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剑鸣一听这话,双眉微皱了皱,默然不语。
于是,两名黑衣壮汉便再次向赵秉扬躬身说道:“四少庄主请。”
赵秉扬剑眉一挑倏垂,口中冷哼了一声,星目寒光电射地掠注了杜志远一眼,长身站起,大踏步往厅外走去。是杜志远回到赵家庄上的同一时间,在赵家庄之南十里外的一座小荒庙内的大殿上,席地盘膝端坐着六位须眉灰白,身躯伟岸,神态威仪逼人,年纪均在七十开外的灰袍老者。
蓦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遥遥传来。
六位灰袍老者立时全都双目齐睁,坐在左边的第一位老者开口说道:“来了。”
另五位老者同时微微点头,那第一位老又道:“我们到门口迎接吧!”
另五位老者又同时微微点头,于是,六位灰袍老者一齐长身站起,步履一致的走向庙门口,默然肃立。
一骑浑身乌黑的健马,疾驰至庙门而止。
马上人,正是白玉龙。
六位灰袍老者一齐躬身行礼道:“属下见过掌门!”
原来这六位灰袍老者乃是“彩虹岛”上“双星”,“天魁星”马云波,“天罡星”俞浩然和“诛妖、降魔、驱鬼、轻怪”四金刚。
白玉龙连忙飘身下马,拱手还礼道:“六位老人家请少礼。”
话落,将马拴在庙门外的大树上,伸手挟起何总管的身子往庙内大殿上走去,“双星”和“四金刚”肃然随后。
入殿,白玉龙放下何总管的身子,“天魁星”马云波眨了眨眼睛问道:“此人是谁?”
白玉龙微一摇头道:“不知道,他是赵府的新总管,自称姓何,来历不明,但是却练有陆巡岛的独门绝学掌力!”
马云波道:“他练有‘摧心掌’力?”
白玉龙点头道:“而且有八成火候。”
马云波沉思地道:“这么说,他可能是陆巡岛当年在武林中收的徒弟了!”
“天罡星”俞浩然接口道:“拍开他的穴道问问就知道了。”
白玉龙摆手道:“不必了,把他交给陆巡岛处理灯了。”
马云波话题一转,问道:“掌门所找的人见到了么?”
白玉龙摇头道:“没有。”
马云波道:“他不在么?”
“不。”白玉龙神色黯然的轻声一叹,道:“他已经去世三个月了。”
马云波神色黯然地道:“这实在不幸得很。”
白玉龙默然了刹那,忽然问道:“知道少宫主现在什么地方吗?”
马云波道:“现在临汝城外西禅寺中等候掌门玉驾。”
白玉龙微一沉思,手指着地上的何总管,说道:“你们先把此人带去交给陆巡岛好了,明天午前时分,我定当赶到西禅寺。”
马云波怔了怔,道:“掌门不和属下等一起去么?”
白玉龙道:“今晚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第四七章 夜探
马云波眨眨眼睛,沉思地道:“门下可否请示何事?”
白玉龙道:“今晚我必须去赵府里会一个人。”
马云波心念电转了转,问道:“是赵庄主么?”
“不是。”白玉龙摇头道:“是他的女儿。”
马云波道:“掌门适才去时未见着她么?”
“没有。”白玉龙道:“赵府中可能已经隐伏着某种危机,如果我猜料的无错,赵庄主父女目下可能已被监视,处境正陷于危险中。”
语声微顿了顿,接着又道:“还有就是我要会见的那位老人家,我觉得死因可疑,我非得面见赵姑娘详细问个清楚不可。”
马云波微一沉思,道:“那位老人家难道会是被人谋害死的?”
白玉龙颔首道:“很有可能,那位老人家一身功力修为已臻上乘,我实在不相信他会突然暴病死去!”
“哦!”马云波再次沉思了刹那,道:“如此说,赵府必定是被什么阴毒凶恶之徒控制中了。”
白玉龙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否则,赵府中也就不会得有这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何总管了!”
马支波不禁诧异地道:“难道他不是赵庄主雇用的么?”
白玉龙道:“十分可能不是。”
马云波道:“那么除赵庄主以外,还有谁有主权雇用他为总管呢?”
白玉龙想了想,道:“一定是赵庄主的义子杜志远。”
马云波道:“赵庄主没有儿子么?”
白玉龙道:“只有一个女儿。”
马云波眨眨眼睛,问道:“杜志远其人很阴险么?”
白玉龙道:“其人不但很阴险,而且城府极深,是个心性非常毒辣可怕的人物!”
马云波灰眉微皱地想了想,道:“赵府既在其掌握控制之中,掌门晚上前去会见赵姑娘,岂会容许……”
心念倏然一动,语锋一转,注目问道:“掌门此去,可是要暗入赵府,瞒过杜志远的耳自么?”
白玉龙点头道:“非如此,决难会见赵姑娘,问出那位老人家的死因和一切详情。”
语声一顿又起,道:“据我今天进入赵府所看到的情形,赵府上下十之七八可能都已被杜志远所收买,成了他的心腹死党!”
马云波灰眉双皱,沉思了刹那,道:“请恕门下放肆直言,属下以为,掌门暗入赵府之举甚为不妥!”
白玉龙星目一凝,问道:“为什么?”
马云波道:“稍嫌冒险了点。”
白玉龙微微一笑道:“马老是怕我会遭暗算?”
马云波点头道:“掌门虽然身怀奇学,功力绝顶,天下无敌,但是,俗语有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是以……”
“四金刚”之首“诛妖金刚”仇化人突然接口说道:“掌门何必亲身冒险,干脆由我们四个进入赵府去把赵姑娘请来此处与掌门见面,不就好了么?”
白玉龙微笑地道:“仇老这主意虽然甚好,不过……”
语锋——顿,摇头接道:“听说赵姑娘目前正在病中,为免惊扰了她,所以还是由我自己暗入赵府和她会面较好,还有就是你们又不熟悉赵府的情形,不知赵姑娘的住处,势必要东寻西找不可,如此一来,岂不要惊动赵府之人,打草惊蛇,令杜志远提高警惕,倘然因此而使杜志远向赵庄主父女展开什么不利的行动,那不是……”
说至此处,语声倏然一顿,竟未接说下去。
不过,“双星”和“四金刚”他们都懂得,白玉龙这“那不是”以下的意思是什么,应该是句什么话?
马云波灰眉紧皱地默然沉思了片刻,道:“事情既有如此多之顾虑,那门下等便随同掌门一起前往好了。”
白玉龙虽然明知他们是不放心他孤身暗入赵府,怕他遭遇意外,但他却故作不解地道:“此去赵府又不是和人动手搏战,你们还我一起去做什么?”
马云波道:“掌门单独前往,门下等岂能放心。”
白玉龙笑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此去赵府只是会见赵姑娘,又不是……”
马云波飞快的接口道:“这个门下明白,但是,门下等奉命负责掌门的安全,赵府既已发生变故,情形如此,无论如何,门下等也不能任由掌门孤身暗入赵府涉险,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门下等如何向少宫主交待,这个护卫不周之罪也就大了!”
听这番语气,理由,看来今晚赵府之行,“双星”和“四金刚”,他们是一定非和白玉龙一同前往不可了!
白玉龙剑眉微皱了皱,沉思刹那,倏地扬眉肃容说道:“马老,如果我以掌门令谕你们六位不准同往,你们便又如何呢,难道你们要违令仍要同往不可么?”
马云波神情不由楞然一呆,默然无语以答。
这实在是个使他十分不好回答的问题,白玉龙身为“圣心门”掌门之尊,“彩虹岛”弟子皆属“圣心门”门下,此刻白玉龙如真令谕不准他们同往,他们虽说是奉有少宫主之命负责白玉龙的安全。
但是,掌门身份高于少宫主,他们又怎能不听掌门令谕!
白玉龙忽地微微一笑,接着又道:“你们只管放心好了,我去赵府自会特别小心,也决不可能会有什么万一意外发生的。”
语声略顿了顿,又道:“你们如果实在不放心的话,那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好了,天亮之前,我一定会赶回来的。”
马云波想了想,有点无可奈何的点头道:“掌门既然定要单独前往赵府,门下等只得遵令在这里恭候掌门驾返,再回去临汝好了。”
白玉龙颔首一笑道:“如此,我便把马也留在这里,你们就在这里休息着吧,我走了。”
话落,举步潇洒地往外走去。
“双星”和“四金刚”一齐肃容躬身说道:“门下等送掌门。”
白玉龙微一摆手,倏然长身电射划空,飞掠而去。
六人默立庙门前,目注白玉龙飞掠的身形消逝之后,“诛娇金刚”仇化人倏然望着“天魁星”马云波问道:“马老哥,我们就当真在这里等到天亮么?”马云波摊摊手道:“有什么办法,只好如此了。”
仇化人目光转了转笑道:“兄弟倒有个办法,只不知马老哥赞成不?”
马云波问道:“仇老弟,你有什么好办法?”
仇化人笑笑道:“办法虽然并不见得好,但总比在这里等到天亮要强些。”
“驱鬼金刚”易宗琪接道:“大哥,是什么办法?你快说吧!”
仇化人目视马云波道:“我们暗中跟下去,如何?”
马云波灰眉微皱地道:“这恐怕不大好吧!”
仇化人笑道:“这有什么恐怕不大好,我们暗中跟下去又不进赵府,只在外面隐伏着注意掌门进入后的动静,如果没有动静便罢,倘然有什么动静,我们便现身保护掌门的安全,以防意外!”
马云波尚未答言,“罡星”俞,浩然已赞同地点头说道:“马兄,兄弟觉得仇兄弟这主意倒并无不可!”
马云波沉思了刹那,忽然转身一指躺在殿中地上的何总管,道:“此人怎么办?”
仇化人双眉不由一皱,默然沉思不语。
的确,这实在是个累赘问题,带着吧,不方便,不带着吧,又交给谁?……
仇化人默然沉思了刹那,心念倏地一动,道:“我有办法了。”
马云波道:“你又有什么办法了?”
仇化人道:“我们留下一个人看守他好了。”
马云波笑说道:“这办法倒可行,但是,留谁呢?”
仇化人笑了笑,目光转向“斩怪金刚”万建中道:“老四,这差事只好委屈际了。”
万建中眨眼睛道:“老大,这似乎有点不大公平吧!”
仇化人笑道:“老四,谁叫你年纪比、我们都小,位居最末的呢,不大公平你也只好忍耐点委屈着了!”
万建中道:“老大,你这话简直没有道理,年纪小位居最末,难道便该当受委屈吃亏不成!”
语声一顿,摇头道:“不行,我不干!”
仇化人目光忽地一凝,道:“老四,难道什么事情你都要占便宜不成!”
万建中道:“老大,我占了什么便宜了?”
仇化人笑道:“老四,你想想看,你又什么时候吃过亏了。”
万建中眨眨眼睛,不由默然无词以答。
仇化人接着又道:“好了,老四,你就委屈一次吧!”
万建中想了想,道:“下次可不行。”
仇化人笑道:“那是自然,下次如再有这种事,那一定是我老大自己。”
夜,初更正半。
赵家庄后院出现了一条黑色的人影,这人好高绝的轻功,好快的身法,疾逾电闪地掠进了赵府的后院中。
赵府的后院中,虽然岗哨密布,戒备森严,但是,由于这人的轻功身法太高太快,是以竟未被人发觉。
这人是谁不言可知,他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