自己做主,于是任由那少女搬弄。没过多久,那女子拖着我到了一个郎中铺。我只抬头看见门匾上有“妙手回春”四个字,眼前便一黑,昏死过去。当我醒来,已经躺在一张床上,正是药店。在许多药味当中,我忽然嗅到了一股芳香味,侧头一瞧,却发现那个少女伏在我床沿,正自熟睡。她的眼圈暗黑,我想她显然是为了我而熬了一夜。不知为何,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