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国华在撼山拳的重击下逃得性命,这一拳要不了他的命,但也被震伤了内腑。变生仓猝,护体神功未能全部发押保护的效能,狂龙的修为也比他深厚,不当堂毙命,已经进奇迹了。
狂龙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没有人能在中了撼山拳全力一击之下保住性命,而现在,国华不但没死,而且逃掉了。
十万火急的捕杀令颁下了,狡龙把彻底搜索三只鹰联络站,穷搜雷霆剑一家的重要大事,暂时搁开—旁,倾全力穷按国华的下落。
申牌初,国华重新出现在老松冈。
那瞎子早就不在冈上。下面的朝阳村,依旧戒备森严,但不是狂龙那些走狗,而是德化县派来的捕房公人和九江府衍源来协助指导办案的捕快。
真如姑娘不可能还被绑在柏岭,他必须到般家看看,至少可以打听到一些消息。
救人如救火,现在,他不打算退缩了。
接近村口,立即引起两名守栅公人的注意。
他泰然举步,半干的狐袭搭在左肩上,右手点了一根三尺竹杖,大摇大摆一派公子哥儿气概,从容不迫向村口走来。,
两名公人一怔,斗盖帽下的两双怪眼,不住打量这位英雄潇洒、气概不凡的公子哥儿。
“站住冲一名公人劈面拦住低喝:“干什么的?报上姓名来意。”
“唔!你们是县里派来的公人。”他微笑:“我姓王,来找午间在这里办案的陈大人。奇怪,怎么看不到他们的人呢?他们不是有很多人吗?”
“陈大人已经走了,你是……”
“殷家的人到底怎样?”
“他们早就逃掉了。喂!你到底是……”
“我叫王一鸣。”他嘻嘻笑:“也叫王寄,或者叫花拳张奎。公爷,你爱怎么叫,悉从尊便。”
两名公人大吃一惊,几乎要跳起来。
“你……你你……”盘问的公人张口结舌。
“狂龙在找我,我也在找他。”
公子神魂人窍,伸手拔刀。
“啪!”耳光声暴起。
“我不为难你们,毕竟你们是奉命行事的人。”国华夺过单刀,一折两段往旁一丢:“就算刚才你并没有盘问我,甚至不会见过我,好不好?”
“这”
“身在公门好修行;我看出两位还有良心,不会帮着远从京师来的旗人狗官,来迫害本地的乡亲。劳驾,请将殷家的消息告诉我好不好?”
“这……这这……”
“老兄,公爷,我一定要知道,一定。公爷,不会让我失望吧?”
“好,我说。”
“谢谢,你真好心,老天会保佑你的,不会让凶神恶煞来要你的命。现在,你的命已经保全了。”
“殷家一门老少,经仔细查骏,是三天前举家逃走的。事先曾经周密准备,有计划地逃之天天。迄今为止,仍无丝毫线索。”
“哦!真的?没骗我?”
“在下决不会说假说,你三定会找其他的人再追问,在下没有说谎的必要。”
“好,我信任你。”国华点头似表嘉许:“并谢谢你的合作。村子里和殷家,真没有狂龙的人了?”
“没有,他们全部出动去……去提你。”
“谢啦!两位真是大好人,再见。”
第二十一章
“小兄弟,问题不在任何人知不知道,而在于主事的人的看法如何。主事的人认为你王一鸣是武昌杀三霸天的疑犯,不管你是不是,不是也得是,你明白吗?”
“你……三只鹰如果敢动殷姑娘……”
“殷姑娘已经落在他们手中了。”
“天杀的!”王国化一蹦侧起:“我还以为他们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总算有几分骨气的杀手,所以劝说追魂一剑花银于与他们合作赶走狂龙呢!该死的!我要去找他们。”
“你如何去找?连狂龙也找他们不到。”
“他们会去找狂龙谈交易,我在狂龙身边等他们。”国华直冒火了:“多三只鹰固然多增几分凶险,但我不在乎。老哥,咱们进城。”
“进城?”
“在城里等狂龙,城里行事比在山区里安全。”
“我建议你先找三只鹰。”
“老哥,如果我能找得到,还用在狂龙身边等机会?那三个卑鄙的老狡狡猾精得很,连狂龙拥有那么多人手,也打不到他们的下落,必须等他们去找江龙才有办法刨出他们的根来。”
“我知道他们隐身的地方。”
又是一语惊人,国华一怔。
“真的?你说过你不知道……”国华满腹疑团。
“我只是不愿说,我不愿招惹三只鹰。”
“可是……”
“我是在九江蛰伏好几年,怎能不知道一些线索?毕竟我无影刀是有名的老江湖。”
“能带我去找吗?”
“不能。”无影刀断然拒绝。
“这……沈老哥……”
“我惹不起这些神山鬼没的杀手,我劝你也不要去招惹他们,殷姑娘与你……”
“我勉强你。”国华咬牙说:“今后,你也不要把我看成朋友,你离开我远一点,你……”
“殷姑娘对你真有那么重要吗?”无影刀不介意他绝交的态度。
“是的。”国华说得斩钉截铁。
“好。我和你去。”
“老哥你只要远处指出他们的巢穴,我不要你介入,这是我和三只鹰之间的事。”
“我还能帮助你一臂之力……”
“不,对付江龙,你可以帮我;对付三只鹰,你不需插手,名不正言不顺,在气势上你就输了一着,心理上有负担,胜算有限。”
“而你……”
“我是理直气壮,他们掳走殷姑娘,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狂龙之所以能威震天下,因为他认为是旗人,必须这样做,这是他的天职,是上天赋给他的权利,所以他能无往而不利,任何残暴的手段都是必须的,天站在他一边。现在,我也认为天站在我一边。”
“你有必胜的把握吗?”
“我只知尽力而为,不问其他。”
“好,毕竟你比我年轻,气壮如山,不像我无影刀愈老愈胆小怕死。你往上走,到了山顶再向东,看得到大孤山,就可以碰上他们了。”
“哦!那位瞎子的消息半真半假。”
“那位瞎子是故意指引你去的。小老弟,从那位瞎子身上,居然没能引起你记忆吗?”
“记忆……唔!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
“三只鹰,天鹰、魔鹰、瞎鹰。”
“那就是瞎鹰。”
“还有,袭击我的戴头罩袍人。好,我这就去找他们。”
国华仰天吸人一口气,以稳定情绪,向山上走去:“老哥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信心是非常重要的,没有信心,什么都不要谈了。
但仅有信心是不够的,必须有建立信心的条件。
一个人信心可以上天,但没有上天的条件,信心就成了妄想。至少,得准备有一把上天的长梯才算数。
国华就有信心对付三只鹰,因为他曾经和三只鹰交过手。黑袍人从背后用致命暗器袭击他,他躲过了。
三只鹰是天下闻名的最佳杀手刺客,但却杀不了他,而且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杀不了他。
现在他有备而去,当然信心大增。
满山柏树,山顶平坦,逐渐向东倾降,由于柏树挡住视线,走了两里地还不见大孤山。
柏林将尽,终一河从树隙中看到大孤山。
大孤山真像一只鞋,也像一艘没有桅帆的船。
他心中一动,想起了什么。
他曾经在夏日乘船经过鄱阳湖,在风平浪静时扬帆而过,曾经亲眼见过大孤山上空,飞翔着鸦群、乞食鸟、天鹅、雁凫、鹤鹭、苍鹰……三只鹰的巢穴,会不会在大孤山?江湖人都听说过三只鹰隐居在庐山,建了秘密联络站,难道说,这不是有计划吸引人们注意的手段?
狡兔尚有三窟,何况是闻名天下的三只鹰?
“我会找到你们的。”他突然脱口大叫。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
他沉静地,缓慢地转过身来。
“你会找到谁?”身后站着的戴头罩黑袍人,以阴冷无比的嗓音问。
“三只鹰。”他微笑着说:“除非三只底能早日和在下了断,不然,我会把他们的巢穴,捣个落花流水。”
“你知道三只鹰的巢穴?”
“知道。”
“在何处?庐山的某一处地方?”
“不在庐山。”
“那……”
“大孤山。”他肯定地说:“狂龙有不少名震天下的老江湖做爪牙,有地头蛇供奔走,有邪魔外道做羽翼,有官方的公门高手供驱策,居然找不到三只鹰的巢穴,岂不可怪?三只鹰干了二三十年杀手,获则千万,庐山何处能有可供这些财物存置的地方?在下似乎听说过,大姑庙的香火道人姓徐,自称是徐敬业的后裔,名正言顺做了大姑庙的住持。这个人,在下得好好作一番调查,一定可以把他的根底刨出来的。”
你只料对了一半。”黑袍人说:“大孤山才是三只鹰真正的联络站,九江的五处都是乱人耳目的诱阱。”
“这证明三只鹰不够高明,步步为营多设诱阱以保护自己。阁下,把殷姑娘交给在下带走,咱们互不侵犯,你们要钱,在下愿意张罗三五千银子奉送,尊意欲何?”
“你有这许多银子?”
“有。”
“偷的?抢的?”
“差不多。”
“老夫不能要你的……”
“天杀的!狂龙的银子,比偷的抢的更肮脏,更血腥,为什么不能要我的?”他怒叫:“你们三只鹰赚的本来就是血腥钱,所以我瞧不起你们……”
“住口!”
“你怕听是不是?好,不谈这些无趣的事,我只问你,答不答应释放殷姑娘。”
“那是不可能的……噢!”
国华一闪即至,金豹露爪无畏地出手抢攻。
黑袍人暴退丈外,间不容发地从爪尖前脱出。
一抓落空,但已取得先机,如影附形紧迫钉牢,爪抓掌劈脚挑,刹那间,把黑袍人逼得连连门退,封架甚感吃力,抓不住反击回敬的机会。
黑袍人被逼得心中冒火,不再只顾封架,大叫一声,反击了,左肩随国华一掌,右掌袖底藏花猛然吐出,一掌换一掌。
“噗!”掌登在国华的右助内侧。
“嗤!”国华抓破了黑袍人的左肩主。
黑袍人间丈余,眼神一变。
“你小子的腹功又冷又硬,僵尸功?”黑袍人讶然叫:“僵尸功也经不起老夫真力一机,想不到你小子真有两手,难怪敢大言猖狂。”
国华用手揉揉被击处,脸上怒意全消。
“一时激怒,挨你一掌,换得不冤。”你脸上有了笑容:“从现在起,你无法击中我了。好家伙!你练了大无心掌力,再精纯一二分,就可以化铁溶金了。”
“你小子倒是识货的。”
“不过,我告诉你,你的大天心掌力可以化铁溶金,却溶不了我的指身奇功,因为正是克制你的正宗绝学,相生相克,你毫不胜算。”
“少吹牛……来得好!”
国华再次发起猛烈的攻击,比先前狂野十倍。
一阵着肉的打击声有如联珠花炮爆炸,双手都想用近身搏击术,以精纯的内力全劲重击,希望能击破对方的护体奇功,除了保护自己必须保护的要害处,硬攻硬挺全力狠拼。
功深者胜,看谁能支持得到最后关头。
似乎两人都没带有兵刃,但国华心里有数,三只鹰杀人的方法多得很,远距离杀人不着痕迹,细小的杀人暗器种类繁多,比无影刀必须近身杀人厉害百倍,因此他小心提防。
一阵狠拼,他不容许对方有抽手发射间器的机会,充分利用自己年轻力壮于久斗,禁受得起连续打击的