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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鸣曾经以王公子的身份住进来的,次日便上了庐山,从此去如黄鹤,音讯全无。
他的房间仍然保留着,因为他已将五十两银子交了柜。
狂龙曾经派人来检查他的行囊,一无所获,但也不敢妄动他的行囊,在未能证实他的正式身份前,真不敢放肆得罪瓜尔佳三贝勒家的门下贵族子弟。
凌云燕包了一栋独院,她手下的老妈、使女、丫环,真可以凑成一队女兵,她自己可充任十夫长或者小旗长。
她的两个情夫许玉振和杨龙,被国华打成重伤,留在一家医馆调治,复原期长得很!好在她不在乎,世间英俊强壮的男人多得很呢。
客店里一点也不寂寞,越高尚的旅店花样越多,只有高尚的旅客才能花得起银子,有银子可使鬼推磨。
天一黑,喝酒猜拳行令声,乐器声,歌咏声,燕语莺声……在各室各院间传出。
九江的歌技,几乎全部会唱江州司马自居易的琵琶行,会唱几首柳屯田的情词艳曲,和男欢女爱的地方小调,靡靡之音处处可闻。
穿过隔开院子的月洞门,右首便是上房的院子。天气寒冷,院子、走廊皆不见有人枯坐喝西北风。
每一间上房皆门窗紧闭,房内灯火摇曳透过明窗,映出摇摇人影,透出隐隐人声。
一位侍女大概刚从店掌返回,经过走廊走向通往独院的月洞门。
一间上房中,突然传出清晰的人声。
“我要一位唱得好,而且有一具好琵琶的,不能滥竿充数。”是花拳张奎的声音:“如果有伴嘛,来两位也成,要最好的。”
“公子爷放心,小的会办得妥妥当当。”是店伙的说话。
房门开处,张奎送店伙出房。灯光明亮,房门开合之间,面貌看得一清二楚。
侍女悄悄退走,赶两步挡住了店伙。
“那位要歌伎的旅客是什么人?”她向店伙打听。
“姓张的公子爷,叫张奎。”店伙据实答。
“咦!他不是前进院上房的王公子王一鸣吗?”
不是,姑娘看错人了。张公子比王公子早来两天,不过很少在店久耽,他公忙,好像是吃公门饭的人。而王公子却是游历的书生,口音一南一北,不一样,虽然面貌有六七分相像。”
“哦!可能真看错人了,谢啦!”侍女居然相当客气,道谢后走了。
不久,店伙带了两位歌伎,踏上至客房的走廊。
三位女郎迎面挡住去路,劈面拦住了。
“你们不要去了。”一位侍女将一锭银子交到一位歌伎手中:“赶快走。”
店伙早就知道贵宾的底细,乖乖地领了两位歌伎匆匆离开。
一位侍女叩响张奎的房门,里面的张奎应了一声,刚拉开挡风的门帘,房门巳被推开了。
他吃了一惊,赶忙抢着掩门。
侍女已一脚顶住了门,掩不上啦。
“你……你们……”他只好后退。
“你倒是够风流写意呢。”凌云燕笑吟吟入室:“你不是要歌伎吗?我替你带了两位来。”
两侍女左右一分,两面堵住了。
“程姑娘,不要这样好不好?”他陷笑:“在下不是有意……”
房中有一张方桌,距床头不远。
“你逃走的功夫相当高明。”凌云燕在桌旁大方地坐下:“你是怎样逃走的?”
“爬行游窜。”他在对面坐下苦笑:“你们这些绝世高手自命不见,眼睛长在头顶上,只能看到站着的人。不屑理会我这种三流人物。我可不在乎爬,这就是我比你们绝顶高手强的地方。”
“你的鬼门道还真不少。”凌云燕嫣然一笑:“怎样,有意思在江湖逐鹿一番,出人头地吗?”
“你的意思是……”
“跟着我们走,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凌云燕鼓励他:“你的武功其实甚有根基,机智也高人一等,再像这样混下去,混不出什么局面来的。”
“我知道跟着你们有好处,可是……”他欲擒放纵:“江湖朋友对你们的风评并不佳,好处是很快就可以名利双收,相当诱人。我觉得,我这混混生涯并不坏,至少不必奉命操刀去杀一些无辜的老少妇孺,活得比较心安些。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
“哦!你听到了些什么风言风语?”
“听到了?恐怕整座九江城的人都知道了,匡阳村死了三四百人,哪一个人不心惊胆跳?”
“他们是阴谋聚众造反的逆犯,罪有应得,只有心怀不轨的人才会心惊胆跳。”
“算了吧,姑娘。”他笑笑:“你们要捉雷霆剑范大鹏的事不算秘密,在九江人的心目中,范大鹏只是一个地头龙,吃江湖饭的响当当汉子,不是什么心存放国聚众谋反的所谓反清志士,他还没有这个份量。请教,你们把他的家小捉来,九江的人怎么说呢?”
“他那些亲朋好友和徒子徒孙,又作何想法?我觉得你们这件事做错了,杀范大鹏的家小对你们毫无好处,反而激起江湖朋友的反感,很可能受到他们的报复。
“我如果跟着你们,说不定第一个遭殃的人就是我,我是你们这些人中,武功最差劲的一个,也将是倒霉得最快的一个。”
“你胆气不够而且短视,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凌云燕郭座在室中缓步往复走动,最后到了他身后,热络地伸右手按住他的右肩,在他耳畔吐气如兰:“你们这些莽夫,只会听信不实的谣言。那雷霆剑即使不会参加九江天地会香坛,也有包庇山东漏网逆犯的罪嫌,等捉到他之后,不怕他不认罪,山东漏网逆犯逃逸无踪,线索全在雷霆剑身上,我们非捉他不可。他的家小已经落网,目下囚禁在城守营死回牢,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追出他的下落了。”
他心中一惊,暗暗叫苦,想不到范大嫂母子,果然不幸落在他们手中了。
但他已经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心中叫苦,脸上神色丝毫不变。
凌云燕表现得更为亲昵了,左手也落在他的左肩上啦,这表示他的后脑,已经靠在凌云燕的胸口了。
压在肩上的纤手有压力,玉枕所靠处也有压力。
他心中又是一惊,猛然记起了一些事。
量心术,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邪门奇术,与测心术同源而旁技,是道术的一种。
两者不同的是,量心术靠触摸,可从对方肌肉的颤动与血液的脉动,来探索对方是否在撒谎,高明的甚至可以知道对方的想法与行动。
测心术则靠观察对方的眼神和表情的变化,再籍其他声响和见觉的引诱,来发现对方是否在说实话,以及意见、心念、行动内变化。
假使他这几天未能参透定静心法的神髓,必定在对方一触之下,完全洞悉他的心念,暴露他的弱点和意图。
“雷霆剑的死活,与我无关痛痒。”他伸左手搭住了右肩上那温暖腻滑的纤手,扭头回望,抬脸便看到凌云燕那双明亮无比,又媚又含情的眼睛,两人的脸,相距近得快要贴上了:“但是,要我去杀,我实在没有这份勇气,我和你是截然不同类型的人,姑娘。”
“我不想要你去杀人,也用不着你去杀雷霆例。”凌云燕媚笑:“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这……”
“你要拒绝我吗?”凌云燕娇媚地白了他一眼。
一个在旅店夜白歌伎的江湖混混,决不是什么守身如玉不近女色的人。凌云燕闯了几年江湖,阅人多矣!她看透国华,对自己的量心尺有信心。
国华按住了她的掌背,等于直接将意念传入她的芳心,意念中有喜悦,有兴奋,有情欲,有……
国华就给她所希望获得的反应,这方面。国华的道行比她高深。
“我……我并不想拒绝,可是……”他的俊脸出现挣扎的神情:“姑娘,给我一段时间冷静思量好不好?”
“一点都不好。”凌云燕放荡地轻抚他的脸颊昵声说:“我要你做一个大丈夫,当机立断才有大丈夫气概,称雄道霸,这种气概是不可或缺的。”
“这……”
“说,说你愿意。”凌云燕娇媚地摇他,催促他。
“也许,我的决定是对的。”他下定决心了,立即付诸行动。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他只不过轻轻一牵一挽,本来靠在他背后的凌云燕,已被牵到前面来了,一挽之下,凌云燕已格格娇笑,扭身倚坐在他的膝上了,暖玉温香抱满怀,幽香中人欲醉。
一双玉臂蛇一样缠住他的颈脖,香喷喷柔而切的胴体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凌云燕激情地、大胆地、肆无惮忌地亲他。
他也抱紧了这迷人的胴体,心潮一阵汹涌。
他想起了柳依依,但这念头在他的心底一闪即逝,像电光石火。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想到柳依依。任何与情欲相反的意识变化,皆会直接传入凌云燕的心中。都会引起这位冶荡女人的警觉。
两位侍女很识趣,相对一打眼色,会心地一笑,悄然向房外退。
国华也表现出风流浪子的面目,抱起了凌云燕走近大床,并肩在床口坐下,激动地上下其手。
最后一名侍女尚未跨出房门口,凌云燕已娇躯一滚,滚入床内钻入冷冰冰的被窝内。
是时候了,他往床上一钻……
他忘了一件事,凌云燕上床,竟然没除去小蛮靴,未免不合情理。
而他,也没脱靴。
他的手伸出了,伸向凌云燕的粉颈,只消一抓一握,另一手点向气悔,就算这女人练成了十成气功,也来不及运功护体束手成擒。
凌云燕格格荡笑,也伸双手抱他。
他是行家中的行家,一瞥之下,他看出凌云燕的纤纤十指,突然变成了崩紧钩曲的铁爪。
眼神也变了,原本充满情欲的媚眼,放射出阴森的冷电寒芒。
勾心斗角,成败决于一念之间。
“程姑娘……”他含糊地、激情地抱住了凌云燕,狂野地亲吻这瞬息变化莫测的荡妇的双颊、鼻翼、小嘴、耳根……再往下
那双像铁爪似的玉手,一只搭在他的颈后,一只搭在他的脊心。
那双手应该是温暖,柔软、可爱的传递情意、给予他震颤快乐的手,却有冰冷的、死硬的、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怪异劲道,传入他的身躯。
假使他动手,对方必然先他一刹那发难,胜负难料,与一个精通量心术的女人打交道,所冒的风险相当大。
“咦!你……你的手怎么啦?”他抬头反手摸摸颈后的手讶然问:“你……你像是受了风寒,好冷。”
“傻瓜!外行。”凌云燕眼中的怪异光芒消失了,但手上并无变化:“受了风寒应该发烧,手可以感觉得出热气。”
“那你……”
“你就别管啦!还不脱衣上来?”
“哦!我……我帮你……”他的激情又恢复了,气息渐粗,粗暴地替凌云燕宽衣解带。
凌云燕的手压力稍减,但劲道并无变化。
他有把握在对方变成赤裸之前,这种不妙的情势定会有所改变,因此,他狂野地先在那醉人酥胸间,施展禄山之爪,诱发对方的情欲是最佳的策略。
片刻工夫,凌云燕已娇喘吁吁,铁爪似的双手,正徐徐地松驰。
紧要关头,骤生意外。
“哎呀……你是……”是侍女在门外所发的惊叫声。
接着砰然一声,房门与帘子一同倒下。
奇烛火摇摇,房内突然出现一个戴黑头罩仅露双目,穿宽大黑袍的怪人。
书怪人手一抬,方桌飞起向床上猛砸。
网凌云燕信手一挥,把国华掀倒在床后端,同时一适跃而起,由于外裳里衣胸围已大部分卸除,跃起时亦随之褪落,她成了赤裸着上身,双乳怒突春色无边的半裸美人。
“咔嚓!”十只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