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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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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直扑上来,指甲几欲抠入血肉里,纤瘦的肩膀传来剧痛,身子都痉挛了,花以怜眉尖纠紧,终于痛得清醒,昏暗间,有浓浓的血红色,是鬼一样的眼睛。

“你做什么……你、你竟然……”封衣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惶恐到整张脸都扭曲了。

一眼相望下,恍如隔了千年万年,直直望透骨髓,痛彻心扉,花以怜阖目,两痕清泪滚落而出:“我身已不洁……无颜再面对你……”

她失去贞洁,没能为他守身如玉,清清白白的身子上有了污点,自知愧对于他,今后还有什么颜面存活在这世上?

浑浑噩噩了三天,终于坚定了那个念头。

封衣遥“啊”地一声嚎叫,把她压在床上:“你要死,你竟然要死,你竟然……竟然要离开我……”

胸口破了,心脏裂化,难以承受的悲恸让他近乎处于崩溃,眼里的泪化成深红的血,纱帐、床柱、还有眼前她的脸,所有景物,都蒙上一层重重的猩红,好似坠入了血染无边的海洋中。

错乱癫狂的光芒在眸底闪烁,他低下头,狠狠咬住她的脖子。

花以怜瞪大双眼,是被钉死纸窗上的蝴蝶,身体在那一刻僵硬。

牙齿咬住细白如瓷的肌肤,越来越深,一圈鲜血渗了出来,依旧不肯松口,似乎要吸干她的血,吞掉她的肉,把她完完全全的吃掉,连骨头都不剩!

“唔……”花以怜用手抵住他的肩膀,痛得发出呻…吟。

“你如果敢死,我就杀光所有的人!”

杀了所有的人,都别活,哈哈哈哈哈……

他露出像恶魔一样的笑容,仿佛畅快无比,又仿佛痛苦到极致。

花以怜完全呆住,眼前挚爱至深的人,一瞬间变得陌生而可怕!

封衣遥绝美的脸容狰狞起来,伸手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害怕再回想起那夜的事,花以怜惊惶地蜷缩身子,不停摇头。

然而封衣遥疯了一样,将她胸前的衣衫扯裂,连带亵衣肚兜,统统拽了下来,莹白美丽的胴体,刺目地呈现在眼前,宛如一片轻绵的雪,美好得让人想毁掉!

“衣遥……不要、不要……”他疯狂的举动,让花以怜惊恐,想跑却已来不及,身体被翻过来,一直拖到床边,她的脸贴着床面,□已是一丝不…挂,臀部被他强制着高高地翘起来,屈腰伏身,是一种难堪而淫靡的姿态,下刻只觉他一个挺入,无比痛胀的感觉,身体仿佛被贯穿。

“不要……”花以怜睁大了美丽的眸子,里面好像蕴着今春的雨,淅淅沥沥地倾流而出,痛苦的、伤心的、绝望的,绞住床单,哭泣地哀求,“衣遥……停下来……求你了……停下来……”

封衣遥眼中欲…火正盛,是狂炽的疯乱的,仿佛陷入一场极度癫意里,看不到她的眼泪,也听不到她的哀求,下…体剧烈抽动着,彼此的密处紧紧融合在一起,与她像是分不开的连体婴,血连着血、肉连着肉,用一样的心脏呼吸,这辈子只能同生同存,一旦分离了,便只有毁灭!

花以怜试图挣脱,封衣遥见了,黑邃的眼睛里泛着血红,狂燃着,如飞蛾不顾一切所扑的火,迅速从后抓住她的两条胳膊拉近身前。

花以怜被他钳制,上身立起来,雪白的玉背紧紧贴上他平滑的胸膛,毫无一丝缝隙的细腻磨蹭,更刺激得肌肤生热,意乱情狂。

“好……痛……衣遥……停……下来……”如同濒死前的呼求,承受不住他在体内的横冲直撞,花以怜颤栗地恸哭,已经分不清痛的究竟是心,还是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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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停,才不要停下来!

封衣遥脸上带着癫笑,双手游滑过赤…裸的玉体,握住那一对圆润玲珑的雪乳,反复爱缠地揉搓。

让她想死,让她想离开他!

唇贴上来,使劲嘬着颈项处的伤口,一点点,用舌头舔净血丝,很认真,不曾遗漏一滴,甜甜的,腥腥的,是她的味道,然后又顺着伤口深深咬下去,再舔,再咬、再舔,再咬……唇齿、舌尖、连带魂魄,全是血的味道!

她居然能这么狠心,要丢下他一个人!没了她,他该怎么活……该怎么活……

失了以往温柔的爱,疯狂的动作里混合着怨恨苦痛……已经不知道,这究竟是对她的惩罚,还是自己绝望的宣泄,又抑或在拼命地挽留着什么。

眼角坠下晶莹的液体,如亮亮尖尖的刺,划破半空。

情绪失控了,一切都变得粗鲁而不加掩饰,是人类最原始的本性…欲望,在柔弱紧…窒的部位进进出出,好涨……好热……要把那身体撞裂,要把她完全吞没!

花以怜一面流着泪,一面被逼得不得不抱住床柱,娇躯在他的摆弄下近乎抽搐,只觉那热度在小腹间不断膨胀,每一次都好像抵达到了最深处,忽然间脑子理一片空白,那人已近灭顶之巅,一股灼热的迫入感,宛如利剑直逼喉咙,击碎了理智,带来失血般的强烈晕眩!

泄了身,她瘫痪了似的,虚弱无力地趴在床上,然而下刻身子又被翻转过来,两条玉腿大大地分开,封衣遥亢奋着,猛一顶动冲击,是又一轮的疯狂纠缠,又一轮为所欲为的纵欲。

“不……要了……”泪在眼角干涸,哀求已经无用。

啃咬樱唇,吸吮津液,两具肉体进行着一番辗转厮磨,他的表情似哭似笑,既像痛苦又像快乐。

夜色入暮了……

床榻深处,云雨交欢,无休无止。

身子被翻来覆去,摆弄成各种姿势……仿佛一头暴躁的狂兽,受到长久的压迫而变得妖异癫狂。

叠缠在一起的身躯,直至天明,都未有片刻分离。

花以怜已经无力反抗,彻底淹没在和着汗水温湿的拥抱之中。

在那扭曲的爱里,死去。

66卑爱

天色熹微;白露青霜,花荫庭院间一片烟色朦胧;冬的寒意还未褪尽,隐隐约约;可见枝头上染着点点晶莹的翠绿。

鹊儿落在窗畔;一声脆啼,破开初晨的清冷。

房室内一片寂静,纱帐直垂,衣衫遍地;连丝风都没有,一切都是静止的。≮我们备用网址:。。≯

似乎在那场暴风骤雨中粉身碎骨了,完全失去知觉;抑或痛到麻木。

全身上下布满深红的淤痕,仿佛用滚烫的烙铁,破肌穿骨一般烙上雪白的躯体,是无法消除的印记,好像在证明,从此,一辈子,她都只属于那一个人。

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醒来的,花以怜呆呆睁着眼,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恍若饱经了摧残折磨,被弄坏的精美娃娃。

床畔的案几上,摆放着药膏,绷带,还有熬好不久的汤羹。

背对着她,封衣遥坐在床边,清瘦的背影看去总是那般单薄寂寞,微俯着身,脸埋掌中,模样显得颓然,像是做着酒后沉重的懊悔,又像在无声地痛哭,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亦如化为恒久不变的雕塑。

灵魂像附入一具陌生的身体里,稍微抬动下手指,都显得如此艰难而无力。

背后小小的动静,忽然惊动了封衣遥,那寂如死去的身体猛地震颤了下,转过头。

花以怜苍白的脸色上透着一点薄病孱弱,是深冬凋落在梅花雪地间的华笺,即将被风吹成粉碎的脆弱。

她依是盯着床顶,许久许久,才有了感知,斜偏过脸,与那人四目相视,一时间,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俱已痛到痉挛!

失色的唇,像薄薄的花瓣,发出了柔软虚弱的喘息,在空气里蔓延成一种诱惑,封衣遥竟是痴了一般,举手半空,想摸一摸她的脸,那么漂亮修长的手指,却白得刺目,有青色的血管从肌底下透了出来,宛若剔透璃玉,即将破碎的惊心动魄。

就要触碰到时,花以怜惊恐地睁大眼睛,身子蜷缩着,仿佛受了伤的小猫,连忙躲避开。

封衣遥脸孔惨白。

花以怜把脸埋入轻枕间,似乎怕极了,形如孤叶瑟瑟颤抖。尔后,手被那人强迫地抓住了,是濒死挣扎的力道,有什么一点点地落了下来,浸湿了洁白莲花般的掌心,盛着那三生三世的雨。

封衣遥不停亲吻着她的手,比在佛前还要虔诚,憔悴的脸容上凄然之色愈浓,随之绝望地一笑,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都可以不在乎……”

“只求你……不要再想着死……”

“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见我……”

“我们、我们还回到以前那样……好不好……”

花以怜头脑轰隆一响,几乎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缓慢抬起脸,看到他跪立床前,凌乱的发丝掩着低垂的脸容,模样说不出的凄怆,说不出的狼狈,像个卑微可怜的乞丐,一无所有,只在声声哀求。

那一刻,花以怜呼吸若断。

“求你……”

“不要离开我……”

“求你了……”

只要她还在身边,什么都不在乎了。

终于,泪水喷薄而出,花以怜用力阖紧双眸,泪被挤碎在眼角,凭空滑下一涟涟碎闪的晶莹。

她支撑着身体下床,双膝跪地,抱住宛如石木一样的他。

霜白的唇轻微启开,喉咙却干涩得厉害,半晌也没能发出声音,就这样一启一阖,吐着字,不知多少遍,声音才一点点地清晰了:“衣……遥……衣遥……”

其实心里,一直都是爱他的!

是她不好,不该说出那样的话,不止伤了他,亦痛了自己。

短短三日,何尝不是悔不当初,度日如年,何尝不再想他念他?

只是她好恨,恨自己,浑浑噩噩下做出背叛他的事,恨自己亲手摧毁彼此间的那些美好。

对他,无颜以对,脑子里乱成一团,只觉死掉才是最好!

紧紧抱住他:“衣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在对方的拥抱下,封衣遥猛然一震,僵硬的身体终于有了一丝软化的迹象,犹如冰河解冻汇成流水川泉,不敢相信她就在面前,激动到血液涌上喉头,两臂颤颤抖抖的,伸在半空凝滞片刻,才终于把她纳入怀里,便是到老到死,再舍不得松手!

腰被死死按着,骨头咯咯作响,却不觉得痛,花以怜用指尖慢慢抚过他擦伤的眉梢,红肿的眼角,磕破的嘴唇,心疼他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泪水横流,把脸偎入胸口,恨不得自己碎了、化了,完全融进他身体的才好:“对不起……我不会了,再不离开你了!”

“怜……”那种颤抖,像是让人永远无法听到的哭泣,封衣遥捧起那张容颜,吻着她的睫毛,吻着她的眼泪,然后是唇,激烈欲狂地吻着,好怕是一场虚幻空妄,就这样一直吻着,累死也无关紧要。

经历风雨后,支离不堪的两个人,已是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止的,终于又回归在一起。

靠在床头,花以怜被他一点点地喂着汤羹。

“把它吃了吧。”封衣遥打开锦盒,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棕黄药丸。

花以怜睇去疑惑的眼神。

封衣遥唇扬淡弧:“是天蛊连香的解药。”

花以怜震惊不已,究竟在何时,他居然替自己取到了解药?

封衣遥垂下眼帘:“那一晚……我告诉她,我已经服下天蛊连香,之后,她就将解药交给了我。”

说来真是讽刺,那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竟不肯伤他分毫。

恍然彻悟,花以怜面容呈现一片苍白,随即双目紧闭,身体微颤,仿佛承受着比割肉剔骨还要强烈十倍的痛楚。

他在那人面前屈服,只为一心一意替自己寻求解药,可她非但没有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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