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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阿捏了捏怀里的那堆肉:“有胖狗。”
陈暮无语,胖狗不是人啊!他想了想,又问:“你不想要个孩子?”
维阿还是回答得很干脆:“有步默和小鬼。”
这下子陈暮是彻底无话可说了。
他回想了一下雷子和奚平向他表达的结婚的中心意思,又挣扎着问了句:“你不想找人陪在你身边一起变老?”
维阿这才看了陈暮一眼。还是面无表情,眼神里头却隐隐带着奇怪。
回答终于慢了些:“有你。”
陈暮点了点头,两人都不再说话。
回过头来想想,要去想象维阿身边有个女人实在是很困难的事情。这些年两人见过不少绝色,也见过魔鬼女这样身手高强的女性。远的不说,就是基地里的卢小茹就是难得一见的美貌与实力并重的女卡修,维阿对着她们,甚至不如遇上一名高手来得兴奋。
得出这个结论后,陈暮莫名的松了口气,仿佛一直压在心上的什么东西被挥了开去。他放下鹿腿,伸手揉了揉维阿怀抱里的胖狗。
“木头,你的状态?”
维阿很少纠结在一个心情的问题上,陈暮心中涌起一点小小的喜悦。露出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笑容,陈暮看着维阿:“想一件事情,还差一点。”
陈暮知道,维阿是不同的。
他一直知道,只是从未明白为什么不同,也许懒得想,也许是根本不想去思考?
与同苏流澈柔相处的感觉不同,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同。
陈暮知道奚平和巴格内尔的暗示,然而这只是一种感觉,无法确定。
什么样的情绪,才叫j□j情?
面对这个难题,陈暮斗志熊熊。
“谁!”
一块骨头飞向丛林的角落,陈暮一愣,发现火堆旁的维阿已经失去了踪影。
有人窥视!
又是维阿先发现——每一次都是维阿,他来发现危险,解决危险。陈暮心中除了感动,还有一丝担忧:也许哪一天,维阿也会受伤,或者……离开自己!
突然想起王死的那一天,当他以为维阿会因为已经报完仇而离去时,那种沉重地喘不过气的担忧——他不能失去维阿,从来都不能。
握紧拳头,陈暮激活“大泥鳅”,放出感知。
他对环境的感悟没有维阿深刻,仅仅依靠无卡流的技术,他只能在火堆旁等待维阿回来。幸好他还是一个卡修,至少强大的感知帮他探明了维阿追踪的方向。
灌木后的土地上有血迹,他寻着空气中能量流动的痕迹追了出去。对方用的气流卡至少是四星的,从能量在丛林中扩散的轨迹,他感觉到一定程度的不稳定。
这种状态,不应该出现在一张四星气流卡上。
“木头。”
维阿悄无声息地回来了,手上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陈暮取下女人手腕上的度仪,拿过一旁的水箱泼了过去。
“唔……”
莎莎从来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敌人竟然这样恐怖。
她是族里最擅长隐匿踪迹的猎手,即使嗅觉最灵敏的野兽也几乎察觉不到她的味道,听不到她的呼吸。但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她颤抖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平凡的青年,手上拿着已经空了的水箱;还有刚刚抓住她的男人——铁塔般高大的身躯,虽然不是十分壮硕,但是匀称的体型以及j□j在外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犀利的眼神,仍能让人察觉他的强大。
至少村子里最高大的南丘,也不如这个男人危险。
“你是谁,为什么偷窥我们?”青年坐在她面前,语气平淡。莎莎瑟缩了一下,咬住嘴唇:“外来者,是你们侵入了我们的家园。”在两人充满压迫的目光中,莎莎鼓足勇气,秀气的脸庞憋的通红:“我只是履行守护族群的使命。”
又是一个丛林中的神秘部落。
陈暮看着面前胆怯的少女,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里度红。这个少女心理素质明显不如小鬼,看样子只是个没经历过危险的小丫头。
“带我们去你们的村子。”
去村子!莎莎猛地睁大眼睛,在没法确定他们来意之前,自己怎么能将不确定因素带回村子;更何况,这个男人这么强大,这么危险。她偷偷瞥了眼铁塔男,却见到他正闭着眼睛抱着一只胖狗。
“他是慕幽,我是李双。”
陈暮神态自若地报上假名。看着少女手上高级的度仪,他总觉得这个村子肯定和联邦有关系,而不是像当初的万俟族一样与世隔绝。
“我们只是寻找灰层的探险者。”
莎莎看着陈暮毫无变化的脸色,以及安静却充满压迫感的维阿,为难地低下了头。她不能把危险带回村子,即使是死。
“你可以先和你们的村子联络。”陈暮看着倔强的莎莎,想出了一个比较有建设性的提议,“你肯定有方法联络到你的族人,可以让他们帮你决定……”
“不用了,我们一向不欢迎外来者。”
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陈暮,维阿在闪烁的火光下睁开了眼睛,犀利如刀。
005 丛林遗族
“凯特!”莎莎在看到从树后出现的青年时,立刻红了眼圈。
树丛后出现的青年高大威猛,j□j的上半身描绘着复杂的图腾,面容好似刀削,眼神中透出一种难言的凌厉。
“入侵者,请你们离开。”
青年手指扣住腰间的长刀,微微眯起眼,蓄势待发。
维阿不动神色的前移一步,整个人气势突然提升,一股庞大的威压瞬间逼住青年的动作。一滴冷汗缓缓从青年额头滑落,他面色紧张地攥紧长刀,呼吸突然粗重。
“不……不要……”莎莎挣扎起来。青年看向湿漉漉的狼狈万分的莎莎,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你们太卑鄙了,竟然连女人也不放过!”青年顶着维阿的威压向前一步,“放开莎莎!”
一道隐匿的光束缠绕上去,陈暮在维阿的背后悄悄释放了感知,度仪中原本就插着他常用的卡片,此时同时被隐匿地激活。这附近有一个村子,他并不想为了制服这个青年引起太大的骚动,所以决定暗中偷袭。他的卡槽中还插着一张新制成的卡片——“止戈”,这是一张以干扰敌人动作为主的单兵作战卡片,最初的设计只是一种理念,想要画地为牢束缚敌方。陈暮手上的好卡片一直不少,除了自己制作的还有几张抢来的,可大多是攻击性的幻卡,这还是他第一次制作纯束缚类的卡片。
“止戈”的功能对其他人来说有些鸡肋,主要是利用空气的力量进行压迫束缚。这张卡是离开东卫前陈暮刚制作的,所以这次也随身携带在卡槽里。
正好有如此自觉的实验对象,看来“止戈”的初战便是在丛林里了。
陈暮激活了“止戈”,细腻的感知轻巧地渗透在青年四周的空气中,缓缓催动空气中各种分子活跃地移动,按照陈暮所想排列组合。这张以囚禁为主的幻卡,它要求使用者的感知被精确地使用,一丝一毫都必须精确控制。而空气中的分子一向是可以感知的课题,所有制卡师都能感知到那些时而活跃时而沉寂的分子,却不能有效利用;如果不是最近在维阿的蹂躏下,陈暮的空气技有了长足进步,从而灵感突发产生了利用压力驱动空气中分子的想法,这张“止戈”可能还只是一堆材料。
陈暮感觉自己使用这张从未磨合的新卡十分契合,发散出去的感知悄无声息地包绕住青年,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就是现在——收缩!
“唰!”青年瞬间察觉到无数动荡的空气朝着自己涌来,四周的空气变得凝滞粘稠,就像村子中老人所说高手的势,压制自己不得行动——“谁?”他慌张地环顾四周,面前这两个人已经够难对付了,竟然还有一个自己毫无所查的高手隐匿,这般强大的势禁锢住了自己,绝对不是自己和莎莎能够抵挡的。
然而此刻,他已经无力向村子求救了。
陈暮不知道为何面前的青年好像把自己的卡技当作了另外一个人的能力,但是此刻适当的保守实力是必须的,他决定将错就错:“这个无需你关心,你们只需要将我们带到村子。”
“不可能!”叫做凯特的青年倔强地拒绝陈暮的要求,他并不清楚这两人和隐藏的另外一人为什么执着找到村子,但是数十年来一直隐匿的村庄不能因为自己和莎莎的失误而暴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村长不愿意和外界建立联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于村长的信任。
陈暮看着锯了嘴的葫芦一般咬牙不做声的两名俘虏,有点头疼地望向维阿。自己并不知道这里还隐藏着一个村庄,但是既然现在发现了,就不能任它继续藏匿在自己和伙伴的家园附近。但是自己仅仅是出于谨慎的拜访,并非恶意。
到底该怎样让这两个家伙带自己和维阿进去呢?
维阿并没有注意到陈暮的难题,他被凯特的攻击方式给吸引了。这个年轻人身上有很明显的摩哈迪域训练痕迹,是一名正统的无卡流斗士,但同时他也携带着木头常用的度仪。从直觉上判断,他手腕上的度仪并不仅仅是个装饰。
无卡流和卡修?
任何一方面要做到极致都必须专心,这样都有涉猎很有可能造成毫无成就,不是每个人都是木头。究竟是谁这样培养后代,竟然如此耽误这名青年的天赋?
“你们是谁训练的?”维阿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换来陈暮疑惑的视线。而凯特和莎莎仍是万分警惕地看着他,并没有一丝一毫要回答的意愿。
“误人子弟。”
“我不准你这么说图大叔!”莎莎立刻激动起来,“他是最厉害的!”
“最厉害?”维阿皱了皱眉,抬起手臂,轻轻一抽就将不远处粗壮的树干洞穿,“空气技的根本就是专一。”他不能忍受有人这样玷污自己故乡的技艺。虽然从离开摩哈迪域起他已经放弃了故乡,但是唯有战技无法割舍。
陈暮也发觉了维阿的意图,他看着凯特和莎莎目瞪口呆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事情还是交给维阿吧。
“你……”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维阿的身手还是让凯特无法反驳,确实图大叔虽然也能做到眼前的效果,却不如这个人一样轻松随意。可是他内心并不愿承认这个入侵者的强大。
“只会打树……”
“凯特,这位客人确实值得尊敬。”
一道沧桑的声音打断了凯特的嘴硬,随着两人惊喜的呼唤“图大叔”,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分开丛林走了出来。让陈暮感到惊讶的是,之前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任何气息,看维阿微微皱起的眉头,很明显他也是一样。
这个人,并不那么简单。
陈暮不禁上前一步,将凯特和莎莎都拦在身后权作人质:“你是谁?”
“我是图昆,这个村子的守卫者。”
“你是入侵者。”维阿肯定自己和木头找对了地方,这个人和当初引诱自己离开东卫的入侵者拥有一模一样的气息。
“那只是邀请。”图昆笑了笑,他看着维阿和陈暮戒备的神色,“我只是代替村子邀请两位贵客,毕竟我们已经是邻居了,不是吗?”
“图大叔……”
“你们不打算放开我们的小家伙吗?”图昆笑着看看陈暮身后紧张的凯特和莎莎,“这个并不是为客之道啊。”
陈暮没有理会图昆玩笑似的挑衅,在他看来,所谓面子和礼仪都不如实际的安慰保障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