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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抿唇挑眉,妩媚地一笑,问:“你叫什么?”
“东……东阳,”杨东阳片刻失神,回话有点结巴。
安十一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杨东阳一眼,只是杨东阳些刻全部的心思都在容止青身上,根本就没看见,而容止青,听了杨东阳的回答笑意便更深了些:“东阳,东阳,”念了两遍,又问:“做我徒弟怎么样?”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容止青是什么人?二十年前一人便将天下搅得不得安宁,那手段之狠,心智之高,武艺之强,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做小辈的所能想像的。若不是李晓早早将他拐进了皇宫,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来危害武林哟。这些年来被困在宫里,虽时时有出来做些不像一国之后该做的事,但还是会时时感到无聊,无聊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琢磨着些啥,但可以肯定的是武功更高了,说不定五鬼加起来都没他厉害了,折腾人的法子也肯定越来越多了,光看着李昶这么不待见自己的爹爹就知道了。所以要他收徒弟,那真的是件很恐怖的事,因为他,不仅不是当师父的料,说不定还能折腾个李昶第二,或许更甚。
安十一听了这话心一紧,且不说容止青打算收了徒弟意欲何为,但,有一点是很确定的,若真做了容止青的徒弟,杨东阳的日子将会很难过。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可是容止青这个人,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安十一是着急,可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正琢磨着,便听到杨东阳,那及时回过神来恢复清明的嗓音响起:“不要。”
这下不止安十一和一干青衣人,就是容止青也难得地愣了下,呆呆地问了句:“为什么?”
杨东阳虽然眼还粘在容止青脸上,但说话却是有条理了许多,听容止青这么问,便答道:“做人徒弟很累的,由其是做美人的徒弟。”想想一个老师只盯一个学生就觉得恐怖。
安十一傻眼了,李昶幸灾乐祸了,一干青衣人却全都垂下了头。跪了大片。
只是容止青似乎并没有像他们想像中的那样大怒对杨东阳出手。他只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李东阳又问了一句:“累?”
杨东阳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回道:“做人徒弟要尊师重道,师父累了要捶背按摩搬椅子,师父渴了要端茶送水做杂务,师父累了要铺床晒被端洗脚水。要是师父不高兴了还得任劳任怨任折腾。虽说看你这样子像是有人侍候,用不着做徒弟的做这些杂务,但是,光想想后面一条,就觉得骨头疼。我是个画师不是武夫,身子骨可经不起操,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对师父这类生物有排斥心里,而且,烦。”顿了顿,杨东阳又往下说:“由其是做你的徒弟。”
容止青不解,再问:“为什么?”
“像你这种美……男,性子高傲也许还会很暴虐,若是真的做了你的徒弟,我怕我性命难保。”眼见容止青一脸的不以为然,又要问,杨东阳忙又开口:“而且我很懒的,费工夫花力气的活可做不来。而且不划算。”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李昶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喜欢杨东阳,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真的是对极了。
安十一在杨东阳停顿时,便有意无意地挡在杨东阳与容止青之间,倒不是他多虑,只是杨东阳这个人自他认识以来就口无摭拦,他又不能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能做的只能是在他无意中得罪人之后给他当挡箭牌了,不过,他这回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哪,以他安十一如今的功力来说,一定是挡不住的。但他却又不能不挡,不管怎样,他不想再看到杨东阳口吐鲜血不省人事的样子了。
只是容止青却并不像预料的那样,他在听杨东阳说话时,神色少见地有些恍惚,事实上,杨东阳说话的神态语气甚至最后那一句,与当年那人对他说的话不谋而合,那人也是极怕麻烦的,只是为了他甘愿困在宫讳高墙内,一呆便是二十几年,也是为了他,那人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他想做的事,不能到处走走看看,不能睡懒觉,不能想休息时休息,想玩乐时玩乐。那个人,为他付出了许多许多,而他却时时将那人丢在皇城里,那人总说欠他良多,但其实,他给他的,却是他一生当中最最美好的最最欢乐的。他知道那人很爱他,从他睁开眼的那一刻起,他便从那人的眼睛里看到了。
容止青就这么盯着杨东阳的脸,想着以前的,现在的,关于那个人和自己之前的事,一时间竟发现自己疯狂地想念着他,想抱他,抚摸他,亲吻他,不知不觉中,竟伸出了手。
“容叔!”
容止青眨眼,看着他家小十一抓着自己的手腕,那手只离了杨东阳的脸不到寸许。
“三伯在京里等你!”安十一吼。
容止青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一笑:“我知道啊!”他当然知道他在等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那个人,他不说不争,但总是会在那里等着,不管他在哪,不管他离开多久,离他多远,他总会在那个地方等他。因为那个人,“他很爱我嘛!”
原本看着容止青朝杨东阳伸出手时还有些幸灾乐祸,但一听到容止青以那种表情说那种话便又心头一阵火猛烧,为父皇不值。
容止青说那句话时,眼神柔和温暖,眼波流转,千万种风情就这么从那眼里泄了出来,整个人像镀了光的琉璃,精致美丽动人心弦。
“容叔……”安十一呆了呆,刚刚看容止青那架势,他还以为……以为,容叔他看上了杨东阳,这才伸手挡住的,但事实,好似并非如此……安十一转头看看还呆呆傻傻,完全被容止青美色迷惑了杨东阳,完全看不出他有哪里出色了,怎么能让容叔想起三伯,露出那样子的神色?而且这人与三伯……没半点相似。
杨东阳当然绝对肯定与李晓是没法比的。他平庸,碌碌无为,还特别地懒,除了比别的人多了人类积累了几千年的智慧结晶,其他的与普通人并没什么两样。连掩饰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到。说话不经大脑。或许很多事可能看得比别人通透,但,犯傻的时候却是占多数的。
“你居然是GAY?”杨东阳抖着手指着容止青惊呼,一脸地错愕,后又了然地点点头,长得那么漂亮,怪不得呢。
“什么是GAY?”容止青奇道,这词可生的很,不懂。
“就是断袖的意思,背背山懂不?”杨东阳道,生怕他还不明白,又回了一句:“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做爱做的事。”
安十一听了他这话整身子都僵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容些青见他那副难受至极又咬牙切齿羞愧令人欲死的模样,又意外地眨眨眼,看了眼摇头又点头长吁短叹个不停的杨东阳,叹了口气:“我的爱人,确实是个男人。”
“你一定很爱很爱他!”杨东阳肯定道。
容止青愕然,他虽见过杨东阳几面,但是,谈话却是只是第一次,而且他也只是刚刚才提了下李晓而已,他一个局外人,怎么能那么肯定他是爱李晓的?没错,他是很爱李晓,但是,不管是李晓也好,他也好,这么多年过来去从未说过爱。因些,他有些意外,这少年到底凭的是什么会这么肯定他跟李晓之间的事?
“你怎知道?”容止青问。
“唉,”杨东阳大大叹了口气,招呼容止青像他一样坐在庙门口的台阶上,一副理所当然打算长谈的样子,“我想的,要是别人说你是美人的话,你说不定会杀了人家吧?可是你却没有动我,我猜,是因为你所爱的那个人的关系吧。”
容止青点点头,学着杨东阳的样子,也坐在了台阶上,“你有时候,有些像他,而且,我胡乱杀人的话,他会很难做的。”
“这就是了,”杨东阳抬眼平视着前方的某一处,“会为了不让他为难面收敛一下自随意的性子,会因为有人与他有点点相似便下不了手,会因为知道那人爱着自己而露出那种无比欢喜愉悦的笑,这样,你还说得出不爱那种话吗?”
容止青听着觉得还真的是这么回事,想起离京时李晓对他说的那番话,会心一笑,听得杨东阳又说了一句。
“那个被你爱着的人,也必定很幸福。”杨东阳对着他说,“你也是。”
容止青又一次愣住了。这个少年,怎么老是用这种肯定的语气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做些明明没什么根据却又该死的极其正确的结论?
“你有喜欢的人了?”不可能啊,苏末云给他的情报上明明说了这个少年孤身一人,性子冷淡,不与人冲突也不与人结交,除了跟一户本城的老人家有些来往和偶尔卖画买些生活所需外,根本过的是与世隔绝的生活,“或者喜欢你的人?”
容止青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安十一,他本就是聪明至极的人,从一开始谈话,他便有一种一直被这个少年影响的错觉。可容止青必竟是容止青,虽然偶尔那样也并无不妥,但是,了不喜欢。于是看着小十一那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扭捏样子,决定帮他一把,替他问问这个少年。
容止青见安十一的手指在瞬间弯曲又若无其事地放开,有些好笑。
倒是杨东阳,听了这话既晒然一笑,迅速且肯定干脆利落地答了两个字:“没有。”
“不可能。”
容止表撇了眼刚冲动回话的安十一,见他不好意思地又红着脸转过头去。心里大大哀号一声,怎么他家的孩子都这么地不淡定啊,李昶是,原本以为小十一不是,这样看来小十一也是。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看过很多的……书,学到的东西多点,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是却很有道理,你……”杨东阳本来想说你要有兴趣的话也是可以去看的,但是一想,那些书或者说是电视,在这个不知名的时代,是不存在的,于是又改了口:“若是不信就算了。”说完后想想语气似乎不太好,又急忙开口,对安十一道:“我说的是真的。”
安十一看着杨东阳那焦急的样子,原本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好受了些,心里也不再堵得慌。于是终于插得进嘴,有了闲情问别的重要的事。
“容叔,你这么快回来,是不是姑姑那里有消息了。”
听安十一这么问,容止青总算打消了想再‘审问’杨东阳的冲动。只是他并未立即回答安十一,而是四下看了看,然后问站在一旁的十六:“那小子呢?”
安十一这才发现小昶十五还有另两个侍卫都不见了,不过既然有侍卫跟着,大概也出不了多大的事,也就没怎么担心。
“回容主子,主子见容主子跟公子和这位杨公子谈得融洽,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离开前说是要去一趟衙门,”十六道。
“去衙门?”容止青托着下巴眯着眼思索了一阵,“也好,那小子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不过那身下药的工夫却是完全继承了他父皇的衣钵。再加上有侍卫跟着,吃不了亏。”而且以那小子的本领说不定能从尸体上发现点什么。于是又对安十一说道:“我们也去,之后再告诉你,你姑姑和我查到的。”说完站起来拍拍衣上的灰尘走下台阶。
“是该再去一趟,”安十一接道,早上他为了让知府放松警惕故意作了样子,也却实是让杨东阳给气到了,能查到的东西不多。再去一次也是好的。
说完又狠狠瞪了一眼也拍拍灰站起来的杨东阳一眼。
杨东阳无辜又无奈地回了他一眼,不说话。
容止青见两人之间的互动,又笑了笑,招呼了十六一声,准备先走了。只是还没走几步,便见十五飞掠过来,刚停下便朝容止青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