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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时而已……
冬天日消夜长,安十一跟杨东阳才在宫里呆了那么会儿天便渐渐黑了下来,于是别过云然,两人出了宫。
用了晚膳后,各自都歇下了,这一夜倒是挺平静,除了安华晚上睡觉寂寞了些。
第二天才下了朝,大理寺当差的侍卫便急匆匆在在宫门前找到刚跟同僚作别打算回大理寺务公的安华。
“大人,有人劫狱!”
安华一个没站稳,差点从那台阶上滚下来,满脸惊愕地问那侍卫:“你说什么?”
“有人劫狱,凌光和还有那唐明都没了……”
“就他们俩?有人受伤没?没死人吧?”安华忙问。
那侍卫显然被自家大人吓到了,半晌了才答:“牢里守着的几个狱卒都受了伤,倒是没……死人……”
安华拍拍胸口,还好还好,受伤了治么,死了就没了……
“我现在就过去,对了,你去安府把小十一和他媳妇都给我找来,要快!”
“是!”
那侍卫领命走了,安华晃悠悠地往大理寺方向而去,走不到几步,被人拦下了。
“安大人,您没事吧?”
“于大人?”
这拦路之人,可不就是昨天还撑着病体告他御状的于志飞于大人么……
可他跟他没交情啊?
“安大人,刚刚那位好像是在大理寺当差的,不知……”
“唉,你别说,昨儿个我那儿媳妇不是砸了大理寺大牢还打伤了不少狱卒么?昨儿晚上那大牢便让人给劫啦,唉,现在人手不够,要是让三哥知道了,指不定得给我治个疏忽职守之罪……”
“劫狱?”于大人瞪大了眼,心说,这回可好了,安家那媳妇果然是个惹祸精……
“对啊,几个重犯没了……”安华懊恼着,然后苦着脸对于大人拱手告罪,“于大人,我这还要回去处理这事儿呢,就不同大人嗦了告辞!”
安华急匆匆地说完,忽匆匆地走了,留了于大人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傻……
重犯都没了?大理寺不就那几个犯人么?没了……
安华一回到大理寺去那牢里,哎哟,那叫一个惨,人倒是没有,那牢毁了一大半整个大牢里空空如也,就剩两人。
一个是被云怀阉割了的苗胜,另一个,便是阮玉梅了。
“你竟然没逃?”安华惊道。
阮玉梅闻言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
“这里有吃有喝,干嘛要逃?”阮玉梅挑眉。
“话不能这么说啊,”安华正经道,“被关到大理寺大牢里的,最后都是死路一条,你没见这牢里挺干净的吗?因为谁都没在这牢里住满半个月过,都给宰啦。”
……
“就是说再半个月,我也得被宰?”阮玉梅问。
安华被噎到了。关到大理寺的,的确是重犯没错,可这阮玉梅吧,是个特例哎,至少除了闯禁宫外,他也没干别的事……
大理寺离安府也没多远,杨东阳安十一此时也已经过来了,见到阮玉梅时显然也是吃了一惊,然后才一起叫了安华出了牢房商量对策去了。
“这下可好了,放走了两条狼啊两条狼……”杨东阳坐在椅子里摇头晃脑嘀嘀咕咕,安十一挺无奈,只抓着他的手捏着玩。
“你还好意思说,”安华气道,“这可是拜你所赐哎,要不是你跟那姓花的……”
“好了好了,”安十一眼见这俩要掐起来了,忙开口阻止道,“爹爹,东阳不是被气着了么,再说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将那越狱的两人给抓回来,还有,能在大理寺劫人,那这劫狱之人定是武功高强之辈,要不,就是大理寺内部有人……”
“要不我们也去劫狱把笑笑救出来吧?”安华道,“反正东阳昨天不是也把大都府砸了么?不去劫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妥?”
安十一无语,他这个爹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爹爹,”杨东阳道,“你今年贵庚?”
安华没话说了,昨儿个他还被三哥说了呢……
“把监视宫王府的那一群人撤回来吧,”安华叹了口气,见不到笑笑诶,心里不痛快,“这事还得跟你二伯说一声,让莫绯帮忙看着。”
“也是,赶快了结了,别到了我跟安美人拜堂时还得给这些事缠着,烦人。”
“对啊,赶快了结了,笑笑也就不用蹲牢房了,估计小五也该回去了……对了,小五这阵子不都跟李昶那小子一块么?要不你们去问问看,他知不知道那小子暗地里到底在搞什么鬼?”
“五叔只听三伯和姑姑的话,你觉得我们谁去问他会乖乖地说?”安十一无奈道。
“唉,你五叔哎……算了,”安华摆摆手,“还有,我已经让人带信给你姑父,不久他应该会到了。”
杨东阳闻言愣了愣,眼眶泛红。
给读者的话:
今天有两章,因为偶昨儿没更……不过第二章要晚点……
115。‘计’(2)
“爹爹……”
“放心,伍相和那家伙是个怪物,不过一只鬼么,大不了让他去阎王殿抢回来呗……”
“……爹爹,您这是咒红衣呢吧?”红衣还指不定是不是出事了呢,杨东阳无语,刚刚的感动飞没影了,只剩下浓浓的无奈,“是不是笑叔叔不在,爹爹您空闺独守难耐寂寞所以……”
“死小子,你敢笑我?看我不打得你……”
“我的亲爹地,从来没打过我,”杨东阳突然道,安华抬起的手顿了顿,尴尬地举着。
“他也从来没抱过我,从小到大,他只给我一样东西。”
“什……什么?”安华傻傻地问。
“钱!”杨东阳笑,“我家很富有哦。”
“……原来你还是个富家公子啊?”安华摸着下巴眯着眼盯着杨东阳,“看不出来啊……”
杨东阳气,他家虽然比不得那些首富什么的,但几个千万还是拿得出来的,只是……只是……
安十一看着杨东阳,看着他眼里那伤,想着前天夜里,东阳做的那个恶梦,想着后来东阳跟爹爹提起红衣时的语气,仿佛明白了什么,他拉着杨东阳的手,轻轻捏着,小心地安抚着。
“……你爹爹对你不好?”安华突然问。
杨东阳愣了愣,随即笑道:“也不是不好,不过,也许对他来说钱比较重要……如此而已。”
这孩子其实挺可人疼的……安华叹气了,虽然任性了些,又口无摭拦,专给自己惹事还是个饭桶,不过……确是个好孩子……
安华站起身,走到杨东阳面前,伸手摸摸他的头,那眼神怜悯宠溺,看得杨东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安府没什么钱,只不过占了三哥的光得了些地位,虽然不能随心所欲任意妄为,但至少能活得自在些,你既然叫我一声爹爹,那便是认了作为安家人的身份,我不会养孩子,但至少不会让我的孩子受委屈,之前跟你说的都是算数的。”
说完,便将杨东阳轻轻揽在了怀里。
……
“爹爹……”
安十一听杨东阳声音闷闷的,有些吵哑,便心疼了,一把将人扯了过来自己抱住,瞪着他爹。
“爹,东阳是我媳妇,”安十一怒道,“还有啊,你叫我们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讨论这些?那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啊……”
安华无语,套住个儿媳妇跑了儿子……唉,儿大不中留啊,想着想着,安华又觉着心酸,掩面挥手,“你们走吧……”
安十一先是带了杨东阳去了秦暮楼,告知了莫绯被劫狱之事,原本莫绯也算是几日未见杨东阳想留他吃午饭来着,谁知让安十一一句‘还有事’给挡回去了。于是莫绯郁闷了,瞪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直犯嘀咕。
安十一一路拉着杨东阳回到安府自个住的院子才停了下来,杨东阳才要问他到底想干嘛呢,然后便听到安十一哑着声问:
“东阳……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杨东阳一愣,倒是明白了安十一的意思。
“嗯,”杨东阳应道,而后又问,“安美人,你怎么知道对啊,红衣告诉你的对不对?”
安十一点点头,转身将杨东阳抱进怀里。
杨东阳任着安十一这么抱着他,也不说话,关于小时候的那些事,他也是这几天才慢慢记起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着红衣的关系,从红衣失踪起,他便断断续续想了起来。还有昨天晚上那个恶梦……
可是记起来又有什么用呢?那些生活离他,已经太远太远了,他现在……是安家的人。
想到这里,杨东阳嘴角微翘,安家人……还有姑姑二伯三伯他们都是好人,虽然性子都古怪了些,但是却是真的对自己好,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家人。
家人哎……
“安美人,”杨东阳微扬起头叫,安十一不解,“谢谢……”
话音才落,便主动攀上安十一的肩,送上自己的唇。
安十一自然明白东阳谢的是什么,可是,东阳却不知道,该说谢谢的那人,应该是自己才对,谢老天让他遇见他……
“安……安美人你你……干嘛……”后腰紧贴着肌肤处一片冰凉,杨东阳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不曾想,仅仅一个吻而已……
这是个禽兽啊禽兽……
“东阳……”安十一哑着嗓子轻声唤,这两天东阳情绪不好,他一直压抑着,不过现在嘛……既然东阳难得主动……
杨东阳这会儿后悔得要死,想着感动就感动呗,干嘛多事自己送上门去?这下可好,安美人变成了安禽兽啊……他的中午饭诶……
安华在大理寺忙了一整天,傍晚回到家时,便看见自己儿子神清气爽地从院子里出来,见了他还心情很好地打了声招呼,于是安华心里不平衡了。
凭什么他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查案追线索,这俩家伙就窝在家里做爱做的事?他才是老子啊……
不管,今晚一定要去劫狱……
安十一看着他爹盯着自己瞧了好一阵,然后脚步虚浮地离开,虽然不解,倒也没放在心上,东阳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他中午没吃饭,又不经饿,现在可是满肚子的怨念,得赶紧着找些东西给他吃才行……
等杨东阳委委屈屈坐床上任安十一给他喂饱了肚子,准备又直接趴了下去准备睡了,秦暮楼来人了。
那人身着与十一十二同样的青色衣裳,大概也是青衣卫其中之一,他来时悄声无息,没有去找安华,而是朝安十一这屋里来了。
安十一就坐在床上拉被子把杨东阳盖严实了,听着那青衣卫的报告,眉头皱起。
“果然是那浦落么?”安十一沉声道,“于大人呢?”
“于大人很信任浦通判,不过,似乎并不知情。”
“嗯,我知道了,”安十一道,“对了,这两天小昶都在忙什么?”
“公子……这个……”那青衣卫显然有些为难了,李昶是太子,也是他主子,照道理来说,这事他不能说,可安侯这身份又摆在那里,而且大人说了,等这年一过,暗部的事便要交给安侯打理了,到时候安侯才是真正的暗部首领,暗部辖下大小事都得向安侯汇报,可如今……“算了,你去把十一十二找来,另外,跟紧浦落,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是……”
那青衣卫领命退下了,杨东阳从被子里探出个头来,看着安十一直笑。
“笑什么?”安十一不解。
“安侯爷?”杨东阳挤眉弄眼媚笑道,“您好威风啊……”
竟然跟青衣卫打听青衣卫主子的事……
安十一无奈,这家伙还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刚刚不知道是谁,还在床上求饶呢,这会儿竟敢来奚落他?
“我威不威风……”安十一边说着,一边掀了被子钻了进来,一手按着杨东阳的后背猛地将人扯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